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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患难谁与共

129.患难谁与共

魏小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命不好,怎么命里连续两个男人,都是这个德性,都是这种把她推向了崩溃的边缘的男人。一些更坏的消息传来了,叶水根带着她最恨的那个风骚妖冶的大连女人,跑掉了,扔下她不管了。警察已经查封了叶水根所有的账户,从经济上立即把他给控制住了,她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生活突然地一落千丈了。

还不到一岁的孩子,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生病。最近一些天,因为叶水根出了事情,和她认识的人,都离她远远的,不和她来往了。她非常痛苦,过去肺部已经好了的毛病,似乎又犯了,经常在傍晚的时候,有些发低烧。她觉得自己的情况很不好,不光精神有些恍惚,神经还极度衰弱,晚上即使睡着了也是做各种各样的恶梦,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生活。这样的情况是很不好的。

她对叶水根是又恨又爱,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这个男人,却毁掉了她的生活。于是,她也要毁了他的生活,她就把他给举报了。

这种报复的快感,停留在她的心头有好几天,但是当后来叶水生被抓,丈夫被通缉,所有的产业被查封的时候,她也有些后怕了。毕竟,她只是为了报复丈夫另外还有女人,可是这个连锁反应,是如此的巨大,真是她开始没有完全想到的。她儿子很小,还不会走路,只会在地上爬。就在魏小娥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的情况下,她和叶水根的儿子,也出了问题。

一天晚上,她终于睡着了,但是儿子却从摇篮里面爬了出来,爬到了外面。外面正在下雨,天气非常凉,儿子就在外面睡着了。结果,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她才发现小家伙已经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了,着凉受冻之后,得了急性肺炎。她慌忙赶紧把儿子送到了医院,可是已经晚了,儿子挣扎了一天多,到底因为年龄太小而死了。

魏小娥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和叶水根生的儿子会死了,她有些疑惑了,这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为什么就是她总是命运不济?

叶水根和刘璐璐星夜兼程,在一天晚上,悄悄地回到了云海市。他选择了后山的枇杷果树林中,一处十分隐蔽的地下室里,隐藏了起来。这个地下室就在几棵非常茁壮的枇杷树下面,旁边还有一个看守果园用的简易的工棚。地下室里面原先就有他入股的一台烟机,但是这台烟机在几个月以前,被程大林带着的烟草局打假队员们,给端掉了。

所以,这个已经废弃的地下室,应该是最为安全的。按照习惯,一般的人是不能想象到,叶水根会回来,还躲到了已经被发现过的烟机藏身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旁边,是一条通往大山深处的简易公路,路面由碎石铺就,而翻越了一座大山,再往前面走,越过一条河,就是广东的地盘了,所以,即使有情况,从这里逃跑起来也容易。

在路边茂密的草丛中,他放了一辆越野车,可以随时启动。刘璐璐的车技很好,现在她成了他最忠实的贴身人。

这个地下室里面的东西仍旧很凌乱,空气特别污浊。一台无法搬出去的烟机还在那里,但是主要的零件,已经完全被打假人员给毁坏了。叶水根和刘璐璐当然开始都很不习惯。确实,过惯了舒舒服服的日子,陡然来到了如此简陋的地下室里面,空气不流畅,又是一片狼籍,叶水根和刘璐璐的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儿。叶水根在头一天进驻的时候,和她悄悄地钻进了这个地下室,他就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们也会这么狼狈!”

刘璐璐平静了一会儿,说:“水根,我早说不要回来,你就是要回来!”她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叶水根要回来。回来难道不是送死吗?

叶水根说:“其实,我是苦出身,再苦的日子我也过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璐璐,你先忍忍吧。他娘的,是他们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狠狠地咬他们一口。”到了晚上,他们才悄悄地出了洞口。刘璐璐开着车,他坐在边上,戴着一副墨镜,在云海市里面兜了一圈,看着日渐萧条的云海市的情况,觉得很痛心。

“没有想到他们把云海市弄得这么不景气了。”他悄悄地驶过自己的大超市,发现确实像传说的那样,超市已经被封掉了。

他们开车又经过了原先有“彩南客栈”的那条小巷子,发现过去晚上十分璀璨的“彩南客栈”的招牌,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地闪烁了。那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显然,作为叶水根的一个重要的窝点,也已经被查封了。叶水根的心情很沉重,他一言不发,一直在想着对策。后来又来到了水果加工厂,过去在晚上,这里也是灯火通明的,现在,已经完全是漆黑一片。

“他们把我的什么东西都给搞掉了,他妈的。”叶水根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搞我,这是为什么?仅仅是他们官场要重新洗牌吗?妈的,弄得我倾家荡产,无家可归。”

刘璐璐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还有一个家、一个乖老婆和乖宝贝儿子吗?你是不是想回家看看?”刘璐璐的话提醒了叶水根,他说:“走,我先回家看看,我回来,首先就是要找魏小娥算账的。”他的目光十分阴森。

他们开车来到了叶水根过去的那个住宅家门口。他的家位于上荔村十分偏僻的一个半山腰上,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家,很僻静。叶水根发财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像云海市其他的暴发户那样,把钱都花在了盖房子上面,他的房子只是经过了一次翻建,外表很不起眼,这也是他的行事低调的一个特点,实际上,这个房子有着很好的隐蔽性。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路边一棵大榕树下面停下车子,叶水根看看四周没有别人走动,也没有人盯梢,就叫刘璐璐不要熄火,就下车朝自己家走去。

这是他和魏小娥生的那个孩子在医院去世之后的第三天。当然,这个情况他还不知道。弟弟叶水生被关起来之后,情报已经迟缓多了。叶水根悄悄地推开了自家院门,就觉得有些异样,他发现屋子里面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开着灯。他立即警觉了起来,担心这里面有陷阱。他就小心地贴着墙,观察了足足有5分钟,确定没有问题,才逐渐靠近了门口。

他进了客厅,发现里面没有人,魏小娥不在。他关掉了灯光,向楼上走去。在楼梯上,他隐约听到了小声的啜泣,是魏小娥的。声音就是从楼上某个房间里传来的。他就一步步地摸了上去,一边在经过的地方,一个个地关掉了灯的开关。

魏小娥果然在卧室里面哭泣着,她是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孩子。她的精神状态十分恍惚不稳定,最近,都是她的母亲在这边陪她,可是今天刚好回去了,就她一个人在家,她有些害怕,就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等到她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了卧室门口,冷静地看着她的叶水根,吓了一跳:“水根,是是你吗?”

“对,正是我,正是我叶水根。”叶水根觉得屋子里的气氛非常的古怪,他敏感地觉得,家里一定发生了重要的变故。魏小娥这个时候无助地向他扑了过来,在他的怀里痛哭着。

“咱们的儿子呢?”叶水根想起来,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儿子,那个平时躺在摇篮里面的儿子,就赶紧问魏小娥。她没有说话,心情十分复杂和内疚。确实,她想,不管叶水根再怎么样坏,怎样对她不好,可是儿子,幼小的儿子是没有任何罪责的,可是最终儿子却恰恰成为了牺牲品。叶水根的脑袋有些大了:“儿子呢?我们的儿子呢?你说话呀!”

魏小娥终于向他仰起来挂满了泪水的脸,十分抱歉和沉痛地说:“都怪我,儿子,咱们的儿子,他得了急性肺炎,几天前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证实了他的预感。他立即冷静了下来。这是他的特点之一。越是容易激动的时候,他就反而越容易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尤其需要这样。儿子已经死了?那个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的,根本就不喜欢哭闹的儿子,他叶家的宝贝,竟然就这样死了?我连他最后的面都没有见,他就永远地消失了?

他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察觉到了自己捏着魏小娥的胳膊上不自觉地在用力。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你倒是说话呀。哭有什么屁用?”他有些暴躁了。魏小娥于是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又给他讲了一遍。竟然这么简单,叶水根的心立即凉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眼光,开始变得十分冷漠了。他缓缓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用力。

“你杀了我吧!是我不好!”魏小娥摇晃着他,恳求他杀了她。她的脸上流露出来一种十分奇怪的笑容,竟然有些期待被惩罚的快意。叶水根感觉到了,她的精神状态一定有些异常,十分不稳定。何况她本来就有些歇斯底里。但是,杀了眼前这个女人,他还是有些下不了手。因为还有一个东西需要确认,他从怀里掏出来那个笔记本:“这个本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向烟草局的程大林,举报了我行贿的事情?”

魏小娥把涣散和恍惚的目光集中了起来,看见了那个笔记本,她痴傻地笑了,“对,叶水根,你在外面养二奶,吃喝嫖赌,我发现了你的笔记本,就把你给举报给烟草局的局长了,哈,就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

叶水根这个时候终于感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一下子甩开了魏小娥,她踉跄着扑到了二楼的栏杆跟前,差一点掉下去。叶水根狂怒了,他跟在她凌乱的步子后面,把她轻轻地一推,她就像一条麻袋那样,无声地向楼下跌去。等到叶水根下了楼,他发现,摔在一楼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的魏小娥,已经不动了。一滩血水正从她的耳朵旁边漫漶了出来。他把手放到了魏小娥的鼻子跟前,看看有没有气息——已经没有了。

他迟疑了一下,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个小镜框,里面有他那个已经不存在了的宝贝儿子的照片,然后悄悄返身出了家门。他上了车,一直熄火等着他的刘璐璐问他:“怎么样?你见到你老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以为你们要亲热一番的。”

叶水根淡然地说: “没有,还亲什么热,里面没有人。她可能回娘家了。我拿了一张我儿子的照片。你看看?”

刘璐璐不高兴:“我不看。我也要给你生一个。我们回去吧。”

他们开车回到了大山上藏身的那个果园里面的地下室里。这天晚上,叶水根的情绪很低落,很坏。看着身边已经熟睡了的刘璐璐,他知道,自己和魏小娥的关系,今天算是有了一个了结。他亲手杀了魏小娥。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所以,他们很难认定是他杀。他对这一点判断很准确。第二天下午,他悄悄地在一个死党钱二的家里,约见了自己最为可靠的几个下属。冯志勇也来了。

冯志勇有些迟疑地说:“老板,你儿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得了肺炎死了。”叶水根淡然地说,“我听说了。”

冯志勇还是有些迟疑:“那,你老婆魏小娥的事情,你知道吗?”

叶水根假装一震:“她怎么了?我不知道。她疯了?”

“对,她是疯了。她因为失去了你们的儿子之后,精神恍惚,昨天晚上,从你家的楼梯上掉下来,摔死了。”冯志勇悄悄地观察着叶水根,看到叶水根的脸上,有一种深沉的悲痛。而刘璐璐这个时候却奇怪地看了叶水根一眼。她记得,昨天晚上还听他说,没有见到魏小娥,她由此断定,魏小娥就是在昨天晚上被叶水根杀掉了。

叶水根看了刘璐璐一眼,意思是你听我说。

“不过,死了也好啊,比我亲手杀了她,要干净一些。你肯定不知道,就是我的这个老婆举报的我啊,我们的事情败露,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她死就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现在,我找你们,就是为了想办法反击他们。他们让我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等着瞧吧!”叶水根愤恨地说。

于是,他们开始密谋策划如何针对目前危险的局面,叶水根和冯志勇一伙分析了现在的处境与情况。

冯志勇说:“现在,云海市所有的官员,都是人心惶惶的,因为胡文光的纪委调查组一来,就已经把你弟弟和叶明山村长给抓了,听说,他们把所有的涉及从我们的‘保险柜’拿钱的那些当官的,都给调查了一遍,他们即使没有招供的,也正着急呢。”

叶水根说:“既然对手是派了以胡文光为组长的调查组,前来调查‘大公家’的事情,还有烟草局局长程大林,从侧面加大对我们的打击,他们是双管齐下,那么,我们也要针对这两个人进行反击。要打他们的要害,叫他们难受难受。”

“老板,你这一回来,我们都有主心骨了。你快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另外的一个喽罗蒋东财说。

叶水根说:“我有主意,你们听不听我的?”

冯志勇和蒋东财说:“当然听您的了,老板!”

叶水根很高兴:“好,那我就说了。对于胡文光,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他。别看他是什么纪委书记,可也是一条命啊。他死了,这样的话谁还敢来查这个案子?对付调查组,就要下杀手!而那个始终跟我们作对的烟草局的程大林局长,他是软硬不吃,那我们就设计一个圈套,让他钻进来。看看有没有办法,诬告他也收受了我们‘保险柜’的钱,或者,干脆想办法,让他进入我给他设计的一个圈套。他现在是不是也在云海市?”

冯志勇说:“对,他正在云海市参与打假,天天就住在烟草局的宿舍。要不要直接把他给做了算了?这个人真是讨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