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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接近尾声(2)

“没错,它是爱丽克丝的。在她死去的前一天通过詹姆斯交给了我。”长老翻找着桌子后架子上的书籍,费力的解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会记录蔷薇花是什么季节开放的。”

“哦,”长老停下来,转过身看了看我,“没错,我不会记录那种没用的东西。在血族没有记录这种东西的必要,血族从来就不长这种植物。”

“是啊,”我合上笔记,“在血族,什么植物都不会生长。”

“长老大人,男爵大人,杰拉尔家族的大人们都已经安全的回到了杰拉尔庄园。”见习者敲过门后,探进脑袋说道。

“你去哪里了,见习者?进来说话。”长老绕过书桌,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许久,然后关上了门,“你去了布尔市还是死神界?”

“布尔市,长老。”

“谁叫你去的?”

“是我叫他去的,去解决一些血族不愿干预的事情。”

“杰拉尔家族失踪的事情,我们正在通过外交解决……”

“好了,长老,我没有怪你。我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我自己解决的,牵扯到你们还有杰拉尔家族的所有人,我很抱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放下爱丽克丝的笔记本,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现在,我应该离开这里了。如果有一天,我想回来的话,我会回来的。”

走廊里摆放着干掉许久的花卉,它们被特殊处理过,残留着活着时的颜色和样子,但也仅仅是残留着颜色和样子,它们是死去的生命,没有灵魂。

但即使是这样,这也是血族界唯一可以看见的植物了。

我触摸着那些叶子和花瓣上干涸的脉络,传说蔷薇花是可以在血族界开放的唯一一种花朵。还记得在学院的时候,爱丽克丝就总是嚷着长老移植蔷薇这种花卉来血族种植,但是记性不好的长老每每总是忘记,于是,爱丽克丝就把蔷薇花开的时间写在小纸条上,然后贴在长老办公的桌子角、架子上、夹在书本里、笔记里……直到现在,刻在了每一个还在纪念她的人,心里。

“那是蔷薇花的标本,是长老特意从别的族界里制作好带回来的。”我寻声看去,是那个在篱笆外和贝蒂交谈的男子,布尔市大街号乔治里公寓的威廉?詹姆斯。

“威廉医生,了解的很详细么。”

“爱丽克丝是长老很喜欢的学生,她死后,长老以此来纪念她。”威廉从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走来,“长老还尝试在血族界栽种从外面带回来的蔷薇种子,但是都失败了。他曾经收集了房间里所有爱丽克丝留下的蔷薇开花时间的条子,但是记下花开的时间有什么用呢?在血族没有记录这种东西的必要,在这里,这种植物也长不出来。”

“威廉医生对院长很关心,还是……”

“没错,是对爱丽克丝关心。”威廉叹口气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婚礼就定在伯爵婚礼之后的一天。我关心她,有错么?”

“对不起。”

“道歉是无济于事的,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她回不来了。”

“对不起……除此以外,我不知道我可以说什么。”

“您什么也不用说。”威廉也走到了干花的跟前,“爱丽克丝是在酒会的那天晚上被挟持的,我用了整整一个晚上去找她,但是都没有找到。第二天是国王通知的我准备参加血族的葬礼,我没有想到她就这样死了。长老是因为避免爱丽克丝任务目的的泄漏,才不再追查,他不想让爱丽克丝死后还不得安宁。”

这一次,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爱丽克丝知道自己的终结日,但是她不告诉我。婚礼的日期是她选定的,但是偏偏在终结日的后一天。伯爵知道她的用意么?”

“什么?”我故意装作不知道。

“她到死都要守住杰拉尔男爵夫人的名号。她想嫁的人,是你,不是我。”威廉看到我沉默不语,于是说道,“算了,不谈这个,说说别的。伯爵不打算回来么?完成爱丽克丝留给我们的使命。”

“使命?”

“爱丽克丝的任务已经完结了,国王和死神界以及复仇者都在预谋战争,伯爵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逃避战争的理想之所,甚至它有可能成为战争的源发地。与其被动的逃避,不如放弃预言之书的使命,迎接新的使命,寻找到长眠者,阻止这场战争。”

“你是长老的说客么?呵呵,这个问题,我今天不想谈。我只想快点回到庄园,好好的睡一觉,不用再担心哪个血族会因为我而死。”说完,我就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不站出来阻止,那么任何一个生命的消亡都会有伯爵您的功劳。给你,”威廉将一包东西抛到我手里,“蔷薇花的种子,它可以在布尔市盛开。”

“谢谢。”

我来到我的房间,米加躺在床上,杜鲁在椅子里,都还没有醒。

我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和我离开时的样子是一样的。还记得我离开它时的感觉,没有比这里更黑暗的地方了,没有阳光、没有植物、没有任何带着希望的东西,人人都在吸噬自己同胞的血液,都在欲望里醉生梦死。我们学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我们过着“逾越者,死”的生活。我逃避,不仅仅是因为这是预言之书上的使命,也是因为我想过另一种生活。

但是当我真正离开了,我才发现,逃开了血族的阴霾,还有布尔市地下室里的罪恶,逃开了长老的控制,还有国王的利用。逃的开地方,逃不开欲望,这是我明白的至今无法推翻的真理,我更希望,它不是真理。

“这是什么?”我看到面对床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印着铅字的纸张。

“这是长老二十年前命令每间房间都必须挂的条例。”见习者端来了茶和点心。

“是(克制饥渴的必要性)?”我看着那张保护完好的论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