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歌说的话来推测,我之前认识他,必定也能够看见他。
他没有理会我的疑问,只是声色冷冷的道:“放手”
我抱着他的大长腿,才不要放。
这样的大帅哥,我看不到就已经很闹心了。
要是放开他跑了,我岂不是更闹心了。
“你告诉我最后一次见我的情形,我就放开你。”
兴许从这里可以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反正我是下定决心要看到苏歌的。
既然现在看不到,就寻找看不到的原因,以后定然能够看到。
苏歌身娇体弱,如果我不放,他就只有被纠缠的份。
明智者的选择当然是和盘托出。
他道:“那一日,你被九安带走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为何看不见,你去问他,想必更合适。”
九安?难道是九安不让我看见苏歌?
我想起下凡之前,九安说人间难免有污秽的东西,便给我施了一个仙术。
难道跟那个仙术有关.......
但是不管怎么说,九安现在是头号嫌疑分子。
在我想办法看见苏歌之前,决对不能告诉九安我已经遇到了苏歌。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现在,你能放开我了吗?”
“噢~”
我放开了苏歌的腿,却又突然抓住他的手。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手,但却能够感知到细腻如玉。冰冰凉凉的,修长。
迅速的用姻缘索将他的手跟我的手拴在一起。
姻缘索说白了也就是我在天上用来写情侣名字的红丝带,这个东西抓人是很好用的。
我将其绑在苏歌与我的手上。
从此以后,除非是我动手,否则,没有人能够将这姻缘索解开。
我以一个神仙的神格保证,用姻缘索没有别的意思。
仅仅只是因为这东西顺手好用,而且当时的情况下只有这个东西可以用。
我又不是像太上老君太白星君之类的上神,他们各种奇异的宝贝堆满宫殿。
我却可怜兮兮的只有满屋子的红线。
天帝还美名其曰:你一不打仗,二不去西方天庭装逼,不需要什么宝贝法器,节约资源。
明明就是吝啬╭(╯^╰)╮
苏歌冷着脸,“你在做什么”
“唔.....我看不见你,如果总是拉着你或者抱你大腿,这肯定很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对不对......”
我对着空气说话。
我现在只能凭借他声音来的方向,确认他的脸在哪里。
然后对着那个方向说话,虽然他在那里,但是我又看不见。
这种对着空气说话的感觉弱爆了。
就好像我是一个瞎子一样,说话的时候眼睛着落点都没有。
我继续义正言辞的道:“所以,我用这线将我们拴在一起,这样我既不用抱你,也不会找不到你。”
其实,咳咳,我真实的目的是:这样拴着,苏歌就跑不掉了。
在我能够看到他之前,他都跑不掉了。
我还继续道:“这个线拴上了,快则几个月,慢则几年才会自动解开,别无他法。”
其实,我能解开,何时何地都能。
但是,嘘!这可不能让苏歌知道。
他要知道了,不强迫我解开才怪呢。
空荡的空气,没有声音。
我知道他还在,毕竟他跑不掉。
但是他没有说话,我又看不见他的神情,好难猜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感觉到身边有什么动起来,随后,我被红线拴着的手就被向上扯了一定的幅度。
我想定然是苏歌站起身来了,于是我也起了身。
他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在这样的夏天,实在是超棒的触感呢。
好想摸一下怎么办~
咳咳,不行的,你是一个正经的神仙。
你是一个高逼格的神仙!
.......
...........
难道真的像那个槐树妖说的一样,我是一个猥琐的神仙?
空荡的空气里传来了苏歌好听的声音。
他道:“走吧”
极其简单的两个字,我却听得春心荡漾阳光灿烂是什么鬼~
我都没有反应过来问他去哪儿,直接就变成乖顺宝宝一样被他牵着走了.......
哦,不对,不是牵着走。
他又没有牵着我的手,只是姻缘索拽着我一起走的。
他直接带着我朝那家的庭院走,快到门口的时候。
我道:“咱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完成别人的托付。”
我不解,什么托付,孟婆的工作不就是在奈何桥边煮几碗汤吆喝吗?
作为一个不懂就问孜孜不倦的好神仙,“什么托付?”
我这才知道,这对夫妻到底是有多么的作!!!
苏歌说,那女人死了之后到了奈何桥。
临喝孟婆汤之前,请求苏歌帮她,不然她决然不喝。
而她请求苏歌的事情,竟然就是让苏歌来跟那男人说一句话。
说屁话!她让苏歌传的话竟然是:我不爱你,从未。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明明深爱,却是死了都要这么作下去!
我停住脚步,不再继续往前走。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苏歌也站住,然后看我。
“不能将这话告诉那男人,那女人之所以死了还执着,不是不爱,相反是更爱,我们应该解除他们的误会。”
按照苏歌的说法,那女人还没有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够解决他们的误会,那么他们相爱,就能够为我提供一点点修补姻缘薄的灵力了。
我怕苏歌不答应,又急忙说一些看似正当的理由。
“那个男人也深爱她,你这样说的话,他肯定是这辈子都要深受她不爱的折磨,痛苦一生。”
“我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这样说,是她以为他不爱他,所以互相伤害。我们就不要助纣为虐了可好。”
我小声商量的语气,别提有多诚恳。
他还未回应我,那户人家却是开了门。
我跟苏歌两人就站在人家大门外面,人家一开门当然就看见了。
是那个男人,四十五岁左右。
我记得名字好像叫董朗。
他走过庭院,到了我们面前。
借着月光,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红肿的眼眶,以及了无生趣不想活了的神情。
开口,声音已经是极度的沙哑无力。
“二位找谁?”
我突然间好羡慕这老头,凭什么他可以看见苏歌我却看不见。
无限泪奔中......
苏歌没有说话,反而是扯了扯红线。
这意思是示意我说话,难道他同意了我刚才的决定?
“我们有话想要对你说。”
这男人将我们请到了屋里坐。
许多年前牵的红线,双方具体情况我当然是记不清楚。
这不是为了修补姻缘薄,特意关注了一下这些怨侣的基本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