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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林志荣船队靠近岸边,并放出小船登岸。圭柔社领着十名土著在岸等候。六条小船四十名穿着大明普通衣服的火枪兵一起登岸,穿着普通衣服是为了不让土著生疑。林志荣带着士兵上岸,圭柔社上前,右手按住胸脯用大明话道:“多谢你们大明客人的救助,为表达本部落对你们的敬意,我们愿献上二千张兽皮,十名美女和五斤黄金作为酬礼!”

“这位头领心意我领了,难道就不打算让我们在你部落里住上几天?”林志荣道。

“你们明人和那红毛人一样,都想占领我们的土地!淡水河上游便有几个明人庄子,我不希望你们在我的地盘里再建庄子!”圭柔社不客气道。

“这位尊贵的首领,今天你们让红毛人功击了,我看见很多部落战士战死,受伤的也不少!而且我还从北边的鸡笼湾知通,那里的红毛人准备前来消灭你们部落!那北面的红毛人是我的敌人,我希望与你结盟,消灭那股红毛人!”林志荣和气道。

“我们部落是得罪了北面的红毛人,但是我如何知道你们是真心和我们一起结盟的。红毛人没有来之前,你们明人可是与我们为敌的!”圭柔社不信任道。

“首领,现在你部落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我相信,不和我结盟你和你的部众都会被红毛人杀死,你们自己无法保住这块地盘的!”林志荣道。

圭柔社陷入沉思,不再言语。

“想通了吗?为表诚心,如我们合作我愿拿出三十把顺刀作为礼物!”林志荣道!

“如果合作过后,你们想得到什么?”圭柔社咬牙道。

“在淡水河口建一庄,但我不会驱赶你们,你们可以和我贸易也可进庄定居!”林志荣道。

“那好吧,淡水河口是你的,但有个条件,你们要免费给我们盐!”圭柔社道。

“我可以答应每年给你们一千斤盐,多了不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圭柔社答应了一千斤盐的提议。林志荣的淡水庄在北岸河口的一座平顶山上,距土著营寨三里。林志荣送给了土著一千斤盐,三十把顺刀。土著们又回赠了承诺的货物,最后林志荣前往那座山扎营。卢胜等人也胜利和林志荣汇合。卢胜等人交待了情披后又按原路返回。

八月八日早上,卢胜带来消息。阀得尔斯亲自带邻一百命士兵及二十名民兵从陆路进功淡水。林志荣马上联合圭柔社部落前往西班牙人必须经过的一处山谷设伏。林志荣带领火枪队,弓箭队伏于两侧山腰,黄文修带领刀盾,长枪,亲卫队及二十名船员携带二十具火箭发射器埋伏于最前面,以断敌人后路。火炮队的虎蹲炮小队和土著们堵住去路与敌人正面硬扛。船队则于淡水河外海集合,北上功打鸡笼湾。

“大家注意了,走路小心点别踩出太明显痕迹,以便敌人识破。军官们发号着施令,队伍有序进行。”

作为夜不收,卢胜他们走出十里外放哨。刚过中午,西班牙人到达离卢胜一里的山坡上,卢胜命令王兴汇报。半个时辰不到,卢胜亲自汇报,敌人离埋伏圈不足二里。

埋伏的山谷里此时早已恢复宁静,一里外的西班牙队伍,阀得尔斯在队伍中间头戴西班牙头盔,身穿板甲,一路威风凛凛。得意之际,一侦察兵回来报告:“少校,前方一公里发现土著人堵住去路。”

“该死的土著人,我要像对付印第安人那样,将你们的头皮都剥下来!队伍继续前进,三百米距离时组成方阵!”阀得尔斯命令道。

“全体快速前进!”军官们传递着命令!

很快,先头十名身穿板甲的长矛兵在距土著三百米外排成一列,后面的火枪手也赶上来列队。约么五分钟一个整齐的方阵列成,前面一排长予兵,旁边各有一排护着两翼,后面则是民兵方阵保护,中间六队火枪兵整齐列着。阀得尔斯巡视一圈方阵,然后拔出指挥刀斜指前方道:“神圣的西班牙王家士兵们,为了祖国,为了荣耀,前进!”

“踏!踏!踏!﹉!”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落地有力,声音震响山谷!林志荣看着这雄壮的场面,心中暗道“看来这时期欧洲军队的战力不是盖的,难怪已后几百年能统治世界!不过既然我这只蝴蝶来了,就不能让你们鲂子孙后代过得如此舒服!”

很快,方阵便推进到一百米外,圭柔社的土著们手握顺刀长矛及弓箭,前面的土著咬紧牙关,因为那脚步声震得他们的心脏扑嗵!扑嗵地猛跳。长矛兵那闪闪发光的板甲及那四五米长的长予就如猛兽的爪牙,迫得土著们想扔下武器走人!那此土著弓箭手们紧张得慌乱射了几箭,但箭支在四五十米处无力地掉在地上,连插入泥土的力气都没有。

方阵越逼越近,但后面便是土著们的家,他们不能退却,只能相互发出紧张的怪叫相互鼓励。

四十米,土著弓箭手射出一轮整齐的齐射,箭支大部分掉在方阵前面。有几支打在西班牙士兵的板甲上叮叮响了几声。

“稳住,继续前进!”阀得尔斯吼道。

承受了三轮弓箭,方阵距离土著三十米,但没一伤望。“停止前进。”

“长矛兵蹲下防守,火枪兵第一排举枪瞄准,开火!”阀得尔斯指挥刀重重划下,“砰砰……!”十支火枪同时开火,一阵白烟冒起,密集的土著队伍马上倒下六人。土著们没穿衣服,只有一块兽皮掩着重要部位,三十米铅弹轻忪打入身体,并借着动能在体内翻滚碎裂,那此被打中的土著伤口创伤巨大,血水,碎肉,内脏溅了满地,沒死的倒在地上绝望惨叫,许多没中弹的土著被同伴的血肉溅得满身都是!但没人同情他们,第二轮齐射不到三秒便再次射来。五个土著在血雾中倒下,接着第三轮!土著队伍前面成了地狱,有的土著掉下武器想往回跑,但密集的人群挡住了退路。哭喊声中,那些掉下武器挤在一起的土著将割麦子般一层层倒下。

林志荣在山腰看着!见土著人有溃败之势,于是命令道“开火!”

“砰砰……!”山腰两侧,弓箭火枪齐射。正在专心进功的西班牙人们,突然成片倒下。接着,土著人后面又传来巨响,“轰,轰……!”六声巨响后,西班牙方阵上方下起了铁珠雨,无数铁珠落下,那此火枪手溅起无数血箭,身穿板甲的长矛兵们同样逃不过,在一片叮叮咚咚中,有的板甲被打穿,有的没防护到的位置被打中,五个长矛倒在地上打滚嚎叫。火枪兵则倒下十三个,大部分已死得不能再死,排枪响了五轮,弓箭也射了七八轮。西班牙方阵被打乱,一百多人的方阵现剩下不足五十人。阀得尔斯狼狈地混在队伍中间。后面的民兵没经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个个惊恐万分,呆如木鸡。突然一民兵扔下武器,哭喊着往回跑,真他人见状,也跟着一起逃跑起来!

“少校,士兵们溃退了!”一军官扶着阀得尔斯道。

“快,快组织队伍撤退!我们中了埋伏!”阀得尔斯根狈道。

“是,少校!”那军官回了阀得尔斯话后,抽出配刀指挥道_“长矛兵护住两翼,火枪队前三排朝土著射击,剩余的朝两侧敌人开火,边战边退!”

刚下完命令,虎蹲炮又齐射一轮过来,那军官身中十多颗铁珠,全射十几个吼喷射血雾。两三息时间,那军官手上指挥刀掉下,整个人缓缓向后倒了下去!这轮炮击西班牙方阵又倒下七人!逃跑的民兵们刚走出百十米远,前面百米外二十具火箭发射器对着他们。几十人停下脚步不知所措,黄文修一甩手,同时喊道“点火!”

“咻咻……!”火箭拖着白烟射向那些民兵。

“嗷!”两支火箭射中一民兵,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倒,箭支几乎没入其身体,只留尾翼在外面。这名年仅十五六岁的民兵双手颤抖着捂住两个伤口,嘴里冒着血泡沬。弥留之际,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张开怀抱。“妈妈!妈妈!”那少年脸露微笑,双眼望向天空。这一刻一切定格了。

二十支火箭射来,民兵们扔下六具尸体又惊慌掉头逃跑!那些正规士兵们没能组织起有效抵抗,也开始溃逃!土著们见敌不支,纷纷怪叫着朝西班牙人冲来!林志荣为误伤盟军,又想借敌之手消耗土著实力,于是命令停火。所有人员很有兴致地观看战斗!

“呜!”一名土著怪叫着用石器制作的长柔刺中一名穿着板甲的长矛兵。“当”一声响,石矛没有刺穿板甲,长矛感觉一阵撞击痛楚,并`无大碍,愤怒之际将长矛一缩一刺,那土著便被长予刺穿身体,巨大的痛楚让那土著站立不住,整个人软软地跪了下来。那西班牙士兵拨出长矛怒吼着刺向另一位土著。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火枪兵们也开始组织起来射击土著们!只有几把顺刀的百多名土著虽英勇,但实属乌合之众,那是西班牙正规士兵的对手!?不一会,西班牙人付出三人的代价后,便让土著倒下三十多人。圭柔社看着不断倒下的部落年轻战士,心里无比愤怒!“该死的明人,怎么不打了,可怜我那些英勇的战士们,以后我部落要任人欺负了!”

“勇士们,杀光那红毛人!”圭柔社带看身后二十来名部众怒吼着加入战斗。西班牙人又组成方阵,抵抗着土著的进功,方阵前面已层层叠叠堆了六七十土著尸体!在一次又一次的突刺和排枪声中土著们继续倒下。将近二百名土著,不到一刻钟只剩下五六十人。西班牙人四知道四面环敌,但眼下只能抵抗住土著人的疯狂进功!但渐渐地,土著们停止了进功,开始后退!西班牙人也是强驽之末。土著们退下了,他们三三两两倒坐在地大口喘气!同时各种语言的:“别打了,我们投降的声音传出。”阀得尔斯狼狈地摇着白旗。

“总指挥,敌人乞降了!”丁大壮报告道。

“好,你带一队火枪兵下去要求他们放下武器,并离开武器五十步外列队,记住让他们所有人高举双手,不得放下!”

“是,总指挥!”

丁大壮带着一队火枪步下山,在一阵阵吆喝声中,西班牙人放下武器,按要求前去集合。这场伏击战完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