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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踟躇

宣纸上的神龟并不生动,看起来好像是无聊涂鸦一般,看的房遗爱一头雾水,短时间哪里能领会到长孙皇后的深意。

王有道侧眼打量,看到纸上的神龟,噗嗤一笑,摇头连连苦笑了起来。

“王总管,笑什么?”房遗爱好奇询问,接着说:“莫非总管知道画中深意?”

“驸马爷,神龟么....当缩头时且缩头,这样才能活的长久。”王有道喃喃几语,看似粗鄙的话儿,却使得房遗爱恍然大悟。

房遗爱揣起宣纸信笺,点头道:“当缩头时且缩头,有道理,有道理。受教了。”

王有道四下张望了几眼,凑到房遗爱耳畔小声道:“怎么说河南刺史也是皇后娘娘同父异母的哥哥,驸马此番去到河南道还是手下留情的好,免得让皇后娘娘为难啊。”

想到前番多亏长孙皇后连番提点,房遗爱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多谢总管点拨,下官受教了。”

“得了,咱家这番话驸马全当戏言就好,天儿不早了,咱家先行回宫交差了。”王有道拱手施礼,“今天只当为驸马饯别了,想来之后城外长亭践行,咱家却是没办法脱得开身呢。”

房遗爱含笑拱手,“总管说哪里话来,此番情义房俊铭记在心,总管慢走。”

送走王有道后,房遗爱踱步呢喃,“长孙皇后怎会作出如此肤浅的图画来,当缩头时且缩头,这是不是中庸之道?嘿嘿....子思先生莫要见怪,学生只不过一句戏言而已。”

随着一声闷雷响起,房遗爱连忙闪到一旁的屋檐下,唯恐写下《中庸》的前辈在天有灵,一个炸雷劈死他。

回到状元府,天空已然乌云密布,这场晚春细雨仿佛是在跟房遗爱告别似得,引得人兴致阑珊,心情多少有些低落。

“若是此番去往梅坞县,虽然是去给万岁分忧,治理一方灾民...”

“但河南道据说云谲波诡,此番前去我根基不足,想来还是要谨慎一些。”

说完,房遗爱站在廊道之下,眼望细细雨花,喃喃道:“河南道是长孙安业的治所。长孙安业与长孙无忌骨肉同胞,此番前去他难保不会因为长孙冲、长孙澹弟兄之事为难与我,这边如何是好?”

正当房遗爱暗自沉思时,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熟悉的面孔随即出现在了房遗爱面前。

“驸马,这是在想些什么?”白简手持蝇帚,看向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兄长。”见到白简,房遗爱抱拳施礼,因为之前共渡难关的经历,二人对彼此颇为信任,随即道:“小弟心中十分不安,兄长可知为何?”

白简眉头微皱,眼珠儿转了几转,问道:“可是为了此番去往河南道之事?”

“正是。”房遗爱微微点头,说:“河南道乃是长孙安业的治所。他位居河南道刺史,又是当朝国舅。兄弟长孙无忌更是当朝宰相,此番前去难保他不会念在旧怨为难与我。”

白简听闻房遗爱的苦衷,沉思片刻,说道:“驸马担忧不无道理,不过长孙安业不过是帘外为官,其实驸马莫要担忧。论文采驸马莫非不是长孙安业的对手?”

“论文采小弟自然不惧怕他,但是若论城府心计,我确是难以望其项背。”房遗爱苦笑一声,不加掩饰的说道:“长孙安业身为刺史,在河南道盘踞数载,其树大根深可见一斑,我此番单人独骑前去梅坞县,只怕处处被其掣肘,难以施展啊。”

“万岁不是任命贤弟为八府巡按?再者贤弟又有三章信笺,何惧长孙安业暗施伎俩?”白简说着,刻意压低嗓音道:“贤弟,此番去往河南道,可知万岁心意?”

见白简问起,房遗爱沉思几许,含糊道:“万岁命我去往河南道,一来是为了磨练小弟心智,二来...是想...对长孙家...”

闻言,白简颔首不语,说道:“万岁不想对长孙家怎么样。只是想敲打敲打长孙安业罢了,此前梅坞县风浪太大,山东士族颇有怨言,虽然万岁出身关陇,但眼下位登九五,君心臣心焉能一般?”

“兄长说的是。”房遗爱点头称是,说道:“长孙无忌为人跋扈,长孙冲、长孙润、长孙澹皆是如此。想来长孙安业也绝非泛泛之辈。万岁让我去敲打长孙安业,莫非是选中了我乃山东士族出身?”

白简微微点头,说:“不错,贤弟乃是山东士族年青一代的魁首。而且房丞相在朝中也是少数几位能与长孙无忌匹敌的宰相,万岁选中贤弟,一来是为了贤弟日后的仕途考虑,二来则是想让山东士族与关陇门阀互相制衡,以免一家独大,尾大不掉。”

听闻白简的话语,房遗爱暗自心惊,想到,“万岁既然不想关陇门阀独大,自然也不想山东士族势头盖过关陇门阀。眼下萧家已然没落,朝中实为关陇、士族、寒门三派大臣,寒门中人魏征。马周虽然才华突出但却根基尚浅,也只有关陇门阀和山东士族才能使万岁劳心。看来日后行事还是要低调才是,枪打出头鸟此言不虚。”

见房遗爱颔首不语,白简四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贤弟此番名为梅坞知县,实为八府巡按。况且又是当今状元、皇家驸马,宰相之子,谅那长孙安业也不敢胡来,贤弟但放宽心才是。”

“多谢兄长一番劝解,房俊茅塞顿开。”房遗爱拱手道谢,知道此事才想起询问白简的来意,“兄长过府可有要事?”

“哎呦,只顾着与兄弟谈心,忘了万岁交代下的差事。”白简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娘娘得知驸马明日启程,特许长公主前来送行,明早咱家陪同长公主前来为贤弟送行,今天来便是为贤弟说一声。”

“丽质要来送行?”房遗爱眉头微皱,此番离京少不得离别之苦,他本想送行的人越少越好,可长孙皇后的旨意怎能违背?

“如此多谢兄长,代小弟谢过皇后娘娘圣恩。兄长此番辛苦,不如去到二堂喝杯热茶歇息片刻再回宫交旨?”

“如此多谢贤弟,咱家正好有些口渴,叨扰了。”

房遗爱与白简促膝长谈,临近黄昏白简这才回宫复命去了。

次日清晨,房遗爱正在二堂吃早饭,耳畔却突然传来了白简那高八度的语调。

听到白简那辨识度极高的高八度嗓音,房遗爱不由眉头微皱,垫着脚轻声走出了二堂。

走出二堂,房遗爱迎面便看到了神色慌张、边走边喊的白简,二人差一点就与房遗爱撞在了一起。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着火了?”房遗爱扶住白简,等他站稳后,好奇地问道。

“着火了就好了!有人找你!一早就到了!我拖都拖不掉。”白简朝着前院打量,样子显得有些后怕。

房遗爱见白简变脸变色,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好奇地问道:“谁啊?谁来找我?”

白简朝着四下打量一眼,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凑到房遗爱耳畔道:“是秦元帅的千金,听府下的小厮说,四更天就站在门外等着了。咱家先行来到贤弟府中,还没进门便看到了他。秦家小姐眼下边等还边哭,哭的就跟个泪人儿似得!”

“啊!京娘来了?”房遗爱眉头微蹙,想要去到府门与秦京娘相见,刚走两步,却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