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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瞬间恶毒的想法

第一百零二章 一瞬间恶毒的想法

席城满头大汗地从场上下来,手顺手就要往陆遥肩上搭,依旧是被陆遥闪身一躲,扑了个空,然后放浪形骸地插在裤兜里,一起往校门外走。

魏巍斜挎着书包,一边走一边笑着,满脸的春意想看不出来都难,看得席城一阵纳闷。

“我说你小子,笑什么呢,这么鸡贼?”席城顺势一胳膊勾住魏巍的脖子,勒得魏巍嗷嗷直叫唤。

“放……放开!”魏巍嚷嚷着,“我还没跟你和解呢!就你早上对我那态度,我跟你讲,这可不是一顿麻辣烫就可以解决的!”

“两顿?”

“那还差不多!”魏巍笑着说。

席城把胳膊搭在魏巍肩上,一脸坏笑着问道:“来,说说,什么情况啊?”

魏巍还假装矜持地推脱道:“没有,什么情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结果被席城一脚踹在屁股上,嬉笑怒骂着追了半条马路。

“讲真,现在什么情况啊,跟那个什么咳嗽灵?”席城好奇地问。

魏巍一脸不乐意地反驳道:“什么咳嗽灵,人家叫柯素灵!(注:上一章人名柯映萱,改为柯素灵)”

席城打哈哈:“差不多差不多,嘿嘿。”

魏巍白了席城一眼,胸中对于席城对他女神的不尊重的称呼颇有微词,但是跟席城争辩这个并没有什么用,跟他争一万遍,他还是会用嬉笑的语气给人家取外号。

魏巍傲娇地从席城旁边挪了个位置,站在了陆遥旁边,“哼,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简直不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陆遥是吧?”

陆遥突然被点名,想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嗯,席城你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随意给人家女生取外号呢?是吧,虽然听起来确实挺像咳嗽灵的……”

陆遥突然的拐弯,实在是猝不及防,魏巍的一脸信任应声而碎,遗落在秋名山的车道上。

“狗子,你变了……”魏巍不敢置信地指着陆遥,嘴里念念有词,“啧啧,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狗子了……”然后又被席城一脚踹在屁股上:“你叫谁狗子呢?狗子也是你叫的吗?!?”

魏巍一脸幽怨地走在陆遥和席城中间,摸着屁股摇头:“损友,一帮损友!陆遥,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陆遥!就让你少跟席城在一块儿,你看看,现在被带歪了吧?”

陆遥淡笑着回了一句:“你才歪了!”

“不过,话说,你跟咳嗽灵现在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席城挤眉弄眼地问,“能成不能成啊你,到现在都没表白?”

说起来魏巍还有点小娇羞:“我怕她还没准备好……我这两天明了暗里试探了一下,觉得她对我也是很有一丝的,我决定了,周五就跟她表白。”说完,还兀自在旁边心神荡漾了一会儿。

虽然是奥赛班,老师管得严,但是身边的地下情侣委实不少,魏巍帅得不太明显,所以一直是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低头的那一种,看他这副模样,像是要脱单的节奏了。

席城听说他要表白,激动地拉着魏巍在旁边出谋献策,脑洞大开地怂恿魏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被魏巍嫌弃地拒绝了,陆遥只是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三人闹了一路,然后在十字路口告别了。

陆遥和席城走在路上,夕阳下的余晖,把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席城犹豫了片刻,撇过头去看陆遥:“陆遥,你觉得报考艺术类靠谱吗?”

陆遥吃惊地望着席城,黄贵全早上的话说得很明白了,让大家抓紧文化课成绩,不要想着去报考艺术类,不知道席城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想报艺术班吗?”陆遥不解地问。席城他爸之前一直觉得他成绩不上不下的,很是愁人,一直撺掇着他去上艺术补习班,奈何席城“不思进取”,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怎么现在问起这个来了?

席城扬脸一笑,开玩笑着说:“老黄早上不是说起这事吗,我想着,我爸之前一直想要我报班来着,现在知道学校开班了,会不会押着我去艺术班呀?”

“不至于,你要是真的不想去,你爸肯定不会逼你的。”陆遥就事实分析道。

席城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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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明朗着。

他从五楼经过的时候,看到之前住的陈阿姨家门开着,里面还传出声响,陆遥心里疑惑着,但是还是往楼上走了,开门的时候刚好听见楼下的关门声,还有男人的高声咒骂。

“操……娘们儿……值钱的都给老子搬走了!操……败家娘们……”

断断续续的,骂得很难听,左邻右坊的都听见了。

这声音陆遥并不陌生,是楼下陈阿姨家的男人,在外面输了钱就喝酒买醉,醉了就回来跟老婆吵架、打砸家居的男人,终日里一张萎靡匪气的脸。

陆遥听着,心中越发愤意难平。

这到底算个什么男人!整日里就知道打牌,输了就喝酒闹事,一点儿不顺心的事情就回家打孩子,陈阿姨天天在外面工作得累死累活的,除了供灿灿上学,还要替他换赌债,他倒好,一份正经工作没有,天天就在麻将麻将馆里面泡着,没钱了就回来跟陈阿姨吵,好好的一个家,就让他这样给毁了!

他还好意思回来?他还有脸回来!骂骂咧咧的,满嘴脏话,更加彰显他的人渣本质!

“喂,有人没人呀,对门儿的?”嘶哑的声音的本人,在楼下敲隔壁的门,也不管对门有人没人,会不会打扰到别人,很恶劣地大声敲着门。

他自己敲了一会儿,反正没人理他。

“楼下的?有人没人?”他又在楼下叫唤着,“楼上的呢?”

下午六点多,正常情况下,不会每家每户都没人的,大概是这人的品性太过恶劣,左邻右舍的都知道他的德行,才懒得理他,都闭着门不做声罢了。

他醉醺醺地在楼下敲了半天门,根本没人应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在门口碎碎念叨着:“真他妈晦气!不就是输了点钱吗,一点儿钱,也至于?离婚?离就离啰,给老子把家搬空了算什么意思?!?”

“还他妈到底有没有个活人!”他一脚踢在楼道的栏杆上,大声喝道:“来个活人,告诉我一声,那娘们儿搬去哪儿了?”

陆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胸中有一口难言的怒气,他厌恶地把门重重一摔,隔绝了楼下那讨人厌的声音。

那人听见楼上有摔门的声音,又骂骂咧咧地指着楼上骂了一阵,骂自己的女人是个疯婆子,骂周围的邻居都是没人情味儿的,骂今天手气不好又输了多少钱,骂自己命不好才在这里受气。

陆遥坐在桌前,想起楼下的叫骂声,就止不住的难过。他难过陈阿姨遇人不淑,也难过灿灿有这么一个爸,难过好好一个家,毁在这么一个人渣手里,老婆离婚了,房子卖了,带着孩子走了,他还好意思还腆着脸回来问人要钱的男人!

他想到陆青山,想到十多年前,鞠沁兰也是带着年幼的他,离家背井地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独自生活二楼这么多年。当年,陆青山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跟楼下这个骂骂咧咧的男人一样,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坏人……

这些年,对于陆青山的所有幻想,好的,坏地,都在这一刻,倾注了太多的怨愤。

陆遥站起来,打开门,在楼梯口对着楼下还骂骂咧咧的男人大吼了一声:“你还找她们母女俩做什么?再祸害人家一次吗?赶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楼下的人似乎是愣了愣,没想到有人出来骂他,醉醺醺地扶着楼梯要上来,奈何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上了两台阶又觉得累得慌,于是站在五楼仰头往上望:“你……你下来……有本事你下来……下来,咱俩,咱俩比划比划……”

这无赖的态度,让对门家的男人忍不住了,暴怒着打开门,撸起袖子站在门口:“你跟人家学生娃逞什么能?比划比划是吧,来呀,我人就站在这儿,有什么想比划的,来,你来试试?”

无赖就是无赖,欺软怕硬,在家里逞威风惯了,遇到真不会跟他客气的人,他就怂了。醉意朦胧地骂骂咧咧了两句什么“神经病”,就又晃晃悠悠从楼梯上往下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嘴里还骂咧着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不来最好!再让我见着你一次,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楼下的男主人恶狠狠地骂着,又被女主人劝进去了:“你跟这么个疯子讲什么道理,赶紧进来!”

陆遥站在楼道口,听着楼道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盼着他下一瞬就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

陆遥心中一突,被自己这个恶毒的念头惊到了:我真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怎么会恶毒到这样在心里诅咒别人!就算那个男人再可恶,他有他自己该承受的惩罚,他往后孑然一身的时候,众叛亲离的时候,自然会为他从前犯下的错感到痛恨!

这样想着,陆遥心里才好受一点。

楼下有高跟鞋的声音,往楼上再走,陆遥听出那是鞠沁兰的鞋跟声,站在门口等她上来了,一起进了门。

鞠沁兰上楼也遇见了楼下的男人,见陆遥站在门口,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气不过,出来看看的,只是招呼他进去,叮嘱了他几句别跟那个疯子计较。

陆遥眸子里的猩红暗了暗,一如屋外渐暗的天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