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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那么紧急叫我出来做什么?”蒂丝亚正在高兴著段裳意和曼特斯分开时,就被方青威一通电话叫出来。看他一身狼狈样,她根本不想理他。

“你不用高兴得太早,我只是暂时让他们分开而巳,想要他们完全分手,你还得听我的。”方青威利用他最后一著棋子,如果没有她,那他以后的生活就不要过了。

“什么办法?”蒂丝亚仍是狠毒的想拆散曼特斯和段裳意。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

晚上,正当大家在庆祝真相大白时,曼特斯的手机响了。

“曼特斯。”他接起手机,听了几句后,蹙起眉头。“好,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段裳意看他的表情有点怪,关心地问。

“董事长说蒂丝亚被绑架了。”严肃的口气显示出事情的严重性。

“那该怎么办?”亦帆和水云互看一眼。

“我要马上过去。”曼特斯站起身。

“我和你去。”段裳意也站起来。

“走吧。”曼特斯拉著段裳意就走了。

“我们等你们的消息,小心点。”亦帆目送他们离开。

****

廷威董事长的大宅内,到处充满慌乱和著急的气氛,每个人来来去去,像只无头的苍蝇。

“曼特斯,你来了。”董事长心慌地走向曼特斯。

“董事长,歹徒有没有说什么?”

“是青威做的,他要一千万美金的现金,要你去送。”

“曼特斯,很危险。”段裳意拉紧他的手。

“地点在哪里?”曼特斯给段裳意一个微笑,要她别担心。

“再兴废弃车场。”

“好,我去救蒂丝亚。”曼特斯决定去救蒂丝亚。

“钱我准备好了,但你要小心一点。”董事长指著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大袋子。

“我跟你去。”段裳意坚持,她怕曼特斯会有意外。

“不行,太危险了。”曼特斯不答应。

“你要有人支援你才行,万一方青威使诈怎么办?”段裳意还是不放心。

“段秘书,你…”董事长不禁佩服段裳意的勇气。

“我真的没关系。”

“不行,我还是不答应,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董事长,我先去救蒂丝亚。”曼特斯拿了钱就往外面走。

段裳意心想,你不让我跟,我偏要跟。

“董事长,你待在家里,涸旗就有消息了。”段裳意跟在曼特斯身后离去。

****

再兴废铁处理场--

“方青威,你在哪里?我拿赎金来了,你快放了蒂丝亚。”曼特斯向四周大喊著。

“方青威。”

突然,场内一片明亮,曼特斯的眼睛差点睁不开。

“把钱放在地上。”一道声音由扩音器里传出来。

“蒂丝亚呢?我要看见她。”

“谅你也不敢耍花样,看清楚,她在你的前面。”

一道大灯倏地出现在前面,就看到蒂丝亚被绑在汽车旁的椅子上,嘴被布绑上。

蒂丝亚摇著头,示意曼特斯不要过来。

苞在曼特斯身后的段裳意,悄悄由后面绕到蒂丝亚的身后,企图营救她。

“你到底想怎样?”曼特斯特意拖延时间,因为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报警。

“废话少说,把钱放在地上。”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窃取鲍司的机密?”这一点是曼特斯搞不懂的地方。

在一旁的段裳意简直想冲过去打曼特斯,讲那些什么废话,还不赶紧救人。

“你闭嘴。如果不是你,今天属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还需要处心积虑的计算这一切吗?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方青威愤恨的话一出,夹带著大量的怨气。

此时,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

“该死的你,竟然敢报警。”方青威抓狂了。

“你到底在哪里?”曼特斯环顾四周,但没有看到人影。

段裳意把蒂丝亚的绳子解开。

蒂丝亚立即向她说:“表哥在那一辆红色的车子里。”

段裳意也看到那辆距曼特斯不到五十公尺的车子。

她远远地喊著:“方青威在那辆红色的车子里。”她跑向前要阻止他,可惜太远了,曼特斯听不到。

“我在地狱等你!”方青威发动车子,把车子的大灯猛然照向曼特斯。

这个动作令曼特斯非常不舒眼,极力想用手遮住扁线,看清楚他的方位。

“不要啊,曼特斯快跑。”段裳意往前跑去。

警察这时也冲了进来,纷纷向方青威开枪。

此时,陷入疯狂的方青威猛踩油门,打算要把曼特斯撞死。

“不!”段裳意尖叫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车子撞上曼特斯。

曼特斯被车子撞到一旁的洗车废弃海绵上,但由于撞击力太大,令他涌出大量鲜血。

“曼特斯、曼特斯…”段裳意跑到他身边,不敢碰触他,只能蹲下来抚著他苍白的脸颊。

“小意,你怎么来了?”曼特斯说话有气无力。

“你不要说话,你等著,警察来了,他们马上送你去医院。”段裳意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抽噎地说。

“不要哭,小意,我没事。”曼特斯每说一个字就吐一口血。

“不要再说了。”段裳意捂住他的嘴,想要阻止血继续流出来。

“小意。”曼特斯抓住段裳意的手,眼前被一片黑暗所取代,脑中开始闪过被他遗忘了的片段。

“快叫救护车,快点。”段裳意嘶吼著。

她一直跟在他身旁,直至医院。

****

“裳意妹子,不要哭了,医师已经在尽力救治了。”闻讯赶来医院的亦帆和水云,纷纷劝著从一开始就哭个不停的段裳意。

“段姐,方青威已经被警方当场击毙。你不要再哭了。”水云搂著段裳意安慰著。

“段秘书,谢谢你帮我把女儿救回来。”董事长和蒂丝亚也来到医院。

蒂丝亚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毕竟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有一半是她的责任。

“没用的,段姐还是哭个不停。”水云看著他们,不屑地瞪著蒂丝亚。

段裳意一句话也不说,迳自流著泪。她在心中暗自祈祷著,希望老天不要夺走曼特斯的生命;她愿意用她的命来换,只求上天不要带走他。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

“医生出来了。”亦帆趋上前,问著医生有关曼特斯的情况。

水云扶著段裳意站起来,也向前聆听医生的说明。

“幸好病人用袋子挡在胸前,而背后又是撞到海绵,所以重要的器官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失血过多,可能需要休养好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你们只要好好照顾他就可以了。”医生说完便离去。

“谢谢医生。”听完医生的话,段裳意一时之间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而脚霎时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而往后倒下。

“小心,段姐。”水云急忙扶紧段裳意。

“我没事。”

不久,曼特斯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送到加护病房。

大家尾随著曼特斯到病房,直到护士帮病人安置好离去。

“你们只要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他就好,而且病人的身上有伤口,麻烦来探病的人都要穿上防菌衣,以防感染。”

“谢谢护士小姐。”亦帆送走护士,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

“段姐,不要太伤心,我明天再来看你。”水云拿起防菌衣帮段裳意穿上,随即和亦帆离去。

“段秘书,有任何事你可以直接通知院长,我已经跟院长联络好,一定给曼特斯最好的照顾。”蒂丝亚扶著父亲,看段裳意没有什么反应,他们也跟著离开了。

坐在病床旁的段裳意,两眼直视著曼特斯苍白的脸庞,怕一个闪神,他就消失不见了。

****

接下来几天,曼特斯依然没有清醒,而段裳意的身体则是日渐虚弱消瘦。连巡房的医生都警告她要注意身体,否则病人还没清醒,她就累倒了。

亦帆和水云两人看了她也是直担心,生怕如果曼特斯还不醒来,段裳意就是?著倒下的那个人。

蒂丝亚也送来许多补品和水果,段裳意几乎都原封不动的放著,整天只是照顾著曼特斯,希望他脑旗点醒来。

在经过了几天的观察后,医生说了,曼特斯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可能是有撞击到头部,才会到现在还没醒来。

现在,大家等待的就是,曼特斯能不能赶紧清醒。

****

深夜,依然是段裳意陪伴在曼特斯身边。

就在她快要入睡时,她感觉到曼特斯的手动了一下,她抬起头,就看到曼特斯睁开眼看著她。

“曼特斯。”她抿抿嘴,眼泪迅速盈满她的眼眶中。

“别哭,小意。”曼特斯用手抚著段裳意的脸,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鼓励了段裳意。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段裳意吸吸鼻子看著他。

“我很好,你看你,瘦了这么多,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曼特斯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再哭就变丑了,就没人要了。”他心疼地拥著她。

“都是你害的。”段裳意眼泪越掉越多。

“是,所以我只好负责了。”曼特斯看著她,满心不舍她的憔悴。“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他拍拍她的背,哄著她。

压力一释放,段裳意涸旗便坠入梦乡,让身心好好休息。

****

棒天,大家都聚集在病房里,一方面高兴曼特斯的清醒,一方面也庆幸著段裳意不会再劳累下去了。

“曼特斯,很对不起,让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的痛苦。”蒂丝亚走到病床前,看著已能坐起身的曼特斯。

曼特斯用一抹复杂的目光看著蒂丝亚。

“没关系,我的身体涸旗就会恢复了。”

曼特斯接过段裳意递给他的水杯,头一仰将葯吞下。

“以前我所做的错事,希望你能原谅。”蒂丝亚低著头,看起来满诚恳。

“所有的错事吗?”曼特斯将杯子放回段裳意的手中。

蒂丝亚抬起头看著曼特斯。“是,所有的错事。”她吐出一口气,希望曼特斯能原谅她。

“好,我原谅你,但希望你不要再向我要求履行婚约。”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蒂丝亚摇手保证著。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曼特斯看著满室的人说。

“下午我们再来看你。”亦帆站到床头说。

曼特斯点点头。

等到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去,段裳意收拾了一下病房,准备帮曼特斯调整床位时;曼特斯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你不是想休息?”看到曼特斯身体渐渐好转,段裳意是最高兴的人了。现在为了他的健康,她可是每天费尽心思照顾他,削水果、买补品给他吃。

“小意。”曼特斯把她的双手拉住,上下打量她。

“干嘛这样看我,好像好久没有看过我似的?”段裳意被他打量的目光逗笑了。

“这几年委屈你了。”曼特斯开口。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段裳意心慌的看著他,心想,他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我没事,你看,你都瘦了。”

“我本来就这样了,只是最近精神比较不好。你才是病人,不担心自己,倒担心起别人来了。”

“我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对啊,从现在开始,将你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段裳意帮他理理身上的绷带。

他将段裳意拥在胸前,反倒是段裳意怕挤痛他的伤口,所以不敢太用力靠著他。

“我是琋玡,你的琋玡,最爱你的琋玡。”琋玡靠在她的耳旁说。

段裳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整个人愣在他的怀里。然而,在她耳边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曼特斯该不会是在骗她的吧?

“五年前,我在美国时,因为遇到了意外,没有办法赶回来,让你失望了。这五年来,虽然我失去了记忆,忘了你,在外国寂寞地过了五年;回国后,感谢老天重新给我机会,让我想起了你,我最宝贝的小意。”琋玡拥紧她,述说著他对她的情意。

按杂的情绪袭上了段裳意的心头,眼泪也不禁湿了双眼。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轻易就占据了我的心。我所想的、所看的、所念的,从以前就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你;小意,对不起,让你等我等了那么久。我所遗漏的这五年,我一定会用时间补偿你;我爱你,我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面,让你我不再分离。”琋玡将脸埋入她的秀发中,汲取她的味道,想把她全身上下的气味都记住。

泪珠轻轻地由段裳意的眼中掉下来,苦等了五年,终于让她吩到这份喜悦。霎时,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她身体的深处蔓延开来;这种感觉,一生拥有一次就足够,可以持续一辈子。

“小意,原谅我。”琋玡温柔的望著她,拭去她的泪珠。

“不要,我不要原谅你,谁教你要抛弃我而去。”段裳意看著他深情的眼,如同以往一样,他轻易地攫住她的心。

“那让我补偿你,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给你。”

“不够、不够、不够。”段裳意摇著头。

“那就永远、永远。”

“你说的,永远要疼我哟。”

“嗯,我会永远疼你。”轻勾起她的下巴,琋玡给她一个深深的吻,似立誓般的吻,也是永恒的保证。

原来,琋玡被方青威开车撞到后,因为受到的撞击力人大,所以在他晕倒之前,他脑中闪过的一些片段,就是他五年前所遗失的记忆。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意外,不过他并不想再论前因后果;毕竟事过境迁,只要他的小意还陪伴在他身旁就好,他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再说,他能完成学业,也要归功于廷威董事长的帮忙,也许当时他们真的有意隐瞒事实,但蒂丝亚也知道错了,就让一切都过去了。

****

琋玡的身体就在大家的关怀下及段裳意的细心照料下,快速地恢复。今天他终于可以出院了,段裳意帮他办好出院手续,开著车送他回家。

“小意,你真的忍心放我一个人在家?”琋玡在车上佯装楚楚可怜状以争取段裳意的同情。

“你身体都好了,难不成还想继续住院啊?”段裳意好气又好笑地回答。

“我还是病人,你不可以这么狠心。”

“别说了,你家到了,下车吧。”段裳意帮他拿了行李下车。

到了家里,段裳意先帮他大略整理一下房子,反倒是琋玡优闲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琋玡,我有买了一些菜、水果,要吃的时候自己煮,不然叫外送也可以。”段裳意梭巡著冰箱,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没买的。

“我不会煮饭,也不会打电话叫外送。”琋玡依然撒娇地说著。

“那就出去买。”段裳意当他是小孩般的哄道。

“我的脚还没有完全复元,走不了太远的路。”

“那你是想饿死自己啊。”段裳意没好气地蹲在他身前。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可以煮,那就省事多了。”反正他打定主意要赖著她。

“我会每天来看你。”

“你不在,我就不保证我的伤口会恢复,也不保证一天会吃三餐。”

“不然,你想怎么样?”拿他没辙,段裳意干脆问他。

“带我去住你家,既省事又方便。”这就是他打的主意。

到底是省谁的事,又方便到谁,明明就是在占便宜。

“不行,我住的地方太小,又只有一个房间,你去了要睡在哪里?”段裳意才不让他得逞。

“那你就不要管我。”琋玡摆明吃定她了。

天哪,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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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玡终于达成他的目的,现在他已安安稳稳、舒舒适适地坐在段裳意家中的沙发上,而段裳意只好再帮他张罗一些日常用品。

“小意,吃饭啰!”琋玡把饭菜端上桌,叫著仍忙著整理东西的段裳意。

“这些菜怎么来的?”出了房门的段裳意,傻眼的看著整桌的饭菜。

“外送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电话叫外送?”段裳意口气不好的质问。

“呃,是放在你家的电话旁,我顺手就打了。”琋玡有点心虚。

“我从来没叫过这家的东西。”段裳意火大了,他根本是故意的。

“我是想弥补我五年来没在你身边照顾你的错,所以才会想出这招的。没想到,你根本不领情,真是伤透我的心了。”琋玡唱作俱佳地往门口跑去。

“琋玡。”看到琋玡往外跑,段裳意赶紧追上去。

还没跑到门口,段裳意反而被琋玡用力的抱住。

“你放心,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巴不得每大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琋玡用力的将她拦腰抱起来,力气之大,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你真的很讨厌耶!”段裳意轻捶他一记。

“那你就委屈点,让我这个讨厌的人,抱你去吃饭。”琋玡将段裳意抱向饭桌,两人愉快地度过美好的午餐时光。

吃完饭,琋玡搂著段裳意坐在沙发上听著轻音乐。

“小意,晚一点我们回你家好不好?”

“你怎么突然想到?”段裳意不解。

“我看你最近都没什么精神,请怕母替你补一下,我比较放心。”

“生病的人又不是我,你操什么心,”段裳意拉著他衬衫的一角把玩。

“难道你不想回家去看看?”

“说不过你,随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