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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护国公满门受冤戮 再造孽姜平杀宿将

话说庆王赵恺骂殿,撞死在蟠龙柱上。恭王大惊,急命人救时,已是不及。只得将庆王尸首送回王府,下旨追封为魏王。朝堂之上,恭王接受群臣祝贺,正式登基坐殿,是为光宗。封李氏凤娘为皇后,掌管三宫六院。

又以宰相陈俊卿年老体弱,赐他黄白之物,令其告老。俊卿恨恨下殿,自此闭门不出。拜谢深甫为尚书右丞相兼端明殿大学士;陈傅良为太子太傅兼代理中书舍人。罢原枢密院事洪适,原枢密副使岳雷以聚众谋反之罪,打在天牢,即日问斩。以姜平任枢密使兼左武侯大将军。

岳家军旧将见他斥退老臣倒也罢了,但闻岳雷监在天牢,无不大怒。陆文龙气冲冲启奏道:“恭王殿下!枢密有功无罪,至于谋反之语,实乃小人谗言,岂能听信?为何不纠察一二,便要问斩?”光宗道:“陆卿家,朕已登大宝,不该作殿下之称!j岳雷谋反,乃姜枢密亲眼所见。姜枢密奉旨去见父皇,雷引军阻拦,难不成还是保驾麽?”文龙更怒:“姜平无端引军杀入皇宫内院,意欲何为?枪挑了殿前都虞候崔海又是何故?此等大事,还请殿下圣裁!”平曰:“圣上,岳雷谋反,罪在不赦!今日这一班功臣宿将依仗功高,敢在朝堂大放厥词,为罪臣开脱,其心可诛!”光宗道声“是了!”,即将陆文龙、孟宗政、孟珙、诸葛锦等一班岳家旧将夺了官诰,贬为平民。唯韩彦直因其父有匡社稷之功,留在朝内。

众老将义愤填膺,无奈只得下殿而去。正在此时,忽有殿头官来报:“启奏吾皇,上柱国李显忠携夫人崔莹身穿重孝,带着数百府兵正在宫门叫骂!”光宗大惊,暗道:“此事不好,定是姜平杀了崔海,李显忠来为岳丈报仇了。”却只得道:“大胆李显忠!朕方登基便举兵反叛,何人愿去擒这厮来,以消朕心中怒气?”众人尽知李显忠骁勇,崔莹更是了得,无人敢去。姜平见状,思量道:“这崔海被吾杀了,别人去了,李显忠岂能善罢甘休,还是吾去走一遭,少不得将他也挑了!”便出班道:“圣上,臣愿去生擒李显忠!”光宗大喜:“既是妹丈要去,朕与汝五千御林军聊壮声势,望妹丈速去速回!”姜平唱个大诺,走下殿来上了坐骑,摘下佛母紫金枪来见李显忠。

李显忠夫妇闻恭王兵谏孝宗、杀了殿前都虞候崔海,崔莹哭得死去活来,李显忠义愤填膺,当即召集三百府兵,杀奔宫门。姜平方出了宫门,便望见李显忠夫妇怒目圆睁,三百余人全部穿白戴素。崔莹见了姜平,破口大骂:“无耻之贼,还我爹爹命来!”拍马舞刀直取姜平。李显忠也顾不得许多,手持紫荆金龙双锏也策马而来。姜平迎住夫妻二人,杀在一处。崔莹眼见杀父仇人近在咫尺,恨不能立斩姜平以报此仇,掌中刀来得又快又狠。姜平本道崔莹乃一女流之辈,无甚本事,不料这九凤刀刀法精湛,稍不留神便会身首异处。幸得姜平掌中之枪亦是宝枪,若非如此,早已丧命。又见李显忠一对金龙锏呼呼生风,杀得姜平无进招之力,只有招架之功。平暗骂:“他二人好不晓情理,如何两个打的一个?”有心要说,又恐失机,只得奋力使开五分枪招式来,与夫妻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内侍报入朝堂,光宗闻姜平取不下李显忠,复问道:“众爱卿,可有人能生擒逆贼么?”朝中众臣此时已知姜平诱杀崔海一事,俱沉默不言。光宗见无人讨旨,怒道:“若是众爱卿不肯讨旨,朕便点将了!”见武将班中韩彦直站着,便道:“韩卿家,命汝前去,务必要生擒李显忠、崔莹。”彦直无奈,只得领了旨,下得殿来绰枪上马杀出宫门。见姜平与李显忠二人杀得难分上下,有心私放李显忠夫妇,便催马而来,口中喊道:“姜元帅少歇,待我擒他!”姜平撤了下来,见是韩彦直,便退了下来。韩彦直迎着夫妻二人,摔杆便是一枪,李显忠锏交十字架住,韩彦直轻声道:“老将军随我来!”显忠会意,又一锏打来,彦直卖个破绽,被打中坐骑。那白马受了惊吓,风似的跑出宫去。显忠、崔莹喊道:“韩彦直留下首级再走!”一路上假打假战,说话间到了城门。

彦直见城门关闭,顾不得许多,喊道:“速开城门!”守军将士不敢开城,恼得韩彦直性起,举枪望城门一顶,人借马力,马借人力,便撞开城门,显忠、崔莹趁势策马出城而去。出城跑了十几里地,彦直勒住坐骑,李显忠、崔莹也到了,拜谢道:“多谢贤弟救命。”韩彦直道:“兄长、嫂嫂,崔老将军之事吾已尽知,自会为老将军申冤。如今反了临安,还是快些走罢!”显忠曰:“贤弟好意,愚兄心领了。只是我二人如今往何处去?”韩彦直道:“西凉锁阳城守将毕得卿与岳二哥亲如手足,恩若兄弟。如今三爵主也反了,料他不敢往别处,必是去锁阳城了。兄长速去西凉,暂避一时。”夫妇谢过韩彦直,打马奔西凉去了。

却说姜平见韩彦直与李显忠夫妇等望城门而来,知道不好,赶紧追来,见他三人已出城去了。平不好追赶,暗想:若是擒了李显忠回来便罢了,若擒不回来,教他死在城下!命人守住城门,不准放韩彦直进城。掉五百弓弩手伏于城门处两侧,伺机而动。彦直策马回到临安,见城门紧闭,挺枪问道:“城上何人?为何不开城门?”姜平来到城楼,见彦直回来只身而回,道声:“韩将军,你私放国家反贼,铸下大错,还有何面目回京?”韩彦直怒道:“吾非私放,实乃他夫妇利害,非他敌手!”姜平见状,假意慰劳几句,开了城门,暗中却做了个手势。那两厢弓弩手见状,俟彦直进城之时,忽地万箭齐发。彦直不曾防备两厢竟有人埋伏,被乱箭射下马来。平见他坠马,恐他一息尚存,忙取过弓箭,又是一箭射去,正中咽喉,可怜韩彦直何等英雄,征西扫北功勋卓著,今日命丧羽箭之下,终年五十岁。平兀自取了首级,回金殿复命。众臣闻反了李显忠夫妇,又杀了韩彦直,无不失色,光宗见姜平事已做下,念韩彦直前功,赐身首合葬。

退朝后,谢深甫、陈傅良来见光宗,呈上岳家之事。光宗道:“岳雷为国征战四方,朕不欲其死。然朝中功臣宿将多以雷为股肱,朕方登基,尚有诸多大事未完。如今将一朝老臣尽皆散去,倒也后悔。”傅良曰:“岳家功勋卓著,轻易杀之恐遭非议。当日先帝杀岳鹏举,惹来骂名。须得小心行事。”正在商议,忽有人报太上皇肇诏请,光宗只得来见。孝宗见光宗来见,怒不可遏:“畜生!因何将岳卿家囚于天牢之中?若无岳门扫北、征西,护得社稷周全,岂由尔等今日嚣张?”光宗道:“父皇教训的是,然岳雷自恃功高,不将儿臣放在眼中。今日满朝功臣宿将,已被儿臣革职还家。儿臣有姜枢密辅保,定不逊于岳雷之流!”孝宗道:“岳甫乃孤之驸马,岳家与孤皇家尚是亲家,焉能如此绝情?”光宗笑道:“父皇好生安歇,儿臣去了!”转身便走,孝宗自此恶之甚矣。

光宗出得宫门,姜平接着,问道:“圣上,岳门之事如何处置?”光宗道:“方才见父皇,言及岳甫乃当朝驸马,不可毁伤之。朕尚在踌躇,不知爱卿可有妙策?”平曰:“召他夫妻入宫,只说太上皇思念公主。留宿宫中,臣往天牢提出岳雷,扬其谋反之罪,将精忠府内阖家老少一并斩杀。陛下以为如何?”光宗道声:“吓!如此做倒留下千载骂名了!”平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朝中如诸葛锦、陆文龙等辈,皆与雷交好。趁此时机铲除后患,圣上日后便可安坐天下了!”光宗思量半晌,着平去办。平令陈傅良草拟诏书一份,光宗盖了玉玺,即差人送至精忠府。

精忠府自岳纲出走、岳雷被监于天牢,生死不知,不得探视。府内众夫人焦急万分,忽闻圣旨到,忙摆香案接旨。天使读完圣旨,交给岳甫,径自去了。甫接旨在手,不知如何是好。其母巩氏道:“我儿,既是当今太上皇相召,不可违旨。况你二叔如今生死不知,岳家前途难料,还是与公主去恳求太上皇放过岳门,岳门从此告老还乡,不求富贵。”甫曰:“母亲不知,孩儿如今坐镇精忠府,那姜平不敢作为。若一旦离府,禁军一拥而入,岳家满门难保!”岳雷妻赵氏道:“贤侄!如今唯你与公主乃岳家之望,还是进宫去罢,或可消灾。”岳甫思量再三,与玉莲公主进宫去见孝宗。

孝宗今日因朝中混乱,抑郁不乐。见女儿、驸马到来,倒也释怀不少。令人摆下御宴,款待二人。岳甫又将岳雷之事恳求,孝宗垂泪道:“岳王兄为孤家受此大难,孤日夜难眠。然如今那畜生禁了宫门,封锁消息,孤亦不知岳王兄生死如何。”甫跪倒泣曰:“求圣上保二叔一命!”孝宗扶起岳甫道:“驸马放心,但有孤一口气在,无人能害岳王兄!”是夜孝宗留他二人宿于宫闱,不必回府。岳甫本忧府中老少,不想多饮了几杯,日渐昏沉,便不再推阻。

姜平见岳甫去了,即命人从天牢提出岳雷,又率禁军五百人冲入精忠府,将岳家满门老少一百七十二口拿到。赵氏夫人见了岳雷,不由放生痛哭:“老爷为国操劳半生,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雷亦泣曰:“苍天!何其不公呵!”姜平恐迟则生变,命刽子手即刻行刑。只见岳雷、赵氏、巩氏、周氏等,一一人头落地,血溅当场。可怜精忠府内:凄凄惨惨一片,尸首堆积如山。血光直冲斗牛,令人五内俱裂。独月华公主一人,驾土遁走了,回转西夏前去搬兵。雷终年五十有三,朱雀星自此归天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