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看书 > 修真 > 一剑与君歌最新章节列表 > 第一百零七章 仙(一)
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体: 选择字体大小:

第一百零七章 仙(一)

我叫柳仙儿,我的父亲叫柳千叶,是易水城三城主,我母亲叫吕怜汐,是武当山吕祖真人唯一曾孙。

那一年,我还未出生,父亲和母亲是在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联手对抗明教的时候认识的。

父亲第一次见到母亲时,是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那日武当一小队人马冒着大雨出去执行刺探消息的任务,母亲也在这一小队人马之中。

武当在执行的时候行踪暴露,遭到明教四大护法里面的白衣剑和萧融两大护法的围追堵截,最后在一个小山谷将武当这队人马给堵截在里面了。

武当这一小队人马在与明教众人经过一场苦战后,终于寡不敌众败落了下来,就在这一小队人马即将要全军覆没之际,易水城三城主柳千叶恰巧带领着一队易水城精锐路过此地。

本就与武当苦战多时的明教虽然获胜,但也伤了元气,这时的明教自然是抵挡不住这位易水城三城主手里那把能取敌首于百步之外的柳叶刀。

在父亲的帮助下,母亲才得以保住性命,可以说父亲是母亲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两人相遇的第一眼,便相互喜欢上了对方。

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概这就是吧。

母亲虽然在父亲的相助下保全了性命,但也受了不小的伤。父亲把母亲带回易水城营地,经过好几日的悉心照料,母亲的伤势才得以好转。

也就是在父亲照料母亲的这几日里,两人便都已经从一见钟情变为了深深爱上对方了吧。

父亲柳千叶出身于江南名门柳家之后,不仅相貌英俊倜傥,且一手柳叶刀更是武林一绝,父亲手里的柳叶刀在当时可称的上天下第一飞刀了,因此年纪轻轻就与当时已成为剑仙之一的宁镇天和霸王三刀的吴三刀结为了异姓兄弟,并且当上了易水城三城主。

母亲吕怜汐,有着沉鱼之容,素有小西施之称。母亲从下武当山起,一路上就令无数名门世家公子为之倾倒,母亲因自幼便入了道家,信奉女真九戒,因此这些相缠于她左右的世家公子总是令母亲感到苦恼,于是母亲便常年以一张纱巾蒙面,这才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在外人看来,父亲于母亲在一起真可谓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似乎天生本就该是一对。

然而母亲所处的家世,所信奉的神明,皆不允许母亲这样做。

在易水城营地养伤的那段日子,应该是母亲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母亲每日都在极度的快乐与违戒的自责中度过,然而心思细腻的父亲总能察觉到母亲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总能保持适当的距离并给予母亲充分的安抚。

父亲越是这样的体贴入微,就越是让母亲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母亲越不能自拔就越是痛苦自责。

在母亲养好伤病就要离开的前夜,母亲终究是冲破了神明的桎梏,把自己交给了父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了我。

后来中原武林与明教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父亲柳千叶在一场战斗中直面当时武林最强的明教教主上官云天,父亲的一手百步穿杨的柳叶刀将不可一日的上官云天给逼入了绝境。

后来上官云天强行突破日月无相地三十三重,使自己进入到了半步神境才战胜了父亲,并用内力将父亲给真震成了内伤,所性当时医仙在场,在医仙的回春圣手之下,父亲才捡回了一条性命,但也因此落了病根,身子骨变得极为虚弱了。

母亲回到武当山后,太祖爷爷吕祖得知母亲破身破戒后,虽然没有责备母亲,但却在心底里讨厌着易水城那个破母亲身子的父亲。

后来父亲曾几次来武当山登门拜访,都被太祖爷爷给挡了回去,母亲也因为此事记恨起太祖爷爷来,便赌气独自一人住进了武当半山腰的灵仙观,这一住就是十二年。

也就是在武当山半山腰的灵仙观,母亲在那儿生下了我。从小信奉女真九戒的母亲,在道观里产下一女,或许这是上天对号称道家第一山的武当山所开的一个最大的玩笑吧,也因此武当遭受到了道家诸多其他宗的微词,让武当山的道家第一山的地位都一度有些动摇。

即便是如此,母亲也执意要这么做,这或许是母亲对太祖爷爷不让父亲上山的一种无声的反抗吧。

母亲独自一人在灵仙观把我抚养长大,并给我取名柳仙儿,我名字中的这个“仙”字,一来是取自于灵仙观的观名,二来也许是母亲希望我以后能像天上的神仙的般自由自在,不再受到世俗的桎梏吧。

从我记事起,母亲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我去一次玉虚峰的玉虚观里拜祭一次九天玄女娘娘,从未断过。

在我四岁那年,玉虚观里来了个小男孩,第一次见这个小男孩时,他长的又黑又瘦,头发乱糟糟,穿着一个明显不合身的小道袍,而且脸上看上去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就好像很多天没有吃饭没有洗澡一样。

我和娘亲走在玉虚观的院子里的时候,他躲在院子中的那棵大桃树后面伸出一个头来偷看我和娘亲。我和娘亲走进玉虚观拜祭九天娘娘的时候,他又躲在门后面伸出一个头来偷看我和娘亲。

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小男孩,我当时这么觉得。

后来从娘亲口中得知他叫李无衣,是太祖爷爷新收的小徒弟。

太祖爷爷都那么老那么老了,怎么会收一个小孩子当徒弟,我问娘亲的时候,娘亲告诉我说因为他很聪明呀。

我可没觉得他聪明,相反我觉得他傻乎乎的。我跟他说半天话,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我给他吃桂花糕,他却把自己吃的差点儿噎着。临别的时候我在玉虚观大院门口跟他说再见,他却连理都不理我。真是个大笨蛋,我在心里想。

后来我和娘亲再去玉虚观的时候,小男孩好像知道我们这天要来似的,他似乎很早就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等我们了。

这一次,他束好了头发,换了一身合身的小道袍,脸洗的干干净净了,看上去似乎白净了不少,就好像一个九天玄女娘娘的座下小仙童。

第一眼看到他时,我还以为又换了一个小男孩,但他咧开嘴对我笑的时候,我知道,还是他,那个叫李无衣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