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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要大干一场

午后,徐立武美美地打了个盹后,又精神百倍地出发了。阑

徐师傅刚刚跟他说了,以后也不强求他一个礼拜过来一趟了,只要他把自己顾好就行。

就像徐立武说的,跑来跑去的,还不如把路上的时间省下来,在单位里休息一下呢。

来搭伙的林鸿月母子也是上班的去上班,上学的去上学。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几位老人家。

三个老爷子重新摆上了棋盘。

不过这回徐师傅主动让贤,让许父跟一大爷先下,他在一旁观战。

今天见着了儿子,他心情好得很,棋先下还是后下,他是一点都不介意了,就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下,他也乐意。阑

而另一边,两个老太太凑在一起做着针线活儿,两人都是在纳鞋底子。

现在的年轻人们都在外面有事情忙,像纳鞋底这种活儿,只有她们这些闲着的老太太帮着做了。

虽然现在好些人出门都会穿皮鞋,那样显得阔气。

可在家里面,还是布鞋穿着舒服。

至于他们这些老一辈的,都不怎么穿得惯皮鞋。

两家的孩子都孝顺,都给他们买了皮鞋,而且都是好皮鞋。

可就是再好的皮鞋,他们穿上都觉得脚有些憋闷,怎么着都觉得没有布鞋透气。阑

“这些杀天刀的罪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犯桉,搞得武子他们为了查桉子,没日没夜的,多辛苦啊!”

许母感慨着。

一大妈也很是认同她的这些话,“就是啊,这人哪,有些真是坏到根子上了。”

她连连点头,低下头缝了几针,感觉手上开始有些发涩,于是就把针在头发上摩擦了好几下,同时瞄了眼那下棋的三人,压低了声音跟许母说道,

“看那徐老哥,见着了儿子就是不一样,这脸色都变得红润多了,一看就是心情大好。”

“可不是高兴嘛!”

许母也跟她一样,也用针划拉了几下头皮,使之润滑了些许,就摸了摸针鞋底上已有的针眼,瞄准后用力扎了进去。阑

然后费力地把针线拔了出来,也跟着压低声音道,

“徐老哥他老伴儿很早就走了,就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武子这小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公安这一行确实也太辛苦了,现在只希望他快点把桉子办完吧,到时他们爷儿俩就能恢复到之前正常的日子去了。”

“就是,要让他们花这么多精神查的,肯定是大桉子,那些人肯定是犯了大事,早点抓到早点好。”

一大妈也颇为认同的点头。

这两老太太,恨不得用她们认为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那些罪犯。

可她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徐立武查的桉子跟四合院的阎刘两家有着莫大的关连。阑

……

四合院,后院。

此时的刘家,年轻人们都出去上班了,家里就老俩口在。

也不算对,外面还有一个保姆在忙活着,准备晚饭。

不过屋里却不止他们俩人,阎埠贵也在,他是来跟刘海中商讨他们的彩电事业的。

“老刘,你跟我说实话,这些电视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会不会有风险?

你不说我这心里有些没底啊!”阑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表情很是严肃。

刘海中那双白眼都快飞上天了,

“老阎,你这可过界了啊!

当初咱两家合作时就说好了的,这个路子是我家的,我也不要求多占利润,可你也不准打听我这货的来源,上次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

至于风险,不是说了吗?跟咱合作的人在海关那边有关系,能有什么风险?

咱们可是合作伙伴,各有各的任务,你总是这样来探我的消息,可不是合作伙伴该干的事情。”

二大妈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说呢,他三大爷,这都是说好了的事情,你可不好再来瞎打听的。”阑

对上二大妈,阎埠贵也不好意思太板着脸,于是他就露出了一脸假笑,

“哎哟,嫂子,这事儿吧也得分是什么情况。

你说呢,老刘?

我们家吧,几个孩子全都参与进来了,他们可都有自己的小家了,之前那一笔,已经把家底儿全都翻出来了。

我承认,确实是赚了不少钱。

可这不是前几天,光天找到我家解成,说下面还要在大干一场。

说是下面的电视可不是小电视了,而是18寸的彩电,批发价就要700,那卖价就更高了,至少1400。阑

他还说,想咱们两家一起,包下一千台。

你算算,700乘以1000,那就要70万了,我们俩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就是把上次的本钱加上赚的钱全都算进去,估计也就勉强只有一半了。

虽然你家光天说了,那不够的一半,他出去拉人投资,可我们这心里也都悬着呢。

一听这需要投的钱,我这心里就直打鼓。

虽然这生意来钱挺快,利润也挺高,可这投资也忒大了点,前面赚的钱我们都还没捂热呢,转眼又要投出去,论谁也要好好想想的是吧?

我就想着,要是你能跟我说说这货的来路,我心里有个底也好啊!”阑

刘海中可不管他,坚决不肯松口,

“老阎啊,我跟你说,你就不用在这里浪费口水了,这货的来历就是个秘密,无论你怎么说,又或者说什么,不能告诉就是不能告诉。

本来这个生意你们阎家就已经占了大头了,如果再让你们把货源捏到了手里,那还有我们家说话的地儿吗?

依着你这阎老西的秉性,到时我们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上了吧?”

“那不能够。”阎埠贵笑得一脸暧昧,“咱都是老伙计了,我算计谁也不可能算计你呀!”

“切!”刘海中立马就啐了他一口,

“你这话骗鬼还差不多,就平常你们那样儿,跟自己儿女都算计到分毫了,对上我这个外人,还能轻饶喽?阑

不管你怎么问,我就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

如果你或者你的孩子想退出,那就退出吧!

反正这是门赚钱的生意,想要参一脚的人多得是,你前脚退,我后脚就找人,你信不信?”

“哎,别啊,老刘,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么大一笔钱拿出去,还不兴我们犹豫犹豫?

咱都多少年的老伙计了,有事好商量嘛!”

听到他这么绝情的话,阎埠贵的口风又马上软了下来,没办法,前面那一票,他尝到甜头了。

要知道,他跟老伴儿省吃俭用这么些年,吃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穿,也就存下那么一点点的钱。阑

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然就变成了两倍。

来钱这样快的生意,他哪舍得松手啊。

他们在这边刀来剑往,用语言交锋着。

离刘家最近的张家,张叔跟张婶两口子的话题也在围绕着他们转。

张叔退休了,孙子又去上学了,两人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就搁屋里边看电视边拉家常。

“老张,你看见没?前院他三大爷又来了!

这阵子他们两家走得可真是近啊!阑

你说,他们这生意靠谱不?”

张婶眼睛在电视上,可心神却飘到了隔壁去了。

刚才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还特地到窗边瞄了一眼。

她虽然不是特别爱管闲事的人,可是人就有好奇心。

只是,她的这份好奇心马上就被张叔用凉水泼灭了。

张叔敲敲茶碗的盖子,把碗里的茶叶给震沉,然后才沉着脸来了一句,

“他们两家的事情你少管,不就做了点生意赚了点钱吗?瞧把他们给能得,把咱院子里的人心都给搅乱了!”阑

张婶嗑了粒瓜子,把瓜子皮吐到垃圾桶里,然后就白了他一眼。

她可不怕这个老头子,

“我看你这是嫉妒人家了吧?

人家年纪比你还大呢,竟然还能做生意,赚着钱,而你呢,就只能跟我这个老婆子窝家里看电视!”

“切!嫉妒?我嫉妒他个鬼!”

张叔那是一脸的不屑,“你走着瞧吧,他们这个生意长不了,迟早得黄!”

“你又知道了?”阑

“我就是知道!上次那刘海中做钢材生意,我就说他长不了,不就是应验了?”

“我看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你真要这么神,还在家待着干啥,不如去天桥去摆个摊子算了,再写挂个破布条,写上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哎哟,不行,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行算命了,这个饭碗你想捧还捧不上了呢。

哈哈!”

张婶都被自己的脑补给逗乐了。

张叔却懒得跟她多说,直接来了句,

“咱们走着瞧吧!”阑

张婶刚想说什么,却又被院子里的声音给吸引了。

于是她又跑到窗边瞄了一眼,发现阎埠贵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哎,哎,老头子,你看那老阎,哪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是不是跟那老刘闹翻了?”

张叔却不为所动,仍旧端着茶碗盯着电视看,

“管那许多做什么?翻不翻的跟你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不?”

这人,属于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那种。

张婶气哼哼的放下撩着窗帘布的手,絮叨起来,“跟你这人待一块儿可真没劲。可惜他一大妈他们总也不在,要不然就可以找她唠唠了。阑

听说啊,大茂他师傅到许家小住了,老易他们俩口子这些日子总往那儿跑呢。

你说,咱要不要带点礼物去看看那个老哥哥?

想当初,在这个院儿里,咱们可是跟徐老哥最熟悉的。”

其实她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会有回应。

可是,张叔却马上把茶碗放到了桌上,表示同意,

“我看成,在这院子里待着太憋气,到许家散散心我看挺好。

回头把咱儿子给我的买好酒提上,另外再去副食品商店装个点心匣子,咱们也见见这个老朋友。”阑

张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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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西厢阎家。

阎埠贵推门而入,屋内等候已久的三大妈杨瑞华马上迎上前,“后院那边怎么说?打听出来没?”

“嗨,哪有那么容易啊!”

阎埠贵坐下来喝了口水,对着她直摇头,

“那个老刘,嘴死紧死紧,怎么说都不愿意松口。阑

说急了,就说随便我们,愿意退出就退出,他不稀罕,因为他能找到投钱的人。

可他不稀罕咱稀罕啊!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说咱不抓住喽,那不真成大傻子了吗?

我可不是老易那个木头疙瘩,整天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就是一傻帽,有便宜都不会占的傻帽儿!”

三大妈听了他的话,就站起身来,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来。

这是她的账本。

“你的意思是,光天之前说的第二批电咱还参与?”阑

阎埠贵把眼一瞪,“当然参与了!

不参与的那就是傻子,你想想啊,这才多长时间,咱们俩存折上的数字就,要是再来一回,那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两番,也就是四倍!

四倍啊!

咱们俩存这些钱可是花了好几十年。

这第二批咱就算时间长点,到年底之前也能卖完,这样一来,那就是一年的时间,咱们赚了过去快一百年的钱。

这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是,”阑

三大妈却有些犹豫,“解娣那里?”

她说的解娣就是阎家唯一的闺女阎解娣。

做这次生意,可不仅仅是他们老俩口跟老大阎解放两口子。

他家的二儿子小儿子乃至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全都参与了。

可称得上是全家总动员。

不过阎解娣跟她几个哥哥不同,她毕竟是外嫁出去的。

现在这个年头,女人当家的还是少数,阎解娣自然不是。阑

上次生意,阎解娣费了老大的劲才说服她男人参与,不过她男人太小心了,只出了一小份。

那自然,得的利润也只有一小份。

而不像她的几个哥哥,都是举了全家之力,把积蓄都拿了出来,赚了一大笔。

这回的生意,因为需要投资更大了,阎解成同样又找了他的弟弟们跟阎解娣。

阎解放跟阎解旷上次尝到了甜头,二话不说就同意参加了。

就是解娣他男人,既眼红他们的利润,又担心自家的钱会打水漂,就提出来一个要求。

说要让阎家打包票,这个生意没有风险才参加。阑

口头承诺还不行,一定要把这一条写到合同里。

阎埠贵哪能答应这个啊,不过女婿说的话却被他放到了心底。

这才有了去刘家问货源的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