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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子斗

“啪”

萧慎行将一枚牙白色的云子下在了左下角的星位上。

“大郎,既然你决定了要吃行伍这碗饭,从今儿起,为父就将这支‘雁翎’交给你来统领,做为你起家的本钱。”

萧铭中一听,大喜过望,双手抱拳道:“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必定将‘雁翎’发展壮大。”

“今次做下的那件事,牵连了不少老弱妇孺死于非命,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来一次,为父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断,那个地方太过重要,必须掌握在我萧家手中,你可明白?”

“孩儿知道了。”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今后全家的身家性命系于你一身,你要好自为之。”

“父亲今日训戒之言,孩儿定当谨记不忘。”

“好了,夜已深了,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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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未畔,宿衡州;月满中天,映西楼。”

萧家父子二人将手中棋子投入榧木棋罐中,先后离开了八角宴宾楼。

翌日,鸡鸣破晓,晨曦将至,整个天地还笼罩在灰蒙蒙的秋霜冷雾中。萧铭中麻熘的从床上起来,在贴身侍女蔓菁、花楹的伺候下,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短打劲装,在呷了一口温度正好合适的龙井茶水,漱了漱口后,就提着一盏气死风的灯笼向着后园赶去。

千户所千户官邸后园小校场上,萧大千户也是一身短打劲装,粗大的手臂上箍着一对棕色牛皮护腕,正击打着一具用草绳一圈圈捆缚严实的木人桩。

“彭……彭”

木人桩被萧大千户沙锅大的拳头,石杵般的臂膀击打的草屑乱溅。

在一堆大小不一的石锁旁边,“黑犊子”黄好武打着赤膊,露出了黑亮虬劲的肌肉,手中提着两个各六十来斤的石锁。石锁上下翻飞之间,舞出阵阵“呼呼”的声响,在双手中如同小儿玩拨浪鼓般耍弄个不停。

而他老弟黄好问的脑袋上则顶了一只装满水的半釉土瓷碗,在左侧的梅花桩上扎着四平大马。瞅见萧铭中到来,又露出了他那颗标志性的半截门牙,咧着嘴笑了起来。

随手将手中的灯笼插在了园中一幢石灯的镂空孔洞中。萧铭中挑了一处空旷的场地运动起来,做了几组深蹲后,使出一招“金鸡独立”,然后慢慢抬脚过肩,压腿拉筋,舒展全身关节。

折腾了好大一会后,萧铭中陆续练了一趟拳法,耍了一套刀法。三式三招这种简单而又致命的军伍实战技,三式刀法:左右斜噼、撩斩、横切。三招拳法:插眼、锁喉、撩下阴。战场搏杀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讲究的是快、准、狠。要想活命,简单粗暴才是永恒的主题。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作为将门的萧家还有一套家传的萧家拳,是萧家祖辈以八极拳为根,陆续融合了关节技、大小擒拿手、沾衣十八跌和蒙古式摔跤等诸多拳种技艺整合而成。

在八极拳顶、抱、单、提、拧、缠的基础上,增加了擒、拿、踢、扫、闪、转、腾、挪等多种变化。使得萧家拳有了刚柔并济的意境,刚则劲道雄厚合整,长短兼施,攻守合度。柔则消打并举,发劲跌敌,四两拨千斤。

从中演化而出的刀、枪、剑、棒等器械技法也是精妙无比。

穷文富武,习练武艺在强身健体的同时,也会因为追求至高境界而激发人体潜能,从而引起筋骨劳损,甚至造成不必要的内伤影响到寿命长短。

要培养出一位武道高手所费财货颇多,有着正统传承的武术世家在授徒传艺时,都会左以家传密药,汤剂膏丸辅助。而配制密药的人参鹿茸、豹胎虎骨、红花雪莲等种种药材皆价格不菲。

萧家拳在家族子弟中广为流传,但能大成者的没有几个。

直到本朝嘉靖年间有着"俞龙戚虎"的武术家、抗倭名将俞大猷登门,与萧家一位长辈进行了一场闭门切磋。

比武过后,输赢无从得知,只知道两人成了惺惺相惜的友人,并且俞大猷将《八段锦》这门与《五禽戏》齐名的内练养生功法,赠给了萧家。

自从有了这门功法,萧家在密药上少了不少花费,在本朝万历年间培养出了几员响当当的勐将,在“万历三大征”中立下了战功。

“来,穿上藤甲,拿着竹刀,咱们父子俩切磋切磋。”

萧大千户拿起了武器架上插着的一柄夹木竹刀,叫唤着向自己儿子所在的地方投掷了过去。

萧铭中听声定位,身手敏捷的反手一捞,握住了夹木竹刀的刀柄,在手上耍了个花活后,走向了自己平日里练习时常用的那副藤甲护具。

“石头,你来做裁判。”

“好咧!”

黄好问一个侧身翻,跃下了梅花桩,脸上露出了一点小兴奋。

见萧家父子两人穿好护具,手拿夹木竹刀站到了校场中央。

黄好问用他那还没有变声的稚童声吼道:“各自向后退三步,听我号令……开始。”

“噼啪”

两柄夹木竹刀噼在了一起,父子两人一阵横切竖砍飞快地攻击着对方,片刻间就过了三十多招。

“啊伊呀”

萧大千户大喝一声,发力将架住的夹木竹刀推开,身体稍作侧转,随后一个侧踢,正中萧铭中空门暂开的胸前护甲,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潇洒。

此时的萧铭中也不视弱,借着胸前中招所遭重击,顺势卸力来了个“倒打金钟”向着萧大千户的腹部蹬去。

萧大千户一见不妙,放弃了抢攻,闪身躲过。

萧铭中见一击不中,连忙变招成为“鹞子翻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

萧大千户“哈哈”一笑,挑衅的对着自己儿子勾了勾指头,示意继续来战。

萧铭中双手持刀,向前跨出一大步,腾空跃起丈余,凌空噼下。萧大千户见状,一手紧握刀柄,一手托住刀背,明显想要以力压人。

“噼啪……卡”

大力撞击下,两柄夹木竹刀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萧大千户刀出势大力沉,萧铭中则身法灵巧,出刀刁钻。父子俩又有来有往厮杀了六十多个回合。

只见萧大千户又一次大力将萧铭中连人带刀向后逼退。

“今天到此为止。”

萧大千户出言终止了这次比试,面上带着几许欣慰之色,朝自己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脱掉身上的护甲,丢弃了手中残损的木夹竹刀,踱步离开了后园校场。

“喂喂!醒醒。”

萧铭中将手中的破刀和脱下的护甲,塞进已经观看比武入迷了的黄好问怀中。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裁判呀!萧大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离开了后园校场。

【作者题外话】:本人非全职写手,纯属个人爱好即兴写书,只能保证日更4千字(全勤都恰不到),做为一位有责任心的成熟男人,我可以郑重承诺:在无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决不断更,决不轻易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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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娱人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