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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六章 文王大婚

十月十六,宜祈福、求财、安床、开市,忌下葬、赴任。

没有“宜嫁娶”,按理说这一天文王大婚是极不适合的。不过辰飞霜只给了七天时间,文王陡变的性情暂时令群臣捉摸不定,时间紧迫群臣也没有劝谏的机会,于是清泰“推算”出午时两刻勉强算是吉时。

蔡邕作为曾经的侍中,自然清楚大汉亲王婚丧嫁娶的规矩。不过先前和白沙的矛盾令这位老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去主持那位“抛弃”了自己侄女的王爷的典礼。好在关羽荀彧简雍等及时的劝说和种种保证,想到媚儿整日的以泪洗面,蔡邕还是不甘不愿的应了下来。要想将仪式全盘复制过来不管是时间还是准备都来不及了,因此蔡邕也尽量的简化了整个仪式,将原本的三天压缩到了半天。

汉时的婚嫁习俗基本已经固定下来,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时间紧迫,除了“请期”,其余步骤强行挤压到了一块。白沙贵为王爷,上头又没了皇帝,于是荀彧等自作主张直接用上了皇帝的规矩。由于辰飞霜只是拜了个陈姓“干爹”(取辰的谐音),陪嫁自然先行送了过去,当然,那“干爹”也收了一份厚礼。

一尊拳头大小的黄金大雁(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进仓库塔的)代替大雁、九尊铜雁、各式玉璧九对、胭脂九担、丝绸九担、黄金九百斤、马十八匹、牛三十六头,羊九十九只,林林总总八十一样,都取极数九或九的倍数。打头的金雁到了“辰”府,各式布匹还没出王府,后面还有一半的聘礼尚未动身,更别说还有近五百人的仪仗队伍。于是蔡邕命从岳沙东门出,绕城南从西门进,再至“辰”府。

聘礼进辰府,部分改头换面变成嫁妆,再回王府。

巳时正,迎亲。作为王爷,白沙只需在王府门口等待即可,但不管是辰飞霜还是白沙,作为后世人而言,迎亲这个重大的仪式都必须亲自去的。

王府内小校场上披红的牛皮大鼓被咚咚咚擂响,一身玄色喜服的第五誉招呼着仆役轰隆隆的开启了正门,同样玄色喜服的岳沙文王白沙腰配宝剑,身上玉环玉玦叮当作响。接着是荀彧这位岳沙首臣领着仆役打着王爷的仪仗,外围一众亲卫也是将铠甲擦得锃亮,闪着银光的枪头缠着红绸,牵出的战马额头上也戴着红花。

两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战马拉着白沙专用的马车静静的等在府门外,穿着白沙那套金色铠甲的许褚临时客串车夫,车厢前帘换成了白色的薄纱,时间有限,薄纱上原本应该绣着双凤也不得不临时赶工用金粉画上。两边的窗被拆掉,窗帘上也画着祥云纹路。

外面亲卫将满当当的百姓挡在了百步之外,通往目的的道路两侧每隔十步就是一人。

“草民拜见王爷!”乱哄哄的人群随着王府大门的开启安静了下来,当白沙踏出门的那一步,所有的百姓都跪拜在地。岳沙是一个新兴的城市,百姓来源非常复杂,老岳沙人寥寥无几,但凡有一点能力的,无不得了好归宿,要么军中就职,要么外地放官,最不济的也做了地主老爷。老村长/老镇长大婚,老岳沙人就算跑死了马也得赶过来。焦触很有眼力价,老岳沙人全部被安排在了最靠近王府的地方——这还健在的百余人被特许入府参宴。

白沙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还算不错,宗教、低税、教育和救灾四项得分不少。令他最想不通的就是宗教。孔豹虽去,“道教”却在白沙的支持下快速发展,将佛教生生的打压下去,整个青州冀州除了几座小庙,就没了佛教的立锥之地。重阳第七子的名声以及战场上的“刀枪不入”,无疑给白沙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神一般的面纱。

某种程度上,岳沙也是****的。

站于车上,白沙笑着向百姓挥手示意。这是自然的微笑,解开了心结,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蓬勃的朝气和肆意的开朗,更别提即将告别处男生涯的诱惑。

汹涌的人群中,蔡媚儿小心的躲着生怕白沙看见,心中又是期盼白沙能“蓦然”发现自己,最好能将自己抱上车去......患得患失的心情随着白沙远去的身影而逐渐失落,衣角被手指捻得皱皱巴巴,嘴唇险些给咬出血来。

“小姐,老爷又派人来催了......”

“知道了......走吧。”蔡媚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东面,仪仗队的各式仪仗将阳光都遮住了,心上人的身影更是不可见了。

亲兵兼丫鬟红红清楚小姐的心思,却也无可奈何。正所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放在身边的花儿不采,却一心想要那冷冰冰的辰飞霜,她都为小姐感到不平。这些日子来,小姐没少哭过,身子都消瘦了好多。老爷和大少爷也没长吁短叹,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转过两条街道,冷清的蔡府后门咿呀呀的开了,两个曼妙的身影进入,那门又咿呀呀的关上,仿佛一切都没曾发生过。

端坐花园的凉亭中,媚儿泪水珠子般掉落,地上一摊的花瓣。

“姐姐......”

娇小玲珑的蔡琰抱着琴怯怯的过来。

“琰儿妹妹......”蔡媚儿飞快的用手帕擦掉泪水,脸上的妆容却弄得邋遢。她喜欢素面,不爱打扮,这段时间哭的次数多了,也不得不用香粉胭脂遮盖略显憔悴的面容了。

“姐姐莫要伤心了。”蔡琰小心的安慰道:“前日荀大人简大人还有关大人来寻爹爹,小妹正巧偷听了他们的话。呵呵,可是大好的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蔡媚儿浓重的鼻音哼道,“那几位大人过来不就是请大伯去主持婚事嘛......”

“是啊是啊”蔡琰点点头,笑道:“可是后面还有一件好事......诶,不过看姐姐这样子,说了姐姐也听不进去的。算了,妹妹就不说了......”

“还有什么好事嘛,不过是前线打仗又赢了呗......”

“当然不是!那可是关系姐姐的大事欸!”蔡琰惊叫道:“可惜姐姐又不肯听......”

“好啦好啦,妹妹快说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蔡媚儿也被勾引出了兴趣。

“真的说?”

“真的说!”

“荀大人他们说,等王爷大婚之后,会再找机会劝谏王爷娶姐姐的。关大人说王爷和姐姐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定不会忘了姐姐的。嘻嘻,若不是如此,老爷怎会首肯去主持王爷的大婚呢......”蔡琰说道,媚儿却羞成了粉红......

陈府,尚在邺城准备南下作战的的东胜营某陈姓司马根本没有想到家中掉下来一个辰妹妹,更不会想到自己成了王爷的舅子,唔,应该说是不敢想更加贴切。

陈老头早早候在门口,老伴将他身上崭新的喜服扯了又扯拉了又拉。时间太赶,昨日数十王爷亲兵在他家中拾掇,又有数位织女裁缝忙活,只外墙给粉刷了一遍,院子里屋里的杂物给统统扔了,扔得陈老头那个心痛,趁夜捡了些回来堆在墙角。谁知天没见亮清泰道长就急吼吼的闯进来又是一阵的翻腾,那些杂物自然也再次的给扔得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连劈好的木柴都没给剩下一根,午饭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到底是谁娶亲呢,道长居然比王爷还急,这不,才到午时,还有整整一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才回到,道长就让他在门口给杵着,唔,还没吃饭呢!

将近未时,老伴回屋都坐了两回了。陈老汉也是两腿发软,琢磨着王爷再不来,怎么着不管是耍赖还是撒泼都得坐会儿才行时,就见一群小孩欢天喜地的蹦跳过来,边跑边推搡到陈老汉面前:

“迎新妇,迎新妇,撒了喜钱才让路!”

“迎新妇,迎新妇,撒了喜钱才让路!”

“好,好。撒喜钱,撒喜钱。”陈老汉看见了远处的旌旗,心想总算来了,这下腿也不酸了,脚也不软了,乐呵呵的朝身后吩咐道:“道长,王爷来了!”

士卒抬出几大箩筐的铜钱,胡乱抓上一把胡乱的往空中一挥,黄灿灿的新钱下雨一般的洒落,引得周围旁观的百姓尖叫——果然是王爷,财大气粗,钱都用筐来装......小家伙们滑得跟泥鳅似的,从士卒中间钻了进去,小手在那筐子中使劲的抓了一把,手中没有几个,倒是从指缝中滑落的更多。有人偷偷看了旁边的大人一眼,见不仅没有人斥责反而还在笑,胆子也大了,扔了那几枚可怜的铜钱,双手重新再狠狠的抓上一把......

这边几箩筐铜钱飞快的见底,那边王爷的仪仗和迎亲的队伍终于也到了。

“草民拜见王爷!”

“草民拜见王爷!”

不管有没有抢到喜钱,在场所有的人都跪拜了下去,只有那些玩闹的童子还在为谁谁谁多一个钱少一个钱争论不休。见周围的大人都跪了,一个个也吐着舌头笑嘻嘻的跑远了。

“诸位请起!”白沙下了车,笑呵呵的说道:“孤今日大婚,谢过诸位捧场。仲康,赏!”

“喏!”许褚应道,从身后的额头上戴着大红花的马匹背上取下几个褡裢,伸手进去一掏,然后漫天花雨般洒了出去,无数白花花的小玩意落地,竟是约莫一两钱的碎银子!

百姓又是一阵大乱,“谢王爷赏!”、“抢啊!”、“别抢,是我的!”,乱哄哄,也算是热闹非常了。

“陈老伯,请起。”白沙亲手扶起陈老汉,笑道:“孤给陈老伯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老汉脸上的皱纹都熨平了,“王爷大驾光临,是草民的福气。王爷,里面请。”

堂屋落座,白沙接过清泰亲手泡的茶水,简雍则在旁边大声宣读聘礼,自有大嗓门的军汉在外面传递,将聘礼唱给外面那些百姓听去。

“黄金大雁一只!”

“青铜大雁九只!”

“各式玉璧九对!”

“黄金九百斤!”

“貂皮披风一张!”

“狐皮披风九张!”

“千年人参九支!”

......

尽管知道这些聘礼绝大部分都只走一个过场,重新装饰后又得抬回去——再是百个千个陈家都拿不出当对得起的嫁妆,但还有一小部分就是自己的谢礼。陈老汉也忘了那些给扔出去了的杂货——就是卖了陈家也当不起一件聘礼!

陈老汉和老伴一边听一边心中乐开了花,盘算着是不是去辽东或者并州买些地了——听说王爷正劝大家迁移到辽东和并州充实那边的人口,一亩地也不过一两银子。这么多聘礼,就算落个千八百两,那也可以买上千八百亩地了。

千八百亩地,天啦,怕是走上一天也走不完吧。

“王上,时辰到了。”许褚琢磨着提醒道。

白沙起身,朝陈老汉一礼,道:“陈老伯,孤多谢陈老伯了。”

“不敢不敢。”陈老汉哪里敢受这一礼,慌道:“草民恭送王爷!”

一顶绣满凤纹鸟饰的小轿被抬出了陈府,然后整个抬进了一座十六人的大轿。

在“时辰到,起轿”声中,跟随着白沙的坐车返回王府。

王府,正门大开。

王府属吏跟在荀彧身后在门外等候,关羽以白沙二哥的身份立于大门之中,权当长辈。

足足两个时辰,府外的百姓不仅没少,反而更见的多了。岳沙群臣也来了,他们是宾客不是属吏,只能呆在百姓人群中。

王府正门左侧早早燃起了火堆,见迎亲队伍终于返回王府,有机灵的仆役将准备好的晒得干脆的竹节扔进了火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可惜现场鼓乐喧天人声鼎沸,哪里还听得出来。

“臣等恭喜王上大婚!”

“草民恭喜王上大婚!”

一片跪拜之中,白沙笑吟吟的下车,朝关羽一躬,清泰忙上前唱道:“王妃至,请关二爷起帘!”

兄弟为嫂子弟媳撩起轿子前帘,这表示夫家愿意接受其为家中一员,长辈当然在正堂落座等候。“臣关羽恭迎王妃!”关羽手持玉如意将前帘挑动一下,并不真的撩开。君臣有别,日后辰飞霜就是他的主母,尽管也是弟媳,但礼制还是不可逾越的。

“飞霜谢过叔叔。”轿内辰飞霜盈盈答道。

旋即,轿子再次起步,进中门,直入后堂。汉室迎亲都在傍晚,白日迎亲已是坏了规矩,但是这次大婚坏的规矩还少吗?王上拔刀欲斩蔡邕一幕尚在眼前,众人只觉得自并州回来,王上的威势就重了许多,脾气也暴戾了许多了。既然王爷王妃没在意,诸位臣子也没谁去较真。

王爷进府,简雍再次站在门口大声唱出“陪嫁”。当然,他也只负责做个样子,片刻之后就有人接替。等简雍进去,荀彧等才跟在其后进了王府。他们是文王家臣,换句话说他们也只是高级的仆役,自然不用向白沙献礼。至于其他人,虽说也同样是白沙的臣子,却需要送上礼物。只是匆忙间都不可能有什么充分的准备,白沙也让简雍传话只需大家来热闹热闹,空手而来即可,但毕竟主子大婚,怎么可能真的两手空空。

“青州刺史耿武,祝王上大婚,礼,金百两,银百两,红玉一双!”

“冀州刺史吕虔,祝王上大婚,礼,金百两,银百两,豹皮一张!”

......

“平原郡太守景岑,祝王上大婚,礼,银百两,五谷百担,各色绸缎百匹!”

“魏郡太守刘辩,祝王上大婚,礼,银百两,五谷百担,各式彩贝百枚!”

.......

“冀州甄氏,祝王上大婚,礼,金百两,银千两,红珊瑚一尊,玉镇三件!”

“徐州糜氏,祝王上大婚,礼,金五百两,银三千两,五谷千担,奇鸟孔雀一对!”

......

“泰山郡长史苏仆延,祝王上大婚,礼,宝弓一张,牛千头,良马百匹!”

正殿中,简雍接过一张张礼单,不厌其烦的一一唱着。白沙不由得感叹,难怪古代君王大婚和寿诞总是打扮特办,原来真的是收礼可以收到手软,这还是没什么准备很多臣子根本赶不及的情况下,要是提前数月宣布婚期,岂不是更多?

好容易唱完,简雍的嗓子都冒烟了,声音也变得沙哑,一算时间,也快半个时辰了。再看原本大朝会时都不觉得拥挤的大殿,此刻竟人头汹涌,居然有点摩肩接踵的感觉了。

“宪和,辛苦了。”白沙起身,将身前的酒盏递于简雍,笑道:“请满饮,今日还少不得劳动宪和。”

简雍慌忙接过,拜道:“此乃臣之荣幸,臣不敢受。”

“受得起,受得起。”白沙道:“想想当年岳沙初建,人不过五六,钱不过七八,便得宪和相助。之后黄巾暴乱,隐匿山谷,若无宪和,也无岳沙了。”

简雍只得跪下,道:“非有王上,也无宪和今日。臣愿为王上肝脑涂地!”

“诸位,孤大婚,多谢诸位捧场。今日不谈公事,孤后院园中昨日出了一件奇事,诸般四季花卉竟尽数开放,孤请诸位同去一观!”要说奇事,也确实是奇事,那时节不同的各种花草一夜间居然全部开花,就算花中君子牡丹也不例外。

众人移驾,果然那园中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不论是春之杜鹃茶花,夏之荷花芍药,秋之海棠桂花,冬之腊梅君子兰,香气氤氲,各有千秋。白沙不由得想到传说中武则天命百花寒冬齐放,唯有牡丹不应,遂贬牡丹至洛阳。刚至洛阳,牡丹怒放不休,武则天大怒,烧之,牡丹为之更艳,是以谓“花中君子”。白沙当然没那个闲情去命令百花齐放,也没去弄什么虚做什么假,偏偏那些花自己就开了。这令白沙更是疑心其中必有缘故。

酉时,众人转回正殿,白沙贵为王爷,殿中尽是他的臣子和宾客,又无父母长辈,自然上首空悬。

吉时已到,辰飞霜头覆红色纱织盖头,手握玉如意,自殿前入,娉娉婷婷,至白沙面前。

蔡邕出,高唱道:“今有益州女子,辰氏飞霜者,秀丽贤淑,沉稳聪慧,质朴孝顺......岳沙文王甚喜之,纳之,是为文王正妃!辰氏飞霜,跪!”

辰飞霜款款而跪,

“辰氏飞霜,拜!”

辰飞霜双手覆地,低头,以额触地,三拜。

“辰氏飞霜,献!”

辰飞霜双手将玉如意举过头顶。

“爱妃请起!”白沙接过玉如意,表示接纳辰飞霜为妃子,自有丫鬟扶起辰飞霜。

“礼成!”蔡邕唱道,“请文王,文王妃上座!”

白沙落座于自己的宝座,辰飞霜自然没有座位,只能立于白沙身后。当然,一贯站在白沙身后的许褚已经下到了殿中,和其他臣子混在了一起。

“群臣见礼!”

“臣等拜见王上!臣等拜见王妃!”

“众卿平身!”白沙和辰飞霜一起说道。

“臣等谢王上,谢王妃!”

“礼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