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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因为他该死

夏叶的这两个客户一位是佟阿姨,今年68岁是一名独居老人。佟阿姨终身未嫁所以无儿无女没有牵绊。近期有些慢性病需要每天扎针,所以找到了安慈服务机构。工作时间是10点到12点。

夏叶觉得她很酷,毕竟在她们那个年代,可以扛得住社会上的压力与身边人的舆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

第二个客户是一位姓赵的老伯,今年60岁也是一名独居老人。和佟阿姨不同的是赵伯伯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都不在身边。近期也是身体不好需要扎针才找到了她们。工作时间为早上8点到9点。

这两个时间夏叶还是比较满意的,正好照顾完佟阿姨就直接去江家了。

石主管见夏叶看完了资料就问:“怎么样?觉得可以吗?”

夏叶点头:“可以,我会好好完成的。”

石主管被夏叶青涩的回答逗笑了:“行,那你等我通知,这边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行。”夏叶起身礼貌的轻轻鞠了个躬,“那我先出去了石主管。”

“好。”石主管还是面带微笑。夏叶觉得石主管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呀。

下午看到江淮彦的时候,夏叶才又想起陆皓早上跟她说的那件事。江淮彦杀害了自己父亲。

江淮彦的神情依旧淡然,吃过饭后就回去画室继续画画。他的生活好像十分规律,只是睡觉起床画画,还有吃药。

夏叶拿出手机随便查询了一下有关江家杀人案的事情,结果真的查到了9年前的那起案件。

案件没有详细的记录什么,就只是说江家次子精神病发作拿水果刀将父亲捅死了。因为那年的江淮彦才13岁又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所以没有被判刑,就只是被关在家中由已经年满18岁的哥哥江淮臻作为监护人。

夏叶抓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微微泛白,所以陆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江淮彦真的杀了自己的父亲?她继续往下翻找,内容却大致都差不多了,还要继续再找吗?

脑海中大大的NO字提醒了她,不要对这件事情过于好奇。

夏叶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到画室门前,江淮彦还在画那副未完成的画。阳光洒在江淮彦的脚边讨好般的想要接近,可却被他冷冷的无视。

看着江淮彦有些孤独的背影,夏叶心中泛起了一丝怜爱和同情。不过细细品味或许这情绪里还带有着其他感受,或许是理解和崇拜。

夏叶不敢再想下去,干脆将果盘送到江淮彦的身边尽快离开。

江淮彦却冷声问道:“今早去领奖了?”

夏叶反应了一下才回应:“嗯。”

她还在等待着江淮彦接下来的话,可他却没有再说。夏叶猜测他也知道了陆皓会跟她说9年前的那起案件,气氛好像变得微妙了。

为了缓解尴尬,夏叶还是开口:“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淮彦:“无所谓。”

夏叶头脑一空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为什么呢?为什么杀他?”

江淮彦没有抬头,沉默了三秒后才做回应:“因为他该死。”

夏叶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随后又开始剧烈的敲击着胸膛。她不再发问赶紧转身走出了画室,因为那里太静了,她好怕江淮彦听见自己的心跳。

因为他该死。

夏叶努力控制着自己体内的暗流,这是什么回答?因为他该死?

夏叶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想到夏在军了。

深冬的海底毫无巨浪,可那里的猛兽却在不经意间微微睁开了眼。

晚上回到家,夏叶开门的动作好像比之前更加坚定了些。而夏在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蹲守在客厅里等待着夏叶的回来。

让夏叶惊奇的是,她看到一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只冰淇淋。那冰淇淋是草莓味的应该是刚买回来不久,可还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已经融化得没有了之前的形状。

夏在军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东西了?夏叶也懒得管,她得抓紧时间洗漱,不然等下被夏在军缠上就又要大吼大叫了。

可没等她走进卫生间,夏在军就从小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呲着满口黄牙问:“冰淇淋怎么样?喜欢不?”

夏叶还是搞不懂夏在军在想什么,不过看他喝得连站立都要摇晃夏叶也就懒得理。

可夏在军却不依不饶:“嘿,买给你的!让你尝尝甜头,以后少给老子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原来冰淇淋是这用途?夏叶冷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继续往卫生间走却被夏在军一把扯了回来:“草,老子跟你说话你能不能懂点儿礼貌?有没有点儿教养?你妈没教过你要孝顺你爹?”

夏叶终于开口:“我妈只教我到4岁,就被你打死了。”

夏在军明显的怔愣,可很快他却嘿嘿一笑继续叫嚷着:“每次都得提到你妈,你才会张嘴说话,怎么?嘴里有开关啊?”

今夜的天气很是闷热,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夏叶家里没有空调所以只能敞着窗子,夏在军的吼声让夏叶无地自容,她只想赶紧结束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转头继续朝着卫生间走,可夏在军还是过来纠缠:“妈的,就他妈说那一句话还阴阳怪气的,你是跟我说话会死吗?死丫头白眼儿狼。”

夏叶觉得内心的怒火已经冲到脑门了,她甚至觉得有些头晕,有足够医学常识的她怀疑该不会血压升高了吧?

“能不再说了吗?”夏叶咬紧牙根低吼道。

这其中的情绪夏在军是听不出来的,他只是觉得夏叶回应了他让他有些兴奋,于是继续刺激夏叶:“为什么不说?你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都是你妈惯得你!那个贱人死了还把你留下来折磨我,烂货!她就是……”

话未说完,夏叶抓起角落里的一个空酒瓶利落的朝着夏在军的头挥了过来。

夏在军没有躲,可酒瓶也没有砸中夏在军的头。夏叶很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真的去砸夏在军的,但就仅仅这个举动已经足以吓坏了夏在军,也同时吓坏了夏叶自己。

夏叶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在压抑这某种汹涌的情绪,可她的手脚却不由自主的颤抖。

刚才那一挥仿佛用尽了她的力气。可她当时的大脑确实是放空的,如果真的有在想什么,那或许是她想起了江淮彦的那句话“因为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