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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恨意

李琛出了翊坤宫,脸色冷如寒霜,眉头紧皱,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回了养心殿,他就知道江太贵妃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自缢求死,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想要警告他。

只是——

“哼!”李琛冷哼一声,回头望了一眼翊坤宫,猛一拂袖,难道她还以为她是那个宠冠六宫的江贵妃?

有些事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也只有现在才能嚣张一段时间了,等明日登基大典过后,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依仗。

跟在李琛身旁的太监心惊胆战,死死低着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说什么,

先帝突然驾崩这件事本就事出突然,如果现在传出江贵妃自缢身亡的事,只怕不止是宁王会恼羞成怒,就连天下百姓也会认为是他这位圣上谋朝篡位,逼死皇祖父的妃嫔。

现在还是在先帝孝期,登基大典尚未开始,江贵妃自缢,恐怕又会节外生枝。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忍下这口气,既然她想着求死,那么朕就要成全她,不过却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死去。

李琛看了一眼送他到宫门口的胭红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嘴角微敛,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胭红看着李琛的眼神,心里一慌,赶紧低下头,只觉得身子发冷,手脚都在打颤。

“你们一个个好好照顾江太贵妃,再出这样的事,你们就准备给江太贵妃陪葬吧!”说着,李琛就扬长而去。

站在宫门口的宫女听到李琛这句话,一个个都敛声屏气,恭送李琛离开。她们并不认为李琛只是随便说说,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命向来都有主子左右,更别说还是眼前这个掌握天下人的皇帝。

胭红看着李琛的背影,手心都出了汗,转身去了偏殿,她还要去看着太医给江太贵妃开的药。

??????

翊坤宫内,江太贵妃躺在床榻上,之前那个宠冠六宫,执掌凤仪,神采飞扬的江贵妃却是看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脸色苍白,瞬间像是老了十岁的女人。

宫女玉壶走到床榻边,给江太贵妃拿了一个银白雪绒靠枕,扶着江太贵妃靠着,并无奈地问道:“娘娘,何必要这样做?”

江太贵妃听着玉壶的话,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冷笑,白色脖颈隐隐能看见一道深红的勒痕,看着有些恐怖。

看样子,江太贵妃闹着自缢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来真的

江太贵妃枕着靠枕咳嗽了几声,冷声道:“他不敢对本宫怎么样!”

玉壶听着江太贵妃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无奈,她这位主子到现在还是看不明白,如今已经是承郡王继承皇位,而宁王只是乱臣贼子,想着谋朝篡位的反王,这皇宫都是由圣上做主。

“眼下是承郡王继承皇位,这宫里现在都是要听圣上的,娘娘还是不要和圣上作对!”玉壶知道江太贵妃心里气不顺,不能接受承郡王继承皇位这件事,但是现在事实就是这样。

不管江太贵妃再怎么不甘心,继承皇位就是皇长孙李琛。

“和他作对?哼,本宫还没有把他放在——”江太贵妃气愤地说着,却是气不顺,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接着说道:“本宫还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药罐子,他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

玉壶一听江太贵妃这句话,脸色一变,紧张地望了一眼殿门口站着的宫女,心里有些不安,帮着江太贵妃顺了顺气,并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这话可不要再说了,现在翊坤宫可不是——”

“难道本宫在这翊坤宫还有什么话不敢说?”江太贵妃提高了声音,声音尖锐,颇为不忿地说道。

“早知道会有今日,本宫早在那个时候就应该直接——”

玉壶一听江太贵妃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砰”地一下,直接跪在床榻边,声音颤抖,哭求道:“娘娘!”

江太贵妃一看玉壶惨白的脸色,心里更是嫉恨,面色狰狞,眼神凶狠,咬牙说道:“本宫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会输在她手里!”

“哈哈,本宫真的没有想到最后赢的人居然还是她!”江太贵妃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中透出无尽的恨意,她真的很恨,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最后还是那个女人的孙子坐上皇位,成了皇帝。

想想,还真是可笑!

江太贵妃紧紧抓着身前上等的金丝绒被,修长的指甲应声折断,江太贵妃依旧死死地抓着被子,手心都被折断的指甲刺破,血慢慢沁出来,染红了那白色的被子,看着十分刺眼。

“本宫心里恨她,没想到赢得还是她。”

玉壶心里很清楚江太贵妃恨的人究竟是谁,但是现在这些话可不能在随便说了,要是被门外的人听见,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只怕就不妙了。

或许娘娘最恨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先帝!

“娘娘,你还有宁王,想想宁王!”玉壶跪着靠近江太贵妃的耳朵,低声说道。

江太贵妃听见玉壶提到宁王,心猛然一滞,狰狞的神情旋即平静下来,也松开了紧紧抓着被子的手。

她还有宁王,一切都还没有个结论,她还没有输。

就算是那个人把皇位传给那个药罐子,笑到最后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他。江太贵妃这样一想,心却是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玉壶赶紧拿了药膏给江太贵妃擦拭伤口,并说道:“娘娘,还有宁王殿下。所以娘娘,要好好地等着宁王殿下,不要再和圣上意气相争”

江太贵妃任凭玉壶处理她手上的伤口,嘴角一勾,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虽然年逾四十,但是江太贵妃的风姿依旧,问道:“好像明天就是他的登基大典?”

玉壶点了点头,说道:“是!听说宫里现在就是忙着圣上的登基大典。”

“宁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江太贵妃望了一眼门口,眼帘低垂,低声问了一句,声音似有似无,除非隔得很近,很难挺清楚江太贵妃这句话。

玉壶身子一僵,看着江太贵妃摇了摇头,又低声问道:“当初娘娘为什么不跟着宁王离开?”

“离开?本宫为什么要离开?”江太贵妃冷冷一笑,抽离已经被玉壶包扎好的手,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本宫要让她看看,本宫才是这后宫的笑到最后的人!”

玉壶听到江太贵妃的话,心里有些无奈,她就知道她这主子这辈子都是在折磨自己,先皇后都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一直要恨着,让自己难受?

不过这话,玉壶并没有说出口,想了想,却是问道:“娘娘,你说宁王殿下,他有没有可能——”

江太贵妃微抬了抬眼皮,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却是上扬,透出一丝笑容。

就在江太贵妃和玉壶说着话的时候,胭红却是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食盘,里面放着一碗药,远远就能闻见药味,让人心里不喜。

“娘娘,药熬好了,奴婢也放了有一会,现在正好,趁热喝了吧!”胭红将食盘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端着这碗药送到江太贵妃面前,端着药的手微微抖了抖。

江太贵妃并没有说什么,虽然嫌恶这药的苦味,但是她还是知道良药苦口,直接接过胭红递过来的药,慢慢喝了下去。

一旁的玉壶也赶紧去拿蜜饯,这药也太苦了,她是知道她这主子是最讨厌苦味。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说不喝这苦药。

看着江太贵妃慢慢喝下这碗药,胭红袖中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也出了汗,一直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