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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情毒

血意真身上熊熊的气势降下,示意自己没事,盘腿坐下梳理真气。

他力压冷幽云,再破四位第二境高手的最强攻势,并非众人眼中所见的那么轻松。这样的阵容杀死一位通玄境也足够了,如果不是借助血河,他也不会只是吐了口血这么简单。

就在众人庆幸,在血鼎山暴乱中活下来的时候,一声响彻整个血鼎山的声音传来,让众人的心瞬间又跌入谷底。

下一刻笼軍在血鼎山的阵法徒然消失,山顶上血河一震,将整片山脉都掀动了。

“门主,血鼎大殿出事了!”

血意真睁开眼睛,看向山顶的血河,眼中出现从未有过的凝重,站起身来如临大敌:

“有人进了禁地,也有人出了禁地。”

此话一出,长老们听到前面一句皆是怒发冲冠,听到后一句则瞬间惊恐万状。

血鼎山顶。

苏御在跌入禁地外围后,无名邪经依然在疯狂的收敛天地精气,而且体内的妖血在这时作怪,往他胸口聚集。

要放在平时境地也不会这么的糟糕,但别忘了这里是哪里,头顶上还有一条妖血河流呢,几乎是瞬间,那血河之中,一滴滴犹如血钻般的妖血在河中浮起,引起血河震动。

禁地之中,劫血神炉铛铛而鸣,那一滴滴血精被束缚,但不断的在挣扎,想要挣脱这无形的网。

苏御心头悸动,心脏狂跳,感觉下一刻就会崩碎一般,天地精气灌入、血气逆行,生不如死。

“进禁地。”

谷雨诗被苏御身上摄人心魄的妖气激醒,知道苏御体内妖血在沸腾,当即开口道。

她这一开口,苏御立即一个反手描着她的脖子,将谷雨诗提在身前,眼中有邪光攀爬而起。在他的腰间,铜铃不再是抖动变得更为狂躁的上下跳跃着。

“苏御你冷静点。”

谷雨诗裹在身上的轻纱滑下,红袍半解露出一片雪白。苏御不为所动,手上的劲力越来越大。

谷雨诗不敢再等苏御压制妖血了,全面释放体内镇压情花毒的真气,择脱苏御的魔爪,一掌将他打飞跌入禁地之中。

而她真气一失,体内的情花之毒犹如洪水开闸般冲破她最后的理智,立即便跟了进去,扑倒在苏御的身上,不断的摩擦着苏御的胸膛,激吻着少年的脖子。

禁地之中不存天地精气,无名邪经这才得以停下,苏御恢复了一丝清明,感受到成熟女子正在解着他的腰带,红唇吻着脖子,少年已是涨红了脸。

腰间的铃铛乱跳,而在西荒之外的景州,皇甫政正在拜访一位王师,突然腰间的铜铃轻响,顿时一脸阴沉着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骂道:

“竖子胆敢再用妖气,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守护在南方景州天堑关上的王师一身道骨仙风,丝毫不在意皇甫政的失态,轻声询问缘由。皇甫政冷静下来后立马道歉并讲了苏御的事情,随后又问道:

“可有什么办法可降法于千万里之外,直接处死那个畜生。”

那王师失笑摇头道:

“燕前辈对他期望甚高,老夫如何能越组代庖呢。”

“当初我们都被那畜生给骗了,他根本不是燕前辈的高徒,在西荒他竟又骗了我一次,真是岂有此理!”

皇甫政越说越怒。

王师笑而不语,走出了草堂,皇甫政恭敬的跟在身后。

来到山崖边,下方大河汹涌澎湃,急湍瀑布,山崖急转直下,传说这是仙人一剑劈开的。而此地便是天堑关,三界中天界与人界的一个入口之一。

王师手指上仙光氤氲,在面前的一块半人高的青石上刻画出一个个符文,让皇甫政将铜铃放在符阵之中,转眼在老者身后,一个人首蛇身的身影出现,口中吐出一道玄光,击在铜铃之上。

皇甫政静静的看着,等老者停下后才开口叹道:

“那小子什么福气,竟担得起您老如此相助。”

老者一笑,他又怎会告诉室甫政,他从那人的体内看见了一片他成道时才看到的绚丽景象。

……

就在苏御要展开下一步攻势之时,在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只竖眼,玄奥无匹,在他胸口的妖血分分溃散,重新隐藏在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苏御急忙挣开谷雨诗的温柔乡,骇然的往后退,没想到这谷雨诗又马上扑了上来。

此时的她仿佛一生中最诱人的时候,红霞攀爬、秀发缭乱、红唇像是在滴血,衣衫不整,不断的朝着苏御身上靠来。

“阿弥那个陀佛。”

就在苏御准备一掌将谷雨诗打晕时,一句佛号在身后响起,他急忙转头,只见一位身穿破烂的年轻光头在他身后,像在等着看好戏的观众似的,蹲着用手撑着头看着这一幕。

“哎呀,那个什么小鬼,这女娃身中情花毒,急需你此时奋不顾身的拯救啊。”

那颗铮亮的光头摇着,示意苏御快上。

“贫僧帮你们放风。”

苏御心里紧张不已,这里可是禁地呀,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和尚。

“你是谁?”

苏御一边警惕地问道,一边按着谷雨诗的手,让她不要乱摸。

年轻和尚拍了拍光头,随意地道:

“那个……和尚。”

“我当然知道你是和尚,我是问你法号。”

苏御见他不像是坏人,壮着胆子追问。

“贫僧就是那个和尚!”

年轻和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苏御:

“……”

“好吧那个大师,你能解她的情花毒吗?”

苏御问道。

“贫僧不能,那个是佛门中人,不能犯戒。”

“那怎么办?”

苏御急道,他有些按不住谷雨诗的手了,这女子还一直在他的脖子上气吐香兰,让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脖子上寒毛立起,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个好办。”

和尚嘿嘿一笑,伸出手虚按在谷雨诗的头顶,竟生生将一半的情花毒直接提炼而出,又极快的将其按到苏御身上。顿时苏御眼前一黑,身如掉进了火炉。

那个和尚起身离开,大笑着踏出了禁地的边界。

“那个…血施主,那个这就来会会你。”

看似疯癫的和尚一步步下,红色赤莲一朵朵绽放,凌空踏向血鼎山顶……

三十年前,血意真直上白龙寺屠蛟龙,事后有一位高僧上血鼎山理论,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皆说高僧被血意真一脚踢下血鼎山,却不知道当年那一战却真的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当年功法大成的血意真也只是赢了半招而已。

一战之后的血意真不敢放虎归山,暗中将那高僧镇压在禁地之中,还告诉白龙寺,那高僧受不了一脚的侮辱已经自杀见了佛祖,才有了九州的这一个大笑话。

血意真静立在原地默默无语,看着那个和尚一步步凌空而来,赤莲绽放,步步生莲。

在那个和尚身后则是一片赤红色的天空,天空中一座赤红色的六丈佛陀似笑似哭……

赤莲步步而来,天穹异象,六丈佛陀赤红如火,带着悲悯相,似笑似哭。

那个和尚手捏莲花印盖来,血意真双拳护胸,身后一轮血月轮转,一退十丈。

“我以业火燃金身。”

那个和尚脸上出现了与背后佛陀一致的面容,在他脚下赤莲滴溜溜的旋转,佛陀手捧莲花,赤莲上那个和尚直立。

下一刻,佛陀伸出一根手指压下,血意真再退十丈。

血意真脸色爸白,一路上咯血三次,避退二十丈已是退到了血鼎山脚。反观那个和尚身上的气势则是霎时间回落,面若金纸。

“那个血施主果然厉害。”

那个和尚跌坐在地上不要命的喘息着,光头上汗如雨下。

血意真一步步走上练武场,坐在那和尚对面,看着那和尚年轻的脸,面色平静问道:

“你已得证金身?”

那个和尚点头,然旁边的三位长老却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三十年前那个高僧白眉低眼、步履蹒跚。反而三十年后变得这般年轻了。

而血意真则很平静,佛门出舍利入通玄,证金身灵身合,在通玄境中算是迈出一大步。在三十年前那个和尚就已是差了最后一步,不然血意真还镇压不住他。现如今那个和尚因祸得福,境界比他还要高一层。

“准备覆了血鼎山?”

血意真问了这句,脸上也毫不改色。

那个和尚呵呵一笑,牵起僧袍擦着光头上的汗水道:

“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罢那个和尚起身来,说了一句阿弥那个陀佛,一步步下了血鼎山,化作刺眼飞虹往西而去。

血意真站起身,长望着西方,那里矗立着西荒一座最高的佛塔。仿佛他已经看见了西荒万家燃香火,叹气道:

“白龙塔寺倒,西荒佛门兴。”

禁地之中此时一片春色,两人衣衫不整在地上打滚,却没有注意滚到了哪个地方。

前方一个荷塘,扑通一声两人纠缠着,掉进了水里。

荷塘水冰凉刺骨,两人稍微清醒,可顿时苏御惨了,谷雨诗羞着俏脸,一掌推在他胸口,他连连吐血,肋骨断了几根,疼得他毗牙咧嘴地骂道:

“你个臭婆娘!”

又是一掌素手拂来,一巴掌打在苏御的鬼面上,当的一声,谷雨诗疼得泪眼婆娑。

苏御刚要哈哈大笑,水中谷雨诗立马又缠了上来,吊在苏御身上不断的摩擦,此刻她胸脯全露,大片雪白刺眼无比。

苏御屏息凝气,不敢低头怕鼻血会流下来,心头不断默念着长生真经,原本百试不灵的长生真经却不听使唤。

情花毒根本不是什么毒,反而是一种恐怖的补药,在体内乱来,让他全身燥热,尤其是下半身。

无名邪经,死马当活马医,苏御微一想这情花毒的特性,他就用无名邪经化了它,一切归无名。

顿时一股清凉传来,情花毒果然有被压制的迹象,只是化解得无比的困难。恐怖的吸力将两人贴的紧紧的,苏御自然而然地盘腿坐下,长生真经、无名邪经在这一刻齐齐运转,谷、苏二人转鼻息为胎息,此时的状态妙不可言,玄妙莫测。

荷塘水平静了下来,塘中有密密麻麻的莲蓬、荷叶,五百年来没有开花的荷塘,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悄然绽放。

二十年前对面的炎塘

绽放一朵赤火业果莲,二十年后这里的阴塘绽放一朵冰晶琉璃莲。

……

九月初,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从西荒传遍其他四州。

首先是白龙寺上来一位年轻和尚,将寺中的和尚统统打得鼻青脸肿,一脚一个将讲僧踢下了三十三重塔,赶出白龙寺。

再有九州六公子中的卿公子叛出邪门,与黄庭仙宗一行人大闹血鼎山,三大邪门损失惨重,派去血鼎山的弟子和长老一人未归,传言都被卿公子联合黄庭仙宗的弟子,一一屠了干净。

本来大家都还不相信,就在这时情花谷的谷主站出来说话了,卿公子已被她们逐出了情花谷。

而那西荒与中原交界处属于无人管的地带,被称荒原。

荒原虽然无人管制,荒原中有一座荒原的城池却繁华热闹,来往两州的客商都会在此歇脚,久而久之,却让这城市繁华无比,实数异类。

客栈里江湖人士消息最为灵通,此时,一位才从西荒出来的镖头正绘声绘色的宣讲着他听到的消息,桌子旁、里三层外三层,被爱好热闹的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靠近门口那张桌子的男子却显得颇为淡然,他桌子上放着一把折扇,穿着满是灰尘的锦袍,像是一位落魄的公子爷。隔空听着镖头打听的消息,心里苦涩不已。

“嘿,你们知不知道,还有一事更加邪门。”

镖头嘿嘿一笑道:

“月前,两位戴面具的少年竟打得西荒邪道的年轻一辈抬不起头来,我听说啊………”

众人听后唏嘘不已,落魄公子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可以说这两位面具人能出名还是和他有一定关系。

“对了,还有一事,那血鼎山门主收徒了,听说还是一位书生,你们说怪不怪。”

镖头突然说出的消息让落魄公子终于露出了意外之色。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让血意真收为徒弟。落魄公子不禁想到。

落魄公子苦笑的摇了摇头,现在他还管这些做甚,今天的他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而已,情花谷不能回,西荒邪道在追杀他,受伤颇重的情况下使用秘术压制伤势,一番大战后更受挫于血意真………

九州六公子,呵,谁又知道那传闻中的卿公子已经落魄至此呢。

落魄公子拿起折扇,将铜钱放在桌上,刚要离开客栈。

顿时有一队身穿盔甲的红衣军队冲入客栈中,将全部的人吓得躲在一旁。

挎哒,挎哒……

青石板上马蹄声清晰可闻,一匹白马一匹黑马并行而来,骏马配良将,好个两位威武的大将军!落魄公子心头暗赞。

只见白马之上一位魁梧的中年人持枪,双目微陷,目中含有着煞气,浓眉大眼,让人望而生畏。

旁边黑马之上则是位样貌平凡的中年,白袍盔甲,发髯斑白,全身自带威严霸气,放眼望来,无人敢与之对视。

那深知九州之事的镖头见了马上的两位大将军,顿时心中一凉,

“中原梁国兵变,侯景之乱起后,陈霸先、王僧辫之流不敌,退兵西部……”

血鼎山半月以来修养生息,但受创颇重,邪道受正道偷袭,西荒邪门人人自危,血鼎山趁势站了出来,有一统西荒邪门的势头。

西荒霸主白龙寺经那个和尚大闹,实力也是大损,住持被逼隐退幕后,一切之事更是由那个和尚说的算。

邪门歪道趁机崛起,群魔乱舞,西荒渐乱。

此次邪门聚力直指沧州霸主黄庭仙宗,三位黄庭仙宗真传还在外界历练,就连旁人也在为黄庭仙宗捏汗不已。

这一日,黄庭仙宗走出一位青年,全身纯白,纯白的鞋、纯白的衣袍、纯白的头发,就连眼睛睫毛也是一片雪白。

一道白虹贯日,往西南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一道倩影同下白首山,也往西南而去,那个方向也正是西荒血鼎山。

“小姐不拦着她么?”

白首山北峰山顶,一片绿竹林中有一个竹屋,古今奇谭开口问道。

伊倾城白纱掩面,仙气缭缭,不似红尘之人,更像九天玄女,美眸轻闭摇了摇头:

“自她出城进破庙之时已经注定,这是她命中劫数。”

微风扶起仙子白纱,露出那晶莹剔透的红唇,惹得那天国失色,佛生青丝。

血鼎山禁地中,怀抱尤物的少年不知道,有一位碧衣女子为了他已千万里奔驰,不分昼夜,只为了他的音容笑貌,而她也注定看不到了……

血鼎大殿被苏御撞破,可以说直接毁坏了血鼎山的护山大阵,当世之中想要构建一个护山阵法何其难也,要找到精通奇门遁甲之士更是难上加难。

上古之时,第一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这一生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千百年来也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就在众人忙着修补阵法之时,自东北遥远之地,一道白虹惊掠而来,一路上压倒片片树林。

血鼎山上血意真眺望而去,起身化虹而去,在一片密林之上与白虹相撞,百里之内,恐怖的气浪将整片森林压倒片片。

“阁下是黄庭仙宗何人?”

血意真显化出身形落在刚刚弹起来的树颠上,眼神平静地望着对面那个全身纯白的青年,眼中没有丝毫的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