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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张秃子的自虐救赎

我陷入了深度迷茫。

在各种负面信息的冲击下,不知道是对是错,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

然而,我们不难发现,一旦男女苟且的事发生了,将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发难以收拾。双方或一方会想方设法的创造机会,直到真正有一方斩断或事发。

此后的日子,仿佛我们都冷静了下来,很少见过。装修房子的事,家里的活让我们忙得不知道东西了。想招人确实又找不到,真是痛苦呀!

可是,毕竟事做过了,就想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老婆婆,或用更加能感动人的努力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每天,在县城干到半下午的时候,我会让妹夫自己干,就抓紧时间到家里、岳母家和妹夫家帮忙干点。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也习惯等着我的到来。

到家,我就穿上所谓的“迷彩服”,其实就是满大街都能买到的那种服装,耐脏的,耐磨的。骑上电动车,先去妹妹家,毕竟杨强在装修的时候干的多点,分钱的时候我又不少得一分。

妹妹的公公婆婆很是感恩,每次都是给我准备好西瓜、饮料的,“张扬啊,活忙就别来了,我们老两口能干。”妹妹的公公高兴地说,每次,我们都是争着干活。

为了能多干点,每次到了妹夫家,无论早晚,我们都是干完再回家。妹妹的婆婆买了几个大功率的手电筒,既能照的面积大,也能照的远,同时,妹妹的公公还把自己家的电动车安装上大功率的车灯,几乎能照到地的两头,我抱着喷枪在梨树、苹果树、桃树中间钻来钻去,妹妹的公公则快速地配合我,拉着药管子,确保高效地打药,妹妹的婆婆则搅拌药桶,由于时间赶得紧,我们每次都累的够呛,他们年龄大了,甚至当晚连饭都不吃,就擦擦身上睡了。

到了父母的家,也是这样干的,毕竟是亲子父子,父亲坚持自己抱着喷枪,我负责扯管子,娘则负责搅拌药桶。

到来岳母家,只能我是干活了,岳父明显的身体不行,干不了多大会儿,就只剩下喘气了。我只有一边打药一边扯管子,岳母则是努力地搅拌着药桶。每次去,我还要带着饭菜,已经都要干到很晚,不带的话,他们也累得吃不上饭了。

看似卖果子的时候,好的年份能收成几万元,但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农民自己清楚,大家都很辛苦,相互之间也不说什么。

由于岳母家的果树和小猛家的,加在一起就很多了,岳母怕耽误收成,毕竟就这一个儿子,一点也不舍得放弃,干起来,我们真的很累,但岳母依然咬紧牙关地坚持着。

每次,我们干到最后的时候,都将近晚上十点了。

“婶子呀(农村年龄稍微大点,都没有对岳父岳母改口,依然按照和自己的父母年龄比较,叫婶子叔叔,或大爷大娘的),咱明天再干吧?”我自己累了,也担心把他们累病了。

“张扬呀,你先走吧,剩下的一点儿,我们自己慢慢就行了,你明天还要到城里干活呢。”现在岳母非常知道心疼人了,语气很是和蔼,我很感动。

“我担心你们累着,你叔累的已经不能动了。”岳父彻底累坏了,他不是耍懒,他真的站不起来了,每次他都努力地站,但都是瞬间地瘫软地摔在地上。“叔呀,你就躺着吧,你真累病了,将来一点忙都帮不上,我们还要给你看病,伺候你,躺着吧。”我对他说。岳父的嘴唇蠕动着,非常难过,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抽泣着,没有说出什么,就用一只手撑着地面,要让自己勉强地坐着。

我们就这样坚持着,坚持着,其实,每次都挑战的是我们的极限。到最后的时候,我胳膊真的拿不动喷枪了,都是努力地颤抖着,把最后的几棵树坚持完。

等我发动机动三轮车的回家的时候,岳父岳母都爬不上去车了,我也用上最后的吃奶的劲,把他们给扶上去,然后,一顿一顿地开着车,太累了,已经不能很安全地操作车了,好在路上没有人了,只有偶尔窜出来的刺猬、夜猫、野狗,还有一些野鸡和其他的野鸟等,我尽量地在保证我们安全的情况下,不去考虑他们了。

到家后,我打开原来准备好的饭菜,带着他们吃,不然的话,他们真不吃了,我们每个人的手都颤抖的,“吃吧,叔,吃吧,婶子。”我们都抖动着手拿着馍和筷子,他们看着我苦笑一下,一边流泪一边吃,其中的滋味,有难过,有幸福。

我真的太累了。每当趁着夜幕,骑上电动车回家的时候,我的手、胳膊、腿都在抖,我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千万别出事,别栽倒在路边的沟里,别撞上路边的树上或车上,等到街上的时候,我连安全停放车的力量都没有了,直接就“咣当”一声,把车丢在了地上,车灯亮着,车轮子转着。

张丽很快地出来,把车推到屋子里,关上卷帘门。然后,拉着我,直接进了洗澡间,我已经进入了梦游的状态。

张丽把我放到一个板凳上,直接打开淋浴头,一边哭泣一边给我洗澡,先用水直接冲去我光头上的农药痕迹、泥土、树叶,然后,再剥去身上的脏衣服。要在平时,这是一种夫妻恩爱的享受,但在此时,我真的只有睡意,没有感觉了。

然后,整夜整夜地做梦,丁春义带人来打我了,一夜我都会磨着牙,打着呼噜,偶尔地大叫一声地度过,梦中非常地紧张和痛苦,任何一个疼痛的部位,感到都是丁春义打的。

在平时不忙的时候,老婆会很心疼地抓着我的手说,“咱不干了,咱雇人干吧,不值得把命都搭上吧!”

“没事儿,一个月也就这两三天忙,休息一下就好了,咱就是农民,就是干活的命!”我心中有愧,只有这样解释着,或者发泄着自己。

这个时候,我最想喝酒,喝醉了,才能释然,即使做梦了,也只是梦中,总能让自己的精神甚至灵魂轻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