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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祖传手艺

可能最近在网上看鬼片多了,一霎那还以为看见一个丑陋的吸血鬼。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智商下线几秒钟。

那只是一位熬夜的半大老头。若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高尙。

一股烟味从屋里漫出,弄得屋主好似从仙境中走出。沈聪不喜欢这么冲的烟味,眉头微皱。高尙赶紧道歉:“东家,真没想到您会亲自到来,我还以为这次您会派个小伙计过来?”

说话中,沈聪拿着葫芦瓶进屋,我也随后跟上。高尙眨巴眨巴眼睛,冲我展露友善的笑容。

一进屋我就后悔,这个人不但长得沧桑,还邋遢。屋子里就一种腌臜的味道,混合烟味和酒味。比千年不透空气的地宫还要让人头痛。

沈聪把葫芦瓶放在一张斑驳的桌上,随即开窗透气,他开南边的窗,我则打开北边的窗。一股新鲜空气涌入室内,让我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

为什么高尙就不明白其中道理?

我打开窗户的同时,眼角余光瞄向屋主——他在小心收拾屋子,把酒瓶扔到床下,然后我回头。沈聪来到桌子旁,用下颌一指桌上的葫芦瓶,下达任务:“这就是你的工作量。”

我以为像修手表一样容易,但听高尙的话,想要用常规方法修瓷器,会快些,但被处理的地方,会留下明显的痕迹,有时候看起来像个蜈蚣疤。

修复后,别说内行会一眼看到,就是外行也一眼认出。

这样便不会得到褚先生的满意。

另一只修复方案便复杂许多,但据说可以让被修造的器物看上去“修复如初”。首先要清洗瓷器,药水特制的,能洗掉器物上的各种油渍。毕竟这些器物年代久远,即便收藏者再小心,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然后是做小样,根据瓷器的造型,用胶泥弥补出缺失的部分。

在这里还要判断出瓷器的年代和用料。

最好用无限接近于原器物的手段来拉坯,重制缺失的那部分。其间很繁琐。毕竟不同产地的胎土,在不同温度的炉温下,烧出的器物,颜色和质地天壤之别。

需要高尙这样的手艺人对其进行鉴定,看是何种性质的窑烧制出来的,

因此每个器物,被先人制作完成后,皆是独一无二。后人想要几乎“修复如初”,必须不厌其烦,多次尝试,从众多“失败品”中找到合格的修复体。

接下来烧制,再用同种工艺相同的温度烧制,之后是最重要的打磨工序。若不是心细如发丝的人,做不到这一步。而且打磨很脏,粉尘飞溅,对眼睛和呼吸道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而且精度要求很高,如果多磨了0.1毫米也要重补,我开始明白为何高尙看起来像只红眼小兔子。

高尙跟我们说:“一个好的瓷器,七分靠打磨,三分靠上釉和画画。打磨后需要调色,上釉,然后是画画,将缺失的画面补全,最后是上外釉。”

这些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平凡无奇。但我已经听出他作为合格手艺人,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熬过多少静寂无眠之夜,为了一个釉料的配方,做出那些大胆尝试?

而我不会感受到。我只知道,既然如此,这东西摆在这里,今天是拿不走了。

不知不觉间,已到午时。沈聪把工作下达后,带着我就去了他新发现的一个粤菜馆。

上午的时光已经不复返,下午我决定奋发图强,做个合格的大老板。

刚外面回来,我没忍住又跑去吕姐那里逗小白菜。看它这会表现的乖不乖,有没有顽皮。

不过我看到的情况是吕姐对小白菜照顾很周到。而小白菜也对这里的新环境适应良好,根本无需我担心。

我去了趟洗手间,这才回到我的老板室,接着办公,我也不能总是这么松散,回到公司后我要好好干事业,以争取让我的事业更有起色。

就这样挨到下午,我累的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就默默用耳机听会抒情音乐,以此缓解工作疲劳。看了大约有半小时,就见沈聪跑来找我,他关掉我的耳机道:“小骐子,我们开溜啊。”

我见沈聪露出要干坏事时特有的神情,就道:“这可不行啊,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这个喜欢跷家的小孩。”我嘴里这么说,实际上也是坐不住了,但聪明的我怎么会说出来呢。

“只此一次嘛。我好久没探望你父母了,随便再去蹭吃蹭喝。”

“太鸡贼了。我早该知道,你一直在觊觎我老爸……”我有意停顿一下后,才继续道:“做的饭菜。”

沈聪和我相视一笑,我们真的想到一起去了。好吧,沈聪确实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收起小米手机,没忘记从吕姐那里要回暂时寄养给她的小白菜。

直到我在他面前大变活狗,沈聪才知道我今天带了一只狗来公司上班,而且这只名叫白菜的小狗是多么欢腾。沈聪一面逗狗一面问吕姐道:“吕姐,你何时成了动物饲养员。”

吕姐也不含糊:“当然,我的业务能力很过硬的,今天我这是临时客窜。”

我和吕姐挥手告别,就抱上小白菜离开。看小白菜乖巧的就像玩具狗,只是这个“玩具”是温暖的。沈聪紧跟着我出来,没有开他新买的法拉利,而是拎着几盒高档礼品,非要坐我的车子。

“这些保健品是送给伯父、伯母的。”沈聪一面如此说着,一面将这些东西放在后面的车座上,而他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怀抱小白菜,逗弄它。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车座上的礼物,也知道它们价位不低,就对沈聪道:“没必要这么破费,就凭我们的关系,我和我爸妈可都没有当你是外人。”

我说这话,沈聪就高兴了:“我知道,我自然也没有当你们是外人。”

就连想来粗枝大叶的我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今天的沈聪似乎和往常略有不同。想他平时到我家做客时都很随意,非常放得开。

但今天的他怎么显得如此拘谨,我疑惑的瞅了一眼沈聪,没在说些什么,发动车子开回家。

回家的路上沈聪略显不安,为了掩饰他的紧张心理,于是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趴在他腿上的小白菜。

若是外人就看不出什么了,而我却是自幼和沈聪一起长大的伙伴,故而能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里,看出他现在的情绪。

“怎么了,大聪,是不是被女孩子甩了,需要我的安慰否?”我自以为是的开口道,有心开沈聪玩笑。他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小子也不想想,就凭我这行情,会被女孩子甩了?”

“吹牛皮。”我不客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