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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急转直下

大黑狗似乎听懂了“阉”这个字,悻悻地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很惧怕七杀的样子。

裴仪瞧见它这些小动作,心说这狗子还挺有灵性。

“流氓!”

一声机械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吐字清晰,但听上去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只红毛鹦鹉在学人说话。

它体型胖胖的,一看就吃得很好,一双小眼睛贼为犀利,盯着大黑狗的时候自带一股压力。

它的两只小红爪子牢牢抓着鸟笼子里的那一道红漆横杆,就跟个不动如山的大将军似的。

它在发声,它身旁的小伙伴也不甘示弱——旁边笼子里的绿毛鹦鹉也扑闪着翅膀,对着大黑狗叫嚣道:“王八蛋!”

这一声国粹字正腔圆。

霍渊感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同时脸上顿时一热,生出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羞耻之心来。

想当初,裴三郎总是轻薄他,还说点惹人遐想的话,他自然心里又羞又恼,常常一个人偷偷骂裴三郎是“王八蛋”。

久而久之,他养在寝殿里的这只绿毛鹦鹉就学到了这些国粹。

可问题是,他一直以为这只绿毛鹦鹉已经改正了说国粹的毛病,可谁曾想这鸟儿竟然丝毫微变——哦,还是有变化的,变得比之前还要嚣张。

霍渊现在心头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他为什么要把这只绿毛鹦鹉送给三郎呢?他明明还养了只画眉鸟,就该把那只优雅乖巧的画眉鸟送给三郎才是啊。

他在心里默默捶胸顿足,一群宠物却在互相叫嚣助威。

此刻,西施狗阿衡感受到了来自的同伴的呐喊助威,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对着大黑狗凶巴巴地“汪汪”叫了两声。

这两声极为洪亮,中气十足,看来是胆量又回来了。

然而,这狗叫又来得的确过于突然,实在是叫它身旁的萧君集吓了好大一跳。

而这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在听到鸟叫与狗叫的混合叫声后,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一堆小玩意儿的挑衅。

大黑狗立刻回以一声愤怒的吼叫。

这声吼先在喉咙里酝酿了一下,然后才像打炮点火上膛一样猛地冲出口,直接把满屋子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裴仪拍着胸膛压惊,又好笑又无奈地道:“阿欢,你把黑三胖带出去吧。”

红毛鹦鹉丝毫不怵大黑狗的厉声威胁,在笼子里飞扑着翅膀,凶神恶煞地辱骂道:“流氓!流氓!!”

绿毛鹦鹉深深感到自己的地盘被人侵占了,也对着大黑狗愤怒地叫骂道:“王八蛋!变态!变态!王八蛋!”

西施狗原本已经怂了,可看自己的两个小伙伴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它也鼓起勇气冲着大黑狗飙狠话:“汪!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看到西施狗竟然对它这般绝情,悲愤地回骂道:“汪汪汪!汪汪汪汪……”

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各种小动物的吵闹声。

裴仪被吵得头疼,催促道:“阿欢,赶紧把黑三胖拉走!”

黑三胖身上的狗绳子早被甩脱了,荀欢根本拉不住它。

“黑三胖!”荀欢厉声呵斥了一声。

大黑狗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坐在了地上,吐着舌头哈着气,再也不敢汪汪乱叫了。

裴仪有些诧异,错愕道:“你这狗是专门训练过的?”

“那是。”荀欢颇有些嘚瑟地挺起了胸膛。

他严肃地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大黑狗,指挥道:“黑三胖,握手。”

大黑狗立马抬起了一个爪子,然后举到了荀欢面前。

荀欢板着一张脸,下巴往裴仪的方向挪了一下。

大黑狗心领神会,爪子在半空中了个弯儿,直接往裴仪面前去了。

裴仪颇为惊喜,伸手与黑三胖的大爪子握了握,笑道:“黑三胖还会干什么呀?平时我们说话,它听得懂吗?”

荀欢不愿意自己比萧君集落后一截,就连他的宠物也不能,是以他很肯定地道:“阿衡有多机灵,黑三胖就有多机灵。”

萧君集:“……”草率了!他当年就不该给西施狗起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现在荀鸭子每提一次西施狗,他都觉得荀鸭子在故意骂他。

“流氓!”红毛鹦鹉很是愤愤不平地又骂了起来。

绿毛鹦鹉也甚为不满,恨恨地冲着那个献媚的大黑狗骂道:“变态!”

霍渊忍俊不禁,走到鸟笼子面前抖了抖绿毛鹦鹉,笑盈盈地道:“碧玉,不要骂狗。”

绿毛鹦鹉盯着这位曾经的主人看了小半会儿,突然中气十足地喊道:“狗蛋!”

霍渊眉头微蹙,很有耐心地教育道:“碧玉,不要骂人。”

绿毛鹦鹉很坚决地喊道:“狗蛋!”

红毛鹦鹉在鸟笼子里飞扑到绿毛的方向,对着那个愚蠢的人类喊道:“狗蛋!”

霍渊错愕又郁闷,扭头看向裴仪,委屈巴巴地控诉道:“三郎,你的鸟骂我。”

裴仪正要回答,站在她一旁的七杀却先一步很是十分平静且冷淡地解释道:“那只绿毛叫‘狗蛋’。这两只鸟在一起向你介绍绿毛的名字。”

霍渊始料未及。他微微睁大眼睛质问道:“碧玉怎么叫狗蛋了?狗蛋这名字何其肤浅?”

荀欢的关注点却在另一方面——

“你也送了三郎宠物?”荀欢瞪着这个皇族情敌,很是气愤又不甘抬手指着绿毛鹦鹉,问道,“这绿毛鹦鹉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霍渊很是心累地纠正道,“它不叫‘绿毛’,也不叫‘狗蛋’,它叫‘碧玉’。”

荀欢深受打击。他手指一挪,指向旁边并排挂着的鸟笼子,忧伤又愤怒地问道:“这红毛也是你送的?”

七杀很自豪地接口道:“红毛鹦鹉是我代裴二爷送三郎的,它叫‘大将军’。”

荀欢悲愤异常。他怒瞪着这个年纪最小的情敌,心塞地道:“连你也送了三郎宠物?!!”这群阴险狡诈的野男人!竟然背着他给三郎送宠物!实在是可恶!

七杀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很严谨地解释道:“我是代裴二爷送的。”

荀欢深觉自己已经落于人后了,情急之下跑到裴仪面前,急吼吼地道:“三郎,我把黑三胖送你了!”

裴仪很是嫌弃地摆摆手,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君子不夺人所爱。黑三胖是你辛苦训练出来的,它还是跟着你好了。”最关键的是,这狗这么好色,还馋“阿衡”的身子,她拒绝领养。

“不,黑三胖就想跟着你!”荀欢铁了心要在宠物这一方面追平诸位情敌,很是热切又坚持地道,“黑三胖特别喜欢你!”

他说着就横了大黑狗一眼。

大黑狗倒也很有灵性,当即就站起来走到裴仪面前摇尾巴,还用脑袋蹭了蹭裴仪垂在身侧的手,很是巴结讨好。

萧君集冷眼看着这一切,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狗。瞧瞧黑三胖这副毫无骨气的媚态,简直跟荀鸭子如出一辙。

霍渊很是嫌弃地用手拂开了正在蹭裴仪右手的大黑狗,蹙眉道:“你这狗太色了,留不得。”

荀欢理直气壮地道:“谁说黑三胖好色了?它其实压根就不是看上阿衡了,它只是想跟阿衡交朋友。你养过狗吗?你知道狗与狗之间的交流方式吗?”

“狗就喜欢蹭来蹭去的——尤其是碰到了同类,它们就喜欢冲上去骑对方,不仅要骑,还要蹭!这叫友好交流,哪里就是好色了?”

“殿下你张口就说黑三胖看上了阿衡,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狗之腹。黑三胖何其冤也?”

荀欢话音还没落下,站在一旁的大黑狗就极其兴奋地抱住了霍渊的大腿,接着非常欢喜地来回蹭。

全场默然。

荀欢底气不足地解释道:“黑三胖这是看上了殿下的衣服。它很喜欢……湖蓝色!殿下应当少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不要刺激黑三胖。它毕竟只是条狗,没有人那么强大的自制力。”

这一番胡说八道可真是甚为严谨。

裴仪不觉莞尔,默默地看这少年郎还能乱扯些什么。

“你……先把这狗拉开再说。”霍渊十分忍耐地道。

这条大黑狗牢牢抱着他的大腿,抓得牢不说,这狗爪子钉在身上还特别疼,指不定皮都被挠破了。

“黑三胖是在亲近你。”荀欢一面强作淡定地解释着,一面尝试着将狗拉开。

然而,黑三胖已经看上了霍渊的腿,一门心思抱紧大腿不撒爪子。

霍渊倒吸一口凉气,非常嫌弃又心累地道:“赶紧拉开!”

荀欢虽然的确有让情敌出丑的心思,可他现在也是真的想把黑三胖拉开——不然,坐实了黑三胖好色的名声,三郎哪里还肯收下这个宠物啊?

“殿下,你别凶黑三胖。”荀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黑三胖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凶它,它就越是不撒手。你放心,它的指甲是刚剪过的,抓在你身上也不疼。”

不疼个屁!

这狗爪子就算是剪过指甲也一样的锋利!

霍渊心里直爆粗口,可出于皇族修养,面上还是一派很克制地模样道:“赶紧把狗拉开!”

一阵兵荒马乱过去,大黑狗总算被拉离了现场。

全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天,霍渊才甚是心累地道:“这狗留不得。”

萧君集十分赞同地支持道:“这狗绝对不能留在三郎身边。”

七杀铁青着一张脸,很坚决地道:“小裴府绝不能养这等好色之狗。”

荀欢心虚得很,但面上却理直气壮地道:“你们何其肤浅?!黑三胖那是好色吗?它是在对殿下进行亲切问候!狗表达友好的方式和咱们人是不一样的。你们以人之心去揣测狗之情,何其荒谬?何其过分?何其不合理?”

裴仪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委婉拒绝道:“阿欢,黑三胖精力太旺盛了,小裴府不适合它。”

荀欢很不服气,心说:你那两只鹦鹉还不够精力旺盛吗?怎么鹦鹉就能收,我送的宠物就不能收呢?

但他深知如今一众情敌在场,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此时不宜再继续强辩,还是等到与三郎单独相处时再做游说为妙。

思及此,荀欢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抿着嘴巴不再争辩。

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刻。

裴仪与几个男人围着一张小圆桌而坐。

为了这餐能用得愉快,裴仪先发制人地定下规矩道:“第一,不许与人争菜;第二,不许帮人夹菜。”

这两条规矩一出来,直接把一群跃跃欲试的男人给摁下去了。

于是乎,这一顿饭可谓是风平浪静。

吃完饭,几个男人都陪着裴仪到院子里散步消食。

“阿欢,我记得上京述职的官员最多只能在京中停留一个月。”裴仪问道,“你快启程回雍州了吧?”

“这倒不一定。”荀欢嘚瑟地笑道,“孙统领昨天还在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内卫。若是成了内卫,那我就常驻京中,根本就不用回雍州了。”

裴仪没料到荀欢竟然还有这等际遇,关切地问道:“那你的打算呢?”

荀欢直勾勾地看向她,含情脉脉地道:“那就看三郎是怎么打算了——三郎若是舍不得我走,我便留在京都;三郎若是不想看到我这个糟糠故人,那我便离开京都。”

向来只有脏糠之妻的说法,哪里又冒出来一个糟糠故人之说了?

霍渊眉头微拧,很是不爽地乜了这个情敌一眼,心说:脸皮至厚则无敌。荀鸭子可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浪,也不嫌丢人。

萧君集默默在心头翻了个白眼,暗道:荀鸭子怎么连散个步都能发浪?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裴仪轻笑道:“这是你自己的前途,你怎么能一股脑压在我身上呢?”

就是!就是!

七杀心里面的小人疯狂点头,暗搓搓地骂道:不要脸的荀鸭子休想迷惑我家三郎!

“可我就是想听三郎的想法呀。”荀欢旁若无人地撒娇道,“我舍不得离开三郎,我想留在京都天天看着你。”

嘶……

霍渊心中的小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自己身上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抬手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七杀也觉得这话过于肉麻,整个人也是倍感不适。

萧君集忍无可忍地插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有的人就跟个后宅妇人一样,那一双眼睛只能盯着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一点格局眼界都没有。三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身边怎能聚集着一群鼠目寸光、只知献媚不知出谋划策的人呢?”

这话可谓是把荀欢骂得狗血喷头。

荀欢怒气大盛,反唇相讥道:“萧世子既然想替三郎分忧,如今怎么还赖在京都不走呢?萧家现在意图不轨,只有你回了萧家,才好从内部打听萧家的真实意图和可能动向啊。可萧世子如今偏偏躲在小裴府,整天还足不出户,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萧君集怒气陡然攀升,那冲撞在心头的怒火简直难以言喻。

裴仪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赶紧出声安抚道:“是去是留,全凭诸位内心意愿。大家如今都是自己人,当守望相助,互相扶持才对,怎么能自个儿现起了内讧呢?”

两个男人冲着对方愤愤冷哼一声,接着双双别过头去,算是休战不吵了。

裴仪感到有点头疼,捏了捏鼻梁,暗忖自己得赶紧这场散步消食才行,不然这群男人聚在一起就争吵不休,她可真是吃不消。

霍渊默默思虑了片刻,沉声问道:“萧世子,你真不打算回晋州吗?”

他的声音很低沉,透着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

“我怎么回得去呢?”萧君集颇有几分自嘲地笑道,“陛下认为淮南王意图谋反,自然不可能让我这个淮南王世子离京返乡。”

“再则,我和我父皇还有二弟政见不一致。此次我若是侥幸回了晋州,那就等同是羊入虎口。”

“既如此,我还不如就留在京都协助三郎。”萧君集真挚地道。

荀欢颇不以为然,心中暗骂萧浪人真是见缝插针——连在这种话茬里,萧浪人都能趁机向三郎表忠心。

霍渊倒是很沉着地微微颔首,赞同道:“留在京都也好。”

萧君集很上道,欣然笑道:“我一定会严格和叛军划清界限——就算叛军中有我的血肉之亲,我也绝对大义灭亲。”

裴仪瞟了萧君集一眼,心说这个男人做事也太走极端了,若是到时候没了入他所愿,只不过日子必定要好好算一算。

荀欢见大家都这么认真讨论起前路来了,他也不好再拈酸吃醋,只能跟着大家一起想办法。

一行人在青石板甬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下人们都被遣在不远处的长廊下——这个距离听不见裴仪他们说话,但若是主人家高声一呼,他们就立马会过来保护主人。

裴仪双手负于身后,优哉游哉地散着步,沉声问道:“老实说,你们觉得淮南王会趁着送儿子上京入赘而领兵压进吗?”

霍渊跟在裴仪身旁慢慢走着,很中肯地道:“我觉得淮南王肯定会这么做。”

萧君集听到这话,禁不住哂笑道:“话不可说尽。世事难料,哪有什么肯定一说?”

裴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道这两个男人不会又要吵起来了吧?

然而,霍渊今日却表现得极为克制,很认真地解释道:“淮南王的手伸得太长了。他明明人在晋州,却在京都不断安插人手。”

“就目前查出来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已经两腿儿一蹬上了西天的周婕妤,还有先前颇得圣宠的顾长泽,这两人统统都与晋州萧家关系匪浅。”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淮南王分明是对皇位势在必得。”

“此次,我父皇既然允许淮南王护送萧家二公子入京入赘白家,那淮南王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天赐良机?”

“他必定会想办法带上军队。”

霍渊脸色极为沉着,沉声笃定道:“淮南王必定会想趁着这次机会灭了京都皇族的兵力,一举登基。”

荀欢颇不以为然,哂笑道:“这也太冒险了。”

但身为晋州萧家人的萧君集却一脸凝重,沉声道:“我父王就喜欢冒险,他这辈子冒险做的事情可不少。”

不管是向皇帝身边安插一个长相酷似晏崇道将军的少年郎也好,还是在皇帝身边安插妃嫔也好,哪一件不是冒险的事情?

当然,更冒险的事情多着呢。

他父王早些年招募私兵,担了很大的风险——结果事实证明,是他父王自己想多了,京都贵族老爷们竟是警惕性如此之低,一点都没在意淮南王养兵。

确切地说,不是不在意,而是轻信了淮南王。

当时,淮南王说自己养兵是为了抵御北边出入无常的突厥蛮子。

结果,老皇帝竟然就准了,而且也信了。

这件事情无疑给了淮南王很大的信心,而且也开了一个很糟糕的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淮南王觉得老皇帝实在是昏聩不堪,他完全有能力取而代之。

“淮南王未免也太轻敌了。”裴仪沉声道。

“未必轻敌。”萧君集脸色越发凝重,“我父王这些年训练的士兵可不少,而且都堪称精壮——与裴家军比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肯定是比皇城禁军要强的。”

萧君集之所以说得这么肯定,是因为前段时间宫变的时候,他切身体会到了禁军的混乱与低能。

如果他父王顺利领兵抵达京都,到时候城门一关,完全不是老皇帝瓮中捉鳖,而是他父王关门打狗。

“如此说来,得要裴相国多费点心思了。”霍渊看向自己身旁的心上人,很是意味深深地道。

“保卫京都本就是裴家该做之事。”裴仪叹了口气,无奈道,“只不过,陛下如今甚是猜忌裴家,若是我阿爹擅自调动军队防守,只怕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到时候,裴家还没来得及镇压反叛的晋州萧家,只怕自己就先被打为了反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