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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遇袭

等了半天,见长青跟石化了一般半天未动,吴广放下瓢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坐在皇帝的位置上,你会想要干什么?”

吴广闻言,脸上血色顿时全无,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公子,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我以死去的爹娘发誓,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哈哈……”长青大小几声:“好,那如果我有一天坐上了皇帝的位子,你想让我做什么?”

吴广盯着长青的脚尖,这种违逆之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在那皇宫之中,各个皇子的母亲背后的势力各不相同。”

“虽说现在天下已经尽归大秦,但这些年来明争暗斗,诸位皇子生存之艰,绝对不会存在善良二字,你是在提醒我,这次害我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大哥扶苏,对不对?”

吴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心之言,长青竟然就想到了这么深的层面。

其实他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长青如此分析,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

“公子恕罪,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我饮汤畅聊而已,何罪之有。”长青伸手搀住吴广的双肘:“今日之言,若是传到皇帝耳中,你我俱是一死,有此等同死的交情,你不妨说上一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样天下?”

吴广紧抿厚实的双唇,想了半天:“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

“唔……”长青想想,自己穿越前还是租住在学校隔壁的城中村,这个看起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愿望,好像也并不简单啊。

“好,那就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来,饮了这瓢鱼汤!”

长青身上洋溢的那股豪迈,那种帝王之气,一时之间吴广竟有些恍忽。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江边的水草里,一群野雉扑棱着飞起。

此起彼伏的蛙声,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吴广眉头一皱,抽出长剑紧握在手里。

跳过火炉,拦在长青身前,双目凛然扫向刚才野雉飞起来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公子,退到船篷里去!”

长青目光锐利,越过吴广的肩头,盯着平静的水面。

三根苇管露出水面,在水面上划出三道涟漪。

他想到了这一路上大概不会太平,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公子!”吴广见长青没动,再次催促道。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不用紧张!”

长青嘴上说着不紧张,眼睛却一直在江边来回搜寻这蛛丝马迹。

仅有这三个人,应对起来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他们肯定只是来试探虚实的,连先锋都算不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埋伏在江边的那芦苇丛中。

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可是金灿灿的一千枚上币。

秦朝的上币,并不是可以在市场上流通的秦半两,而是黄金铸造的金币。

长青还记得发掘海昏侯大墓的时候,不过才发掘出了不到一百枚金币,就引起了考古界很大的轰动。

不用说现在自己这颗脑袋的赏金是一千枚!

更直观一些,这一千枚上币,可以供一千户五口之家一年的用度。

这么大一笔财富,引来什么样的势力,长青都不会感到奇怪!

想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三根苇管已经到了一丈之内。

“公子,现在可不是背书的时候!”

“我们不是刚经历了一次共死的交情么。这是第二次,同生共死!”

长青说完,持剑在手,冲吴广笑了笑。

吴广刚才握紧双剑的手心,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

但是看到长青那从容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就从心底里感到踏实,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在三人从水里钻出来,手刚搭上船沿的时候,吴广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了出去……

叮——叮——

第二个人没有保护自己,而是替第一个人荡开了吴广的剑,第三个人也替第二个人架住了长青的剑!

长青眼睛为之一亮,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水贼。

更像是配合有素,久经战阵的老兵!

这个想法也不过在长青脑海中一闪而过,在一剑刺出的同时的右腿已经扫出,踢翻了正在沸腾的鱼汤。

滚烫的汤锅翻了过来,里面的鱼汤夹杂着鱼骨整个扣在第三个人的头上!

那人惨叫一声,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抓挠,向后翻到落入滚滚江水。

“兄弟!”

剩下的两人闻声,立刻放弃进攻,双腿一蹬就要去救那个落水之人。

不过在他们跳起来的一瞬间,吴广第二剑已经刺了出去。

其中一个人带着一条血线,噗通一声落入水中,瞬间江面上翻起一团被染红的浪花。

那个最后落水的,背起一个,拉着一个,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艰难的向岸边游去。

不过眨眼之间,来时三兄弟,归时折一双。

“幸亏公子反应敏捷,要不还真不太好对付!”吴广蹲下去,用江水把剑上的血渍洗干净,又看了一眼逃走的三人:“可惜走了一个!”

“这三个人不重要,后面的才是麻烦!”长青苦笑道。

刚才发现这三个人的来历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解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跟很多士族一样,随着各国王孙贵族全都迁到关中,他们便失去了赖以生存之计。

因此只能各施所长,抱团生存。

而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天下一统,无仗可打的时候,他们还能干什么?

投降?几十年前上党四十万赵国子弟就是例子。

回家?国已亡,家已破,哪里还有家,就连战场上立的战功,都跟着一起化为了乌有。

他们也只能占山为王,劫掠为生,处于对他们的同情,所以长青才并未出手。

大秦律对于匪盗制定了十分严酷的刑法,那也只是在大秦暴力所能覆盖之地才会有效。

像这种远离咸阳之地,当地的县尉不用说找不到匪人的踪迹,就算是找到了怕也不是对手。

“后面还有什么麻烦?”吴广声音发颤,双眼紧张的望着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