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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冲突3

对了,和高涵也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关系,还只剩个陶教授,而陶教授和秦家的李老也是一模一样,这里面恐怕要是没点牵扯,鬼都不信。

“不对,这里还有其他人?”缺一门忽然凝重的看向另一个方向,王江兵不明所以低声问道:“发生了啥?哪个孔洞里还藏着人?”

缺一门微微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轻声道:“就是先前那个藤条动的洞口,之前愣头青从别的洞口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他转移了位置,没想到刚刚那根藤条又动了,孔洞里还有其他人。”

王江兵闻言不由得谩骂了句:“他娘的真是哔了狗,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我感觉雁北堂根本还没走,还躲在孔洞中寻找下手的机会。”

“那是肯定!换做你等了十四年,你肯定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不止咱们知道,其实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心里都是互相提防着。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原本以为那个愣头青只是个小喽啰,没想到却是个主话人,当时演的倒是不错,连老子都被骗了过去。”

“老鬼,我怕待会咱们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待在这里恐怕还有后续的危险,早点撤吧?”

“再等等,事情肯定有转机的,人越多越好,不然都没机会浑水摸鱼。”

见缺一门坚持留下,王江兵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将目光重新转到前方,石梁上的活死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并伏跪在地上在石台旁围成了个圈,像是在举行什么庄重的祭祀仪式,孙永秀在跪在一个角落中,面部表情很虔诚,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子?这是王江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成了这样?

嗯?高涵那边似乎又有新的动静了,王江兵暂且将疑惑放下,把目光移了过去,他瞧见这次钮钴禄氏的守山人异常的配合,其中有个人拿出一捆金色卷轴、一个木盒、还有个拳头大小的瓦罐,高涵见状俩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拍了俩下王队长的肩膀,王队长表情看样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迈开腿向前走去,准备去从那人手里接过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交接的过程十分顺利,钮钴禄氏的人并没有耍任何花招,就这样将东西放到了王队长的手里,王队长显然也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但在高涵的催促下,便很快回到了孔洞中。

高涵先挨个将东西打开看了遍,过程中,缺一门低声说了句:“这次是真的了,不过那群野猴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将东西交给其他人?”

王江兵随口应了声:“或许他们也怕了子弹真打中身体,若是那样,不得死的连渣都不剩?”

缺一门拧紧了眉头没再多说什么,下面的高涵将东西挨个看完后,心满意足的将全部收了起来,眼神里藏不住的喜意,刚想招呼王队长离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上方主殿甬道中的那几张壁画上画了什么?我之前去看了眼,没想到你们几个将之毁的可真彻底。”

钮钴禄氏的人发出的俩声急促的吼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高涵也明白了,就算对方说出来,自己也听不懂,便没有强求,往孔洞的深处走去。而站在藤条上钮钴禄氏也立马钻进了环壁上的孔洞中消失不见,转眼间,所有的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王江兵不由得有些傻眼。这算是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像是看透了王江兵的心里所想,缺一门将身体缩进了后方,安慰着的说道:“别急,事情还早着呢,那个愣头青果然是愣头青,那群野猴子的东西也居然敢直接用手接,生怕自己中不了招数?”

王江兵疑惑的问了声:“咋了?那几样东西上面被动了手脚?”

缺一门轻微的点了点头:“你忘记了?钮钴禄氏他们可是玩虫子的祖宗,这点小事对于他们来说不要太简单,况且那三样东西他们也谋划了不少年,不可能如此轻松得就放弃掉。”

“那个愣头青口中的壁画,当年好像是被我毁掉的,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没进入到最终的地方,在路上遇见了那几幅壁画,便用匕首将它们全都刮花了,没想到这事让野猴子背了锅。”

说道这里,他忽然露出了些笑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王江兵不由得好奇壁画上画的是什么,于是便问道:“那上面到底画了啥?把你开心成这样?”

“其实我当年就应该知道还有这个地方,不过没注意到一个细节,反而将这里遗漏掉了,十四年前要是注意到了,那次我怕是最大的赢家。”

随后缺一门说起了十四年前的事情,当时他进来的时候已经迷了路,不知道最终的地方在什么位置,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后来误打误撞的进了条甬道中。俩侧三米高的墙壁上用彩色的颜料画出一幅幅壁画,壁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掉色或脱落,他走道壁画近前打起手电,发现壁画竟然用细腻的线条和鲜艳的颜色勾勒出照片似的效果,发现这是至今唯一发现精细的东西,之前见到的种种符号都是粗犷的风格,实在没法想象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细腻的东西。

因为壁画不是抽象的,就和照片一般非常写实,不和在其他地方看见的符号一样,蕴含有深奥的意思,这些则能很容易的看懂里面的表达意思,所以他看了第一幅画后就感觉十分的震惊,更加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从甬道起的第一幅壁画画的是一群带着手镣脚镣的人的坐在山顶上,周围是一片汪洋,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淹没了一般。

第二幅画的是汪洋退去了,这群人下山后分成了五拨,其余的四拨人走向了远方,第五拨人则是留在原地安营扎寨,形成了个部落。壁画中画着些许建好的屋子和正在建造的屋子,屋子的造型和土家楼有几分相似,围成了一个个圆圈,但都是同心圆。过程中他们一直都是在带着手镣脚镣,并未曾取下。

第三幅壁画画的是地面上渐渐出现了野兽,居住在部落里的人们受到了攻击,于是人与兽展开了拼命的搏斗。

第四幅壁画画的是在搏斗的过程中,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流星,没错,确实是一颗流星,这颗流星特别显眼,并不是意外的划痕。而后,有个被野兽贯穿胸口人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并有了控制动物的神奇能力,这人帮部落里的人解开了身上的手镣脚镣,后被尊崇为部落的首领。

说道这里缺一门顿了下,道:“联想到之前那件的巨大雕像,和我手里的玉雕像,老子算是相信之前见到的史前文明的真实性,原来雕像是雕刻着是部落的首领,不过为什么把部落的首领雕刻成罪人的样子?这个我到现在也没明白。”

疑惑归疑惑,缺一门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第五幅壁画画的是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部落成功赶走了野兽,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每当杀死一只野兽时,首领都会让部落里的人剖开野兽的胸膛,取出它们的心脏放进一个山洞里面。

“剖开胸膛,取走心脏?为什么要放进山洞里?这是想干什么?”王江兵有些没弄懂这个动作,便出声问道。缺一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并让他暂时放下疑惑,听他继续说下去。

在第六幅图当中,首领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俩只眼睛往外突出,耳朵也变得竖直,和动物的耳朵一样。并变得异常嗜血,动不动就杀人。到了这时候,首领的模样已经变得和玉雕像差不多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嗜杀情绪,蔓延,首领又让人将自己缩了起来,以防止乱杀无辜。

第七幅壁画一反之前的画风,部落里有人去了遥远的地方,找到了当初分散开来走的另外四拨人,在他们的帮助下,部落的首领最终被杀死了,并在他的身体里取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发出蓝色幽光石头。而这颗幽蓝色的石头和天上的流星一个颜色,我当时就怀疑,这个首领很可能就是得到了那颗流星才有了种种新能力。

在首领死后,部落再次受到冲击,在被灭的最后关头,有人拿出了散发幽光的石头,再一次带领部落平息了兽潮,但拿着幽蓝色石头的人最后下场和第一任首领一样,变得嗜杀、相残。经历了几任首领后,人们发现是石头的问题,于是将幽蓝色的石头放在一道深渊上。

第八幅壁画只画了一半,结尾的地方草草收工,画的是在人们在将石头藏到修建的地方之后,另外四伙人合力将部落给灭了,甚至没来得及让他们取出石头,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并没有说后续发生了什么。

“壁画上的那道深渊恐怕就是眼前的这道深渊,同时,那颗幽蓝色的石头恐怕就是天珠没差了。”

王江兵听完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本他对这里的猜测仅限于想象之中,缺少根本性的证据,现在有了壁画佐证,更加确定了李老头的猜想并没有错,这个地方正是一个史前的文明遗留下来的!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的是在公元前一万多年至七千多年,曾经发生过一场波及世界的大洪水,洪水淹没了一切,这正是第一幅壁画所要表达内容,而躲在山顶活下来的人是一群囚犯模样的人。

而在其后的部落发展中,部落首领因为得到了幽蓝色的石块从而有了某种特殊的能力,最明显的便是控制动物,而代价也是沉重的,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嗜杀,相当于现在的神经病。虽然最后部落的人醒悟过来,修建了一个地方专门藏匿幽蓝色的石块,而那个地方就是这道深渊,将东西藏好后,以为相安无事了,没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其他四个部落的人给盯上了,最终被灭掉了,一个文明就此消失。

正感慨着,王江兵猛然下意识看了周围一眼,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人躲在暗处在偷窥着,目光如针尖一般,同时伴随有一声低落的叹息声,这更让他不由得头皮发麻,浑身毛骨悚然。赶忙询问了声坐在地上的缺一门,结果他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坐在风口,实在有些太冷了,别的啥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王江兵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眼前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连个鬼影都不看着,哪来的叹息声?如果有的话,王江兵应该也听得见才是。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幻觉。给自己稳了稳情绪,打算跟缺一门商量下接下来行动应该怎么来。

就此时,又一叹气声传进王江兵耳朵里,这次他使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幻觉后王江兵是真的发毛了,而且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声音就是从深渊的底部传来的。雁北堂之前提过一句,深渊下面藏着个大家伙,会不会就是那玩意发出的声音?

又问了遍缺一门,他还是说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王江兵将事情全盘说给他听,并有手指了指深渊的底部。

缺一门正气脸色问道:“真的?”

王江兵被他气得胸口疼,骂道:“老子骗你干嘛?之前我都没听见,就是刚刚感慨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叹息声,紧跟着又连续传来了俩声,那是彻底把我吓毛了。你知不知道这道深渊下面藏着啥玩意?”

“我他娘的哪知道?这地方我都是第一次来,不过你能连续听到好几次叹息声,本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会不会是位置的问题?来,咱们换个位置,我看站在你的位置能听得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