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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也太没鬼品了吧?

回校以后,我尝试着联系方天琪,打算问候一下余娇的病情。可是方天琪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连续拨打几次后我才反应过来:那天方天琪和余娇出院以后,可能根本就没坐上回城的班车,她二人既然去了住院部后的荒地,并且亲自体验和见证了该地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那就绝对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尤其是余娇。

原本这事因我一句谎言而起,理该负责到底,但我实在没功夫陪她们两个智商逆生长的芭比娃娃周旋下去。

我给方天琪发了个信息,告诉她那小参并非我从住院部后面的荒地捡来的,那只是对余娇说的一句谎言,让她们快回来,别再费事了。发完信息之后,我也就懒得再搭理这件事情。

我想她们既然还待在那边,那么很有可能在我离开家后,会再去一趟住院部后的荒地,并极有可能向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打听些该地之事。

姚晓荟原本对余娇感到好奇,如果她在医院看到余娇和方天琪两个人,那她多半还是会跟我讲的。

果然过了几天,我接到了姚晓荟的电话。只是她在电话里却跟我讲了一件我完全没预料到的事。

她说,这些天里,她经常见到余娇独自一个人深更半夜出入王权贵的家。

我完全懵了,“余娇怎么会认识王权贵?”同时心里又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其实跟王权贵有关?”

不过马上我心里产生了一个更大的恐惧:“莫非从一开始,余娇和方天琪两个人,或者至少是余娇这个人,其实就是王权贵的旧相识?”

我想起那天方天琪曾说,其实我发在网上的那张图片,是余娇先看到,然后才让方天琪联系得我。

那么,会不会我和方天琪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外国女子迷惑了,也许她接近我,果真另有目的?

可我一个江湖郎中,她接近我能有什么目的啊?让我撤掉网上那张图片?

但她从未提及啊,并且她应该也知道,那图片毕竟已被多次转发,要撤也已经无法彻底了。

那么莫非是为了耗子?耗子曾说王权贵的目的不在我,而是耗子本人。可无论是余娇,还是方天琪,都从未暗示过要我引荐什么朋友认识之类。

何况她们真要对付耗子,也没必要巴巴的大老远跑到我家乡住院部后面那块荒地里去冒险啊?

仅这半分钟的时间里,我心里升起无数疑问,而其中一个最大的疑问是:那场半夜发生在住院部荒地里的所谓阴魂附体之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她们联手向我上演的一出好戏?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名的,我想起了余娇脸上的浓妆,以及她那看起来是外国女子却又总让我感到似曾相识的长相。

我在想,这一切疑问的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何这件原本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小事,会发展到现在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人头疼的地步?

这时,我注意到姚晓荟言辞开始变得闪烁,并且急着要挂电话。我疑心又起:“难道她也向我隐瞒了什么?”

后来在我一再追问下,姚晓荟终于吞吞吐吐向我讲出了实情。按照她的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就在我离开家的当天,方天琪找到住院部去,说是替余娇拿剩下的几份体检报告,并四处打听住院部后面那片荒地的一些传言。

姚晓荟自然是记得方天琪的,于是主动上前告诉了她那几份体检报告已经被我取走了,而我应该也已经回了学校。

方天琪可能是感觉到姚晓荟跟我比较熟识,于是又缠着她打听了一些关于我的事,其中还多次提到一支长得像个小人的药材参。不过姚晓荟自称对这小参一无所知,因此也没能回答得上来。

本来事情可以就这么简单了,偏生姚晓荟本人多事。

她想起余娇出事那天早晨,我曾很着急的去拍过王权贵家的门。她于是就问方天琪,她们是不是跟王权贵医生熟识,或者是不是要找他看病,因为那时王权贵已经出差回来了。

她的询问自然引起了方天琪的注意,于是一再追问,最终知道了那天早晨发生在王权贵家门外的事。

那天余娇出事,我没有和方天琪一道送余娇就诊,而是转身离开并消失了足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这原本是一个不合理的行为,可当时方天琪满心关切余娇的状况,自己也把这事给忽视过去了。

后来听到姚晓荟提起,这大芭比娃娃一定是当即就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至少余娇的出事,很有可能会与那名叫作王权贵的医生有关。

于是她从姚晓荟处打听了王权贵家的住址,并向她要了王权贵的电话,却别没说要找王权贵何事,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从此没再出现过。

这就是姚晓荟向我讲述的事实。

如果姚晓荟这个人没有骗我,整件事情真的就只是这样,那么我至少不必再怀疑,那两个长相极不真实的芭比,其实真是王权贵从地狱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危险因素。

只是,姚晓荟说的这些话,又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我在电话里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余娇出入王权贵家门的?”

姚晓荟肯定的说,就是她跟方天琪提到王权贵这个人的当天晚上,她就见到了余娇。

那时她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楼下往上走,她心里觉得好奇,因为王权贵家上面并没住人,他家对门又住的是一对老夫妇,而王婶也从没穿过高跟鞋,那么这会是个什么人,大半夜的跑来找全权贵。

因此她伏在门上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刚好就见到身穿一条银色短裙,并打扮得浓妆艳抹的余娇往楼上走去。

她当时还在想,看来这外国女子真是要找王权贵看病,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竟不愿跟外人提起,甚至不愿意白天上医院里挂号,而要半夜三更的偷偷跑来,不让人看到。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稀奇,她当时也就没多想,冲了个凉就关灯睡觉了。

可是大约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那阵高跟鞋声又响了起来,虽然显得非常轻微,可还是把姚晓荟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感觉不可思议,不明白什么病要看几乎整整一夜的。

她披了睡衣又跑猫眼前看一看,果然还是余娇,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一半索性将鞋脱了提在手里,光着脚轻轻走下楼去。

从这以后,她就经常听到半夜里的脚步声,有时发出高跟鞋的声响,有时就是光着脚从门边走过。

她有时闲得无聊了,就凑着猫眼看一看那打扮时尚,美艳可人的外国女子,但绝大部分时间,她也就躺在床上,安静的听着那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才又重新进入睡眠。

姚晓荟的讲述让我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不敢想象,余娇这个人究竟会为自己的偏执个性,幼稚乃至于疯狂到什么地步?

我让姚晓荟想办法弄到方天琪和余娇的联系方式。

可姚晓荟却告诉我,从那天在住院部见过以后,方天琪就再没出现过。至于余娇,方天琪曾说她一点中文都不懂,因此见了面,也不可能要到联系方式,何况平白的,谁会给你联系方式呢。

我记得当初病历上的联系方式,也只是留了方天琪的,而此时那个电话已经打不通。

现在姚晓荟虽然可以见到余娇,但她们还是防了一手,假装余娇完全不懂中文,还避免她被人纠缠。

我又紧张的问姚晓荟,她有没有把监控录像里那件事跟方天琪讲。姚晓荟说没有,怕吓到她们,何况那事发生得莫名其妙,她也不敢往外张扬。

我想了半天,实在没辙了,只好跟姚晓荟说道:“这样吧,你把王权贵的电话给我。”

当夜大约九点钟左右,我拨通了王权贵的电话。然后我忽然意识到,这好像还是许多年来,我第一次跟这个如魔鬼般纠缠着我们不放的怪物对话。

我尽量调整着语气,不想将敌意表现得太明显。我说:“喂,是王权贵医生吗?”

过了半天,电话那边应了一声。听起来非常苍老,而且像是从一个异常空旷的地方传来,竟带有隐隐的回声。

我说:“王医生,我知道我有个叫余娇的朋友,最近经常找你看病。我希望……我希望你能把她病情跟我说一下。”

那边又“嗯”了一声,声音依旧苍老,仿佛非常疲倦无力,但这一声之后,又什么都没再说。

我只好再接着来,“王医生,你应该知道那是一位来自异国的朋友,我们谁都不希望她遇到什么麻烦,因为那样我们都会更麻烦。”

那边又“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了。我再打电话过去,已经无人接听,最后索性关机了。

我彻底没辙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去一趟方天琪家。我想她离家这么多天,不可能不跟家里人联系。

第二天,我一直捱到下午,估摸着方天琪的父亲,那位小有名气的学者方岳下班回家了,才急匆匆往方家赶去。

到达方家楼下时,天已经全黑。

抬头看到方家窗里亮着灯,我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我想要是方天琪在家还好,她要果真还没回家,那我要如何举止和措辞,才会显得得体,才既不至于惊吓到她家里大人,同时又可以让他们对她离家在外这件事引起重视,并催促她赶快回家。

正想着,方家楼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短发齐耳的小老太太,七十多岁的年纪,手里挽着个篮子,慢慢走下楼来。

我想起那天送方天琪回家,她惊得躲到了我身后,就是因为见到了这位小老太太。可老太太是从方家走出来的,她为何会怕成这样?

想着,我索性就候在楼下,等老太太刚一下来,立即客客气气的迎上前去跟她搭讪。

可是我讲了半天,老太太只是很警惕的看着我,一言不发,后来干脆摆摆手,挽着篮子离开了。

我正感到莫名其妙,一位背着太极剑的老奶奶从外面回来,见了这一幕,笑着跟我解释说:“那是楼上方老师的老母亲,耳朵背,你说话得大点声,她才勉强可以听得到一句半句的。”

说完,又打量了我一下,“你是方老师的学生?你要找他家,是吧?”

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老奶奶客客气气的往楼上一指,“那就是方老师家啊,亮着灯呐,上去吧。”

我迷迷糊糊往前走了几步,又好奇的转回头来问那老奶奶,“方老太太是方老师的母亲,那也就是方老师女儿方天琪的奶奶了,对吧?”

老奶奶笑了,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我一番,“原来是找人家闺女的?难怪站这不敢上去呢。”

我想说:“不是,您老误会了。”可一想又觉得也没必要解释。

老奶奶却紧接着跟我讲道:“你上去吧。那方老太没跟儿子住一块,现在自个儿回家去了。不过你以后要是见了她的面,可千万别跟她提起她那孙女啊。”

我奇了,“为什么?”心想,难道这祖孙俩矛盾真就闹得这么大?

老奶奶却说:“方老太以前跟我们讲,她有过一个孙女,不过刚生下来几个月就没了,还是她亲自提出去给埋了的。”

我心里一沉,“这么说,方天琪还有个姐姐?”

老奶奶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姐姐,她说的就是方老师的独生女小琪啊。”

我一怔,“方天琪?”

老奶奶点点头,说:“是啊。那时我们都跟她说,她孙女儿还在,天天活蹦乱跳的上学去呢。可她就是不信,非说那只是孙女儿的灵魂想家了,回家来走走看看罢了,不然为什么她就从来没见过。我们想她也是老糊涂了,而且也不知道那方老师家,为什么就不让他老母亲见这孙女儿呢?”

说着,老奶奶摆了摆手,“唉,反正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外人也不好多打听,只是以后谁都不再跟她提起那孩子就是,你以后也别提,可千万别提!”

老奶奶说完就回家去了,却把我整个人扔在一个冰窟窿里,半天回不过神来。老奶奶讲的这类事太普遍了,不过都是普遍在鬼片里,现实中何曾听说过?

当然我还是告诉自己,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方天琪不可能是鬼,她光天化日之下走来走去,怎么可能会是鬼?

我一面想着,一面双腿僵硬的往楼上走,同时记起那天在KTV包房里,方天琪在唱完《1874》后,跟我打趣的那番话。她说如果她是女鬼,而我们又恰好相爱了,那该怎么办?

我想一个女鬼,多半是不会拿女鬼之事说笑的,这也太没鬼品了。

那天她肯定不过在故弄玄虚而已,毕竟现在的女孩为了表示自己聪明可爱,往往都喜欢在古灵精怪上下功夫,方天琪平时看着端庄大方,只怕兴致来了也不能免俗。

这样想着,我又走了几步,可心里又有个疑问升上来:“可是,那天坐在KTV包房暗处,一直盯着方天琪看的鬼影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