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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等待,等待

张岩到了福建,很快就按照地址,在出租车司机的指点下,直接到了“司佳佳萌萌哒商贸”的附近。

尽管张岩心急如焚,但他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决定在真正落实了以后,再去直接地面对和说服她。

于是,张岩便在司佳佳店面的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来了。

此后,张岩开始了熟悉地形的活动,在这个福建的小山城,张岩先是认真地把所有的主干道走一遍,尽管分不清东西南北,最起码把几个主干道的名字和标识性的建筑物记住。

就这样,他每天一遍吃着喝着走着看着记着。

两天以后,张岩记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对一些比较主要的道路进行熟悉工作。

又用了两天的时间,在走到每条街道能清晰地和主干道联系起来的时候,张岩开始了有目的的“侦查活动”。

幸好的是,在司佳佳店的斜对面不远处,有一家快餐店,经营早中晚的快餐。

于是,张岩决定爸那儿当作“哨所”。

第五天晚饭后,张岩走出小旅馆,慢慢地走在街上,看着穿着各种民族服饰的人,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县城或地区。

这些风格多样、花花绿绿的少数民族服饰和文案,与周边环保且高耸的大山一起,形成了一个金玉其外、内秀其中的独特的风景,张岩很是享受这样的风景。

他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司佳佳的店旁,此时,也华灯初上,很多象征着某种“图腾”的街灯开始亮了,在黄昏的余晖下和街灯下的公共照明下,整个街道就像一个梦幻的隧道。

远远地,张岩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正在努力地往一辆运货的小车上,搬运着十字绣,由于十字绣太大,她很是吃力,为了不破坏,她是走一步,就停一下。

张岩很坚定的判断,那就是他装裱的十字绣,于是,他快步地走过去,由于十字绣太大,女孩也只走了几步就累坏了,不时地用手扇着风,希望能给自己减少“累”的感觉,在她想再次搬起的时候,张岩赶到一把就办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车上,又直接用车上的布条,轻轻地捆绑好,顺便看了她一眼,发现这真是一个标准的南方的清秀的漂亮女孩,但不是涟涟,张岩有点失望,转身就走了,走到了一个店面的拐角处,再继续偷偷地望着这个店。

女孩也奇怪地注视着“消失”张岩,充满疑惑地开着车走了。

张岩依旧站在自己早就“侦查”好的拐角处,注视着司佳佳的店铺,他甚至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希望不放过任何有涟涟的蛛丝马迹。

随着夜幕的落下,街道上的人开始多起来,各种店铺的门口也开始热闹起来,既有外出散步的老老少少,也有暴走健身的队伍,都会偶尔挡住张岩的视线。

此时的,整个街道上,因为各个店铺灯光的外溢,与流光溢彩的街灯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异样的风景,就像在一个奇幻的世界中,无论你走到哪儿,你都会有多个影子,在跟随你,变化着你。

张岩站累了,就坐下,渐渐地夜深了,人也越来越少了,一家一家店铺的灯,就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地熄灭了,只有极少数的店铺,还在亮着灯。

但司佳佳的店,依然亮着灯。那个刚才送十字绣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店门口张望着,仿佛在等什么人。

一开始,她是站在店门口等,接着手机,笑着,说着。

过了十几分钟,她搬来了一个板凳,坐在店门口等,开始玩着手机。

再过了十几分钟,她又站起来了,又开始打手机,并在店门口踱步了,好像是急了。

再过了十几分钟,随着周边店铺的全部关门,女孩又打了一次电话,好像大声地咋呼着什么,肯定是生气了,在她把店里的灯熄灭且准备的关门的时候,一辆小货车过来了。

但女孩是关门要走了,小货车上下来了司机和一个妇女,他们好像在哀求着什么。

张岩好奇地走近了。

“妹子,妹子,对不起吆,我们来的时候,确实呀,车胎爆了一只啊,我们也是急躁啊,你看看啊,我现在用的都是备用胎哦,原谅哦,原谅哦。”那个车上下来的妇女哀求着。

“好吧,好吧,我们都是老客户了,怎么能这样啊,让我一个女孩等半夜,我知道你们想多挣点,但下次,绝对不能这么晚了啊!”女孩生气地说着,又打开了店门,打开了店里的灯。“快卸吧!”女孩没有转身,扭头说了一句。

“妹子吆,我们只负责送,不负责卸货哦!”司机笑着说。

“你们不卸货,这都大半夜了,我到哪儿找人去呀,你们耽误我的事儿了,你们负责!”女孩生气地说。

“是怪我们哦,但我们一直只拉货不卸货的哦。”司机继续辩解着。

“说吧,说吧,耽误我的时间,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吗!”女孩气愤了,甚至带着哭腔了。

“我们卸货也可以哦,但是,你要给钱哦!”那个妇女笑着说。

“好啦,好啦,卸吧,给人家多少钱,给你多少钱呀!”女孩真是生气了,但在晚上,也没有办法。

“但是吆,万一碰坏了,我们可不负责哦!”司机“嘿嘿嘿”笑着说。

“我不要了,你们拉走吧,拉走吧!”女孩难过了,蹲在地上哭起来了。

“我来吧,我是专业搞装卸的,不要钱!”张岩急忙跑过去了,对着蹲在地上的女孩说,女孩带着满脸泪花抬起头,看着张岩,好像燃起了希望,“你看看,放在店里哪个位置吧,去吧!我来卸!”张岩微笑着示意着,女孩将信将疑地起身了。

“哎吆,有不要钱的,还不抓紧哦,快点哦,我们还要回家哦,晚饭还没有顾得吃哦!”那个妇女笑着催促说。

张岩围着小货车转了一圈,看了一下,都是素素发来的货。

他开始一箱一箱地搬运了,很小心地放到女孩制定的位置,女孩也急忙过来帮忙了。在搬完梨子、油桃与梨膏后,张岩开始搬运十字绣,女孩想来帮忙,“你别动,你在里面铺垫好就行,我自己来!”

张岩自己轻拿轻放着十字绣,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这些货物就完好无损地卸完了,在女孩清点和整理的时候,张岩扫视了一下店里,急忙就走了。

等女孩追出来的时候,张岩已经进了旅馆,只剩下她被街灯拉长且张望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