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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5

童桦和舒可的这场冷战,持续时间之久,搞得整个巨鱼上下都相当不安。

因为知道具体原因的两人,三缄其口,所以各种猜测满天飞。

传言一:舒可耍大牌,不听少总的话,可能被雪藏。

这是最正常的一种猜测。

传言二:少总看上舒可了,欲潜规则之,遭花季少年严词拒绝,舒可或被长期雪藏。

传言三:把传言二的攻守双方变换一下就可以了。

以上两条,是最没创意的猜测,必然遭到传说中狗仔中的轰炸机的严重鄙视!

传言四亦即终极传言,是这样说的——

【据巨鱼业内人士透露,歌坛新秀舒可,自出道以来,便以其秀美的外表和完美的唱功迅速走红,因此难免遭人觊觎。巨鱼老总顾凛威就是其中之一,据可靠消息,顾总已于本月钦点舒可侍寝,谁知遭到巨鱼董事会另一董事嫉妒,两位公司高层为争夺吸血鬼王子,曾在董事会上大打出手,为此舒可的新专辑,被迫无限延迟。】

以上,童昕亲自撰写的八卦新闻。新闻一经发出,很多围观者表示更相信这一条,没办法,八卦新闻也是新闻,自然是越热闹越有看头。

只不过,顾凛威和童桦是吃饭时看到的这条八卦,父子二人做了个相同的举动:把正在吃的饭扣在报纸上。

顾凛威恨恨决定,要好好管教管教童昕了。

童桦愤愤决定,今晚上不回家了!

不过,童桦在董事会上宣布,无限期推迟舒可的个人专辑,却是真的。

舒可的第一支单曲《佛愿》的MV推出后,引起多大的轰动,老顾至今记忆犹新,更不要说后来由王成林亲自执筒制作的《黑与红》MV之精美绝伦。现在的舒可,公司捧着他还不够,只要他想走,巨鱼已经雪藏不住他了,童桦这是搞什么,在艺人大红起来之后雪藏人家!

老顾代表巨鱼上下,表示了自己的不解和不满:“舒可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雪藏人家?”

童桦当然不可能脑抽到把事实告诉顾凛威,所以他一如既往地打太极:“这属于工作室的内务。”言外之意是你少掺合。

老顾很生气,天知道现在舒可耽误一天工作,会少给公司进多少钱吗!

“你的工作室,隶属于公司!”

童桦掏掏耳朵,和顾凛威站开一段距离:“我还没健忘到那个程度。”

“现在,公司要求你,立即把舒可派出来,别让他整天跟着黎承晖或是王嘉玫,当什么助理了,那是浪费!”

谁知童桦做出一个很抱歉的笑容:“我拒绝。”

顾凛威指着他的鼻子尖骂道:“你就不怕再这样下去,鼎尊来挖墙脚吗?”

“挖吧!反正我们把人家的一哥一姐都挖过来了,还不许被人家挖一回?”

这要不是在公司里,老顾铁定就要抽儿子了!

现在的童桦,水泼不进、针扎不进,任何劝告警告对他统统无效。

顾凛威也只能使出杀手锏:“顾总监,我来传达公司董事会的决定……”

歪靠在墙边的童桦站直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今天之内,你必须把舒可的专辑计划上交董事会,过时不候。否则明天董事会将为舒可安排新的工作室新的经纪人。”

听见这个决定的一刻,童桦的眼神中表现出茫然和愤懑,他皱眉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张舒歌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从我这里抢人,是什么行为!”

看他这副表情,老顾也很痛心:“桦桦,这是董事会的决议,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今天还有时间,只要交给我一张纸,写上大致的唱片计划,舒可依旧可以留在疯魔工作室。”

童桦垂下眼眸,显得心慌意乱:“我再想想,您让我静一静。”

顾凛威上前拍拍他的肩,抬步出去了。他以为他已经说动了儿子,谁知道就在他关上门之后,童桦前一秒还慌乱不堪的神情,立即恢复如常。少年的嘴角甚至还露出冰冷的笑,他只不过是想清净清净!

因此,那天顾凛威等了很晚,也不见童桦的计划书交上来。

老顾再下去找童桦的时候,被秘书告知少总早就下班了。

顾凛威气急败坏地拨打童桦的手机:“舒可的个人专辑计划书,怎么还不交上来?”

童桦那那一端懒洋洋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审慎地考虑过了,我依旧坚持对舒可的雪藏,你明天就可以给他安排找新任经纪人。”

“疯子!”顾凛威气得扔了电话。

老顾很生气,加之董事会的压力,第二天早晨他真的让助手通知舒可来他的总裁办公室。

舒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他一直跟在阿玫身边,名义是助理,但剧组里谁又真的敢把他当成助理!所以虽然极有可能被雪藏,但是舒可小日子过得还是相当舒坦的,他就当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顾凛威的办公室在顶层,必然要经过童桦所在的楼层,电梯行驶过一半的时候,舒可突然发现童桦那一层,有人呼叫电梯。他眼皮抖了一下,却没有采取行动。

电梯越往上行,人就越少,最后到达童桦办公室的时候,电梯里已经空无一人。

电梯停下,门开,童桦就站在门外,他看见里面的舒可时,明显愣了一下,舒可抬眸看见童桦,也愣住了——从承认事实到现在,半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就没见过彼此。

电梯的门,自动关闭,舒可赶紧按下开门按钮:“老大你进不进来?”

童桦恢复清冷的神色,迈了一步走进电梯,转过身:“顾总叫你?”

电梯的门为金属材质,可以反射出两人影影绰绰的面容。舒可不经意地对着电梯门整理头发:“嗯,李特助说顾总要见我。我看八卦上说顾总看上我了要潜规则我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天早晨来的时候还故意洗了澡喷了香水,老大你闻!”

他手掌扇动,把气流往童桦那边带,果然是喷了香水,香水里还夹杂了小笼包的味道。

童桦没控制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在意识到就有可能被电梯门的镜面反射给舒可看见,又即刻收敛。

不过,舒可还是看见了!

楼层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又一起走进顾凛威的总裁室。

老顾也没想到这两人会一起进来,但随即释然道:“你们两个一起来了?也好,干脆就把话说在当面。”

他看看童桦,又看看舒可:“董事会很关心舒可的个人专辑制作和发行,不过童经理好像不是太在乎,今天你们两个,经纪人和艺人,就在我面前表个态,能不能握手言和?”

舒可眼角的余光,立即扫射到与他并排站在一起的童桦身上。

童桦一如既往地干脆:“不能!”

顾凛威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执行董事会的决议了,舒可,你不用担心,公司将给你安排新任经理人。”

“什么?”舒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童桦的决绝让他伤心,但是就这样转换经纪人,他又觉得没到这地步。

顾凛威解释道:“舒可的言行,没有违反公司的要求,所以不应被雪藏。公司会从现有的金牌经纪人中选择一位来带舒可。”

总裁室里,因为这一句话而陷入沉寂。

老顾对舒可道:“对新任的经纪人,你有什么特别需要吗?”

“没有”,舒可摇头,“顾总,我想公司是不是误会了?童经理没真的要雪藏我,我也根本就没考虑过换经纪人的事!”

要是真到了换经纪人那一天,那他不如干脆跳槽去鼎尊!

“顾总”,童桦终于开口,尽管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平静,但是老顾和舒可又岂会看不出他在竭力压制火气:“董事会的要求我已经知道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先回去工作了!”

老顾有些为难,童桦对手下三个艺人的用心培养,他都看在眼里。现在从他手里调走舒可,肯定是不情愿的。

“舒可,我们继续谈。”

舒可轻轻摇头:“顾总,我不换经纪人,我说过童桦永远是我的经纪人。如您所言,我们是闹了一点小矛盾,但是他会原谅我的。”

“他要是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怎么办?”

舒可眼珠转了转,笑了:“那我就当一辈子助理,挺好玩的。”

他站起身来:“顾总,您没别的事了吧?阿玫那边片场挺忙的。”

“贱吧你就!”老顾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不过心里还是很替儿子欣慰的。

舒可嘿嘿一笑,又对老顾欠了欠身子,这才离开。

——

舒可当了整整一个月的助理,阿玫从最初以为他在开玩笑,到后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最后只得求黎承晖出面,为舒可说情。

《皇者归来》正式选角之前,黎承晖待在童桦身边的时间是最多的。从把剧本交给王成立起,童桦就对黎承晖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培训——谁让整个剧本都是从他这里出来的呢?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为过!

黎承晖选了个童桦心情好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和舒可,还在闹别扭?”

童桦笑了笑,不予作答。

“行了,给他点教训就算了,你看他最近多老实!”黎承晖用聊天的口吻和他说话。

童桦笑了笑:“你看出来我没真要雪藏他?”

“你舍得吗?”黎承晖一语中的,“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要真想雪藏一个人,肯定不是现在这么柔风细雨,早就把人搞臭了!可是现在舒可在公司的个人板块不是依旧保持吗?我昨天还在会议室看见你在偷偷写歌。”

“……”童桦的脸色堪比便秘,“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下限?”

黎承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下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