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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瓶果之死?

行刑队的人下手都比较狠,瓶果的五官被揍的略微走了形,可要用来分辨是不是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赛夫与安爱尔博在后台确认了瓶果的身份,在行刑书上签了字。

既然司法署和警卫署双方都做了最后的工作,接下来就是正式的行刑了。

不过安爱尔博得到了一个令他困扰的请求,杜宾家族的于莲大小姐,以及教会的茉莉圣骑士作为瓶果的友人,希望在他临死前见他一面。就算会节外生枝,安爱尔博也没有拒绝两人的理由,只好点头。

因为疼痛而大口喘气的瓶果正低着头,威尔军医正在给他处理伤口,不过还是察觉到有行刑队以外的人的到来。行刑队长被告知让这两个少女要跟这个犯人单独聊一会,于是走远了一些,不过他们依然能够看到这边的一举一动。

一看到于莲和茉莉,瓶果的表情变得奇妙起来,那绝不是什么怨恨或者生气这样的神情,而是看到陌生人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阿果…”

触目惊心的惨状让茉莉的眼皮都有点跳动,她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应对瓶果不可避免的死亡,结果亲眼看到的这刻她内心不知为何又开始动摇了。

脸上几乎是大面积裂开的伤口并没能让瓶果忍住不笑起来,他躺在木板上,右手已经近乎残废,为此他只能用被绑着的左手指着茉莉说:

“你一定认为,我在怪你为什么不给我治疗对不对?”

茉莉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表示,而像她当年在神圣骑士团里那样对于一切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一个将死重伤的人正谈笑风生的说着话,而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却像死人一般呆立着。

“…不不不,我并不是因为你不给我治疗而怪你。”

“那…到底是为什么?”茉莉忍不住好奇问道。

瓶果咧嘴一笑,脸上的伤口进一步崩开,更加的让人不忍,他却像没事那样坦然笑道:

“他们拿孩子威胁你对不对?”

沉默了一会后,茉莉回答:“是的。”

“也是,他们的手段就是这样不堪。换成是我,我也会选择保护那些小鬼。不过最让我感到气愤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假笑替代了真笑,加上脸上的伤口,瓶果此时像是圣经中走出来的血淋淋的魔鬼,如果知晓他此时的心情,更是会确定他表里都成了魔鬼:

“…为什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区别吗?”茉莉毫无感情的问道。

瓶果深吸一口气,说道:“有区别,区别大了。”

可能是看到瓶果那只已经糜烂的不像话的右手,茉莉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魔法师模样的人后,开始默念咒语,在手上酝酿着一个治愈术。

“不,我不需要你的治疗,另外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可以就此为止了”

他已经不想再跟茉莉交流了,更不想这时候受到类似她的忏悔一样的治疗。紧接着瓶果的头转向在一旁睁大眼睛的于莲,她本就是被茉莉硬拉过来的,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瓶果倒是先开口了:

“杜宾小姐,你的困扰也不难想象,毕竟审查会也许会拿你家族的事情来威胁你,军方能保护你,却不能保护你的家族,否则皇帝陛下绝对不会饶过他们。”

“对不起,我必须以家族为重。”于莲压着头,没有与瓶果对视的勇气。

“没什么好怪你的,毕竟你一开始就没有帮我的义务。”

与于莲想象不同的是,瓶果居然一点都对她的背叛表示任何的不悦,反而表现的相当客气。不过这让于莲准备好的一堆理由反而无处可用,一时沦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身不由己。”最后于莲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瓶果回道:“看出来了,请你走吧。威尔医生,请来帮我看看脸上的伤。”

没有哭哭啼啼的离别,也没有相互责怪的对骂,与这两人的交谈,是十分单调无聊的,就像是形同陌路的对话。不过瓶果已经从简短的对话中看出来了。

无论是茉莉还是于莲,也许都有身不由己,可她们令瓶果最感到失望的还是她们缺乏对于自己的信任,当然了他也没什么资格去责怪这两人,毕竟自己从来就不对她们这些人表现出什么信任感。只不过他表现的比较露骨,不像这些人,平时还在玩“朋友游戏”,关键时候才表现出对你的不信任。

既然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行刑自然就要开始了。

都不用专人提醒,瓶果被抬上行刑台的那一刻,本来还喧嚣的台下看客们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本来就因为前一天的小雨此时更是雾蒙蒙的,使得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在茉莉的提一下,于莲和她一起离开了行刑场,她们并没有兴趣观看一个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失去性命的人的头颅落到地上的那种触动心灵的场景。当然,与其说是不忍,内心的愧疚才是最大的原因。

考虑到他被揍的伤势,被扒了个精光瓶果,被两个高大无比的行刑队员架着来到了断头台前。行刑手已经准备着沉重的专用砍刀,一束不怀好意的眼神从蒙面的布巾下穿透了出来,直指这具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随后瓶果被粗暴的按在断头台上,用脚踝粗的锁链把他捆在上面。

瓶果不断挣扎着,就像所有被送上断头台的那些罪犯一样顽抗着,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台下的看客们很清楚他的心情,也很明白他是清白这个事实。可是大家的摇钱树——红之智慧希望你死,那么为了诸位贵族大人的利益,你的死就不可避免了。

而像瓶果这样受伤的野兽一般的挣扎,在他们看来并不不会感到残忍这样的字眼,从一开始他们就把瓶果当成了畜生,一头狡猾的拼命的想要活下去的会说话的畜生,中途或许是让他们这些“人”着实头痛了一番,不过最后这头畜生还是逃不过他们这些安排周全的大人物们的天罗地网。

行刑手也不废话,大刀一挥,除了一些女性贵族猛吸了口气外,大部分贵族都暗暗叫出了好字。瓶果的头颅直接落入草框中,一个行刑队员提起了瓶果的头发向众人展示着。宛如这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件艺术品。

掌声响了起来,砍了人头却有人鼓掌,这在行刑场还是头一回。

赛夫半是松气半是遗憾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与春风得意的安爱尔博握了个手,各自投入到这场短暂的行刑会的事后工作去。安爱尔博显然是最开心的,瓶果这期案件实在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今天没有出现预想中会来劫场的瓶果同僚,整个进度也在预料之中,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他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十几岁那般轻快。

行刑队员们也十分满意这场行刑,没有出现任何岔子,他们都被上司许诺会获得相当大的一笔奖金,这对薪酬本不高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值得庆幸的。每个人都像他们的顶头上司安爱尔博那样,手脚间洋溢着秋收的农民那样的喜悦。

“铃兰小姐,需要我给您安排一辆返程的马车吗?”赛夫走到场边,看到众多离场的贵族之中,唯独铃兰还用扇子半遮着脸在原位上坐着,便走过来问候了一下她。

“那么,就麻烦你了,赛夫大人。”

铃兰口头上这么说,却依然坐在原位上不动,看着断头台的方向想着什么。

可能是错觉,赛夫在她眼神里,看到了疑似偷乐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