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炎却轻轻地绽放出一个笑，只是这样一个笑，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慰，好像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都不再是问题。
同时，这个笑似乎也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你说的没错。”子书炎很认真地看着慕容白雪，“进入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一样。那是我不曾见到过的世界……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什么，在你告诉我你其实不是慕容白雪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太惊讶，因为其实我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你就是你……是最珍贵的你。”
“那么……在那个世界里……”慕容白雪犹豫着开口，“你究竟还看见了什么？”如果子书炎并非和她来自于同一个世界，那么他一定是在那个世界还看见了什么，所以慕容白雪身处于那一场幻境里的时候，子书炎就像本来就是那个世界的人一样……
话音落下之后，两人却都一句话没有说。
慕容白雪几乎觉得也许是自己不该问起刚才的问题。
“我看见了，所有的一切。你脑海中的一切。”
子书炎却终于开口做出回答。
“我看见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画面，但是在那个幻境中，我的一切举动，仅仅只是按照你的意愿……”
子书炎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白雪却已经愣住：“所有的一切……你真的看见了所有的我脑海中的一切？也就是我的记忆……我的……”
她脑海中的一切，也就是她的那些回忆吗？在这个世界的记忆，还有现实世界的记忆吗？
“也不能这样说。”子书炎打断了慕容白雪的话，“我看见的只是一些画面。”
“那么……”慕容白雪愣愣地看着子书炎，“那么……你知道了什么……吗？”如同打哑谜一样，两人好似在自说自话，却又早已经达成了某种一致。
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你……是怎么想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子书炎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只是他虽然看见了一些存在于慕容白雪脑海中的记忆，却并没有看懂，而现在，他应该是已经懂了。包括慕容白雪说的她其实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我没有太多想法。”子书炎笑着看着慕容白雪，“白雪，我早就说过了，你是谁都不重要，我喜欢的只是你。”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子书炎只是摇了摇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倒是没有因此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是那样的话，你已经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不是吗。”慕容白雪的声音一阵哽咽，“你……要找的人是慕容白雪，可我……其实并不是你要找到的那个慕容白雪……我知道你爱着她。子书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她，因为你知道我是她，所以你才会……不是吗？子书炎，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子书炎没有说话，慕容白雪继续说道：“我知道一旦喜欢一个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下……更何况你喜欢她那么久……你们有三生情缘，若不是我，你一定还会遇见她……你从前世开始就喜欢她。即便她只爱着魔主重霄……可是……就像是她对魔主重霄的执念一样。你也有对她的执念……你的执念，真的放下了吗？”
说着说着，慕容白雪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
“其实……正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因为慕容白雪所以才会选择我。所以……即便当我意识到我已经对你动心的时候，我也选择了拒绝。”慕容白雪再次发出苦笑，“那时候……我没有想过会让你变成那样。子书炎……可是我现在突然担心起来，也许……你只是将我当做……”
当做那个人的替身？
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在这之前明明慕容白雪都不曾想过这些。
似乎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场梦境。
--白雪，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和子书炎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不是白雪，若你不是真正的慕容白雪，子书炎又怎么可能缠着你？
似乎有谁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慕容白雪再一次有了头疼欲裂的感觉，那些都是她和重霄谈话中说起的话，她那时候表现的毫不在意，其实却是真的听进去了，即便她已经不怎么记得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那几句话却深刻地
“你不相信我吗？”子书炎轻轻低下头，“白雪，你要对我多一点信任。”
“不……我只是觉得，我才像是一个骗子……”慕容白雪的目光轻轻闪烁着，“子书炎……你真的……会喜欢这样的我。”
子书炎轻轻凑近到慕容白雪身边，他低下头，只需要再低一点头，他就能亲吻到慕容白雪的额头，他却只是凝视着慕容白雪，然后说道：“有一样东西其实我一直想要还给你。”
“什么东西？”
子书炎拿出了一顶白银面具，慕容白雪接过手，发现那正是当时重渊送给自己的那一顶面具。
“就是这个东西吗？”
“恩。”子书炎看着慕容白雪，“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始终要戴着这一顶面具。甚至觉得……也许你是对重渊怀着什么特别的感情。”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白雪几乎笑出来，“你不会真的这么觉得吧？”
子书炎不说话，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他看了看慕容白雪，“但是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了。”
慕容白雪楞了一下，当她和子书炎的目光相对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真的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所以……”
“我连你最丑的样子都已经见过了。”子书炎又一次笑了出来，“白雪，我后悔的是那时候我没有早一点喜欢上你。但是……我又想，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那时候没有紫金铃……”
“紫金铃的确是一个契机，可是从始至终，是我自己要选择你。白雪，就算没有紫金铃，我相信在这个世界，我还是会因为另一样事情而关注你，最终喜欢你，最终深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