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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 他不是没有温柔过

骆老爷子此时正坐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目的就是为了骆知嗪那一句话,如果唐君如真的还活着,那他决不能让她回国去见骆知嗪。骆知嗪现在正处于迷茫状态,既不清楚自己是否对唐君如还保有原来的感情,又不知道对顾怡娴到底是怨恨还是太过失望后的忌惮。

顾怡娴出院那天,骆知嗪还是去了。

微风徐徐,将顾怡娴原本散落在肩膀两侧的长发吹起,纵使现在周围满是良辰美景,也无法修补她此刻的满心疮痍,她站在那里,脸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软弱无力,就像被折断双翼的飞鸟,无法继续为自己争取一丝希望。

骆知嗪快步走向顾怡娴,没有任何担心与询问,就是一句简单,冷漠的话语,听不出丝毫情绪:“我来接你回去。”

顾怡娴低着头,许久没有回应,骆知嗪被她这种不冷不硬的态度给惹怒了,一双阴寒的眸子里迸发出一股怒气,尽管他极力忍耐,但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顾怡娴抬头,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一丝光泽,木纳而又生硬地回复着骆知嗪之前的话:“不用。”

这是什么态度?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对她感到有所愧疚吗?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骆知嗪冷哼,看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厌恶:“这是老爷子的命令,你以为我愿意来看着你这张让我随时都能呕吐的脸吗?”

“那你请便。”

“你。。”

当骆知嗪正想继续挖苦顾怡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具讽刺与不懈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君如钟情狗骆大少啊。”

君如钟情狗?顾怡娴不知道骆知嗪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外号,可还真他妈恰当,骆知嗪只对唐君如一人钟情,所以眼里容不下她半分,他也不是没有温柔过,只是对象不是她。

左亦一见到骆知嗪就会自动开启战斗模式,以前她觉得骆知嗪好歹算是个翩翩公子,可是没想到之后会变得这样扭曲。

爱情往往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充当什么圣母婊,也不能确切的说是谁的错,更何况顾怡娴哪里错了,难道那么多年的等待与陪伴在他骆知嗪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吗?就像人们常常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顾怡娴顶多只能算是正当行使了这一权利,这错了吗?如果硬要说顾怡娴错了,那么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爱上他骆知嗪,然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十足傻瓜。

“骆知嗪,你能不能别这么是非不本分颠倒黑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怡娴指指点点的?你忘了到底是因为谁,怡娴才会躺在医院一个星期?你忘了到底是因为谁导致怡娴从楼梯间摔下来的?”

“我没让她做任何事。”

只是这淡淡的一句话,让左亦彻底笑了:“对哦,你说的非常对,你没让她做任何事,是顾怡娴犯贱,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硬是去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骆知嗪不想再与左亦争论下去,他觉得顾怡娴的朋友都是一个样,见了他永远都是一疯狗似得乱叫。

于是骆知嗪将目光转向顾怡娴,这期间顾怡娴没有半点反应,骆知嗪也懒得继续待下去。

“你好自为之。”骆知嗪冷冷开口,一张俊逸但黯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顾怡娴:“别来烦我。”说完,潇洒离场。

此时顾怡娴心中本即将要燃起的热火一下被浇灭,左亦一旁不停地骂着,天气好似十分应情开始逐渐转凉,顾怡娴感觉到有雨珠打在她的脸上,下一秒,雨势愈来愈大,左亦连忙扯着顾怡娴去避雨,可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狂风渐渐涌起,她任由大雨拍打着她的脸颊,她只觉得很冷,却不知这到底是天气太凉还是她的心太冷。

......

不过此刻身处纽约的骆老爷子又是另一番景象。

在得知当年的医生在纽约之后,老爷子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约见了医生,而医生也如实赴约。

“当年唐君如手术时,你有没有搞鬼?”情况紧急,老爷子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他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问医生。

医生一听到唐君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胡乱的搓着双手,坐如针碾,额头上有不少汗珠涔涔冒出,这一系类反常反应,相信行走江湖多年的骆老爷子不会看不出来。

看着医生坐立不安的表情,老爷子更见肯定这事有蹊跷,于是语气又硬了几分:“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唐君如要是真还活着,那他不会再让她破坏顾怡娴和骆知嗪之间的感情,他好不容易才让那两个人在一起,眼看着要有些改善,如果这时唐君如横空插一脚,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会前功尽弃,他也没法跟顾父一个交代。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董事长。。放。。放过我。”医生‘噗通’跪在地上,他被骆父的气场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骆父态度明显,如果他不说实话,那他很有可能没法从这出去,可如果他说了实话,那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毕竟他身后的那位贵人不是他这一介医生能够得罪得起的。

“董事长,我真的没办法说出来,求你放我条生路。”

“那你告诉我,你近日跟谁有联系。”

医生不敢有所怠慢,吞吞吐吐道出两个字:“骆骁。”

只见骆父蓦地睁大眼睛,满脸震惊,没想到骆骁还活着,看来当年是他太心软,骆父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心紧皱:“孽缘啊!”

纽约曼哈顿区一栋阴森昏暗的房子里。

一个男人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细细品尝着咖啡,他有着一双和骆知嗪一样的眸子,阴戾且冷酷,细碎的刘海正好搭在眉心上一寸,嘴角带着足以令人不寒而栗的讥笑,明明是最苦的黑咖啡,可他却面无表情地将一杯饮尽。

医生跪在地上,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完全不敢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只是碎碎念着:“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了,求你求你。”随之,一遍又一遍的磕头。

男子无动于衷,只是玩着手中的咖啡杯,不经意地问医生:“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你的违约呢?”

医生哗然,除了不断求饶,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然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放他一命。

然而男人却用十分厌恶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猛地将手中的被子掷向医生,还未等医生反应,只听‘砰’地一声,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男人拿出一条手帕慢慢擦拭着手中的枪,而医生随着那一声响,瞪大眼睛,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啊!’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一个女人捂着嘴站在门口,她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充斥了她整个鼻腔。

“为什么要杀了他?”女人朝男人大吼。

男人一把拽过女人的衣领,扬手就是一耳光,毫无怜惜,他幽暗的眸子让女人恐惧,笑容里全是尖刀利剑,好似下一秒就能把她撕碎。

“你还不配质疑我的行为。”

女人被这么一吓,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冲动,反倒带有一丝讨好:“他还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就这样杀了他。”

男人冷哼,满脸不屑:“这轮不到你来插嘴。”说着轻拍着女人的脸,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你别忘了,没有我,你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是我让你重生,你最好给我老实待着,乖乖听话,兴许哪天我心情好了,还能让你跟他见一面,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男人用力将女人甩到了一边,抬脚走出了书房。

月光照进了书房,顿时又添加了几分悲凉,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除了女人无声地抽泣,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地板上流着的不只有女人的泪,还有掺杂着眼泪的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女人一声弱弱地呼救:“知嗪,快来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