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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徐凯死 身首两分

河防营的官兵们用的大多是些远程武器,在人数和士气战心上都不及衡州卫的卫所军。

衡州卫的卫所军在溃退时也丢失了大量的装备,但他们此时爆发出了巨大地潜力。

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要将阻拦在自己前面的一切障碍全部都摧毁,送下地狱。

搏杀起来,就如同人形野兽般,置刀枪临身而不顾,一切皆可作为攻击的手段,甚至用牙齿去咬对方的脖子,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狭路相逢勇者胜!

河防营被打的阵形大乱,徐凯骑在一匹杂毛滇西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来回砍杀了四五个衡州卫所的官兵。

这匹杂毛滇西马虽然不是后世有名的滇西矮马,但它的个头也算不上高大,南方马灵活擅长走丘陵山地的特点在这匹马的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徐凯骑在马上,目标明显,衡州卫的官兵恨之尤甚,几个卫所兵同时把他给盯上了,手持着刀枪围了上去。

“不好!”

徐凯见势不妙,察觉到了危险,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打马就要逃走。

一个卫所兵突然从一旁杀出,拦在了马前,手中持着的环首刀,狠狠地斩向了马腿。

有时候动物对危险的预判比人还要敏锐,只见杂色马“嚯嚯!”一声长嘶,抬起一对前蹄,正好躲过了砍来的刀锋,然后双蹄顺势蹬出,踢在了拦路的卫所兵前胸上。

卫所兵瘦削的身体被这一下蹬出了老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量的血沫子从口鼻中喷溅而出,腊黄干瘦的脸上越发的没了人色。

他的童孔逐渐散开,在眼睑的余光中映照着徐大.麻子被掀下马去的景象,他嘴角十分诡异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含笑赴死!

在这个人命好似蝼蚁地操蛋时代,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徐凯猝不及防掉落下马,几个卫所兵官从后面赶了上来,几条长枪透甲捅进了他的身体。

河防营的官兵战到此时,全乎的已经不到百人。见到徐凯被数条长枪挑起,心中大骇,顿时没了战心,四处逃散而去。

这次官军的火拼事发突然,混战的时间其实很短。

能跑地,全都逃了。

只剩下几个重伤垂死的留在了原地,发出着无助地哀鸣。

……

瞅着满地的尸体,冲杀下山的反贼们有些纳了闷呢!

“浪子哥,你看这些个官军唱的是哪出啊?”

这个反贼说话时,嘴中露出了一口黄黄的大板牙。

被他叫作浪子哥的反贼,这人原本是常宁县城中的一个街熘子。人长的倒象是条光皮丝瓜,有些卖像。

明代朝野对打马吊(麻将)都极为喜爱,使得这种娱乐方式蔚然成风。

这个浪子哥他家早先也算是户殷实人家,其父辈们沉迷于打马吊的爱好中不能自拔,家中的资财也被输了个精光,成为了破落户。

这家伙自小就混迹在市井之中,练就的口舌油滑,又长了副好模样,成年以后便勾搭上了县城中的几个耐不住寂寞的寡妇,行那苟且之事,悠然自得地吃起了软饭。

常宁县人将他比作配种的公猪,给他起了个“猪浪子”的诨号。这次常宁县矿徒暴动打进县城后,他带着几个平日里跟在身边混吃混喝的二流子一起投了反贼,还当上了个小头目。

猪浪子用脚扒拉着一具尸体,这具官军的尸体有些与众不同,尸体上裹着一副精铁打造的亮银鱼鳞甲,这显然是一个官军的大官。

哎幼!

这具“尸体”发出了一声哀乎。

难道是诈尸了?

几个反贼被吓了一跳,见“尸体”好象动弹了几下,立马确定这个官军的大官应该还没死透。他们也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手中有刀胆气壮,活人有什么好怕的。

黄板牙一把拽起了地上的这名官军,在稀疏的星光下,瞧见了一张冒着油光的麻子脸。

“这人我认得,这是河防营的徐凯。”

黄板牙兴奋的叫出声来。

几个反贼举着火把围了上去,将徐凯看了个真切。

火光下的徐大.麻子有点让人惨不忍睹,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腰腹部的鱼鳞甲片豁开了几道口子,还在呼呼地往外冒着鲜血。

在华夏几千年的封建王朝统治时期,历朝历代都严加禁止民间私藏甲胃,却不禁止百姓持有弓箭,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弓箭手的培养非常年练习不可,要成为一名好的弓箭手,天赋是必备的条件,对臂展、目力等身体素质有着很高的要求。

而一副好的甲胃在冷兵器时代,无疑为保命的不二法宝,有了它便能以一当十,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徐凯落马后身中数枪,有着坚甲护身,居然保得一时不死。

不过他好运到此为止了,小头目猪浪子手中的钢刀狠厉地照着他的脖子剁了下去,啪!徐凯的人头应声落地,在无比泥泞的雪地上打着转。

猪浪子将人头提在手中,扔给了黄板牙,无比畅快地说:“拿着这颗脑壳去向奉天大将军请功,必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反贼们收集了战场上面遗落的武器装备,将死去官军全部枭首,带着一颗颗人头嬉笑着扬长而去。

随着反贼的离去,这处小战场上再无一个活人,时间和空间似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定格,静!这是一种死寂的宁静。

漫天的毛灰子雪不解人意的从天上飘落下来,淅淅沥沥撒落在战场上的无头尸身上。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寒风吹过,只留下了无尽的凄凉。

嗷呜!嗷呜!

血腥味随着寒风飘出了老远,丛林深处闪现出眼冒着幽幽绿光的野兽,对食物的渴望将这些野兽从藏身处吸引而来,来享受这一场白给的盛宴。

……

松柏镇,几只鸡鸣争相报晓。

天空中浮现了些许的亮光,灰蒙蒙的,让人压抑。

“雁生,你做得好大事啊!”

王夫之老神在在地站在了萧铭中的公事房门口。

一夜无眠,萧铭中放下了手中的一卷文书,搓了搓手,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去。

“兄长这么早就来了啊!”

萧铭中将王夫之请进了房中,二人在一只黄铜火盆旁坐下。

“兄长还未进过朝食吧!”

“未曾。”

萧铭中“啪!啪!啪!”三击掌。

少顷,一个身材高大地值守护卫进到房中,双手抱拳,声如瓮钟地道:“主公,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