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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佛事救饥荒文宗升天堂(二)

元朝的大臣们向皇帝提出,今天司徒官员香山居心不良,别有用心,引用陶弘景的留下的词曲,虽然对皇帝的生年纪号,好像有些符合,但是皇上陛下完全是应天顺人,强调元朝的正统地位,到今天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现在四海内外,无不归顺朝廷,根本用不着煞费苦心,引用歪理邪说,作为什么符命。如果听从了香山的荒诞说法,奇谈怪论,重新去提倡谶纬之类的歪理邪说,反而为扰乱民心,干扰朝廷政体,因此向皇帝提出请求,不要再相信那些无理谎言。元文宗图帖睦尔也只好把那件事放置起来,没有再提起。

当天的元朝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先是江浙遭遇暴雨,发生洪灾,冲坏民众的良田沃土达到十八万八千七百三十八顷,造成粮食大量减产,老百姓闹起了饥荒。第二年,气候异常,江西粮食歉收,大量民众遭遇饥荒,接着湖广又发生饥荒,云南也发生饥荒,老百姓缺吃少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饥寒交迫,流离失所。

在天灾人祸发生的同时,天象也发生异常,弄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惊恐不安。那些对天象半通不通的人,大肆散布谣言,说什么天上的荧惑星宿,侵犯了东井,白天里彩虹与太阳同时出现,长达了一天的时间,真是自古以来很少见到的奇观。那些愚昧的人们认为,天象出现异常,一定预示着国家将发生更大的灾难,因此民众更加恐慌,惶惶不可终日。

不久在大都京城及陇西地区,又发生了大地震,东北方向浩瀚的天空中,电闪雷鸣,地动山摇。地震发生的区域,山崩地裂,房屋倒塌,人畜伤亡惨重。灾难发生后,元文宗图帖睦尔一边调拨钱物,对灾民进行赈济,一边下达指令,大做佛事,向上天祈祷,保佑国泰民安。那时的蒙古人信仰佛教,元文宗图帖睦尔对佛教更是异常痴迷,对虚无缥缈的佛教深信不疑,他不问苍生问鬼神,他异想天开,想祈求世间并不存在的佛祖保佑国泰民安,无异于缘木求鱼,南辕北辙,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会产生丝毫的作用。元文宗图帖睦尔的一生,很多时候都失败在信仰佛教上,浪费钱财,白费心机,结果总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他对此却一直执迷不悟,直到死亡时也不知道悔改。

随着寒冷的秋天到来,万物凋零,梧桐的树叶飘落,中国北方和秋天天寒地冻,秋风萧瑟。元文宗图帖睦尔当上皇帝后,面临着国家的内忧外患,把他折腾得焦头烂额,当皇帝成帝王,吃人饭做牛活路,费力不讨好,真是一个短命的行当。虽然享有九五之尊,地位至高无上,整天有吃有喝,美女成堆,风流快活,但是每天大事小事一大堆,就是每天从睁眼忙到天黑,也不见得会弄出一个眉目来。

元文宗图帖睦尔当上皇帝后,朝廷内外,事务繁多,每天生活在美女堆里,荒淫无度,身体严重透支,年纪轻轻,身段状况就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他即将走向死亡,他的皇帝就要做到头了,他身体万分虚弱,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整天昏昏沉沉的,口里打胡乱说,胡言乱语,神经错乱。

眼看着皇帝病情沉重,很快就会一命呜呼,皇后卜答失里看见靠山很快倒塌,自己就会失去依靠,感到异常恐慌,六神无主,她心惊胆战地守候在元文宗图帖睦尔的病床前,精心地护理他,想尽千方百计,治疗皇帝老公的疾病。每当她听见元文宗图帖睦尔胡言乱语,没完没了地诉说过去的阴谋诡计,害死了哥哥和嫂嫂,夺取了皇位,遭到的报应。每当病情发作,身体异常疼痛,他不禁大呼小叫,歇斯底里,万分恐怖,他的声嘶力竭的叫声,就像一记记重锤,打击在她的心上,让她疼痛难忍,难以承受,异常恐慌。宫廷里那些全国顶尖级的医师,对皇帝的病情精心诊断治疗,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吃奶的本事,也辨别不出皇帝究竟是患的什么病,弄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费尽心机,开出的所有药方,都毫无效果,无关痛痒,一点作用也没有,一切心机都是枉然。

有一天,卜答失里皇后守候在元文宗图帖睦尔的床边,元文宗图帖睦尔突然莫名其妙,死死地拉住她的双手,惊恐地发出地狱般的声音,大声呼叫说,哥哥饶恕我!嫂嫂饶恕我!顿时吓得卜答失里皇后毛骨悚然,汗毛倒竖,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卜答失里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慌了手脚,她为了应对危局,不得不临时抱佛脚,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无助地仰望着屋顶,不停地向虚幻的鬼神乞求,请求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又无所不在,法力无边的鬼魂,饶恕皇帝过去犯下的罪过,饶恕皇帝,保全他的小命。经过这一番拼命的折腾,果然看见元文宗图帖睦尔神志逐渐清醒,病情稍微减轻,这时她才敢询问皇帝的病情怎样,是否痛苦。

元文宗图帖睦尔被病痛折磨着大汗淋漓,筋疲力尽,他无助地叹息了一阵,对皇后老婆说:“朕我的可能万分沉重了,也许会一病不起,即将走向死亡。我知道自己一生作恶多端,罪孽深重,手段残忍,无情地害死了兄嫂,现在我真是后悔莫及。只是朕我死亡后,这个皇位都应该传给鄜王懿怜只班,千万不要再违背这个盟约了!”

卜答失里皇后听了,心如刀绞,万分难过,她一边哭泣,一边回答皇帝老公说:“按你说来,我们的皇侄登基当了皇帝,我们的皇子又应该怎么办呢?”元文宗图帖睦尔,紧闭着双眼,费力地回答说:“你真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能顾得了什么皇子?现在内忧外患,舆论沸腾,恐怕连你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能保住儿子的皇位?”

卜答失里皇后知道朝廷事务,事关重大,她实在无力应对,就惊慌地询问皇帝说:“为了把为件事办稳妥,我们现在召太平王图帖木儿到皇宫里,商议一下如何处理行吗?”元文宗图帖睦尔听了这话,不禁发起怒来,愤怒地对她说:“你不提太平王图帖木儿还好,提起他就让我心里上火,就是他出的馊主意,把朕我害苦了!他过去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后来又只知道吃喝玩乐,荒淫无度,他也病情沉重,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召他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卜答失里皇后,这时也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六神无主,只得听从皇帝老公的吩咐和安排。她私下里命令太监去秘密召见太平王燕帖木儿,果然得知太平王燕帖木儿重病在床,由于玩弄女人太多,太频繁,弄每天都在尿血,身体虚弱得连床都起不了,只能在床上等死。在万般无耐之下,答失里皇后只得改变主意,秘密召见伯颜,进入皇宫商议应对的办法。

伯颜得到皇宫里召见的命令,火急火燎地到了皇宫的居住养病的地方,他看见元文宗图帖睦尔脸色苍白,身体骨瘦如柴,神经已经错乱,口里不停地胡言乱语,打胡乱说,看见皇帝即将死亡,宫廷将要发生重大的变故,心里异常恐慌,不禁惊惶失措。他看见卜答失里皇后在场,他就与她走到旁边,进行秘密商议了好一阵,卜答失里皇后提到了元文宗图帖睦尔死后的人事安排,他想拥立鄜王懿怜只班当皇帝,伯颜听了回答说:“现在皇子的年龄,也与鄜王相仿,年纪都是一般大,何必舍近求远,另立什么皇侄当皇帝呢?你们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卜答失里皇后,用她洁白纤细的手,指了指生病睡在床上的皇帝,表示这完全是元文宗图帖睦尔的意思,她也做不了主,也无可奈何。

伯颜也是一个心灵机巧的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就处皇帝的旁边,当着皇帝的面,有些话也不好明说,他心知肚明,只能悄地悄对卜答失里皇后说:“现在圣上病情沉重,神经错乱,心烦意乱,是一时糊涂,才产生了这种荒唐的想法。等到皇帝的圣躬身体康泰,病情好转了,我们商议这样的大事也不为迟。”他们商议朝廷大事里。

伯颜和卜答失里皇后的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元文宗图帖睦尔耳朵却出奇的灵敏,他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叹息了一声说:“你就是太傅伯颜吗?朕我虽然生病,病情沉重,但是我的神经并没有错乱,你可知道先皇即位称帝后,不过数月的时间,我就恢复了皇位,执掌了政权,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如果我死亡了,应该把帝位传与鄜王懿怜只班,那样朕我也有脸面见先皇于地下了!你不要违背我的旨意命令,再节外生枝,改变主意,再生异议!”

伯颜听了,还想争辩,元文宗图帖睦尔又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卜答失里皇后,对她说:“这是朕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你们以后如果以后再改变主意,不但先皇帝先皇后不依,我也死不瞑目!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按照我的意思做。”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元文宗图帖睦尔终于良心发现,极度忏悔,想方设法,弥补自身的罪过。

伯颜又走到皇帝元文宗图帖睦尔的病床前,跪在地上,报告皇帝说:“圣上你春秋正富,年富力强,身体强盗,现在生病,不过是稍微有些不安,自然能够痊愈好转的,你老人家大可不必担忧!”元文宗图帖睦尔听了,紧闭着双眼,痛苦地摇了摇头,对他说:“朕我最知道我的病情,我已经油尽灯枯,已经不行了!我年少时犯下的种种罪恶,现在已经后悔晚了。今天我的天禄粮食已经吃完了,风流快活的日子已经过完了,现在我已经穷途末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太平王一生也作恶多端,罪孽深重,现在他也在劫难逃,病情沉重,很快死亡。将来的国家大事,就完全依靠你作主了。卿你一定了吸取我们的教训,痛改前非,改过自新,多做善事,少做恶事,对朝廷忠心耿耿,不要向那些贪图淫乐,狡诈的小人学习!”

元文宗图帖睦尔现在已经病情沉重,死到临头,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他对伯颜谆谆教诲,伯颜却当成了耳边风,一点也没有遵守,酿成了滔天大祸。伯颜听了这句话,也不觉毛骨悚然,感到阴森恐怖,浑身冰凉。伯颜知道事也至此,再争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得向皇帝和皇后告别,退出了皇宫。

当天黄昏的时候,元文宗图帖睦尔病情突然加重,咳嗽喘息,交相发作,抢救无效,最后一命呜呼。他在临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叮嘱皇后,不要忘记了他的遗嘱。元文宗图帖睦尔在位五年,他死亡里也只有二十九岁。死得非常年轻,到死的时候,他才明白,帝王宝座真是马粪外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好看不好吃。帝王是一种短命的行业,皇帝的活儿还真不好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