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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命案千推测,高抬贵手

周莫则将手收紧,宛归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你太轻了,得好好补补。”

“我本来就小,太重的话就是胖子了。”

“就算胖了也是个胖美人。”

宛归羞红了脸,伸手把眼睛捂住,但脸上的笑容根本挡不住,周莫则觉得自己的定力越来越不好了,甚至他都怀疑,宛归的灵魂里面住着个大人,怎么都不似小娃娃。

“世爷”周不古见到两人高兴得忘乎所以,有一瞬间想去拥抱小功臣,当然如果他不想活大可以这么做。

“夫人,以后谁要是敢怀疑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看来之前不古大哥对我的怀疑极大呢,”宛归打趣道,“甚至都不愿见我。”

周不古感受到周莫则的杀气,乖乖认怂,连连道歉。

“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能这么凶。”宛归遮住周莫则的脸,笑着让周不古起身。

周莫则点了头,她才将手放下。

“夫人,属下刚才听说了一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周不古的表情变得严肃。

“什么事?”宛归有点紧张。

“韩顾禄杀了郑宴公,已经被打入天牢。”

“几时发生的?”

“就刚才的事情。”

宛归对郑宴公的死讯没有多大感想,他不仅害死了商灵离拘她的魂魄,还下令杖杀一众奴仆,以他一命相抵都不足够。

“宫尚府有什么行动?”

“韩不弃随同入宫,目前线人还未传回消息。”

宛归琢磨着这事的最终裁决权在皇帝手中,他若有心庇护宫尚府就不会处死韩顾禄,但郑宴公的身份特殊,若是草草了事,就太驳郑贵妃的脸面,目前后宫之中已有三位贵妃,理应立后,郑宴公一死,郑府能撑起大局的只有郑清昭一人,此时不以他立威,恐怕郑家会就此没落。思来想去她也没找出折衷的法子。

“莫则,如果你是姒液,你会怎么处理?”

“你不如换个角度,猜猜郑府会怎么处理。”周莫则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若是寻常人家,肯定会咬着不放,要求一命偿一命,可参杂了利益就不那么简单了,郑宴公已经年老,郑府需要有人维持声望,这时候借机与宫尚府交好最合适了。”宛归轻咬着下嘴唇,想了一小会,又摇了摇头,“可我觉得郑清昭的为人虽有世家公子的几分纨绔气,但本质上不是什么恶人,也不工于心计。”

周莫则却笑了,“与宫尚府示好是常情,你也听不古说了,韩顾禄本就是无心之失,两家素无交集,这件命案可做他们之间的桥梁。”

“不管怎么说,我想先见四公子一面。”宛归看向周莫则,天牢森严,不好进呀。

“我让不平带你去。”

“嗯嗯”宛归忙点头。

周不平一听自己的任务瞬间激动,他早就想念宫中的酒窖了,只是这阵子周莫则一直给他派活,他都没时间走一趟,这回刚刚好。

“十八,你收敛点,等会被世爷以为你别有用心,小心挨罚。”周不古好心给他提醒。

他却一点也没当回事,笑着说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宛归对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这态度怎么有点像那老是关键时刻落链子的龙鳞石。

“今晚我就带你游一趟天牢。”周不平的表情好似天牢是什么风景名胜,不去一趟都白活一场的样子。

“不古大哥,他靠谱吗?”

“应该吧。”周不古的心里也在打鼓,他也不是怀疑周不平的功力,密队里属不平的轻功最好,来无影去无踪,断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宛归也是让说笑,她相信周莫则的眼光。

宫尚府里,蓝莫霜坐在椅子上出奇的冷静,韩秋依一听到消息便匆匆和七皇子道别,马不停蹄赶回家中,见到母亲反常的样子,她担心不已。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依儿莫怕,我没事,你哥哥还等着我们去救他,我不会在这时候倒下。”

韩秋依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她已经预感宫尚府即将处于风雨飘摇,四哥入狱只是个***罢了。

她们等得望眼欲穿,韩不弃才从大门进来,他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韩秋依迎了过去,

“爹没事。”韩不弃率先开口,但布满血丝的双眼却在诉说这趟进宫的艰辛。

“老爷”蓝莫霜轻轻叫了一声,但声音夹带着哽咽,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即使身居高位也难以一手遮天。

“皇上怎么说?”

“皇上让我们等着,这件事主要看郑家人的态度。”

“我去吧,”韩秋依说道,“面子我们给足他们,先保住四哥的性命。”

韩不弃叮嘱她,“切勿动怒,为父也得再去一趟,不必有压力。”

“我明白。”韩秋依带上绿菊就让人驱车赶往郑宴公府。

门卫一眼就认出她,直接将人拦下,“韩大小姐,我家公子进宫去了。”

郑宴公去世,府上悬挂众多白布,吊唁者络绎不绝,好似他生前广积福德,但这些人只是顾念郑娘娘的面子以及她腹中的龙胎,毕竟姒液也有可能立那孩子为太子,他们不能漏了任何一个选项。

韩秋依吃了闭门羹,并不着急离去,望向门内没有郑清昭的人影,心想他可能真是不在,几下纠结就调头去找萧山君。

“殿下,这事我们帮还是不帮?”江寒帮他斟茶,随口问道。

“可帮可不帮。”

江寒被搞得糊涂,他知道韩秋依总会来此寻求帮助,姒萧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我们大可看看韩秋依能否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不够聪明的人没必要为她冒险。”

“属下明白了,”江寒起身就看见韩秋依向他们走来,笑着说道,“试练开始了。”

“殿下,可否帮我个忙?”

姒萧示意她直说,

“我想见到郑清昭,他府中的人说他入了宫,可否帮我查实?”

“小事一桩,不爱客气。”萧山君吩咐江寒亲自跑一趟宫里,又邀请韩秋依入座品名茗,“你先在这里等着,他会快去快回,尝尝这新进的龙井,能安人心神。”

韩秋依知道太过焦虑反而误事,谢过他的好意也试着平复心绪。

宫尚府一出事就传遍朝野,宫中也不平静,姒液被闹得头疼,针对韩不弃的奏折堆满一桌,不是说他惯子行凶就是为父不教,反正都是添油加醋、不真不实的上报,姒液心里清楚,但棘手的问题他也不愿自己亲自过手,只想寻着合适的人好丢给他。这人也不好找,又要身份尊贵,又要保持中立的态度,难呀。

“皇上,郑娘娘求见。”太监来通传。

姒液一摆手,“不见,寻个借口打发了。”

他现在最烦见到郑颖莹,哭得他心烦意乱的,不过考虑人之常情,姒液并非打心底厌弃她,只想耳根子清净几天。

“请公公禀告皇上,就说郑清昭求见。”

小太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便为他再跑了一趟。

“郑清昭?”姒液顾念着他是郑家唯一命根,就让他进去了。

“你也是希望我为你祖父报仇?”

“皇上,清昭此次求见,是希望您放了韩顾禄。”

“怎么?”姒液一脸狐疑。

“祖父已年迈,他的死虽由韩顾禄造成但也有自己的原因,何况他老人家一心为国,虽不如宫商大人的足智多谋,大国之才,却对皇上一片赤诚,若因他之死,使得宫尚大人与皇上生出嫌隙,动摇国之根本,他在天之灵定不会瞑目。”

姒液不禁感慨自己小瞧了这后辈,原以为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没成想脑子倒灵活,以退为进,借此逼自己处置韩不弃,但一国之君岂是昏庸无能之辈,尽管看出郑清昭的别有用心,他也得不好拆穿,就顺着字面意思来处理,

“难得郑家深明大义,既然你都不计较,朕就网开一面,撤免韩顾禄的死罪,”他故意停顿,想一探郑清昭的反应,见他面不改色才继续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想如何个处置?”

郑清昭本就不奢望也不希望皇帝处死韩顾禄,留他一命更有好处,既然自己已经退了一步,再来回答就不显得虚伪了。

“皇上,既然死罪都撤免了,索性就无罪释放了吧。”

“这怎么可以?”郑颖莹一下就来了火气,瞪了郑清昭一眼,来到皇上跟前说道,“皇上,莫听清昭乱说,若是将韩顾禄无罪释放,九泉之下我祖父如何瞑目?”

姒液见这姐弟俩不似演戏,真是起了内扛,只得当起和事佬,“爱妃莫要生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韩顾禄必须要受到处罚,只是你们想如何处置他?”

郑清昭也道了歉,“小弟错了,姐姐莫怪罪,当心动了胎气。”

郑颖莹的情绪有所缓和,“既然他是无意推搡中杀了祖父,就让他自断一臂吧。”

此言一出,两人都皱起眉头,韩顾禄是习武之人,断了一臂不就成了废人,郑清昭忙否决了提议,“此法不妥!”

“如何不妥?”郑颖莹怒声问到。

“壮志男儿志在报国,废了一臂如何行军打仗?”郑清昭无奈,枉自己废了半天周折赶到宫中,向她说明情况,郑颖莹还这般作态,真是添乱,本就想借此与宫尚府修好,断臂处罚一出,只怕双方要大动干戈。

“朕也觉得不妥。”

这几轮舌战硬是将官场争斗变成家务纠纷,姒液的心中放下戒备,直言,“断臂不好,就削发代首,仗责七十大板吧!”

“皇上,七十稍多,可否减成五十?”

“依你。”

“郑家竟出了你这痴情种,真是气死我了。”郑颖莹愤然离去。

姒液才后知后觉,原来这小子也看上了韩秋依,难怪一直留情,生怕伤了舅子哥。

张公公拿着拟好的圣旨要出门,姒液却让郑清昭一同前去,好让韩不弃承他的情。

郑颖莹回到房中便变了脸色,不见半点愠气,适才郑清昭便将郑宴公的亲笔书信交给她,信里言明,他已患病时日无多,死前特意制造这出以助郑清昭接近韩秋依,莫要执着他的死而与宫尚府交恶。而她一再刁难也只是想把戏演得更逼真,只有瞒过郑清昭才能混乱皇帝的视听。

“祖父,你好糊涂,怎能拿命来博一个助力呢?”郑颖莹伤心至极,她双亲早早离世,姐弟几个都由郑宴公抚养成人,感情深厚,从小她听从教诲,勤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为了早日当上皇后,完成郑宴公的心愿,没想到只此一日,天人相隔,如何叫她不伤感。

“娘娘,您该服用安胎药了。”宫女提醒她用药,却被莫名斥责了一顿,知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答话。

霓裳来禀告郑清昭去了宫商府,郑颖莹才让宫女退下。

“仔细说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