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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卢俊熙听了这话,忙上前作揖:"岳父大人言重了。雪涛虽然嫁进了卢家,可她永远都是您的女儿呀。您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这世上哪有不许女儿见父亲的道理?"

"我这就言重了?人家登堂入室指桑骂槐的,都不算言重,我这几句话又算什么?难道果然是我柳家的孩子品貌德行欠缺,不配做你们卢家的媳妇么?只是如今亲家太太一蹬腿去了,不然的话我今儿倒要好好地同她讲究讲究,若真是我柳裴元教女无方,不如我今儿且把她带回去好生的教养一段日子,等什么时候卢家少爷满意了,再把她送回来供你差使,如何?"

柳裴元的声音不高,语气也不激烈,只那么淡淡的几句话却已经把卢俊熙说的面红耳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柳雪涛虽然没看见这位父亲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听到这几句话,便已经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父爱,心底里的那份酸酸的幸福汹涌澎湃的涌上心头,那眼泪便哗哗的落下来,不多时便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紫燕搀扶着她,慢慢的从灵堂里迎出来。

当家少奶奶一出门,原本在屋子里陪哭的女人们还有王氏生前身边的丫头们一个个儿也不敢怠慢,都拿着雪白的帕子捂着嘴巴,亦步亦趋的跟在柳雪涛身后迎了出来。

柳雪涛一脚跨出门槛儿的那一刻,抬头看见屋门口台阶下负手而立的那个青衫男子正用一双关切的目光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自己,那双慈爱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也慢慢的放开,慢慢的拿到身前来,在柳雪涛摇摇晃晃走下台阶,一下子跪倒他面前时伸出去,用力的把她拉起来。叹了声:"女儿...是为父虑事不周啊..."

柳雪涛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见了这个男人会这么伤心,也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那些眼泪根本不受柳雪涛的控制,只管纷纷落下,心口一阵阵的抽搐痉挛,柳雪涛只管扑倒在柳裴元的怀里,再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

灵堂里,卢俊熙的表兄王承睿扶着他娘守备夫人宋氏的胳膊悄声的问道:"娘,您今儿这是想干什么呀?"

"死小子,我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嘛!"宋氏偷偷的伸手掐了儿子一把,又压低了声音恨恨的说道:"我不是叫你绊住你表弟吗?怎么他也跟来了?"

"他岳父都来了,他还能不过来吗?娘啊,我觉得您这回可能要栽了。"

"栽你娘个头!"宋氏恨恨的指了王承睿的脑门一下,又端了端架子咳嗽了两声方抬脚往外边走。

柳裴元搂着自己的女儿,连声叹息了几下,又拍拍她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又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帕子给柳雪涛擦了擦眼泪,苦笑道:"你这孩子,这几年跟我怄气,无论什么事儿都不肯听我的。今儿总算是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了吧?"

柳雪涛哪里知道自己这本尊身体曾经跟她父亲怄气的事情?自然不敢接话,幸好刚才哭的难过,此时正好借着擦泪时轻轻地抽噎,并不说话。

"俊熙啊,这位先生是谁呀?"

一声淡淡的问话从屋门口传来,打断了这里的父女情深。

柳裴元感觉怀中女儿的脊背僵直了一下,原本温和的脸色便犀利起来,一双风流俊逸曾经迷倒江南万千少女的桃花眼仿若不经意的一扫,冷冷的目光便落在守备夫人宋氏的脸上。

卢俊熙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一边是舅母,一边是岳父,反正你们都是长辈,我乃是晚辈,你们谁掐过谁谁是老大,反正今儿我横来竖去都只有赔罪的份儿,索性全豁出去了!于是他对着他尊敬的舅母宋氏做了个揖,十分谦卑恭顺的介绍:"舅母,这是外甥的老泰山,咱们绍云县赫赫有名的柳先生。"柳裴元是富豪名士,但却没有官爵,在自己家里,奴才们称主子为老爷,可出了家门,亲戚们之间再不能用那样的称呼,所以卢俊熙称自己的岳父为先生,这是迎合柳裴元不仅仅是商界巨子更是文人学士的之意。

"不敢当。"柳裴元冷冷的瞥了一眼卢俊熙,显然没打算放过从中间和稀泥的女婿,只是暂且放着他等会儿再收拾,先把眼前这个欺负自家宝贝女儿的可恶女人收拾了再说。所以他冷冷的撇过卢俊熙后,不等他插嘴说话,便看向宋氏,点点头,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位定然是湖州守备王大人的夫人了?"

"哟,能让柳先生称呼妾身一声夫人,妾身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宋氏嘴上谦虚,脸上却一副洋洋自得。守备一职官位虽然不高,但在一个商人面前摆摆官架子却足够了。所以她干脆便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柳裴元说话,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柳裴元看了一眼颇有些得意之色的守备夫人宋氏,然后目光轻轻一转,却落在了宋氏身边王承睿的身上,于是淡淡一笑,说道:"原来王公子也在呀。也说不得,王大人不能亲自来,总要让公子代他过来送一送胞妹的。"

王承睿这个浪荡少年平日里花街柳巷,吃喝嫖赌,是绍云县有名的花花大少。又因为他爹王昌峰原是行伍出身,为人粗鲁平日里又忙于公事,管教儿子的事情大都交给了宋氏,所以王承睿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样子。听见柳裴元竟然撇过他母亲对他说话,还以为是高看他一眼,于是站在宋氏身侧对着柳裴元拱了拱手,得意的笑道:"柳先生说的话自然不错。家父公事在身无暇来姑母灵前一祭,才让小侄陪着母亲过来。姑母辛劳一生,我们做为她的娘家人,自然不能看着她委委屈屈的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