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慕容白雪转过身，又朝着帝君寝宫的方向走去。
子书炎跟在后边一脸不解：“不是想要出去吗。”
慕容白雪停下脚步，“你信了？”
子书炎点了点头，慕容白雪笑嘻嘻走到他身边，用手拉住子书炎的手，“下一次再去。”她的语气像极了是在糊弄小孩。
一会儿说要出去一会儿又说下一次出去。
子书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最终笑了笑：“都听你的。谁要你是我的亲亲娘子。”
慕容白雪也咧着嘴大笑起来，忽然间，她又停下脚步。
“其实有一件事情……或者应该说是一个问题。”
不等慕容白雪说完，子书炎便说，“你想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他全然一副都是等着慕容白雪提问的样子。
“和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关系。”慕容白雪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凝重，好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出自己的问题。
她看见了子书炎不解的神情，“你或许……算了，现在问这个问题……”她说着却又不再继续说下去，这样欲言又止的态度让慕容白雪自己都不了，“话说到一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吧。我想……我们回去再说吧，这些话也不适合在这里说。”
子书炎几步走到慕容白雪面前，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半点不快，反而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
慕容白雪笑了笑，“你真的……什么事情都听我的。你这样由着我，真的不觉得麻烦？”
“那当然。”子书炎的目光轻轻一沉，“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呢？我就算觉得麻烦，那也是幸福的麻烦。只要陪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子书炎，你说……幸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虚无缥缈，好像触手可及的东西，下一秒也会变得遥不可及……”慕容白雪的目光却越来越暗沉，看不见一点光芒，“我想……这也许和之前的梦境有关系，为什么睁开眼睛，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说着说着，慕容白雪的神色渐渐变得痛苦。
“那就不去想那件事情。”子书炎伸手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不快乐的事情，都不用去想。只记得快乐的时光就好了。”
“子书炎……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我对你其实是熟悉的。”慕容白雪抬起头，她的目光轻轻颤抖着，“好像我们真的很早就见过……只是我忘记了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又好像只是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语气渐渐变得有些痛苦，“对不起……我好像越说越乱……越说越不知所云。我觉得现在的我像个疯子……看上去是正常人，其实……所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混乱的。”
可是一旦她想要去细想某些事情，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就会再一次来临，不断地折磨她……
“也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要去想些让人不快的事情呢。”
慕容白雪发出一声苦笑。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子书炎的神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虽然说只记住开心的事情就好，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将事情弄清楚，你心里一定不舒服。”
慕容白雪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子书炎，其实子书炎说的话很有道理，几乎说到了慕容白雪心坎上。
“我们回去吧。”子书炎冲着慕容白雪伸出手，“回去将事情捋顺。”
慕容白雪点了点头，两人这便要往回走，但是在这一路上，两人对于刚才的事情都绝口不提，一路就一边看看花看看风景，谈笑风生。
回去帝君寝宫的时候，慕容白雪的脸色却渐渐沉重下来，看来有些问题还是在她心中压了一路。
子书炎伸手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将她拉到了床边。
“坐下来说吧。”
两个人坐在一起，像是普通的闲聊一样，无形中也让慕容白雪觉得少了一些压力。
“白雪，我们现在就来将事情都捋顺。好不好？”
“恩。”慕容白雪点了点头，可是要从哪里说起，慕容白雪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也没想到和子书炎出去转了一圈，两个人还是绕回了一开始的话题。
子书炎却像是知道事情早就会如此一样平静。
“首先，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想到什么说什么。”子书炎很温柔地看着慕容白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脑子里很晕，很多事情都很乱。”慕容白雪轻轻摇着头，难受的皱起眉头，“可是我该从哪里说起，我一点思绪也没有……”
可是一抬起头看着一直等待自己提问的子书炎，慕容白雪会感觉更叫焦急，有一种自己在牵连别人的感觉。
子书炎更加温柔地安抚着慕容白雪，“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慕容白雪的额头，不给慕容白雪任何的压力。
“子书炎……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根本不是慕容白雪。”
“这件事情你早就说过。”子书炎只是笑着说，他注视着慕容白雪，“你是谁根本不重要，我喜欢你，是你。”
“可是……我不是我。”慕容白雪却发出一声轻笑，“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也许我们真的早就见过。只是我忘记了……而你其实也忘记了我。”
“恩。”子书炎温柔地点了点头。
“你曾经进入过我的幻景对吗。”慕容白雪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其实我很奇怪……如果那时候你进入了我的幻境……那个地方对你而言应该是完全陌生的，因为……你应该能感觉到吧……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和这里，其实是不同的世界……
就像是我本来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慕容白雪想要说出这些，却似乎无法说出更多关于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