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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事后,猜测

本来只是作为镇痛的药物,在被发现拥有带给吸食者极大快感后,迅速风靡于雅玛帝国的上流社会。然而由于死吻养殖难度小,一点点水一点点肥料就可以养大,导致这种药品从贵族圈流向一般民众。

结果是灾难性的。

阶段性的上瘾会让吸食者剂量有恐怖的提升,同时死吻对人体的慢性残害导致了同样在吸食的雅玛军队变成了这片地区最容易蹂躏的羔羊。随着剂量大到人体不能接受的程度,即便是剑圣级的战士的体魄也无法承受这种药物的摧残,不是疯掉就是身体急速衰竭。

死吻的危害如此之大,雅玛帝国的灭亡看似突然,实则必然。

由于魔药和曼陀罗之蛇本质是一种东西,既然浓度较低的曼陀罗之蛇都有这样大的副作用,那么他很难想象浓度较高的魔药到底会是有多么可怕?尽管贵族阶层暂时没有对这种药物产生像传闻中的死吻那般可怕的依赖性,可对身体的残害已经初露锋芒。作为议会领袖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自然要对其产生警惕性。

危害性不如死吻,可类似死吻那样的后果,比利不可能不防范。尽管那个叫阿法芙的女人向蔷薇透露,这两种药物都源于一种红色液体,用特殊的药水稀释兑换后就能获得大量的魔药,如果再进一步稀释并额外加一些草药就是曼陀罗之蛇。只不过与比利猜测有出入的是,阿法芙认为这种红色液体是魔法研究的产物。

比利何尝没有让手下的炼金术师研究过?对方也给出同样的答案,说是魔药之所以有激发人体魔力的原因,可能跟某种魔法实验有关。魔药的具体成分是什么,即便是各种药物都见过的炼金术师也说不上来。

也许该逼一逼麦基客,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比利想起这个魔法工会的首席法师,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张愚蠢的老脸,深知这个专业人士一定有些眉目,只是不太愿意告诉他罢了。

来自情报人员的线索显示,魔法工会可能已经参与到红之智慧的两种药品生产中去了。除非他也参一脚,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

可手里握着这种东西,红之智慧即使哪天想要颠覆布鲁惠斯的政权,恐怕也不难,尽管还没有证据显示这些东西在卫兵队和城卫所两个武装机构里广泛传播,可只要持住投放量,红之智慧就可以操控那些上瘾的贵族。

看似平静的布鲁惠斯城,尽管布满了各大贵族的势力,可控制整个行省并不需要直接去参与各个地区的争夺,直接控制这些争夺链最上端的贵族本身,就是事半功倍的。

一旦陷入深思,比利就会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喜欢到处乱摸,蔷薇毫不遮拦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上。。。,静静的等待着伯爵大人给自己的指示。

“我有一个猜想,“瓶果会不会知道真相?”

很巧的是,蔷薇从阿法芙那里得到这些情报后,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她的伯爵大人显然在这方面想的比她更深一些:

“我原以为瓶果与红之智慧的过节,一是因为派遣他潜入红之智慧的布鲁兹是大公的残余部下,大公可能跟红之智慧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二是这个佣兵在被揭发后可能干掉了他们不少人,让他们十分没面子——”

“——可现在看来,那四十九人似乎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即使死了,红之智慧也没有什么必要这么铁了心对付一个小人物,哪怕他是钻石级冒险者。另外,佣兵先生至今一直保持着一切都是他个人选择这样的态度,红之智慧也未必知道他跟大公这边有关系…”

要说蔷薇被比利当成一件高等玩具,甚至还被用去接待客人,经历了这样不愉快的对待还让这个妖艳女仆对这个贵族男人这般忠心的一个重要理由就在于此:优秀的判断能力,对局面的把控能力。

当然,还有足够阴险这一点,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主人认为瓶果先生可能在这次探索过程中看到了些什么?”同样擅长思考的蔷薇自然也得出了自己的一些见解,引来了比利的认可,不过这种认可伴随着进一步的吃豆腐。

像是摸够了那样,比利披上一件睡衣,缓缓道:

“对方很聪明,在审讯过程中对探索的地点发生了什么含糊其辞,我们最多知道是一个古堡,可古堡里有什么,他们找到了些什么,或者说他们去那里干什么,瓶果又找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这一点我预感跟这两种药品有莫大的关系。”

爱威尼斯或者瓶果听到的话,绝对会大呼他是怪物。要知道比利几乎在没有像样的线索下,做出几乎已经接近真相的猜测。只要再添把火,他该知道的都会搞明白。

能够服侍这样聪慧的大人,是令蔷薇感到极其荣幸的,可她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在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凄凉微笑,就好像她因为看到比利这样的聪明人而有所不满似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点情绪变化,也被比利看在眼里。

“我相信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不管茉莉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而拒绝的,你怎么好意思去给人下跪?你说你丢人不?”

约瑟夫就像是砍坏父亲心爱樱桃树的孩子,在被“父亲”瓶果恶狠狠的斥责道。这天上午瓶果正在准备一封委托信,在临走之前约瑟夫不经意提到了茉莉怎么也不愿意来帮忙这件事,不说还好,一说瓶果彻底火了。看他在牢里夸张的大骂,仿佛约瑟夫才是被关进大牢那个人。

约瑟夫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叹气道:“我心想你这手要是再不治,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该考虑当残疾人了,所以我才去找茉莉小姐的。”

他指着瓶果依然血肉模糊却已经止住血的手,瓶果明明知道他一片好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对这个大个头这般生气。可能是自己的朋友跟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下跪,让他感到很心痛吧。

“如果她真背叛了我,那么你这么去找她,就等于在告诉对方我很不好,虽然我也是等死的人了,可老子不愿意被人知道我很不好。当然,如果她是被逼无奈,那么你去找她也白搭,毕竟上一次不帮这一次肯定也不帮,要帮早就来了,还等你去找?”

手的情况的确不是很妙,瓶果对自己身体的状况十分明白,先前还有一点知觉,剧痛却还能做一点细微的动作,可两天过去了,右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更别提做动作。更为可怕的是,他在包裹的纱布间隐约看到了驱虫,这只烂手也隐约发着一股不祥的恶臭。

驱虫只吃腐肉,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他的手很大概率已经废了,只是他现在没有条件,就算是截肢也做不到,因为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给他提供医疗支持。而截肢毋容置疑是需要专业的医师、圣职者来做的,至少也得是个懂医学的药师。

眼前这个蹲在那里画圈圈的大个头约瑟夫,瓶果也不是没想过,可要让这个人来,他十分担心这个臂膀比他这样壮汉的大腿还粗的大个头会不会以刀把他整个人都给砍了。

事后让约瑟夫买点酒,至少别发炎了,瓶果只能做出了无可奈何的判断。

无论怎么样,约瑟夫的的确确在圣光孤儿院门口,向茉莉下了跪,瓶果的心情很烦躁。在他看来,能够尽一切能力活下去是非常重要的是,可那也只是自己的事,换成以前他也不会对约瑟夫下跪有这样过激的反应。

可在成为朋友之后,他觉得哪怕换成自己去下跪,也绝不想要自己的友人为了自己而去出卖尊严,尤其出卖给一个曾经那么托付信任也几乎要成为朋友,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他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