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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闯百合堂(3)

马如龙只是怒极而笑,无意间触动丹田气机,真气自丹田发动,逆胸而上,自舌发出,笑而成啸,朱三一出啸相抗,已变成两人内力对搏,马如龙催运内力,意欲一举压住朱三的啸音,他身在虎穴,不想和朱三对耗内力,只能速战速决。

朱三伊始心头狂喜,他最不怕的就是对耗内力了,纵然他内力耗尽,还有乐广接力,绝无两人敌不过一人之理,更何况外面还有几十名手持暴雨梨花针的属下,马如龙真是自投罗网,毙杀此子就在此举。

马如龙催运内力后,笑声由隆隆转为尖啸,令人闻之如中烈酒,头昏股栗,心悸手软,房子四周的侍卫们从第一声对话起,才知道被我们人潜入,个个惶恐不安,纷纷手持利器,占据各个位置,这次不是防外,而是防内,只是未得召唤,不敢冲进屋里。

马如龙笑声一出,他们只觉得声音有些震耳,相顾失色而已,笑声一转为尖啸,他们就难受了,忙不迭运功相抵,功力稍弱的已感头晕目眩,烦恶欲呕,急忙盘膝坐在地上,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然而尖锐的啸音依然如细针般钻进耳朵里,难受无比。

朱三催运内力相抗后,把马如龙的啸音大部分中和了,室外众人均感心头压力一轻,如得大赦,周围虽仍布满无数细锐的“音针”,但已能承受得住,头晕烦恶感已消失,人人心中均狂喜想到:

是老总的啸音,老总压住马如龙了,有几个胆子大的挤到门边,观看这场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之战”。

两股啸音不是在空中缠绕,而是布满整个空间,在每一个地方相冲相撞,相抵相消,但还是有无数尖锐的啸音冲破朱三啸音的屏障,在室内震荡回想,显示着咄咄逼人的威势。

乐广在旁全神戒备,准备一俟朱三气力不继,便出啸接应,心中却暗生惧意。

上次弄个文斗,把他俩缠绕得狼狈不堪,这次倒好,文斗都不要了,斗起口来,天知道这小子又会使甚伎俩?

他心中已有又落入马如龙圈套的不详之感。

马如龙来此不过是静极思动,并无拟好的方案,却不意从乐广口中得知了一个绝大机密,一时间神情振奋,出面相会,既无三娘子需要保护,也顿感周身束缚尽去,轻松无比。

朱三啸音由盛而衰,气息已感不继,马如龙的啸音却毫无衰歇迹象,他心中大骇:

马如龙气息怎会恁地悠长,却不知马如龙习得胎息功后,根本无需换气,气脉之悠长当世无人可比,他转头向乐广看去,意示求助。

乐广却不想玩这把戏了,他阅历丰瞻,对敌经验更是丰富,深知对付马如龙绝不能上他的道儿,他要斗口,自己就得动手,他要文斗,自己就得武斗,一切反其道而行之,方始有取胜之望。

他一掌拍出,阴惨惨笑道:“马公子,咱家领教你的掌功绝学。”

马如龙可不愿和他对掌,一旦被他内力粘住,自己可就进退不得,他口中啸音不停,一指向乐广掌心点去。

“乾罡指!”乐广大吃一惊,缩手不迭,唯恐被咬着似的。

“乾罡指”乃是昔日昆仑派最杰出的掌门,有“一代天尊”之称的纯阳子所创,专破天下各种掌功及护身罡气。

二百年前纯阳子以“乾罡指”横扫中原武林,并赢得“一代天尊”的称号,几十年后一场火并使得昆仑式微,派中几支进入中原以图发展,虽均归湮灭。

乾罡指的绝学却流入中原,然而乾罡指至难习成,百余年来习成者三人而已。

马如龙一指逼退乐广,口中啸声转盛,朱三一口气已竭,换气之际啸声止歇,刹那间四面八方均是马如龙尖锐的啸声,乐广忙出啸相抗,却晚了一刹那,正在门口观战的两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的暴雨梨花针脱手跌落,滚落到马如龙脚下。

马如龙停啸不发,抬脚踩住那两筒暴雨梨花针,这可是他最忌惮的物事,远胜于任何高手,他也一直侧身对着门窗,防备有人暗地里下手。

乐广也收住啸声,看着门口两位手下的惨象,已可想见其他人的情形,斗口也绝非安全打法,朱三看着那两人,更是恨不得过去踢上两脚,幸而啸声一停,已有人把这两人拖走,他们两人的目光又盯在马如龙脚下的暴雨梨花针上。

马如龙脚尖一挑,一筒暴雨梨花针已握在手上,朱三和乐广的心一阵抽搐,表面却故作镇静,相距如此之近,马如龙假如发射,任谁也逃避不开。

马如龙冷笑道:“贵长上和你们就想靠这东西称霸江湖吗?假如能的话,唐门早做到了,还轮得到你们?”

朱三摊摊两手道:“这都是配给武功低的弟兄自卫用的,我等岂屑用之?”

他这话倒也是实情,各分堂分堂主以上的人身上均不带此物,这物事无论功效如何惊人,用之也觉有损名家高手的颜面。

马如龙冷笑道:“你们不主动攻击别人,别人就烧高香了,自卫从何说起?

“这且不论,我只问尊驾一件事,望能如实相告,我以前从不认识你们,更无恩怨瓜葛,你们缘何不死不休地追杀我?”

他说话间把玩着那具暴雨梨花针,无意间对准了朱三,朱三凛然不惧,挺起胸膛道:

“你想用这物事逼供吗?怕是想拙了,朱三并非怕死之人。”

刹那间门口现出两人,高举暴雨梨花针,窗子也被砸开,五具暴雨梨花针伸了进来,一齐喊道:

“住手。”

“放下。”

朱三脑子里灵光倏现,这可是除掉马如龙的最好机会,当然他们两人也得殉葬,他向乐广望去,乐广点点头,两人眼中却有种舍生取义的壮怀义烈。

“射!不许管我们,快射!”他厉声吼道。

三娘子坐在矮几前,继续喝着瓷瓶中剩下的酒,她酒量很好,只是在两仪堂中却不敢喝,女人喝酒会被人笑话的。

每年的年三十,她都会为自己藏一瓶酒,临睡前偷偷喝下,算是慰劳自己一年的辛苦,她现今也并不想喝酒,只是想着这是马如龙喝剩下的酒,喝起来便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酒瓶告罄,身上亦感燥热,此时她听到了远处马如龙朗朗的笑声,她眼中忽然流出泪来,脸上却是欢愉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拖累他太多,令他无法大展拳脚,她甚至恨自己为他惹来恁大一场祸事,她并不知道金百合的存在,更不知马如龙与金百合的纠葛,她还一直认为这一切均是因她而起,虽然她也想不明白那些人拼命追杀她是何道理?

“我该走了。”她自言自语道,眼中的泪却流得更多更快了,她起身环视室内,两脚又有被钉牢在地面的感觉,似乎屋里每样物事都变成一条条无形的细丝,把她捆绑在这里。

“情丝。”她心里没来由地蹦出这个词儿,心里泛起羞涩的柔情,这股柔情却也令她更有毅力走出去。

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裹,把马如龙为她买的衣服都打在里面,头面首饰却一件不取,她身上还有些散碎银两,足够她回家的。

她心里微感愧疚,她一直没和马如龙说,她早已不想去青城山了,还在她到了小镇上马如龙的家的第一个晚上,她就把师傅让她送给青城派掌门的信拆开了。

她当时也曾犹豫再三,但想到自己或许根本到不了青城,只想看看师傅还有何未了心愿,然后把信烧掉。

孰料一看之下却令她倍感羞辱,师傅竟是把她送给好色的青城派掌门作妾,来换取青城派为两仪堂报仇。

她当即把信放在灯上烧了,在床上用被蒙着头暗泣一夜,其实她早有预感时隔两年,她依然记得青城派掌门驾临两仪堂时,那一对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溜来溜去的样子,过后好几天,她心里还残留着那种羞辱感。

自她身体发育后,好色之徒的眼神她也见多了,有的令她讨厌,有的还令她很得意,那至少也是种赞美,而青城派掌门的眼神却不同,好色之中却有种歹毒的意味,虽没对她说一句风言风语,却已令她羞辱不堪。

过后她也原谅师傅了,师傅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自己的女弟子给人家作妾也是两仪堂先刷不掉的奇耻大辱,但她当时也就下定决心:

决不会到青城去,她人再贱也不会自动送上门去给人家做羞辱的玩物。

马如龙传给她武功后,这种决心就更加坚定了,马如龙传她的武功之高,她先前做梦也不敢想象,她自忖已有复仇的能力,对青城之行更置之脑后了。

“是该走了,我不能总是像鸡雏一样伏在他的翼下,我也要自己面对外面的风雨了。”

她坐在桌前给马如龙留了封信,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最后只写了一句:

哥,我走了,不用挂念我。

她照镜理理妆,依旧是马如龙给她勾画好的样子,她也决定了:

以后就一直这样化妆,一直到老,她背起包裹,挂好剑,再次打量一下屋内各种物事,推开门,走入夜幕中。

马如龙的身体蓦然扑倒在地,手中的暴雨梨花针已然射出,站在门口的两人立时被射了个满脸花,连叫声也没发出,仰面摔倒,死了过去。

站在窗前的五人也都本能地欲掀动按钮,但发现马如龙已失踪影,自己对着的正是总堂主和刑堂长老,一者如父,一者如煞神,手指焉敢按下。

“快射!”朱三又厉声催喝一次,他没想到最听他话的居然是马如龙,叫射便射,迅捷无伦,这次又是马如龙最遵号令,左手一抖,三颗霹雳雷火弹已射向窗子。

三声轰隆巨响,淹没了五声惨叫,有两人被炸去了半个头颅,一人胸口重创,边上的两人没逃过一劫,火药碎屑刺入眼中,眼睛已然烧盲。

朱三和乐广见他两招间毁了七名弟子,不由得肝胆欲裂,双双扑向地上的马如龙,身形未至,两道掌风已然击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