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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胸膛暖你的手

正当江海川和何依因为手机无信号联系不上程维,只得在哈孜木家里过夜的时候,在县城的程维和老金焦急万分,眼看着雪越来越大,两人还是没有音信。

金方义担心,两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是大事了,他对程维说:“现在能不能派辆车去接一下他们?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们,总之,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你看现在这雪,车根本就走不了,那个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或许,他们今天在哈孜木家里已经住下了,何依是土生土长本地人,遇到这种恶劣天气,何依知道应该怎么做。”程维安慰金方义。

“好吧,安排人给他俩打电话,没信号是不是?每隔一个小时打一次,直到打通为止。”金方义果断地对程维叮嘱道。

对老金和程维来说,江海川和何依的一夜未归,一切情况也不明了,这令自己也十分担忧,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而此时,在哈孜木家留宿的江海川和何依,则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海川就被何依叫醒了:“快起床,外面雪已经很厚了,咱俩今天坐爬犁子回去,金主任和程主任肯定担心我们了。”

哈孜木的儿子熟练地给两匹马套上爬犁子,然后,招呼江海川和何依坐了上去,由哈孜木的儿子驾驭马。

向哈孜木告别之后,两人坐上了爬犁子,江海川禁不住吐了吐舌头,原来,爬犁子四面透风,没有任何布幔遮挡,再加上马的速度有限,六十公里路得走五个小时,这在半路还不得冻僵啊。

不过,这是眼下回县城唯一可选择的办法。哈孜木的儿子带了几瓶酒,说如果要是冷得受不了,就呷几口酒暖暖身子。

出发了,两匹骏马载着三人,向着六十公里开往的县城行进。爬犁子在茫茫戈壁滩上缓缓行驶,阵阵凛冽的北风吹来,江海川觉得脸上像被刀割得一样生疼。也难怪,戈壁滩上没有任何遮挡物,风吹的时候令人简直透不过气。不一会儿,江海川就觉得自己手脚不听使换了。

“冷吧?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戴双手套?容易冻伤的。”还是何依有经验,撮了一捧雪,然后在江海川的手上不停地揉搓着。

何依告诉江海川,把雪在身体裸露的部位进行揉搓,能有效防止冻伤,这是西北人在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说说话吧,千万别睡着,每年冬天,都有一些酒鬼喝醉酒以后睡在路边,结果就冻死了。”何依一边说,一边往江海川的身边靠了靠。

虽然这天气冻得自己恨不得想哭,但是,又闻到何依身上的幽幽体香,顿时让江海川提神不少,特别是何依的发梢被风吹拂到江海川脸上时,那种酥痒的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寒冷。

“你有女朋友吗?”何依打破沉默。

“曾经有,但是现在没有了,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后来,我们分了,然后,我就来到了大西北。换一个城市,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虽然江海川冻得上下牙齿不停地叩击,但是在回答何依问题的时候十分认真。

何依说:“她是你的初恋?江南的姑娘,应该比我们西北姑娘漂亮吧?”

“怎么说呢?各有各的韵味,如果我们江南姑娘是甜糯的小米酒,那么,你们西北的姑娘就是56度的伊力老窖,各有各的味道。”江海川实话实说。

“那你是喜欢喝小米酒,还是喜欢喝伊力老窖呢?”何依问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有点忍俊不禁了。

“要我说,两种酒我都想喝。”江海川开着玩笑说。

“是嘛,那你还真够贪心的,不过,酒喝杂了容易醉呢。”何依一边说,一边再次用雪帮江海川揉着手背。

“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吧,听说你至今还单身?”江海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个话题。

“此前谈了一个,他太多疑,甚至不准我和别的男生说话,当一个主播不容易,一言一行都被人关注,有时候我想到电台做做幕后配音,但是现在咱们台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主持人。所以,林总编让我还继续坚守在前台。”何依打开酒瓶,自己喝了一小口。

然后,她将酒瓶递给江海川:“来一口吧,路程还远着呢,暖暖身子。”

江海川觉得有必要向何依打听一下程维的故事,从现在看起来,何依似乎和程维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们程主任提拔得很快啊,从普通记者到新闻部主任,没用几年时间。看样子他的能力不错啊?”江海川试探着问。

何依又喝了一小口酒:“能力不错?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能力。她巴结领导的能力还确实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此刻,何依说话似乎没有了顾忌。

江海川很想把前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告诉何依,但理智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特别是男女之事,非常敏感。再加上,只是看见了程维半夜进了老金的房间,万一人家是谈了一夜工作呢?

想到这里,江海川决定还是暂时不要问何依,他转移了话题:“虽然我来西北的时间不长,但是明显感觉到,咱们台做新闻的手法还是很老套,还是内地电视台在十五年前的水准,我认为做新闻不是自娱自乐,要一切以观众为中心。”

“是的,你说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可是,领导层面不进行思想转换,这种局面又怎么能改变得了?”何依说。

江海川很乐观:“为什么不能用我们的思想来渐渐影响领导的思想呢?或者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走上领导岗位以后,再改变这种局面?”

何依反问:“看来你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

“我打算,在地区台创办一档社会新闻节目,这档节目只播民生新闻,其实这样的节目早在内地就已经兴趣了,但是在咱们这里,从自治区台到各县市台,都还是一块空白,如果成功创办,相信能改变当地人的收视习惯。”江海川越说越兴奋。

“那好,先预祝你成功,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咱们这里的保守思想会让你所有的理想都成为泡影,你是楚人出塞,可别到时候名节不保呢?”

“我不怕,不破楼兰誓不还!来,把酒给我!”江海川接过何依递来的酒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这酒很辣,从喉咙到胃,仿佛有一团火线在燃烧。

风雪没有停,两人的眉毛上结了一层霜花,哈孜木的儿子熟练的驾着爬犁子在风雨中前进。风,吹得更猛了……

“海川,我有点冷……”何依颤抖地说。

可能女人的新陈代谢比男人慢,所以,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怕冷。已经喝了几口酒的江海川,觉得有些暖和了,他将何依的双手捂进自己的怀里。

一双冰冷的手,在江海川的怀里,慢慢的有了热度。何依感受到了江海川心脏的跳动,是的,这个男人的胸怀很温暖,虽然隔着衣服,可是他的体温却一波一波地传递着热度。

只是,这个男人从遥远的江南来,他会在西北安家吗?噢,不一定,或许再过几年,他就回到他的老家去。

莫名其妙的居然对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孩有了好感,这不仅仅是在特定的环境里生出来的好感,而是两个人相识以后产生的一种奇妙的反应。

瓶子里的酒,已经喝得所剩无几了,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盼着这条路再长一些,这样可以多相拥一会儿。又盼望这条路再短一些,这样能尽快结束在这风雪天的受罪。

终于,离城区越来越近,渐渐的,似乎看见了乌愣托海电视台的大楼,此刻,已经是人困马乏,越是快到终点,越是心急。

越来越近,当这架爬犁子出现在乌愣托海电视台的大楼前时,老金和程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大伙迅速将他俩抬下爬犁子,然后,赶紧烧了一壶热气腾腾的奶茶。喝了两碗奶茶后,江海川和何依才缓过劲来。

“昨晚你俩一夜没回来,我和金主任都快担心死了,现在总算好了,没什么大碍吧?”程维此刻的关心倒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事了,程主任,昨天的采访很顺利,何主播很不错,有她在,省了很多事,欢迎您有空到地区台做客。”江海川觉得还是应该客套一下。

“嗯,有机会要常到乌愣托海来,我和你们金主任是老朋友了,只要金主任打了招呼,我们一定全力接待。”程维淡淡地说。

可是江海川却从程维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程维是谁的账也不买,只买老金的账,如果老金不打招呼,自己要是来乌愣托海就没有人接待。

顿时江海川的心情有些不悦,不过,林智睿赶紧打圆场:“程主任,这话不对呢,只要是地区台来的,都是我们的领导,人家每次来都是为了我们的外宣工作,我看啊,我们还是要坚持八个字方针,那就是热情接待,悉心照顾。”

程维心想,这个老林是怎么回事,处处都拆自己的台,不过,前天晚上老金在床上就叮嘱过自己,尽量不要得罪老林,以后找个机会,到宣传部参他一本,别看你老林现在是总编,到时让你脑袋发肿!

想到这里,程维立即换了一副表情,满面春风地说:“哎呀,是我说错话了,海川,原谅姐姐啊,你姐也不容易,管着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哎哟,都愁死我了。”

江海川怎么看,程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风尘气息,于是皱了皱眉:“好了,程主任,我们得回去了。再见。”说完,和老林握手之后,直接无视程维,就钻进了车里,这也算是报复了一下前天程维拒绝握手之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