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八卦。
张扬正在构思手术方案呢，旁边的两个护士拿着手机开始聊起来了。
张扬看见办公室里面的摄像机都关了，就听了一耳朵。
护士小梁说道：“你看到了吧，没想到真的会这样呀。”
“对呀对呀，哪儿有女权是这样的呀。”护士小霞说道。
“这个男生也太笨了，要是我直接上去一巴掌不打哭她嘛。”护士小梁说道。
张扬一脸懵，问道：“怎么了。你俩聊啥呢。”
“张医生，你没看渣浪呀。”小霞说道。
“没有呀，有什么消息吗？”张扬不解的问道。
“我来给你说说。”小梁冲过来坐在张扬旁边。
张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桌子，就怕小梁的扣子给崩掉了。
真的是有容乃大呀。
“你说吧。”张扬说道。
“就是今天上午在东广医科大学一个女生误会一个男生插队，然后推了男生一把，最后气不过拿了玻璃瓶子把男生头给打破了。”小梁声情并茂的说道。
“然后呢？”张扬问道。
“然后这个女生被家长带回家了呀。”小梁说道。
“这藓女挺厉害的。”张扬说道。
“张医生你支持女权嘛？”小霞问道。
“我当然支持呀，但是我支持女性平权而不是女性特权，像这种情况应该直接判刑的。”张扬说道。
然后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说道：“看样子是打到了后脑勺，先鉴定是不是达到了轻伤标准，然后由警方出面去控制打人者，现在也没有一个公告，学校也没有出来，这个就跟当时的东华理工大学一样，男生被调解了，原谅女生了，这就结束了。”
“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呀。”小梁问道：“大家平等相处不好吗？”
“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大部分的女生还是很棒的，可以自力更生，可以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张扬说道。
“对呀。”小梁点点头。
胸口的扣子感觉快蹦开了，张扬赶紧心念冰心诀。
“好了，八卦就到此结束，这件事还得等官方的通报吧。”张扬说道：“那个陈老太的儿子回来了吗？”
“没有呀，张医生他们不会要逃了吧？”小霞说道。
“这样吧，如果明天还是没有来，咱们就给辖区派出所先通报一声，让她们那边做个登记。”张扬沉思片刻说道。
“这样行吗？”小梁问道。
“没事。”张扬说道：“你们多辛苦一下，盯着点陈老太，别出什么事，看看她家属今天会不会来。”
“放心吧张医生。”小梁说道：“你就没什么表示嘛？”
“等会给你们买点水果吃。”张扬说道。
“那我可要吃车厘子。”小梁说道。
张扬心想：还好你不吃木瓜牛奶。
真。
真有容乃大。
嗯，我不邪恶。
我有女朋友。
就这样，只是欣赏。
张扬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写着病例。
有点写不下去了，全是扣子的场景呀。
掏出手机给张晓莹发微信。
张扬：我想你啦。
过了一会儿张晓莹回复道：你怎么了？
张扬：没事，我给你订了木瓜牛奶，你多吃点。
张晓莹：你咋这么坏。
张扬：为了我们以后孩子的食堂。
张晓莹：我去忙了，坏蛋。
张扬拿着手机笑着。
手术室内。
谭医生带着冯生去洗手了。
来到洗手池，谭医生开始讲解：“首先无菌洗手的顺序，先把两边手冲湿，一定是让它从上面往下流，然后是洗手液，先搓手十个来回。”边讲解边操作。
“然后第二步搓手背，第三步洗指缝，手腕一直到手肘上十公分，冲水的时候记住了从手指尖往下冲，擦手的时候注意不要沾到别的东西，擦干了手顺着手肘往下抹到手肘。”
“从现在开始你的手一直到你的手肘是无菌的，不要举高也不要举低，一般人的无菌区是肩膀到腰。”
谭医生开始用消毒液后说道：“真正开始消毒是这一步。”擦完消毒液后说道：“这样就算整个手部消毒完成了。”
“从现在开始你的手不能碰任何东西，也不能放下来。”
说完就往手术室走去，冯生的身体表现的很僵硬。
张建明主任说道：“今天给你们演示一下，下次是你们自己要来操作的，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记牢这个操作要点。”
谭医生开始演示说道：“铺巾跟其他可是铺巾可能不太一样，要把整个切口都露出来。”
“衣服抓住上面领起来，然后抖开。”谭医生说道。
冯生看着学，穿好后李不严开始帮他系腰带。
开始无菌操作带手套。
冯生有点着急了，说道：“找不到洞。”
“整个手先塞进去，然后再慢慢的调整你的手。”谭医生说道：“这个台都是无菌区，我们面对它站，不要背着对它。”
“你今天是二助的位置，一助呢是主要的助手，二助位置想当于递递东西近距离观摩手术，我们铺巾要铺几层？”张建明主任开始随时提问。
“铺三层。”冯生说道。
“对，至少三层，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张健明主任接着问道。
“核对信息。”冯生说道。
“对，保证病人的核对的信息准确。”张建明主任说道。
护士开始问道：“今天做什么手术？”
“右额部肿瘤切除术，脑膜瘤切除术。”冯生回到道。
“好，那我们开始。”张建明主任说完就开始手术了。
无影灯正式开启，中午十二点四十分正式开始，预计时间四个小时。
开始切开头皮，翻开皮瓣，张建明主任说道：“骨膜分离器。”
“钻孔。”
冯生正在给局部滴水。
这个时候直播间的陶磊主任解释道：“对，他是要滴水，这样的话产生的热就可以被带走，要不然就局部太烫了。”
“显微镜。”张建明主任拉过来说道。
“然后把脑膜的边缘游离出来，我们的肿瘤后缘，后缘是最危险的，这个界面要清楚。”
“这个脑膜瘤血管是非常丰富的，现在这个一圈呢我们已经相当于硬脑膜的离断了，我们要做呢就要从逐渐的剥离开来。”张建明主任边解说边操作，手是相当的稳。
“就是一个简单的凸面的脑膜瘤，但是像这种我们神经外科的每一个步骤，如果说是不够仔细，不够严谨，就可能带来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张洽在后面说道：“学到了学到了。”
这个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了，开始对体力产生考验了。
直播间的众人看着都感觉到紧张。
张建明主任还是不慌不忙的问道：“这个电凝有几个作用？”
“止血还有离断。”冯生回答道。
“还有什么作用？”
冯生想了想说道：“分离组织。”
“分离组织，对的。”张建明主任点点头说道：“来帮我剪一下。”
冯生一愣，开始上手操作。
张建明主任开始指挥道：“好，伸下去。”
从显微镜还是能看出来冯生微微的手抖。
“当心。”张建明主任提醒道。
冯生额头的汗是以眼见的分泌。
很顺利的剪断了被电凝后的血管。
冯生长舒一口气。
“好，还是不错。”张建明主任夸奖道。
“你看这个肿瘤把这个额叶组织压出一个坑来。”张建明主任让冯生认真观察。
很快就把肿瘤完整的切除。
“好，可以了。肿瘤都拿下来了，开始止血，我们差不多了。”张建明主任说道。
开始缝合脑膜。
“拉紧，不要松掉。”张建明主任说道：“等一下把这个视频拷下去，你们回去叫上张扬再过一遍。”
李不严点点头说道：“好。”
“你们缝头皮吧。”张建明主任说道。
谭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压力山大啊。”
“来，你来缝两针，这边对的还可以。”
冯生开始第一次缝合，在谭医生的指挥下表现的还是不错的。
这一刻的冯生是在发光。
“最后开始收工的步骤，擦干净然后周围的东西可以拆了。”谭医生说道。
“你跟着护士清点所有的手术用具，清点两边。”谭医生说道。
“好的。”
直播间内孟飞问道：“为什么还要清点两遍呢?是为了算钱吗？”
“不是，就怕什么卫生棉球之类的遗留在患者体内。”陶磊医生说道。
“本来不该问的，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医生一台手术能挣多少钱？”孟飞问道。
“像我的话，我一台手术费是在三百二十元，想一般的主治医生一台手术费五十到一百元不等。”陶磊主任说道。（PS: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信，但是我表姐在我们当地三甲医院上班，心内科的住院医师，他们科的主治，主任我都认识，昨天的饭桌上我问，心内科主任一台手术二百八十元左右，主治医师一台手术费在一百元左右。）
“这么低吗？”孟飞有点不信。
“最贵的是这些器材，都是进口的，动辄几百万上千万，不过现在我们国产的也越来越好的，医保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所以现在手术费不会太高。”陶磊主任说道。
镜头回到医院。
病人缓缓的从手术室推出来，用时三个小时四十分。
今天的夜班是李不严，张扬当初申请了第一次的夜班，但是被反驳了。
一切按照排班表来，神经外科第一次夜班是李不严，第二次才是张扬。
今天的张扬可以按时回家了。
当时的林燕医生说道：“说是值夜班，但是这是二十四小时的值班，时间从第一天早上的八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八点，第二你们是没有独立值班的资质的，你们可以先跟着一唤医生，一起去处理一些紧急并且危重的情况，虽然你值班但是第二天早上的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能省略，你早上交完班查房，你自己主管病人的医嘱以及一些文书工作完成以后，今天没有额外的工作，然后跟你的主管医生汇报以后，你下午可以夜休。”
“李不严你今天开始值班。”
李不严回到休息室，说道：“喝完咖啡我就上去了。”
“就我每次破罐破摔的那种夜班都是最平安的。”张洽说道。
“我一般夜班比较欧气一点，基本上没有什么情况。”张扬说道。
（本人确实比较欧气一点，每次我姐夜班我去送饭然后一直待着到凌晨三四点，一个病人都没有，特别平安。）
“每次开始睡觉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仰卧起坐的准备。”张洽说道。
“仰卧起坐不说，还得有夺命连环call。”高商说道。
吓得李不严咖啡豆忘了喝。
“你俩别吓人了，没事。夜班才是最锻炼人的，能睡就睡会，自己的工作也不要忘记，电话不能漏接。”张扬说道。
“谢谢。”李不严说道。
电话开始响起来了。
那边的值班医生开始催促李不严了。
“电话一旦开始很容易停不下来，记住趴着能睡就睡会。”张扬说道。
李不严开始匆忙的跑上去了。
张扬整理着自己的病历，走之前去看了看狗子怎么样，过两天就要开始手术了，身体必须给养好才行。
“娃娃你来了。”老爷子说道。
“狗子，还记得哥哥不？”张扬问道。
“记得，你就是霍叔叔的学生。”狗子说道。
“霍叔叔给你起名字了吗？”张扬问道。
“还没有，说是等额手术出来就给额起一个最好听的名字。”狗子说道。
“行，那我等着听最好听的名字。”张扬说道。
“老爷子您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额知道啊，你也不容易，要好好休息。”老爷子说道。
“放心吧老爷子，我没事，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张扬说道。
“额的身体棒的很。”老爷子说道。
张扬跟老爷子寒暄了几句就走了，也不能太过于打扰狗子的休息。
来到护士站说道：“小梁呢？”
“今天我夜班。”护士说道。
“行，你晚上也盯着点陈老太，她家属如果来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张扬说道：“这点水果你们吃吧。”
“谢谢张医生。”
“客气了。”
张扬给谭医生汇报完后就准备准备下班了，今天又是平安的一天。
准备等休假，一定要去买一辆车。
恩。
要梅赛德斯。
算了，还是长安哈弗吧。
（来点广告费吧。）
（PS：四千字，算两章吧，是在不想分段了，大家给狗子起的好听的名字吧，他姓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