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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官大压死人

霎时间,一群官兵将几人围住,周围风声鹤唳,却在卫景谌的一道清冷的咳嗽声后,戛然而止。

瑜飞收刀,规矩站在一旁,可眼神却时刻不离的保护着卫景谌。

“咳咳。不知各位大人这是意欲何为?”

病痨鬼的几句话引来一阵冷笑,人群散去,全杖满脸哼笑着跟在一官衣加身的人身后,一眼看到卫君拂,顺势大喊:“大人,就是她,就是这个煞星,是她烧了我玄冥观。”

卫君拂曼妙的身姿迎风而立,斜睨着清冷的目光,讥笑道:“全杖,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我们一行人可是从未接近过你的玄冥观,它起火,又与我何干?”

“还不闭嘴,你这个煞星,在咱们幽州谁不知晓你玄冥观煞星的名字?若非你经过之地,哪里还会有安宁?”

简直满嘴喷粪,卫君拂邪佞着目光一脸寒笑。

“全杖,若说我煞星之名,这么多年来还真是要依仗你的到处传播;你说我生而为煞星,克父克母克全家,克天克地克五行,说什么是你将我降服,那我到要问问你,既然是被你降服了,如今你玄冥观起火,又与我何干?”

面对质疑,全杖老脸抽搐,他嘴角抽搐着跳脚大喊:“呆,那还不是因为你逃脱了贫道的掌控,所以才会发生今日之事……卫君拂,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大人……”

一双老鼠眼示意的目光,让那贪财的脏官马上来了威风:“来啊,还不将这个巧舌如簧的小贱蹄子给本官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是没把咱们几个放在眼中是不是?实话告诉你,这玄冥观是老子……”

“大师傅!”卫君拂一声呵斥,含愠的眸色让人为之一愣,不免突然就偃旗息鼓的闭上了嘴巴。

搔搔头,他这丫头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厉害了?虬髯叟一脸震惊。

卫君拂微微冷笑着朝着那官员又走近了两步:“大人,都说在朝为官,要讲究给礼法,你说对吗?”

“嗯,呆,你这个煞星,还不给我站住,难道是想要将你身上的煞气沾染到本大人的身上吗?我告诉你,全杖师傅早已说过,似你这等妖孽,早就该除之而后快了,我今天就要替……”

“替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不妨说出来我听听啊!”

轻笑间,卫君拂将一块腰牌抽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几下。

有些扎眼,有些眩晕,但更多的却是……脸色大变,五官挪移。

“你这是,这,这……”

“怎么?不认识?也难怪,毕竟幽州这穷乡僻壤之间的,没见过也没什么;但是这上面的字迹,所写的封号,不会不认识吧?”

“你是……不不,您,您是……”

“皇上亲封的怀荣郡主,另外,我娘亲是当朝的长佩嫡长公主,不知大人认识否?”

犹如晴天霹雳砸下,脸上裂开了一道龟纹。

眼见着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表情的贪官,这下却是膝盖发软的一路滑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大人也病了?那是否需要本郡主上奏朝廷,让大人暂且解甲归田,将养身体为大?”

一句话吓得那贪官高大人哭爹喊娘的冲过来,抱住卫君拂的脚踝:“郡主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

突兀的出现一根棍儿,直接打肿了高大人的手,痛得他龇牙咧嘴,抬头满脸泪痕。

“大人,还真是抱歉了,我刚刚一不小心,这棍子就自己长了腿的打在了大人的手上,还望大人莫怪!”

月牙弯的笑眼对上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俊美面孔,此刻却像极了画轴中的修罗王。

即便是手疼,但看着那貌美如花的公子阴沉的笑脸,高大人硬是在脸上挤出两颗笑容:“没。没事,下官一向皮糙肉厚,打几下不碍事的,公子没有闪着腰吧?”

一听这句话,卫景谌立马来了精神,他那摇摇晃晃仿若随时都要坠地的身躯,柔弱不堪一击的神情:“大人,腰,是没闪着,但我这身子,怕是要挨不住了。”

说话间,卫景谌当真朝着高大人栽了过去。

高大人惊吓非小,急忙搀扶,却一下被人扼住了颈项,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卫景谌阴沉着笑脸:“刚刚你说我家君儿是什么来着?煞星转世?那你瞧瞧,我又是个什么面相?”

他,他哪儿知道眼前这位又是什么角色?只觉得自己今天算是被牛鼻子全杖老道给坑苦了。

哼哼唧唧之间,高大人拱手作揖:“这位公子,今日之事都是全杖他一人挑起的,下官只是受了蒙蔽,还请郡主与公子饶命啊!”

全杖,这么说来的话……

卫君拂挑眉娇笑着看着那仍旧一脸呆滞的全杖,施施然走过去。

“全杖,你口中那个人人喊打的煞星,如今成了皇上亲封的郡主……这么一想,你好似与皇命相悖,这位大人,你说,辱没了皇室,该当何罪啊?”

高大人义愤填膺:“全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郡主的清誉,简直罪该万死,来人啊,将全杖这个牛鼻子给本官抓起来。”

一哄而上的众人,瞬间将全杖扣上了枷锁,卫君拂击掌欢笑之间,眼眸阴恻恻的看向了一旁那群曾经为虎作伥之辈,吓得他们一个个匍匐在地。

“小师妹,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们不过就是奉了师傅的法旨,才敢……”

“住口,你们这帮混账东西,我哪里有让你们那么欺负她了?分明就是你们自己的意图……君拂,徒儿啊,你怎么说也是为师一手带大的,你……”

斜眼冷媚残笑,卫君拂:“你带大的?没错,是你将我一路折磨着活到大的,全杖,我三岁上山,你将我丢在冰天雪地之间自生自灭;我五岁,你命我上山砍柴,险些被猛兽叼走;七岁,你让我去挑水,却一脚将我踹下湍急的河水;八岁,因后院的菜园虫灾泛滥,你险些将我活活打死;十岁,你见我颇有些姿色,又差点儿将我卖给山下的老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确是你养我长大的最好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