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五天,盈满月已然恢复七七八八。
接下来宣天他们带着几人在剑州好好转了几天。
“这几日怎么不见木兰?”
三小姐吃着冰糖葫芦回答:“听说木兰姐和大伯吵架了,闭门不出好几天了。”
“嗯?跟武家主吵架?为什么?”
三小姐摇头:“不知道呢,我也很奇怪,木兰姐从来没跟大伯吵过架的。”
翌日,一一拜访武家长辈,说明情况过后天启程去庆州。
小哪吒要不要说一声呢?毕竟她还在剑州。
贺英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小哪吒发了条微信。
很快,小哪吒回复:【下一站准备去哪儿?】
【庆州。】
【!!!】
【???】
【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
【那你去干嘛?】
【有事。】
【我也有事。】
【……】
得,明日就启程,省得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
离开武家第二天。
武家管家一大早刚开门,就见一名白袍女子负手立于门前。
此女子浑身透露着儒雅,衣袂翩然,长发如瀑,五官精致,特别眉心一点朱砂红让人挪不开目光。
一大清早就见这么美的女人管家当即心神俱悦。
但当看见这女子身后的美少女壮士……
“啊!那个男人来了!”
白袍女子:“……”
美少女壮士:“……”
你眼瞎吗?看不出来我是女的吗?
管家奔到后院,带起一阵鸡飞狗跳。
跟武家人说明情况,老家主当即脸一沉,带着武家三兄弟及众孙子孙女出去。
“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真当我武家没人?!”
老家主自然记得美少女壮士,当时她一拳就把自己打退了三四步。
可她是冲着贺英来的,现在贺英已走,她还来做什么?
而且,旁边这美若天仙的女人……老家主眼睛一眯,徒然警觉。
根本看不透她的实力!
毫无疑问,这女人肯定更强。
她们二人到底要干什么?!
白袍女人环视一遍众人,轻声道:“敢问贺英是否住在此处?”
二叔当即站出来,视死如归:“你们找贺先生?!呸,贺先生是我武家贵客,我武家哪怕是豁出去都必保他安全!”
三叔站出来:“就是!要见贺先生,那就先踏过我们武家人尸体!”
武自立跨出一步,长剑一挥,剑气瞬间在两方中间斩出一条沟壑,冷漠道:“跨界者,武家必诛之。”
白袍女子看着武家众人有些迷了……
不是,我就问贺英在不在你们这么凶是什么情况?
我得罪你了?
这时,就见爱徒美少女壮士拉了拉自己衣角,小声道:“刚开始我就是来这里找贺英的,然后跟他们动手了,还打伤了那个老头子。”
“……”
白袍女子当即深吸一口气……稳住!稳住!回去再打。
随即,看向武家众人露出笑容,作揖道:“徒弟之事是我管教无方,还请武家大人不记小人过。”
“卉儿,道歉。”
美少女壮士当即站出来,对武家众人行礼:“当时是我一时冲动,没有搞清楚情况,还请诸位叔叔爷爷莫怪,我只是想见见师公。”
师公?!
这特么什么反转?
白袍女子柔声道:“实不相瞒,贺英是我师父,自然是我爱徒师公,还请武家能请我师父出来一见。”
这回武家众人全部懵逼。
贺英是这女人的师父?
别闹了,你看起来都三十了,贺英才十八岁,就特么成你师父了?
美少女壮士忽然“咦”了一声:“师父,贺英不在武家。”
白袍女子一感知,也是一愣。
老家主站出来沉声道:“你说贺先生是你师父?你莫不是在说笑话。”
白袍女子淡然:“自然不会,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师父,那便是他……他去了哪里?”
武家众人没有回答。
贺英对他武家恩重如山,说了就等于暴露行踪,他们绝不会做此等猪狗不如之事。
孩子们中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拿起手机:“什么?!木兰姐你去了庆州?去找贺先生了?”
武家众人骤然回头。
武自立上前一步夺过手机附在耳边:“木兰,你怎么突然离家出走了?你去庆州做什么?贺先生去庆州是有事,你别成为他的负担,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剑州距离庆州路途遥远……喂,木兰,你说话啊。”
那孩子缩了缩脖子,幽幽道:“是木兰姐发过来的一条语音。”
“……”
众人再回头,却见白袍女子和美少女壮士已然消失。
……
剑州上空两道身影一掠而过。
“师父,那贺英真是我师公?”
白袍女子凌空飞行:“我已问过哪吒,那把剑正是朱雀剑,是当年那把剑的碎片之一,能唤醒剑灵的,只有你师公。”
“不是,师父,你都三千岁了,他还是个凡人,还是个孩子,你们这……有点乱啊。”
白袍女子拧了爱徒一下:“你看见的,只是表面。”
说完加速。
白袍女子远眺天际,师父,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有死吗?
当年如果不是你,大夏早已被攻陷……
当年如果不是你,我等已然化作虚无……
可那老东西却依然不肯放过你……
……
庆州。
某农村鱼塘边。
一名戴着草帽,穿着朴素麻衣,山羊胡留到胸口的老者正坐在小凳子上撑着鱼竿。
旁边,一名穿着黑衬衫,二十七八,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青年正低头上鱼饵。
青年边,还趴着一只狗。
这青年头上戴着黑色头巾,刚好遮到眉头。
不多时,青年忽然抬头看向东方天际:“星子来了。”
山羊胡老者微微抬头,目光远眺,露出疑惑:“自上次我和她吵架已然过去数十年,她说过终身不会踏入庆州半步,我能感觉到她的急促,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去看看吧。”
“是。”
……
“丑狗,让开。”
青年拦住白袍女子二人去路。
“你来庆州做什么?”
“要你管。”
“那你不能进。”
白袍女子咬了咬红唇:“他。”
青年不明:“他?”
“对,他。”
“他?!”
“他。”
“他!”
青年一怔,身形一晃,差点从空中掉下去。
青年骇然,不可思议:“他……不是死了吗?”
白袍女子淡淡道:“你亲眼看到他神魂消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