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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突发意外

白菜却受不了,它仰头冲天汪汪嚎叫了两声,意图引起大前方萝卜的注意。

白菜的犬吠声中包含太多信息,其中有哀怨、不甘、疲惫……萝卜果然回头看它一眼,脚步放缓。

它们曾有一个共同主人,这个名叫宋子骐的铲屎官待它们很好,但如今这位主人已经不在了,即将被安葬在距离北京千里之遥,那是一个生活慢节奏的美丽城市。

为了赶上心爱主人的秘密葬礼,它们必须夜以继日的狂奔,以争取赶在葬礼仪式结束前,到达那里。

这段路并不轻松,也将是这两只小动物的最后之旅,之后它们会在墓中与主人在墓中相聚,就算死亡也无法让它们与自己主人分开。这一猫一狗无意中组成搭档,开始为期最后几天的旅途。

又过数日,它们来到那片景区,此刻它们无暇去看那片湖光山色,萝卜猫有灵气,是它找的主人的墓地。

正好墓地的大门尚未关闭,这一对小动物头也不回的冲进去,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永远陪伴在主人玉棺旁边。

可怜小白菜已经力竭,它一头栽倒于宋子骐的棺材旁,安然而逝。只有小萝卜坚定的卧在棺材外,目光依旧坚定,始终未曾离开它的主人。

此地没有江云瞳留恋的人,他便告别骐爸骐妈,独自前往云南,那是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回忆结束地方。江云瞳亲手为这段故事落下帷幕。

之后他继续西行,直到他来到美丽的不丹。在那里开始他的修行之旅,此时他身上别无他物,却没扔掉宋子骐临终时所穿全身衣物。

那是一家不大的寺院。他向主持表达自己心愿。要在那里做入室弟子。剃头那天,他却流下一滴泪。主持停下刀,询问他是否尘缘未了。江云瞳说不是,他只不过在同过去做诀别。

曾经他也想放下一切,带着宋子骐去他创建的小世界生存,或许那样宋子骐可以成功度过劫难。但还是行不通,毕竟那是自然界的规律,即便造物主,也不能规避这一条。

该怎么说呢,这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想强行改变就会遭遇更大挫折。既然如此,既来之且安之。冥冥中有一个定律在影响事情的发生演变,那就随他去。

当纪筱竹闻讯赶来时,看到这幅画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念念不忘的江先生,已经与这个尘世无缘。一切为时已晚。门外的人哭断肠,门内的人心若死灰。一道寺院的院墙,墙内外两个世界。

本来纪筱竹心里已经历经风雨摧残,谁知这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个纪家班的属下,风风火火匆匆忙忙赶至她面前,悄悄附耳说了几句话。顿时波澜不惊的纪筱竹都变了颜色,天地黯然失色。

要说这又是怎么了?

纪筱竹急匆匆带人赶回自己的老巢,那里已经如台风过境般,惨不忍睹。一个幸存者凄凄艾艾的向来者讲述一天前的那场几乎灭门的惨案。

纪筱竹的脸色苍白,似乎不能承受更多伤痛。于是陆立将此人引开,让她一人独处,品尝那份浓郁的哀凉。

就连向来惹是生非的纪博远也溜得远远的,不敢招惹他老姐。

偌大的一个山村,看似固若金汤,谁承想一夜间被另一伙高手一夜间毁掉,像毁个鸟巢一样麻溜,真叫人胆颤。

而且凶手是个媲美武二郎的好汉,把自己大名写在入村口入门口的墙上——杀人者阿海。

居然是……是……是他!纪筱竹气涌心头,险些一口血喷出。

不过一想也是,前不久他跟随宋子骐来到此处,宋子骐在此受难,他亲眼所见,八成那时心里已经种下复仇的种子。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承想这阿海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让自己心中仇恨的种子发芽,开出无比血腥的鲜花。

要说最后悔,还是阿海,他一直后悔自己没有及时锄奸,使得元魈和他的势力不断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只怪阿海杀红眼,居然没留意井窖中藏着一个汉字,成了本起事件中最关键的幸存者。此人外号河牛,是纪博远的属下。

事发当晚他在隔壁老五家喝酒,忽然看见凶神恶煞一样的人,手提钢刀,红着眼睛冲着他们砍来。河牛想要反抗,却愕然发现自己气力不足,浑身绵软,才知道自己八成中了软筋散之类的毒物。

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不过当时老五家好多人,凶手正在和屋主搏斗,没留意河牛的去向,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一个井窖旁边,趁着月色朦胧,沿着井绳爬进冰凉刺骨的井下。

身后是河牛同胞凄厉的哭喊,回荡在寒冷月色下。令河牛心如寒冬,但即便他跑回去,也会自身难保,更别说救同胞。于是他两眼一闭,充耳不闻外面的惨况,逃命为上。

虽然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但井窖的水属于地下水系,基本恒温,冬暖夏凉。即便如此,也把他冻个透心凉。但为了保命,他把自己泡在井水里,直到意识渐渐飘散。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多亏老天保佑,那凶残杀手没留意他,走掉了,他才保住一条小命。

听过河牛的话,纪筱竹眉头一皱,那个河牛也是察言观色的主,忙低头哈腰的给她叩首:“纪大人在上,小的知道自己临阵脱逃,罪不可赦,还请纪大人责罚。”

“也罢,既然你能在那种场合下活下来,也是命大。更何况你能给我提供这么多有用证据,算是将功折罪,我便既往不咎。毕竟我们同胞伤亡惨重,不能再损失任何一人。”

河牛忙不迭恩头谢恩。

不过纪筱竹也纳闷,自己的属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熊包,但为何在当晚却任人宰割?几乎没有还手。

对了,听河牛自己说,那晚上他也想奋力反抗,结果浑身无力,宛若中毒。纪筱竹亲自给河牛抽血化验,同时安排自己老弟给死难同伴验尸。

结果真是如她推测,当天留在村里的同胞,无一例外中了一种散功的药物。虽然时隔多日,药效已经散失不小,但仍能检测出。

因而纪筱竹手下众人,才会由精兵强将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虾,被凶手任意欺凌。

不过凶手即便下毒,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在偌大的村子里进进出出的投毒,而不被发觉?

为了弄清楚真相,纪筱竹命人把死尸清理,集中在一处。开始验尸,先验看外伤。虽说他们当中没有仵作,但因为生活环境和职业特点,经常遇见各种年代和各种死因的尸身。

这看尸体的能力不在专业仵作之下。

陆立清点尸体数量,呈报给纪筱竹:“总共从上午到现在,我们一共清理出一百零三具遗体,全村上下只有河牛一人生还。但还有四人失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下子死伤这么多人,让见惯死亡与鲜血的纪筱竹都心里发颤。不过死了这么多人,那个河牛居然侥幸生存,真不是一般的命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