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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遥知别恨,往事何如一梦真。二

冬天天气寒,乔兰倾羽点了上好的鲤溪,许久没有尝到这种熟悉的味道,尧紫不自觉的就多喝了几杯,以至于出来的时候晕乎乎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都比平时多出好几倍。

与乔兰倾羽在酒楼门口分开,虽然他并不放心喝醉了的自己,但是在尧紫的坚持下,他还是带着小菡离开了。

还好路上的行人不多,不然被人看到自己摇摇晃晃的样子总归是不太好。尧紫专挑一些幽静的小巷子走,夜风吹淡了身上的酒气。

其实她的意识很清醒,只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已,或者根本就是不想管,想要偶尔的从压抑到喘不过气的现实中走出来。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有责任的人,她只懂得去做,而没有想要做,第一次面对不得不守护,真是有些力不从心。

要是我是不是我该有多好!

尧紫从心底这样希望着,要是自己生在普通的人家,找个平凡的男子嫁了,过两年膝下便有一儿一女,一家四口过着隐世的生活,其乐融融。

这些她从未与人说过,即使面对最为信任的虚霩也没有,她的心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一切的情绪吸附其中,旁人只看她冷漠淡然,然而谁会知道满载着暗涌的心脏简直快要爆裂开来。

她是淡漠,但并不是无情,所有的感情于她而言需要用上比旁人多上两倍乃至更多的时间记住,重出江湖以来的所有,她都记得。墨煦带着霸道的温柔,韩慕允毫无缘由的妥协,乖戾的许俏儿,体贴的苗枝,默默支持自己的虚霩…

就是因为很难记得,所以一旦记住了,便无法忘记,仿佛与生俱来的,所有的人的都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使得自己不得不肩负起责任。

这样就好了吧…只要这样做下去,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尧紫仰着头看着星空,浊酒一杯还须醉,明朝散发婆娑,如果可以活得这么洒脱,自由一点…

“谁!”尧紫突然停住脚步,冷声说道,“是谁在那里?”

巷子的深处照不到星光,幽深的颜色里走出一个如同夜色一般深沉的身影,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看不到那里有人。

“是你”,待眼睛习惯了黑暗后,尧紫终于看清楚来人,是那日在浮陀寺见到的黑衣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尧紫警戒的看着他,那人好像感受到尧紫的敌意,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是哑巴,这是尧紫一早就知道的,然而在他走进之后,尧紫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微薄的怒意,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就是可以感觉的到。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如此奇怪,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被安排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上,总让人觉得不安。

那人在尧紫身上嗅了嗅,极为不悦的挥挥手,好像在嫌弃尧紫身上的酒气。

“你这人很奇怪哎!”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尧紫抱怨的声音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甜软,“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嫌弃我…”说道最后甚至带着一点哭腔。

那人被尧紫的反应弄得有些惊慌,反应过来的时候尧紫已经的泪如雨下了,黑衣人忙伸出手,想要帮她把眼泪擦去。

“别碰我!”尧紫突然激动的叫道,反正这里没有人,面前的人也不认识,任性一点的话也没有关系。

那人像是叹了一口气,不顾尧紫的反对,硬将她拉过来,伸出衣袖在她脸上抹来抹去,虽然不算温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小心。

过了一会儿,尧紫才逐渐停止了哭泣,因为发泄了出来,所以感觉好多了,而那人的衣袖已经完全被自己弄湿了。

看着湿漉漉的袖口,尧紫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

黑衣人收回手,示意尧紫不要介意,然后便独自往前走去,见他走的方向与自己回去的方向正好一致,尧紫只好跟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路,借着酒意,尧紫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我可以问你是谁吗?”

那人脚步都不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接无视了尧紫的话。

真是个坏脾气的人,尧紫在心里这样想着,却越来越好奇他面纱下面的样子。

那么,不如就…尧紫脚尖轻点,迅速的出手,谁知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黑衣人的一把捏着了手腕,他力气大的很,尧紫低呼了一声,只觉得骨头要断裂了。

那人微微的朝她的方向转了一下头,尧紫只觉得浑身冰凉,是从脚尖到头顶的冰凉,他身上有杀意,明显而且霸道。

那人松开了尧紫的手,又往前走,气势收放自如,好像刚才的杀机根本不存在一样。

尧紫老实的跟在他身后,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因为刚才运功的关系,受了内伤的胸口隐隐作痛,“咳咳…”尧紫忙拍着胸口压制住翻涌上来的血气。

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尧紫差一点撞到他的身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尧紫不满的皱了皱眉,身上却突然一暖,原来那人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熏得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尧紫吸了吸鼻子,本来还想解释的,但被那股巨大而又安心的暖意裹住时,又不想开口了。

男子仍若无事的在前面走,始终与尧紫保持着一段距离。尧紫跟在他身后,脑子里空空的,感觉却异常的轻松。

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尧紫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他,男子接过来穿上,“谢谢你。”这已经是尧紫今天晚上第二次向他道谢了。

那人反应淡淡的,尧紫轻笑出来,“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但并不让人讨厌。”

隔着面纱,尧紫觉得那人好像在瞪自己,所以笑得更厉害了。正在这时,大门吱呀的一下开了,“丫头,是你吗?”

尧紫回头应道,“嗯,我回来了。”

虚霩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咦,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还以为有客人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尧紫才发现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还是一样的神出鬼没啊。

尧紫耸耸肩,进了屋子。

醉酒的第二天早上并没有随之而来的头痛,反倒是神清气爽,可能因为昨晚哭了出来,所以好受些了吧。

由于苗枝伤重,做饭的重任就落到了虚霩的身上,早上他熬了清粥,虽然味道仍说不上多好,但比起之前的难以下咽已经是很不错了。尧紫与虚霩吃完饭后,便先去看了看苗枝,女子依旧昏睡着,是不是的呓语几句,全都是许俏儿的名字,然而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然后两人又去了荆游竹的房间,他已经醒过来了,尧紫昨晚端来的醒酒汤依然放在床边,已经凉透了。

尧紫端过去说道,“我拿去热一下。”

虚霩将清粥放在一边,“我陪你”,然后跟着尧紫一起走出去,关门之前还不忘瞪着荆游竹加了一句,“把粥喝了!”简直是在命令。

一会儿,尧紫就端着醒酒汤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小碟蜜饯,“喝了这个或许会好点“,将东西放在桌上,尧紫就转身离去,荆游竹突然叫住她,“你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尧紫浅笑着说道,“昨天是我心急了,还是等你好一些的时候吧”,说完,就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荆游竹若有所思的对着掩上的门看了一会儿,拿起碗一饮而尽,又躺了回去。

一出门,尧紫就见虚霩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欣然的笑意,“丫头,你终于冷静下来了。”

尧紫同样报以笑容,“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告诉我呢?”

“你指什么?”虚霩弯起眼角。

“自然是苗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