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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第二次岳沙保卫战(三十一)

飞羽山下飞羽山谷飞羽村,岳沙黄金产地,其地狭窄,原本只一支五百人的不见编制的“黄金部队”开采金沙送回岳沙冶炼,此刻却是人满为患。小小的山谷中扎满了帐篷,几乎不见地面。辰飞羽离开了岳沙,贾诩试探着派人重建遗弃的飞羽村,竟然成功了,其村长之名依旧是辰飞羽。细想下来也确实没错,毕竟辰飞羽人离开了,但他的“户口”依旧在岳沙,依旧是白沙的特别助理。

“将军,岳沙急报。”

“终于有消息了?岳沙怎么样了?”一大汉扔掉手中的饭碗,愁苦的脸庞换做了担忧和期盼,伸手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许将军,主公急令!”

白沙紧急回归,给所有还在苦苦守卫岳沙的军民打了一支强心针,而袁军的不告而退的消息就不啻于天籁之音了。袁谭退得及其匆忙,大营都没有收拾,除了粮草之外,连三座攻城车都没有破坏,好端端的扔在了角落。关纯喜出望外,命一小队继续追踪监视袁军,剩余人等则在分散营中检视袁军遗留的有用之物。袁军兵力强盛,大营分前后左右中五座,前营只距离岳沙区区十里,后营则在二十里去了。五百青州军分摊下来就根本找不到人影。数月战争,岳沙的物质消耗殆尽,再说青州军本来就有“颗粒归仓”的习惯,等传令兵找到他传达主公和军师命令烧毁袁军营寨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烧了?!”关纯大为惊异,站在中军大帐门口指着周围密密麻麻地帐篷叫到:“袁军已退,这些物质都可以搬回城中,何故要烧了?”

“回将军,主公令即可烧营,防止袁军去而复返。”

“呵呵”关纯气乐了,主公和军师也太胆小了些!正这时,一大腹便便的小卒跑过来笑道:“将军,属下等发现了袁军的金库!”

“金库?!”关纯大喜,急问道:“在哪?可有多少钱财?吭,是缴获多少钱财?”

“很多,整整一帐篷!”那人道:“应该是袁军的军饷,不过尽是散的,连麻绳都没有一根。属下安排了十个兄弟在哪儿守着呢!”一边说一边小心的揣了揣肚子。

“滚蛋。”关纯笑骂道,踢了那人一脚,就从他怀中哗啦啦的掉了一地的铜钱,至少有百余枚,“告诉兄弟们那是缴获的军资,不准乱拿!快,带我去看看!”

“将军,主公......”

“主公......”关纯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再说我这是在打扫战场......你就回报主公袁军已退,某正率人跟随。还有,袁军营寨中物质颇多,烧之可惜,请主公派人前来搬运即可。”

“可是......”

关纯从小卒子怀中抓了一把铜钱也不管多少直接塞进传令兵手中,道:“走,一同去看看。对了,你能拿多少都是你的!”实话实说,关纯也是被袁军给欺压惨了,袁谭一退,心情突然放松,竟然生出两分肆意的快感。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收遍了袁军大营,物质是很多,却找不到一辆大车。“无奈”之下关纯不得不同所有士兵一样使劲的将那些铜钱塞进怀中。铜钱很重,内衣被塞得鼓鼓囊囊,关纯等人却觉得浑身的轻松。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那派出去监视袁军的一小队士兵至今没有回报。

岳沙城中,白沙领着简雍,应该说是简雍等一干子留守的文臣陪同下,更确切的说是带领下,正巡视着破损的岳沙外城。

外城已见不到一名百姓,来往的是搬运石块封堵南西北三门的兵士。贾诩老练持重,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袁军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退走,即便兖州那边的消息传来,有田丰坐镇,就是退也不能轻退。从常理来说一般有几种做法,一种是疯狂进攻的同时主力开始缓步撤退,一种是趁夜间全军急退,最稳妥的则是虚张声势的再次围困岳沙四门,带兵主将亲临城下巡视,着一大将领兵退却,同时施行减兵增灶的计谋,然后将骑兵转为步兵,步兵随之撤退,围困数日之后再急速撤走。然而袁军却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走得光明正大,连营寨都放弃了,摆明了说我假装后方有急让你来追我正好反戈一击,实际上我真的是后方有急怕你来追。这便是虚虚实实的阴谋,就跟《三国演义》中曹操败走华容道关羽制造烟雾躲在后面一样。说实话,贾诩其实也不敢确定袁军就一定是假意败走,毕竟岳沙被围困已久外界消息断绝,加上岳沙确实已经无法再战,所以贾诩宁愿选择放过袁谭也不愿意冒险。

青州是主战场不假,决定胜负的关键依旧在兖州。

“报——关将军回报,袁军确已退走,将军正打扫袁军营寨。将军报袁军遗留物资极多,请主公和军师派人前去收缴。”

“不是说了让他烧了吗?”白沙透过屋顶上的大洞看着蓝汪汪的天空,一只小鸟飞过,眨眼间就不见了。

“将军说物资烧了太可惜了。”传令兵答道,他也是这般想的,又从怀中抓出几把铜钱献上,道:“主公,军师,将军还在营中发现了大量的钱财,正寻大车准备运送回来。”

掂量着铜钱,大概有三四百枚,贾诩乐呵呵的笑道:“主公,可是发财了。”

瞧了一眼,白沙道:“发什么财?再多难道还够重建的吗?都是些零散的铜钱,能有多少?”

“回主公,很多。”那传令兵以为是在问他,答道:“麾下陪校尉去看过,一个大帐篷里面全是,可惜都没绳子,堆得比人还高。”

“那有多少?”白沙不以为意,他的空间塔里尽是黄金白银,就是一帐篷的铜钱也就只能换一块金饼子。(10000铜钱=10两白银=1两黄金,一块金饼子就是10两。)

“等等”贾诩好像发现了什么,追问道:“可真是一帐篷的铜钱?”

“是,麾下亲眼看过!那帐篷足有两丈长,一丈多宽......”

“都是散的?”

“是......”

“你确定没有看见串钱的麻绳?”

传令兵想了想,确定道:“麾下确实没见麻绳......”

“快,你再传令关纯,命他放弃一切物资立刻烧毁袁军营寨然后即刻回城!告诉他,这是军令!他若不执行,即刻斩杀!宪和,立刻组织全城百姓停止清理,全部去搬运石块堵塞四门,尤其是西门!主公,请下令敲鼓聚将,所有能战之兵尽数上城墙准备迎战!”

“为何?”

“袁谭果然是假退,意图引我军出城。岳沙久困,物资缺乏,他留下完整大营物资众多,军民势必大半出城,又留下无数钱财引诱军民哄抢。袁军骑兵众多,返身杀回,仓促忙乱间势必不可抵挡,又人马尽出,城墙防卫物资来不及补充。只要驱赶败兵堵住城门,则岳沙轻易可下矣!”

贾诩其实还少算了一点,平原城外袁军大部已依令北上,正埋伏于岳沙城南二十里处。屯守高唐津的赵睿也接到军令即可向西,此刻赵睿营中正掀起腥风血雨——贾诩的军令先一步到达,赵睿在焦触的威逼下不得不举起屠刀杀向那些不愿投效的麾下将士。补充一句,冀州施行的是家兵制,因此只要拉走主将基本上就拉走了一支军队,就像董卓招揽了吕布就得到了一半并州军一样。当然赵睿军中不可能没有袁绍掺的沙子,需要除掉的也就是这帮子极少数的人。焦触得兵三千余,便命赵睿所部拔营而走直奔平原。

再说正蚂蚁搬家的关纯眼睛里只见得黄橙橙的铜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监视袁军的动向,当传令兵第二次找到他的时候这位仁兄居然用袁营中的工具和材料拼凑出了十余辆大车和大大小小无盖的箱子,正满头大汗的往车上搬着铜钱。

“什么?!”关纯瞪着牛眼抓住传令兵的领子大呼小叫:“袁军退都退了,主公怎生可能传令烧了!”他此时已经被无数的物资、钱财蒙蔽了双眼,正放肆的发泄心中的愤懑。

“将军,确实是军师军令!主公言若将军你再不执行,就要我立即执行军法!”那传令兵也梗着脖子吼道,军队之中军令至上,主帅下令砍人那就是要真的砍了。

“嘿!”关纯将他往地上使劲一贯,怒喝道:“都停下,都停下!立刻点火烧营!妈的,怎么王矮子还不回来!”王矮子就是派去监视袁军动向的什长,原本是岳沙城中的一小地痞。

军令传下,很快袁军大营中开始出现火头,不过蔓延的速度并不快。出城的五百人个个怀中塞满了铜钱,腰间也挂着乱七八糟的值钱的玩意,行动不便,大部分人连兵器都丢了。袁军营中没有什么粮草,也就没什么值得烧的东西,关纯腆着肚子回到中军大帐,正巧看见后方高高耸立的井澜和巨大的攻城车,兀自看不顺眼,便亲自过去将成品和堆放的木料连同工具泼上桐油一把火烧了。油怎生见得火,那阵仗,火光冲天至少二三十丈,连岳沙城上都清晰可见,关纯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这把火,在日后清算军功劳赏赐将士时才得以功过相抵没遭到惩罚。

火势太大,关纯连退数丈依旧觉得热气扑面难以忍耐,这时只见有人乱哄哄的冲了过来,一路跑一路嚎,偏偏又舍不得怀中的财物,双手死死抱着肚子,那模样着实可笑。关纯心中正是不快的时候,看着分外觉得不爽,一脚踹飞,怒骂道:“嚎什么嚎!”

“袁,袁......”那人话都没说清楚,就觉得地面似乎有些颤抖,那人连关纯都不管了,抱着肚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最后干脆连身上那件崭新的皮甲都连扯带拽丢了,至于掉了一路的铜钱更是捡都不捡了,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的心痛。

也不知谁吼了一声“袁军骑兵来啦!快逃啊!”哄的一下,营中青州兵顿时鸟兽散,一溜烟的朝岳沙冲了。关纯同样混在其中,就跟狗撵的兔子一般连滚带爬,此刻真是恨那内衣中的财物咯得肋骨生痛又重得要死,偏偏他还穿着铁铠甲,仓皇间根本脱不下来。

万幸的是袁营中毕竟四处都给点着了,尤其是正好那木工区的火烧得越发的猛烈,战马再怎么训练对火焰依旧有着天生的恐惧,这才缓了一缓。等关纯跑到岳沙城下只见那城门洞中堆满了石块,最高处都只剩下一条缝了。用尽最后一点吃奶的力气将自己摔进吊篮,他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上一动,等吊篮升起,袁军的弓箭也跟随而来,噗噗的不断在周围响起,他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了——吊篮就那么大他也确实动不了,再说那佩剑也在路上给跑丢了,也没了拨挡的家伙事,双手护住头颅,只祈求身上歪歪斜斜的铁铠能保佑自己了。

胡人的骑射功夫确实了得,隔着铁铠武安勤依旧被箭头撞得浑身疼痛,他穿着铁铠本就跑不过那些小卒子,又有这身装扮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是将领,成了吸引火力的最佳主角,倒是让城上的弓箭手可以放开手脚的射箭。

岳沙的弓箭手多半都是半路出家,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系统的训练,纯粹就是临上战场了拖出来充数的,但架不住射箭射的多啊,这一仗下来不少人的竹制扳指都磨坏了十好几个了。尽管准头不忍目睹,但数量代替了质量,黑压压的一片还是让城下的袁军胡骑伤亡惨重,只得先退下去了。

及至关纯被拖上城墙,身上和竹筐上插着的剪枝居然近百,连续不断的冲击力让他被扶出来的时候已经吐血不止了,更说不了话的就给运进内城急救。

话说袁谭和田丰回到营寨,满目疮痍,满地的铜钱引得麾下士卒哄抢,田丰的脸色殊是不好看,袁谭也恨恨的将马鞭在手中使劲的敲着,仿佛那手就不是他的。在连斩了十几个小兵之后才将场面稳定,可惜那些无法带走的笨重的攻城器械也给毁得差不多了。

“军师......”

“诶,老臣失策。”田丰稍有些低沉,旋即迅速振作,道:“公子,为今青州军未曾上当,又重新取回了外城,要么再次强攻,要么还是退走。请公子定夺。”涉及袁谭的面子还有主公的安危,他此时也不好代做决断,不过显然袁谭也同样有这般的考虑,问道:“军师,请军师教我。”

田丰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现在他就是那只替罪羊,盘旋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请袁谭走到一边,低声说道:“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均跟随主公去了兖州......”

袁谭闻言大喜,几乎要笑出声来,脸上却带着戚容,“军师,真不能两全吗?”

“......难......”

难,不等于不行。主要是袁绍那边被封锁了消息,再则消息传递也需要时日,田丰识破了贾诩的计策却没有相应的情报,故而为之难。田丰的言下之意便是若主公有恙便支持袁谭继承袁绍的车骑将军和冀州牧幽州牧之位,也就是愿意奉袁谭为主。要知道他作为冀州第一军师,在夺嫡一事上一直宣布中立的,有他的支持,冀州的文臣中起码半数会倒向自己这边,军中的将领还会超过半数。

“那还请军师以后多多辅导才是。”袁谭给田丰规规矩矩的下了一个大礼,田丰也生受了,表示首肯。接着田丰再单膝跪下道:“公子,请受老臣一拜!”自然袁谭赶忙将田丰扶起,这就意味着二人的君臣关系抵定了。

“军师,现在该怎么做?”

田丰咬咬牙,脸色潮红,道:“不破岳沙誓不收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