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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那个他

对于接下来这场几乎能被赋予为“战争”两个字的对决,似乎早就已经在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打起了游击,却又似乎并没有完全走进大多数人的视线。

秦川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打响,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又会不会波及到自己,甚至还有更多的人。

甚至,她似乎已经被深渊吓怕了,就连想要逃离这个城市的心都没有了,即使在那晚之后,就像是有了深渊给她的特权,空中那些好像是渔网一样的黑**气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过她。

如果这个时候秦川想离开这里,她相信应该不会遭到阻拦。

但是看起来似乎秦川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穆英偷偷地观察了秦川好久,每天晚上都会如实上报给周靖明。

“处长,您说,现在我们是按照秦川的意思不插手还是怎么样?”穆英有些迷茫的问道。

周靖明深思了良久,却没有回答穆英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别的:“穆思成那边是什么意思?”

“哦,是我大师兄啊,好像他们也要过来吧,因为我师父已经来了,我都还去看过他呢,他们怎么也要来找我师父的,尤其,还是这么危险的事……”

说着说着,穆英突然没了声音,周靖明心里明白的很,督察处最重要的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管好自己的嘴,无论处里的什么事都是机密,都不能在外面任何场合谈论,像是如今这件事,穆英虽然自己心里头清楚这很危险,不过她也同样不能给予她认识的所有人以警告。

当然,一来是因为穆英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其实并不清楚如果之后真的发生那场战争,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后果。

二来,也是因为她这么长时间几乎已经无条件的相信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总会有督察处和特派总局将它妥善的处理好。

当然,这么些年来特派总局在所有的修士中,无论是修派还是灵派,包括无派系的修士,都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比较全能,甚至接近于超神这样的这一个角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特派总局才能这么些年始终站在所有修士的头上,管理他们,压制他们,领导他们。

不然,如果是一个比较平庸无能的普通机构,又有什么能抵挡的了这些各个身怀绝技,好比特异功能的修士们。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修士心中都有着想要称霸世界梦想的,虽然偶尔有一些会想要做一些并不被法律所容忍的事情,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还是比较老实听话的。

如同秦川在特派总局留下的案底,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叫做档案。

尽管这份档案可能会跟着秦川一辈子,知道某一天,或者是多少年后,特派总局确认了她的死亡,且再无疑义,才会将她的档案封存。

不然在那之前,她的档案上只会不断的往上添加她的生平,她所经历过的一切,只会变得越来越厚。

然而他们并不会妨碍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也许某天她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养活自己的时候,他们这样的人会被国家提供一份资助,寥寥无几却也足够她日常生活所需的资助。

但除此之外,无论他们想做幼儿园老师,还是大学教授,甚至商界精英还是政府要员,等等等等,这些全都要靠他们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去获得,与普通人,正常人是一样的。

社会是具有多元性的,有他们这种很努力的想要过普通人正常人生活的修士,自然也有想要过一种超脱于普通人之外非正常人生活的。

好比,如今的归墟派。

可能单独被拿出来有点太树立典型了,但谁让如今的灵派修士一代比一代低调,而修派中,又只有他们归墟派是那飞的最高的鸟儿呢。

如今的归墟派,包括掌门阳煦真人,就是那种比较喜欢超脱于普通人,好比古代,或是一些玄幻小说中,每天各大门派打打杀杀这样的生活。

他们每天穿着一身白色绣着金色祥云暗纹的道袍,头发都在脑后扎成一个道簪,然后每天茹素,有师父,有徒弟,呼呼啦啦一大帮人,以匡扶正义为中心,以自己的道德原点为世界的道德原点,以自己的所有中心意识为周围所有人的中心意识。

不是在说他们这种应该算是道教的有什么不好,只是在如今这个社会,如今这个时代,其他所有人都秉承着低调做人的想法,唯独只有他们,归墟派的全体上下,高调做人高调做事。

不说后来有了魔物归墟派等人气势高涨,在多地掀起了各种大战,就是在此之前,甚至有些时候居然还会去抓妖!

妖是什么,现在哪还有什么妖修这两个字了,大家都是灵派修士好吗,就算有些灵派修士,他不在特派总局的登记,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随便任由归墟派的人打打杀杀了。

就如同,可能有些人并没有本国公民的身份,但是假如他被人杀了,难道这就不是命案了吗,难道凶手就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惩戒了吗?

老实说,归墟派并没有这个可以随便处置别人的权利,这个权利谁有呢,特派总局有。

就算有些修士可能既不在特派总局的登记范围,也触犯了相关的法律,甚至已经被登上了红色通缉单,但是法律的执行者,永远都是特派总局,而不是同属于被法律管制的归墟派。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事情才让归墟派惹了众怒,比如先前的贺邵,他就很讨厌废墟派的人,比如,就住在隔壁的穆英,她提起归墟派,也有些不太喜欢。

就像是盯着臭鸡蛋的苍蝇,挺讨人厌的。

秦川看着坐在她面前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的穆英,平静的道:“你再说一遍。”

穆英轻咳了两声,双手局促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襟:“这,我们处长的意思是,小川姐,你看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尽量让他们不要参与到这里面来,或者,尽量不把事情闹得太大。”

或许是看到秦川在她说完之后迅速挑高的眉,穆英连忙解释:“额,小川姐你不要误会,虽然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是的确有些为难,但是,说实话,如果这一次不是有你在,可能我们压根就不会知道有这样的事,更不知道未来可能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

顿了顿,穆英抬头轻轻打量了一眼秦川,小声道:“毕竟小川姐你现在可是最了解他们却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呐。”

“那我就要去找深渊说能不能请你们换个地方开战,为什么,因为这里有归墟派的所有修士在,而且很可能他们在市里就会露出与普通人严重不符的修为水平?”秦川冷静的反问,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匪夷所思。

紧接着秦川又补充了一句:“哦不对,应该说是,如果他们在这个地方开战,被那些修士们看到了,很可能他们就会改变这个世界,让原本充满了现代科技化的大都市变成一个灵异又玄幻的新世界,对吧。”

穆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这,这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而且现在不止有归墟派的人在,还有其他修士们,这,其实总局那边,也还是有些分身乏术的……”

吞吞吐吐的,穆英终于说出了实话。

也就是在深渊来找过秦川的第三天早上,穆英告诉她,有许多的外来修士已经进入了大兴,即使从现在开始彻底断绝外来修士的进出路线,也绝对会有不少修士想要秘密潜入的。

而特派总局,压根就管不过来。

所以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左右为难。

“这事我管不了,你们还是找几个能管得了的人来吧。”秦川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把穆英扔在客厅没管她,自己则进了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发出“砰”的一声。

穆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而留在房间里的秦川,却并不像穆英想象中的那么漠然。

她再一次抬头看起了雪白的天花板,眼神有些缥缈,似乎在透过那里看向记忆中的什么地方,什么人。

然而这时候的秦川并未想到,这场,算不得期待已久,但是多多少少在心里也曾经想象过的再一次见面,居然会这么的快。

虽然不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是住在同一家酒店有时候也可能会出现两人同乘一个电梯这样巧合的事情。

看着电梯里,这几天秦川几乎可以说是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的那个人,她好像突然有一种曾经上学时代追星的感觉。

心里瞬间就紧张起来了,甚至都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她也确实没什么话是能主动和人家搭茬的。

秦川微微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手里还拎着一分刚买回来的外卖——米线里各色食品添加剂的香气不断地在电梯里扩散,蔓延。

说不上秦川现在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本她就因为体内的魔气和他有一种可以说是很密切的联系,再加上心里面各种复杂的想法,如今的秦川,好像正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你穿着睡衣头不梳脸不洗拎着外卖和快递站在你男神面前的尴尬。

按理说,其实平常的秦川还是挺正常也挺正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就只因为魔气的原因吗,她怎么一看到他就感觉心脏一个劲的乱跳。

可她分明就已经没有心脏了,那胸腔里面不断跳动的那是个什么?

电梯抢先一步的到达秦川所在的楼层,然而她却并不像走出去。

电梯门缓缓开合,然后又缓缓关闭。

电梯里,男人侧头看了秦川一眼——也是奇怪,这么大的酒店,怎么今天乘坐电梯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稳步上升,直到八楼。

秦川看见旁边男人的脚步动了,他缓缓走出了电梯。

秦川也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电梯,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过身仍然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然后拿出那张秦川很熟悉的,曾经使用过的房卡,轻轻地刷开了门。

而秦川,手里还拎着那份外卖,就站在那间房的门口。

他都已经走了进去,可是门却没关。

秦川忍不住抬头看他的眼睛。

轻轻歪了歪头,他道:“不如进来坐坐?”

秦川轻轻地挑了挑眉梢,反正又不是没坐过,怕什么,坐坐就坐坐。

拎着米线,秦川坦然的跟着他身后走了进去。

也是这会儿,好像才清醒过来的秦川这才意识到,似乎在他的周围,并没有那些密密麻麻使人生厌甚至感到恶心的黑色网线。

她并不认为他们会放过他。

秦川坐在了沙发上,和上次一样的位置,然后把自己的外卖放在了前面的大理石茶几上。

他脱了外套,好像也没什么羞涩,就像是对待老朋友那样的坐在秦川对面,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我就不用给你倒茶了吧。”

秦川自然点头:“不用了。”

他又笑了一声,那种声音不是很大的轻笑,不过很好听,不是那种特别有磁性的男低音,那声音,秦川也说不上来,不过既不女气,也没有沙哑中透露出几分硬汉气息。

怎么说呢,就像是,那种大家公子,或者,一听就是大少爷的那种感觉。

有点奇怪的,秦川居然会这么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脑子里面就冒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轻咳两声,秦川好像是观摩一样的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到眼睛里去。

“找我有事?”他笑着问她。

秦川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没做声。

他脸上稍显惊讶:“那怎么天天晚上看着我睡觉,我长得好看?”

啊?

秦川自从崤山之后,就好像失去了原本自己身上的那些青春色彩,甚至就连大声欢笑好像都要忘了,可自从遇到他之后,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却好像比过去一年加在一起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