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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受伤的野兽

依赖盾牌卸力的作用瓶果算是正面挡住了这套魔法组合,可元素殉爆制造的气浪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首先到来的是爆炸声响引起的耳鸣,这已经是瓶果用软棉塞耳的结果了。要是没有这个他就算能从这样的元素殉爆中幸存下来,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在无声的世界里度过了吧。

皮甲吸收了一部分反应装甲的冲击波,不至于让他的内脏马上被震得粉碎,可火盐爆炸带来的巨大作用力还是让他怀疑可能肋骨出现了断裂,在胸口挨了这么重重一下后,肋骨至少是出现了裂痕。比起这些内部的伤,皮外伤流出的血混合灰尘的狼狈样,才是最令他看上去狼狈的原因。

内脏也不可能完全没事,至少也是个轻伤,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胃部都有异样的震伤,这导致瓶果嘴里满是甜腥味。

就算负责支持起盾牌的左臂已经麻痹的无法动弹,可瓶果的双腿还是完好的,所以他借着尘雾的掩护尽可能远离之前魔法的落点。就算魔法需要一定时间的吟唱,可谁也不能保证弓手不会出于补刀的目的而对他放箭。

“死了吗?”

费特主教站了起来,颇为关切的望着尘雾的方向。一旁邻座的爱威尼斯、教长就显得相当冷静了,或者说这是心情愉悦带来的镇定。所以当费特用毒辣的眼神撇视两人的时候他们用十分怜悯的眼神做以还击。

大多数的贵族都跟红之智慧的人露出相同的表情,那些不牵涉到利益的武装人士则比较客观的面对这样的结果,都在纷纷议论瓶果刚才的壮举,和他是否已经死亡这样的事情。

在场唯独有两个人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一个是伯爵比利,对他来讲现在所有的状况都在掌控当中,所以他的心里没有任何要掀起一点点波澜的理由。

另一个就是于莲。

只是没人留意到她的表情就像比利那样几乎没变化过,她担负着瓶果辩护人的职责是没错,从这层关系说他们两人绑定在一条船上也不为过。可要是真了解她此刻的心情的话无论谁都会被吓一跳的,因为她现在并不关心在角斗场上任何的情况。

剩下的所有对手都被告知,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个于莲这样高等武士都可以战胜的强者,一个面对高等斗气技可以硬抗的奇人。所以当他们看到瓶果从尘雾中窜出来的时候,心中或许有些吃惊,却还没到手忙脚乱的地步。

冲锋的速度因为内伤而比平常要慢得多,体力还有剩余瓶果却并不能以最高的速度逼近本阵。剧烈的跑动最直观的后果,就是内脏沉闷的疼痛,和意识的恍惚不清。

他至少知道自己应该选择拉近与对方的距离而不是站在那里等死,对方可不会因为他现在一脸血渍灰尘而放过他。只要双腿还能迈动,只要还有求生的欲望,瓶果就必须冲锋。

“太好了,这小子没死,我就知道。”

然而费特主教没能高兴多久,身边的其他大人物都拍了拍他的后背,提醒他注意形象赶紧坐下来。等费特转过头,看到那些大人物脸上游刃有余的表情,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这简直像是在讽刺他:老家伙,你等着吧,下面才是好戏。

弓手箭囊内的数量因人而异,不过一般不会多于三十只,过重往往会导致弓手在瞄准过程中重心发生改变,准度自然也大打折扣。

也就是二十支以内的残箭吗?瓶果回忆了一下后,算出了大概是百支的箭雨数量。没有震坏脑袋真是太好了,他不由得这么想道,可他也没自大到认为一旦逼近本阵就是自己大显身手这样的地步。

“瓶果先生,凶多吉少了。”

苏格伦这话是对着于莲说的,可于莲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过他是知道的,这个女孩从刚才开始就保持这样镇静的理由。

在场只要稍懂一点战斗常识的人都能看出他的速度比起三队剑手那时要慢上太多了,按照这样的行动速度,那些举大盾的剑手也许会因为盾牌的重量而导致身手变迟钝,却怎么也能光靠他们就战胜这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佣兵。

要是换成钻石级的弓手,瓶果已经可以宣判死刑了。可弓手的素质还是要比剑手低上那么一点,由于十连射对手指的负担极大,他们现在这样不间断却稀疏的射击被这个速度不快却能以最小幅度动作的佣兵躲了过去。

其实躲的都很勉强,瓶果免不了多上一些擦伤,只是这些伤口带来的疼痛比起内伤那种让人眼前一黑的感觉自然要好的多。

成功接敌后,魔法师中断了第二轮魔法的吟唱,弓手们自然也开始目测规避攻击的撤退路线。以最后那名斗气使用者为首的四位剑手用盾牌接了上来。在目睹了先前队友对撞没能占得便宜后,他们倒也不莽不乱,略带虚力的仅仅是用盾牌接了上来,身体的重心依然保持在原地。

这导致瓶果凶猛的一撞,那种重力和蛮力压到对面盾牌上结实的感觉,变成了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轻飘飘的触感。这令他感到不解,因为如果剑手们这么做的话,就无法把自己从靠近那些脆弱的圣职者、弓手、魔法师的距离给逼退。

圣职者们第一次发挥了作用,不愧是费特话中的“废物”,前线战斗中他们既没能治愈到那些伤员,在近身接敌后也没能为负责保护他们的剑手送上增益神术,求生的欲望让他们此时用出了“光明护盾”。

这样低等级,抵挡效果跟泥墙没多大区别的鸡肋神术,自然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而不是打赢整个角斗。在持盾剑手故意似的放他近身后,瓶果接连几脚就把这些废物圣职者踢的七荤八素。

然后他明白了,这几个圣职者也是弃子。议会的人在安排对阵阵容的时候早就考虑到教会不会派什么有用的人上来,就算有用这些人必然放水,所以干脆就当弃子使。出了事,最后也可以怪瓶果下手太狠,而不是他们安排太毒。

直到瓶果踢晕这几个圣职者,他才看明白。几个持盾剑手有意的把相对薄弱的右侧,也就是圣职者所在的方向暴露了出来,用这几个弃子换取魔法师和弓手的成功转移。瓶果在对付圣职者的时候,弓手魔法师已经在剑手的掩护下再次与瓶果拉开了距离。

好在距离并不远,再次吟唱魔法也是需要时间的,弓手们的箭虽然会对瓶果造成一定伤害,却不能一击致命。只要瓶果体力支撑住,就可以慢慢耗死这些人。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瓶果又追了上去。只是这次追的有点鲁莽,甚至没对现场形式进行一个合理的评估,只是单纯认为只要坚持下去把对方耗死就是自己的胜利。

赢了这场角斗,后面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啊…比起这场角斗,更令瓶果感到头痛的是二审到底如何才能赢。他已经开始思考这样的事情了。

事实证明,托大是要摔跟头的。瓶果很少露出这样的心理破绽,可永远不能指望敌人在你露出破绽的时候放过你。不知是因为内伤让他变得焦躁起来,还是他打上头了,仔细留意一下这个形式都会洞察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一道寒光,正好奔往瓶果正飞驰的喉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