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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修复古瓷

“聪子。”我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就喊上了,先探头进去张望,却发现他的办公室中来了一个中年男士,见到我略愣神。而沈聪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似乎在款待客户。

我的处境略显窘迫,道一声:“打搅了。”

我想撤,却听沈聪扑哧一笑,声音宛若枝头桃李春风满人心:“小骐子莫要避嫌,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背着你的事。这位是褚先生,我的客户。今天来找我,是因为一点私事。”

褚先生看我,干巴巴笑笑:“先生贵姓?”

我也不客气,大步进屋:“我姓宋,叫我宋先生就好。”

褚先生更加矜持的坐着。同时我看见,他面前的桌子上,一个百花不露地的葫芦瓶,葫芦又有福禄之意,是个不错的摆设。

这些年瓷器市场走俏,使得这样清三代的老物件陆续现世。大多品相不错。

我在一看,发现葫芦瓶的口沿部分,有一道不显眼的冲,就是小磕碰。多亏这是百花图,上面的花朵层层叠叠,使得这道冲不显眼。

见我一直看葫芦瓶,褚先生对我笑笑:“宋先生是个行家。”

那是!

明眼人都知道褚先生只是在客套,但我听这话很受用,对他的好感值上升几个百分点。

但眼下我想也知道,褚先生你为何要来找沈聪。

事情有意思了!

沈聪做这事,从不避讳我。若我没猜错,褚先生想修复葫芦瓶,在民间有福禄瓶之意,寓意幸福美满。可惜没保持好,负责价钱低不了。

恢复如初,好卖的价钱。

我正欣赏葫芦瓶,沈聪从办公桌前抬头念叨我:“可算知道回来了。你才趟飞机可飞得很远,我还以为你一时飞不回来了。”

我望向他的脸,只看到他满眼笑意,并未真的生我的气。

我知道那时我不该强行挂断他打来的电话,我还骗他我要坐飞机。不过我现在不是就在他的面前了。为了打消沈聪的怨念,我送上一对犀角梳子,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就怕无言的静寂。

那位褚先生拘谨坐在座椅里,看我的目光像看见小号哥斯拉怪兽,他干巴巴对沈聪道:“那麻烦您了,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看来我是来晚了,眼巴巴看着褚先生一刻不留,起身出屋,那个葫芦瓶还摆在茶几上,话说你不要了我可就拿走了(开玩笑的)。

沈聪收下我奉上的礼物,并未收起来,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我随便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去看褚先生刻意留下的葫芦瓶:“难道说?……”

“和你想的一样,这个葫芦瓶是大开门的清三代真迹,做工个彩绘都没得说,太漂亮了。若是完好一个,十万以上,还得说是保守价位。只可惜残了,不可能卖上好价,一两万出头,都没人要。因而褚先生让我想办法‘修复如初’,他愿出两万修复费。”

我取笑:“沈聪你可越来越奸商,一个修复费,可不能这么贵。”

“错了吧,这应该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叹息,这世道人心不古,为了钱财,真是什么事都能干。

随后我听他向我汇报公司运营状况。根据沈聪总结,在他的管理下,公司运转的有声有色。

我就知道沈聪就有经商的头脑,对他而言管理一家公司就是很轻松的事情。这让我很是惭愧,我就没有他的八面玲珑。

说到沈聪的才能,不可不提到他那出类拔萃的父母,要说他的父母可都是成功的商人,很有头脑。

记得沈聪小时候就是个小王子,那时候他天天坐保时捷跑车上小学,有专门的司机和保姆伺候他,我那时还蹭过他的车子坐。

因为沈聪的父亲是个有名气的“资本家”。早在几十年前,沈聪的太爷爷就已将其家族庞大产业发展到海外,发展到沈聪他爷爷那一代,已发展为当地一个大势力,可以说黑白两道通吃。

在欧洲他们家族可是拥有规模庞大的酒庄的,里面的房子像沙皇的皇宫一样富丽堂皇,地下有个上千平米的储物间,里面珍藏稀世珍宝。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许多,还不是因为我和沈聪是发小,他从不避嫌,带我去参观过他家的“皇宫“。

而沈聪也是他爷爷数名孙子里面比较聪明的,可想而知沈聪爷爷该有多么喜爱这个帅气聪明的孙子。

如今沈聪母亲就很希望沈聪能回到他们身边,接下他们庞大产业。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要缺少一位得力干将了。

所以沈聪讲到我们公司最近业绩不错时,我非但没有露出欣慰神色,相反我不自觉露出一副很忧心的嘴脸。弄得沈聪还以为我不满意他近来的表现。

“没有这回事,你在荣鑫的表现可圈可点,那才叫滴水不漏,万无一失。我之所以面带愁色,是另有隐忧。”我将自己的顾虑说出:“你的家人最近还催你回国外接班吗?”

我就是担心沈聪离开后,我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有责任心的手下。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放心了,我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沈聪说着就在笑,大概很满意我对他的重视程度,就听他又说:“小骐子大可不必过分忧愁。现在荣鑫内高手如云,即便日后我离去后,也会有能人为你出谋划策,打理你的产业的。”

我无奈的点着头,心里却在想,倘若我有聪子这么好的头脑就好了,就算不管有多大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我都可以很轻松的化解它们。

趁着天色尚早,沈聪拿着葫芦瓶外出,我也一起跟着。到了停车场,他坐上驾驶,我坐副驾驶,发动车子,去阜城门外甲子街猫儿巷一百六十九号。

那里有一个私家作坊,服务于沈聪。作坊主姓高名尙,专职为沈聪修复各种瓷器。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毕竟那家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身上藏着几只跳闸,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晃神之际,我们来到那条陋巷,乍看之下,真像旧上海石皮街的风貌。

如今城市规划,这样的老街已不多见。房顶都长草了,一片残垣断瓦,萧条得很。

偏偏这里还真的有人住。

沈聪上前叩动门环,节奏和平时略有差异。随即屋里有人开口道:“谁啊?”

声音嘶哑道像被车轮碾压。随即那人从室内打开房门,我看到一个中年大叔的脸,肤色偏黄,微微发红的眼仁中透着一种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