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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 106 章

购买率不足, 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  第18章

沈糯想起章少夫人是谁,也想起上一世章少夫人的命运来。

沈糯上一世与章少夫人并不相熟, 甚至从未见过面,但她听闻过章少夫人。

因为上辈子, 章少夫人难产而亡。

这事儿盘临镇还有附近的村子都是知晓的。

上辈子, 章少夫人难产而亡时, 崔洛书已经娶了县主,并且带着县主回了京城, 而沈糯还暂时留在水云村,她那时悒悒不乐,就算听说这事儿,也没有太多关注。

之所以章少夫人难产而亡的事能让如此多人知晓, 还是因为章少夫人姓米。

章少夫人只是夫家姓章,她本身是盘临县富商米家的千金。

米家生意做的大, 在不少地方都有铺子,家资殷富。

平日里若有天灾人祸,米家也会开仓放粮,施粥布善。

米父也的确是个大善人,性情豪爽, 他早些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 身子受了伤,不能继续生育,但好在早和妻子有了女儿米潇月,也因此从小就宠着女儿,米潇月性格算不上刁蛮,只娇滴滴长大, 难免有些任性。

米家只有米潇月这个女儿,米父是想着让女儿以后招个上门女婿,为米家延续血脉。

却没料到,米潇月后来喜欢上章家子章成。

至于章家,祖上原本也是朝廷三品大臣。

待章家老祖宗告老还乡后,章家就一代不如一代。

现在章家老祖宗早就过世,余下的这个孙子章成凭着祖荫在衙门里当个捕快而已。

后来米潇月与章成生了清。

章家去米家提亲,米父说米家只招婿。

章家自是不愿,章家也是三代单传,不会让章成去给人做上门女婿。

米父自也不愿意让女儿嫁过去章家。

米潇月日日在家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米父无法,便说让她嫁去米家也是可以的,待她以后若生育孩子,第二个孩子便要跟她姓米。

章家犹豫了些日子,也同意下来。

后来两人成亲,米潇月嫁过去,十里红妆,真真是叫人羡慕眼红。

米潇月还陪嫁了座五进的大宅子。

婚后,她就和章家人住进了大宅子里面。

成亲后,公婆和夫君待她真真是极好的。

没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见沈糯只是盯着自己瞧着,也不言语,米潇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问道:“沈家小娘子,你是打算叮嘱我让我莫要吃的太多吗?之前实在是我家婆母待我太好,加上怀有身孕后,我自己也贪吃,不懂其中危害,让胎儿有些过大,前些日子看了郎中,郎中告知我胎儿过大的危害,我最近都有减少饮食的,也再多多走动,这样才利于生产。”

沈糯收回目光,笑着说,“虽说要清减饮食,但也不能一顿就吃半碗粥,这样身体是扛不住的,若方才章少夫人身边没人却因虚脱晕厥,摔了肚子可如何是好?所以吃还是要吃的,但莫要再食太多荤腥油腻的食物就好,至于走动,也的确是需要的。”

孕期其实只要没有吃太多的荤腥油腻食物,胎儿不可能如此大的。

所以是米潇月孕期吃了大鱼大肉太过荤腥油多的食物而已。

米潇月脸颊微红,她没好意思告诉沈糯,她孕期吃过很多荤腥。

因为婆母手艺不错,加上婆母总是怜惜她,还告诉她,“潇月,你可要多吃点,莫要亏了肚里的孩子,当初阿成就是因着在我肚里,我没吃好,所以阿成生下来身子骨就弱,小时总是生病,差点夭折,所以想要孩子生下来强壮些,就要多吃。”

加上相公也总心疼她,希望她多吃些,生的孩子胖胖的。

她就每顿吃挺多。

以至于后来母亲上门探望她,见她肚子太大,有些吓着,请了郎中来诊断。

郎中说她脉象无碍,只是胎儿过大,生产会有些不顺,让她千万不能继续那样吃了,每天多走动走动。

知道这事儿后,婆母还给了自己两巴掌,说自己好心办坏事。

米潇月只以为婆母是真的担忧她。

现在她每顿吃的挺少,婆母瞧见还唉声叹气,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想到,吃的太少也不成,还会饿晕过去。

不过沈家小娘子说,多吃些清淡的也无碍。

沈糯就只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别的没说。

她给米潇月把脉,米潇月的脉象没甚问题,但她能把出胎儿太大,比她想的都大,而且胎儿非常健康强壮。

可正因为胎儿太大太强壮,所以会导致米潇月生产的难度。

几乎一定是难产。

甚至是沈糯都无法逆转的难产,因为米潇月已经快要生产,胎儿已经很大,不可能让胎儿变小才去生产的。

说简单些就是,米潇月的身子骨无法承受这样的生产。

而且跟米潇月现在的面相相结合,这一关,米潇月几乎是必死的局。

沈糯清楚,唯一能救米潇月的法子,就是她生产时让自己在场。

这样她才能在米潇月难产时用金针封穴的手法保她一命。

但沈糯现在又不可能告诉米潇米,你生产时可能会难产而亡。

这种话只会让孕妇更加惊慌,会提前生产更加困难。

所以告诉孕妇这种话是没有必要的。

但她不可能不提醒,不然也不会跟来酒楼里。

米潇月很感激沈糯,一直让丫鬟把那包银子递给沈糯,沈糯不愿接受,米潇月也不再勉强。

陪着米潇月坐了会儿,酒楼上了几样点心来。

米潇月吃着点心,也让沈糯和沈燕吃。

米潇月性格随了米父,也是比较活泼的,竟跟沈糯很聊得来。

等吃完点心喝完茶水,眼看时间不早,大家才起身准备离开。

米潇月还对沈糯笑道:“沈妹妹,改天你再来镇上可记得来寻我玩。”

沈糯笑盈盈点头,“好。”

两人连称呼都变了。

等米潇月下阁楼,沈糯突然喊道:“彭嬷嬷且留步,米姐姐还有些食谱需要跟你交代下。”

彭嬷嬷就是米潇月身边的婆子,也是米潇月的乳母,自幼照顾她长大的。

米潇月听闻,也想留步,沈糯又笑道:“阿燕,你跟米姐姐一起在楼下等我就好,我跟彭嬷嬷交代两句就下去了。”

沈燕点点头,走到米潇月身旁,米潇月见状,也只能先下阁楼去等沈糯。

待其他人都下去后,沈糯才郑重跟彭嬷嬷道:“嬷嬷,方才我给米姐姐把过脉,她的胎儿恐怕有八.九斤,已是巨大儿,米姐姐生产是万分危险的,难产的可能非常非常大,所以等米姐姐生产前两日,你能否去水云村叫我过去米姐姐身旁守着,这样米姐姐就算难产,我也有机会救她一命。这话我也不能直接同米姐姐说,会吓着她的,所以才留嬷嬷一步。”

一听巨大儿和八.九斤的重量,彭嬷嬷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太清楚这样的巨大儿对生产的产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九死一生,甚至可能连那一丝生机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彭嬷嬷也有些慌了神。

沈糯道:“彭嬷嬷莫要慌,你需要准备一套金针,另外还需要野参,黄芪,当归,茯神……”

沈糯把需要的药材也报给彭嬷嬷听,“这些药材的年份越久越好,其他便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嬷嬷记得,待你家少夫人生产时,一定要来寻我。”

以米家的财力,她让准备的这些金针和药材都不是问题。

交代完这些,两人才下去。

米潇月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根本不知她接下来的命运。

沈糯也带着沈燕跟米潇月道别。

离开酒楼,米潇月带着丫鬟和彭嬷嬷回了章家。

一路上,彭嬷嬷心不在焉,米潇月忍不住道:“嬷嬷,您有些心神恍惚的,可是沈家妹妹说了什么?”

彭嬷嬷哪里敢如实告知,只压着心底惊慌,笑道:“少夫人莫担忧,是沈小娘子同老奴说的膳食,老奴记性不好,总怕忘记,便忍不住搁心底背着呢。”

她自然没敢把沈糯交代要准备的东西给忘记,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但万万是不能告诉少夫人的。

米潇月笑道:“我同沈家妹妹还挺投缘的。”

说道这里,她又突然叹口气,“偏生沈家妹妹运气不好,碰见这样的婆家和夫君,幸好相公和婆母待我极好。”

状元郎家里的事情,已经传得连她都听闻过了。

彭嬷嬷面上听着,心里却愁的不成。

这事儿她肯定是作不了主的,还得回米家告知老爷夫人。

…………

沈糯离开酒楼,便打算跟沈燕去盘临镇门口和沈林汇合。

路过方才巷子时,沈糯下意识朝着里头看了眼。

瞧见一身穿黑色锦衣,身姿高大修长的青年正从巷子里面走出来。

青年也正好抬头,那双眸子华光万千,又透着锋利,正好与沈糯的目光撞上。

哪怕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姑娘,亦没让他的目光停留半分,他扫过沈糯,走到黑漆平顶的马车前,掀开帘子,踏上马车。

沈糯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那个青年。

她当然认识青年是谁,前些日子和堂兄去弥山采药救下的秦北王。

两人目光交错,一人上了马车,一人转过头,继续朝着镇子口而去。

仿佛从未相见过。

沈糯也的确没太在意,她与秦北王萍水相逢,秦北王处境危险,当初她和堂兄下山时,秦北王都说过彼此之间莫要有交集,否则会为他们带来灾祸。

所以再见,也只是陌生人。

当初秦北王为了答谢她帮着解毒的恩情,还给了她一块玉佩。

玉佩上无署名,不会让人认出那是秦北王的贴身之物。

但沈糯也没把玉佩拿出去售卖,只是锁在了自己的箱子里。

两人很快都了镇子口。

沈林已经坐在牛车上等着了。

等两人到,沈林载着两个妹妹回了水云村。

许氏并不催促问女儿为何要和离,她等着女儿把心中的苦闷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许氏抱着女儿,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舒缓着女儿的情绪。

约着半刻钟后,沈糯才渐渐停止抽噎,抬起头来,她双眸红肿,因为这场大哭,额上的冷汗把发丝都给浸湿,她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小脸也苍白无比,看着可怜极了。

沈糯见母亲衣襟上都湿漉漉的,终于有点羞赧起来。

许氏从旁边搬了两个小杌子过来,母女两人就在院中坐下。

“阿糯同我说说,是不是在崔家受了什么委屈?可是文兰对你不敬?”

许氏还没多想,只以为是小姑子又欺负女儿。

“娘。”沈糯擦掉眼角的泪珠,“夫君昨儿夜里回了家,但他从京城带回一位县主,想要娶县主为平妻,崔家人逼迫我,那位县主带来的嬷嬷亦摆着很大的谱儿……”

沈糯把今日早晨在崔家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给母亲听。

许氏光是听到女婿要娶平妻已经变了脸色。

等听到后面,县主的嬷嬷都敢教训女儿,听到崔文兰对女儿动手,许氏脸色铁青。

沈糯说完这些,面色平静道:“所以,娘,我想和离,县主还是京城阁老的孙女,高门大户,真正的千金小姐,京城里面大户人家的阴私多,我若让县主进门,这样的天之娇女又岂会甘心做个平妻,待我随他们去了京城,那就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死都不知道。而且他已有娶平妻的想法,就算这次我不同意,也总有下次的,不是县主也会是其他人。”

沈糯想起崔家人对她和沈家人做的那些事儿,心都会噗通噗通剧烈跳动,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她真真是恨死崔家人。

哪怕崔洛书没对她下毒,在她死后,毁她尸骨时,他亦没动手。

可她们对她下毒,毁她尸骨,他都是知晓的,是默认的。

崔洛书比她们更恶心,他嘴上顾念着夫妻之情,实际是个伪君子,他也想让她的气运她的尸骨滋养着他,却把一切都推给姚庄清和穆秀娇。

崔家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姚庄清说的气运。

但后来渐渐得了好处。

崔家人开始相信起来。

不过目前,崔家人还是不知道气运这事儿。

至于姚庄清,她不仅从自己还有小长乐身上用邪术取走气运,还有其他人也被姚庄清用邪术取走气运的。

沈糯一直记得,姚庄清自从用邪术治好小长乐后,某天崔父进山打猎时就找到一根参。

挖了后回来卖了个好价钱。

姚庄清过几日去镇子上买东西,也捡了块金子。

这块金子给姚庄清和崔文兰打了两样金首饰。

之后崔家在钱财方面的运气好了足足有一个月。

那应该就是从小长乐身上夺走的气运。

就为了这些银钱,把原本可以健康长大还可平安富足过完一生的小长乐变成了傻子。

也因此,姚庄清渐渐在水云村和附近的村子有名起来。

她也的的确确有点奇怪的本事。

来找她看病看事儿的人不少。

有时候姚庄清帮他们看完病或者事儿,崔家的财运就会好上几天。

想必姚庄清从这些人身上也弄走不少气运。

但这些人的气运她并不是一次取完,否则也该跟小长乐一样变成傻子或者出甚意外死掉,姚庄清还是很谨慎的。

至于姚庄清是从哪儿得来这种邪术,沈糯不知,她死后虽经常跟着姚庄清,但从未听姚庄清提起过邪术从何而来。

沈糯想起来这些,知晓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和离,远离崔家,然后才是报仇。

许氏听完女儿的话,气得头疼。

“阿糯莫怕,等娘去喊你爹爹回来,这事儿大家一起商议,你若想清楚,真不想跟崔洛书继续过,和离便是。”

大凉朝虽可娶平妻,可没几个做父母的愿意让女婿再娶房平妻的。

而且大凉朝民风开放,女子被休或和离亦或是成了寡妇后,再嫁也是很平常的事儿。

许氏说完,去后面私塾喊回沈父沈兴礼。

沈父是秀才出身,会读书认字,就在村里开了私塾,专门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

私塾就在沈家院子后面,专门搭建个木棚子。

里面约莫有十几个学生,每个学生一个月也就给五十文钱的束脩费。

沈父要的束脩并不贵,他只是想村里的孩子们能够读书认字,哪怕以后不能走科举的路,会认字也是有好处的。

崔洛书幼时就是在这里启蒙的,沈糯也是跟着父亲读书认字的。

许氏很快把沈父叫到前院来。

待到了前院,听闻女儿想要和离。

沈父犹豫不决,他并非不爱女儿,只是性子较软,又是看着崔洛书长大的,知晓女婿品行如何,想着会不会是京城阁老逼迫女婿娶平妻的,或许有别的法子让女婿拒了这门亲事。

一见沈父犹豫,沈母气得捶了他一拳。

沈糯也红着眼眶说,“他今日带着县主来求我,说他刚进京时丢了盘缠,是县主路过让人帮他寻回,一来二去,他与县主相识,他被县主的纯善所感动,与县主两情相悦,所以想娶县主为平妻。”

沈父一听这话,跟吞了苍蝇似的。

什么两情相悦,不就是想攀高枝儿。

明明是自幼看到大的孩子,怎地中了状元就变了。

不过姻缘是大事儿,都是劝和不劝离。

沈父没立刻同意女儿和离的事情,他想亲自看看女婿怎么说再来决定。

沈糯也知,想要和离不是她一张口就能和离掉的。

就算爹娘同意,也需崔洛书同意。

不然她就只能去官府请求义绝断离,让官府来判决和离。

依照姚庄清想要她气运的想法,崔家根本不会同意和离,到时候只怕要去官府了。

沈父打算午饭后亲自过去崔家一趟。

现在不见到崔家人,沈父亦不好做决定,只能先继续过去私塾教孩子们。

但沈父哪里还有心情,他担忧女儿,便让孩子们自己读书。

前院的沈母见女儿身子不适,便让女儿先回房休息。

沈糯摇摇头,“女儿并无大碍,还想多陪陪娘。”

她已经有几百年未曾见过家人,自然是想多陪陪家人。

沈糯还有一双弟弟妹妹。

弟弟十岁,妹妹只有七岁。

都在后院那边跟着沈父读书认字。

沈糯就在前院陪伴母亲,先帮着母亲把衣裳都给晾晒好。

帮着晾晒衣物时,许氏看到了女儿的手,女儿的手红肿干裂。

许氏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手,心疼的厉害。

沈糯低头看自己手背上的红肿和干裂,苦笑道:“婆母嘴上说是疼我,但家中所有活计都是我一人做,早上我要早早去把全家人衣裳都洗了,回来时小姑子跟婆母也不过刚刚起床,我还要再去厨房做早食,弄完这些还需收拾家里,喂养家禽,原以为做儿媳就该恭顺孝顺,却不想让小姑子都能随意欺辱我。”

她所言不假,崔氏也就是嘴上说着疼爱她。

但崔家所有的活儿都是沈糯一人做的。

许氏想起女儿在家时,平日也只是帮着家里做些简单的活儿,双手都养的白白嫩嫩,哪里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