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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章 意外而亡的少女

正在支儿与道长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谋划下一步的对策时,突然从堂屋走出一位少女,因为伤痛哭泣,少女的嗓音有点沙哑,她对吕齐氏说:“娘,还有两个细节怎么没有告诉道长?爹爹拼了性命保护香案上的符咒时,那阵狂风将爹爹连同符咒吹向天空,到最后不知为什么爹爹竟毫发未损缓缓地落地,而这符咒也只是损失方寸一角,再有,姐姐出事的西厢房的房梁全部被吹落到地上,一面墙也倒了!”少女说话的同时,伸手指向堂屋右侧的一处残墙断壁。

支儿与恩柱觉得这声音虽多出一丝沙哑但好生熟悉,当俩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少女时,不禁大吃一惊,支儿自身的定力没有让他失态,可心性单纯的恩柱哪见过这种架势,失声尖叫道:“新娘!鬼!、、!”双眼一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只见他脸色蜡黄、口中已然吐出白色的沫沫。

众人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幕,现场一片混乱,做为符篆派的弟子,出于对妖孽防范的本能,静一道长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在空中抓出一道摄魂符,旋即将掌心按于恩柱印堂之上,可是,恩柱对此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此刻,对于同伴的担心远远超出对“新娘”的恐惧,支儿屈身蹲下,用力推开道长的手,右手拇指准确滴按住恩柱的人中,不一会儿,恩柱缓缓地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被憋的气息,望着支儿有气无力地说:“支儿哥,这次我可是真的活见鬼了!我会死吗?”

吕齐氏用手帕擦去恩柱嘴角的白沫,自语道:“方才就注意到这俩位陌生的少年,只顾说我家香兰的事,忘了向道长询问,莫非他俩是道长的小徒?昨天怎么没有见到他们?说来奇怪,这位小师傅为何见到我家小女香荷称其新娘?称其鬼?”

恩柱醒来,支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回应道:“伯母,我俩与道长本不相识,只是昨天旁晚的大风,让我俩迷了路,在你家小女的坟前困守了几个时辰,加之长时间米水未进,我家兄弟是饿昏了才说起了胡话!”

支儿将恩柱搀起,求助道:“伯母,你家有丧事在身,不敢奢望赏口饭吃,只有一小小请求,可否给我家兄弟一口凉水,暂缓饥饿之苦?”

吕齐氏爱怜地说:“谁家的公子,小小年纪说出的话竟也如此谦恭,人死不能复生,家中死了人,活着的人断不至于不吃不喝,不多你俩,待会儿与道长一同去用饭!把你家兄弟先扶到炕上歇息,喝点水,看样子真是饿坏了!香荷,回屋倒水!你总是冒冒失失的,看你把这孩子吓成啥样了?”

香荷嗔怪道:“娘,你倒先急着训我,我还想问问他为何喊我新娘?喊我鬼呢?难不成他见过我姐?”

香荷说话的同时,特意注视着支儿,深夜子时的经历被面前这位与新娘声音和相貌极为相似的少女一语道破,想用饥饿来搪塞面前一切的支儿心里不免有些发虚,他最担心的是静一道长从他们的言行中看出端倪,如果他是一位道术极深的高人,一旦识破自己异魔教教徒的身份,自己即使不想与之争斗,到时恐怕由不得自己了!

话多必失,此时如果向恩柱解释面前的女子是新娘的姊妹而非子时见过的鬼魅,明摆着向在场的人亮明他们曾见过阴婚中的新娘。

师父虽说会遇到麻烦,但是,为了减少麻烦,支儿只好用沉默来应对。香荷转身回堂屋,没想到她的背影还是带给恩柱些许恐惧,担心恩柱再说出惊恐之语,支儿心生一计,他关切地拍了拍恩柱的心口处,拍打的同时变换着手形将结出的符印按在恩柱佩戴的魔心符咒坠上,激活了护心坠强大的凝心力,促使恩柱的心思高度集中,从而对身体一寸外的任何事情不再关注!

支儿这招果然灵验,支儿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恩柱就嚷嚷道:“支儿哥,我要喝水!”看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孩童般纯真。

支儿暗自夸赞自己计策的高明,不成想,手结符印时扰动了周围的空气、魔咒坠发出的魔力却也惊动了一人一妖。这一人就是院中的静一道长,而这一妖呢!就是此处向南、吕庄的邻村——任家庄村西一处破庙里的一只九命猫妖。

从第一眼开始,静一道长从未停止过揣摩俩人,支儿自鸣得意的小伎俩怎会逃过法师的眼睛,到目前为止,虽说道长还无法弄清镇宅符法力减弱的原因,但是,面前少年拍打同伴的动作,分明掺杂了道家子弟空手画符的手形,只是技法过于娴熟,常人无法及时悟道罢了!再有,倒地少年周身突然生成的神秘魔力,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镇宅符魔力的减弱没有证据证明是俩少年所为,但绝不会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此,静一道长不禁暗自叫苦:昨晚的那场大风分明是冲自己而来,幸好自己这些年潜心修行,练得一身百鬼不侵、千毒不入、万咒不扰的本领,但是,贫道在妖风的面前还是感到力不从心,世人讲究大丈夫能屈能伸,幸亏自己懂得自保,在妖风面前退让一步,强行停止周身气血运行才躲过一劫,以静坐为幌子,在守候的乡人面前也轻易地蒙过了关。看来俩少年绝非等闲之辈,只是贫道有一事不明,倒地少年周身魔力生成的同时,南边的任家庄却为何也有异常?莫非茂田老汉家的事,贫道不该参与?还要两天,吕家院内的法场才能结束,接下来还不定发生些什么,贫道还是小心为妙!

看着支儿俩人进到堂屋,静一道长暂时将心放下,人肯进屋,说明没有趁机逃走的想法。

静一道长关切地问:“茂田老汉,你家小女说大风能将你刮离地面?”为了不引起乡人的惊慌,静一道长将妖风说成大风。

茂田答道:“可不!风吹得我离地足有丈余,我想这下完了,我家香兰上午出的事,我下午再被活活地摔死,难不成我家要遭天歼!我一生本分做人,但不知得罪那路神仙,让我吕家遭此下场!还的谢谢法师的符咒,保佑半空中的我,连同这镇宅符慢悠悠地回到地上。”

道长说:“这是万幸,风能将你家厢房的墙吹倒,实不可小觑它的力量,走!领贫道过去瞧瞧!”

静一道长没有对茂田怪异的经历做过多的分析,而是转移话题来到倒塌的西厢房。

书中暗表:吕庄吕茂田老汉计划赶在春耕、春忙前翻新西厢房,由于膝下无子只有俩个女儿,长女香兰、小女香荷,昨天早饭后,请来几位亲属帮忙拆房,香兰本是一位勤苦的女子,加之是家中长女,所有家务事都是抢着去做。

站在屋顶上的几人准备将一根房梁拆离时,香兰恰好上前招呼大家歇息喝点水,农村的厢房虽说不高,但通常距离地面也有六七尺的高度,掉落房梁的一头恰好砸在香兰的左脸上,虽说没有流太多的血,等众人将其救起,发现已经没了气息,按照风俗,在农村这种夭亡的、没来得及成婚的少男少女,必须当天下葬,而且不能葬入祖坟。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夭亡的少女,家人痛苦的同时,也希望找一门阴婚,不再本村下葬而是被娶走。

于是在吕氏家族长辈吕茂才的主持下,派出几路人马充当媒人,找寻合适的对象。午时过后,陆续回来的人没有带来中意的消息。

族人再次商议,只有将香兰的尸骨暂时葬在村西南吕氏家族的一块良田里,鉴于香兰正直妙龄,三魂六魄必对阳世有强烈的眷恋,出于对死者的安慰,也是预防节外生枝,决定由吕茂才亲自出面,到正北十多里、座落在褐石山的道观紫云阁,请静一道长来布阵设场,超度亡灵,以期香兰的灵魂尽快羽化升天!

紫云阁道观里的道长、大法师静一的名号远近闻名,经常被人请去做些驱鬼避邪、治病疗灾的善事,吕茂田与道长原本很熟,当茂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后,静一道长爽快地答应。没有等下山的侍童,就独自一人随茂田来到吕庄。

审视一番后,道长发现香兰的死并非索命厉鬼所为,而是她命中注定的大限已至!

看到如花似玉的少女这样凋零逝去,静一道长动了恻隐之心,静一道长主动提出,在吕家院内布阵设场,但是,比原计划上升一个层次,不但让其血肉之躯入土为安、灵魂羽化升天,还要给她觅一位如意郎君。

道长屈指掐算,自此向东百里有一姬姓人家的公子今日午时前意外而亡,其命格与香兰的相似,由于时间紧迫,不可能派人前去提媒,只好由道长利用摄魂术将少男的灵魂与香兰的灵魂先喜结阴婚。如果吕家愿意与姬家当一门亲戚走动,等香兰的头七过后,由道长亲自前往说明事情经过,邀姬家的人带了聘礼、再举行一个仪式也为时不晚。

对于道长的提议,吕氏家族一致赞同。时间紧迫,道长的提议通过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