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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王耀之子——皓轩轶事

不愧为官场厮混多年的人精,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这些大家都知道。朝中几年前就传说华山上一群五六十岁的老道,管同州郡丞十几岁的儿子叫师叔、师叔祖。那年(周显德三年、956年)先帝命华州刺史王祚(王溥父亲,后调任宿州防御使)到华山传召,宣陈抟老祖进宫,但因老祖常年云游、好不容易等到老祖云游回来,没想到老祖洗浴后又一个小憩变成了长睡不起,众多徒子徒孙竟无一人敢去叫醒老祖。

王祚无奈,只好到同州求助于王耀。相传只有王耀的儿子才能跟老祖说上话,也只有王皓轩敢把沉睡的陈抟叫醒。

相传王皓轩在华山时与陈抟老祖对面打坐觉得十分无聊,老祖辟谷沉睡后他一人更加无聊,多次把沉睡中的陈抟弄醒。

刚开始陈抟老祖还以为他悟到什么赶紧起来询问,没想到王皓轩不是说他"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看你一个人睡着无聊,给你解解闷","梦见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一下",就是说"我肚子饿了准备吃点东西,你是不是也来点儿?"

哭笑不得的陈抟老祖只好在辟谷时"开启免打扰模式",自动忽略王皓轩的废话骚扰。

大家知道陈抟最长时间一次睡过三个月,却不知道那小子是踹了两脚上去才踹破老祖的好梦,若不是王皓轩的两脚,天知道老祖会睡到猴年马月。

王祚带着王皓轩到了华山得知老祖还在沉睡,而且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王祚和王皓轩在弟子引领下来到内室,几个华山弟子正垂首弓腰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他们也想知道王皓轩这次怎么叫醒老祖。沉睡中的陈抟依旧仙风道骨、慈祥安然。

王皓轩俯下身用手指在陈抟鼻子下边试了试:"嗯,还有气。"

众人皆目瞪口呆。

接着王皓轩推了推陈抟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醒醒,起床尿尿了。"

众人顿时石化,瞪着眼睛张着嘴更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王皓轩竟敢如此放肆的跟老祖说话,明知老祖在睡觉修炼,竟然把老祖当死人,还把老祖当三岁孩童来戏龘弄。

更为过分的是王皓轩直起腰见陈抟沉睡如故、直接忽略他的话不说,还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照着陈抟屁股就是一脚,接着对着陈抟的耳朵一声狂吼:"起床尿尿了",差点没让陈抟老祖蹦起来。

王祚和众华山弟子被雷的外焦里嫩,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捂着嘴憋的脸通红,此事在朝中流传了很长时间。

大家不解的是,相传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王皓轩为何在陈抟面前如此放肆...

其实不解的还有王皓轩自己。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邻家姐姐"、"观音姐姐"竟然彻底改变了他在华山的地位。

观音菩萨在当时人们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皇帝没准哪天就被人推翻、经常换来换去,但菩萨永远是菩萨、是神仙,没有谁敢拿观音等神仙来开玩笑。陈抟老祖曾说王皓轩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而一句"邻家姐姐"使众道士误以为他真的跟观音是邻居。

众将官对营地他们的某些"抠门"表示不解:北征时可以花大把的银子给随军民夫管饭,还给工钱,哪朝哪代有这种事啊?一个不宜张扬的婚礼都能做出大堆的美食随便大家吃,哪个大家大户敢这么做?这么有钱却舍不得雇几个丫鬟仆人来招呼客人,竟然让家眷亲自上来端菜端饭,成何体统?而且让家眷穿着跟士兵一样的衣服。你们能把绸缎剪成碎屑满地撒却舍不得用绫罗绸缎做衣服?听说你们一面水晶镜就能卖两千两银子,足够你们女眷一年的服饰钱了。

说你们舍不得用绸缎吧,可那些"服务员"穿的都是上好的锦缎。还听说你们为了给女眷吃时令蔬菜,专门搭建了水晶屋用来种菜,那是多少个水晶镜?而且还搭建了好几个;为了西蜀的柑橘、于阗的瓜干、葡萄干竟然用高出好几倍的价钱及脚力钱让商人去贩运,甚至还想重启荔枝道...

只有王耀知道他们让士兵穿迷彩是习惯,女眷穿则是无奈。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穿的迷彩装比士兵们的服装精致的多。

因为这一时期的所有衣物都没有迷彩冬装穿起来轻巧、舒适、暖和,尽管没有绫罗绸缎看起来光鲜明亮...但他们却管那些叫"土豪"。

就连服务员穿的锦缎小袄为了避免其土豪气,也是后勤人员按照嘉峪关营地的样式,依照后世曾经流行过的对襟锦缎小袄、同色西裤,头戴类似船形帽的玫瑰红色空姐帽。

自从大船到来以后,王耀发现儿子的衣服发生了很大变化,除了铠甲他基本上不再穿家里给他做的衣服。夫人责备他浪费时儿子竟破天荒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很委屈,哭的自己莫名其妙。那时还不知道他跟大船的关系。

儿子哭诉说这五年多来他过的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生活。听听,我堂堂一个节度使监军、后来是同州郡丞,家里的生活能差到哪儿?不会比诸位差吧?可在儿子眼里竟比作地狱一般,二十年来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天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早在王皓轩前去长安前让自己给李洪义写信时曾怀疑皓轩被那些异人收买,从商议释放河中战俘到给他们买"宅基地",以及相遇时迎接他们上大船到给孩子们压岁银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交情。

不管从哪方面看轩儿跟他们都不是一般的熟,而是很熟,为什么?这不科学!

他们才刚到此地,而轩儿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

但他们却不像是刚刚认识半年的样子,而且这半年来轩儿并没有跟他们见过几次!翰儿跟他们见过次数更多、接触也比轩儿多,他们应该更熟悉才对!

可翰儿跟他们一直是客客气气,为什么?翰儿说他们一起去见大船上的人,轩儿不让他上去,而是自己一个人上去的,而且拿走了给自己做的奇怪旗帜。

问题是那些人刚刚打败了两百官兵,他独自一个竟然敢上他们的大船。

翰儿说他能远远的看见姐夫与那些人一见面就拥抱的样子,说他们绝对认识,否则绝不可能见面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那样拥龘抱。

可那些人根本不像本朝的百姓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但是,他们的确像是很熟悉的人。

大船竟然能无风逆流上行,而且还力大无比,拖带十八条三四百石的大船竟然比数百人拉纤走的还快

他让自己来看看大船可以理解,问题是他把妻小全都带来,他就不怕人家把全家一锅端吗?

船上的所有人对我们全家很热情,非常热情,不是客气。

看到西域过来的那些人上船后相互介绍的很仔细,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大都不认识。可仅仅几句话的简单介绍就能让陌生人亲为一家吗?

而且西域过来的人对我们也很热情,可皓轩却不顾我们的尴尬和茫然,很随意的跟他们打成一片,像很熟的朋友一样。

为什么?我们有那么熟吗?

特别是细心的夫人拿着孩子们的零食包装袋,上边印制精美却缺笔少划的字及怪异符号都似曾相识——皓轩落水后曾经写过很多让他们辨认,他们却认为那是鬼画符,认为皓轩中邪。

那些东西还真好吃,轩儿说"六年没吃过这些了"??六年前他吃过?六年前有这东西吗?

经再三追问,皓轩才在晚上大家休息后说出实情,说的很仔细。

同样的话皓轩六年前曾经说过,但那时以为他中邪说胡话。现在再次听到王耀感到极大的震撼——自己自小养大的儿子竟然跟那伙异人是一伙的,都来自一千年后。这怎么可能?

他说他溺水被救起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说陌生却又不完全准确,因为救他出水及周围都是他认识的人。他努力回想,想起自己名的确叫王皓轩,199年8月日生,爸爸是医院医生,妈妈是中学老师。自己今年刚考上高中,十一假期跟爸妈出来游玩时遭遇车祸坠入黄河。

可眼前的情景好像是在跟小伙伴们在船上比武时,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而自己最喜欢的铠甲却使他卷入船底。自己还是王皓轩,晋天福四年(99年)七月癸卯日生,父亲是河阳节度使监军。

他甚至说过一个词,说他自己成了双系统、有了两套记忆,或者说叫什么精神分裂。

皓轩见我不明白就给我打了个比喻,臭小子竟咒我坠崖、溺水、被雷劈。说我醒来后发觉自己到了唐朝,而且在跟李白对诗,问我敢不敢把"飞流直下三千尺"当着李白的面吟诵出来?敢不敢去劝阻唐玄宗提防安禄山?

经皓轩这么一说王耀明白了,不还是鬼魂附体吗?他溺水醒来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是中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