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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可能有反应

“谁啊?”水声不小,肠子正冲的舒服。

“我。”

一听是姚凯峰,里面马上传来肠子可以模仿周董的一句:“你走开!”

“我不走开。”姚凯峰依样画葫芦扔了一句给他。“我就问你个事,又不进去看你,隔着门说就行。”

“切!我才不怕你看呢,想看随便看。”水声没了,传出短发洗头抓挠的沙沙声。

“我就想问问,宫采珊怎么这样了?你刚才说回来了说的。”里面半天没回话,姚凯峰又补了一句,“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沙沙声停止了,水声又起,肠子说:“我让洗发水蛰了眼了。等我洗完,好好跟你说行不行啊?”

姚凯峰也不想逼他太紧,转身进了厨房给老闽打下手。

饭是大红袍的火锅底料配上一些火锅丸子和几包泡面煮在一起的大锅菜,一看就知道是肠子的风格,汤红料足没有素。没看到食物前还不觉得如何,这活色生香的一端上桌食欲就上来了,什么行尸啊,形势啊通通丢到九霄云外去,吃才是王道。

在姚凯峰他们三个风卷残云的干掉一锅,打算再弄点什么塞塞缝的时候,宫采珊依旧不为所动,要不是姚凯峰慧根不够,一定会对他这种“超脱”的境界拜倒。

连肠子也觉得宫采珊的表现,已经到了离奇的地步,夹了一筷子方便面,托在碗里直端到他嘴边,“来一口?哥做的。喷香。”

结果这个泥胎家伙,连看都没看一眼。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肠子、老闽轮番上阵,展开逼供式的喂饭进攻。奈何敌人太坚定,就是不开口。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姚凯峰实在看不去这两个人逐渐向耍宝演变的行为了。

“他不吃就别强迫了,一顿不吃也不会怎样。咱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了?”这句话是冲着邵肠子说的。

“我来刷碗,你们聊。”老闽一看姚凯峰话头不善,立马就找借口遁了。

眼见溜不掉了,肠子认命一样坐了姚凯峰对面,“说吧,你想聊啥?”

姚凯峰也不急着开腔,左小腿搭右大腿盯着肠子幽幽的说:“你要是让我一点点的挤牙膏一样的,你才肯说的话,就没意思了不是?”

“嗯,我一向都是自来水笼头,一拧就得。”肠子给自己点了根饭后烟。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伴随着青白色的烟雾,在邵肠子的讲述中,姚凯峰和老闽惊悚穿越了一把。

原来在姚凯峰他们疲于奔命的时候,肠子也正在仓库里进行着殊死搏斗,也就是那个时候,宫采珊变成了现在这样。

整个过程涉及的人和事很多,肠子叙述起来难免东一句西一句,有时候被追问起一个细节来又难免遗漏别的。

以至于他说完之后,姚凯峰自己又理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个比较清晰的脉络,得到了这样一个场景重现。

今天一早邵肠子就到仓库了,经历了连续三天的大规模出货他打算组织今天有限的值班人手做库房整理,把分拣区没出掉的货,货架区放乱的货等等由于这几天大规模出货搞出的问题解决一下,给假期结束后的盘点做个准备。

超负荷加班之后大伙都人困马乏,邵肠子生拉硬拽凑了三个人来加班,分派完工作大家就个忙个的,谁都想早弄完早结束,所以个个都撑着劲拼命干。邵肠子在现场盯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就回办公室去打报告了。

报告打了个开头,肠子就发现一个他解释不了的数据问题,打给现任系统主管没人接,就给姚凯峰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库房里就传来巨大的声响,依肠子的经验马上就判断出是叉车撞货架的声音,他本打算打完电话再去处理,可紧接着传来的尖叫声,让他意识到操作人员可能出事了,所以他没挂好电话就往库房里面跑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姚凯峰接起的第一个电话通着,却没人说话的原因所在了。而姚凯峰接完老闽电话再回拨过去占线是因为他这一进库房就再没机会回过办公室。

邵肠子从一号门跑进库房的时候只看到四号门打开着,行尸正排着队走进仓库,距离问题导致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这队人马有什么问题,只是对他们的突然闯入非常不满。

他大声呵斥他们,并且招呼同事过来赶人,但入侵者和同事都没有人理睬他。也许是因为叉车撞了货架,同事都去支援事故现场所以没人管了吧?肠子找出了个合理解释后决定自己先解决这些非法进入的人员。

但是靠近后他敏锐的发现了这群人的不寻常之处,更发现了这群人对他产生了浓郁的兴趣,有几个甚至展开了对肠子的追逐。

“他们向狩猎一样追赶我,试图扑倒我……是推倒……你就不能收起你那个龌龊的表情吗?”肠子对姚凯峰YY的表情,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后,继续讲述他的经历。

行尸们虽然行动迟缓,看起来没什么思维,却胜在数量占优势,很快肠子就被围堵不堪无路可退了。

这时候正是后来姚凯峰在看到的,那个倒在门口的叉车手奋勇上前,才解了肠子的围,待肠子略安全些,他就开着叉车进货价区了。

那之后肠子接到了姚凯峰回拨的电话,但处境不妙肠子没说几句就挂了,再打过去听到的物品轰到的声音,据说也是那个叉车手对付行尸时做的。接下去无非是些或他们各自为战,或联合抗敌的过程罢了。

肠子絮絮叨叨当说书一样说的恨不能口吐白沫。姚凯峰越听越没有耐性,他讲的这些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是姚凯峰关心的重点竟然一字没有。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姚凯峰起身收拾碗盘走向厨房。

邵肠子坐在那里颇有些激昂的说:“你不是要听吗?讲给你了你又不听了?”

姚凯峰端着碗盘回身,好像漫不经心的:“别逼着我摔了你家的盘盘碗碗啊!”

不再搭理他进了厨房,顺带把门踢上。哗哗的水声一时之间阻隔了很多烦闷。老闽蹑手蹑脚的进了厨房,默默无声的站在姚凯峰身后。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姚凯峰关了水,把碗盘摆上沥水架。“为什么不让邵肠子把事情说完?”老闽有些迟疑的问。

姚凯峰轻轻叹了口气,“让他说完有意义吗?让他说完就能知道为什么我在库房里,看到的连他在内只有三个人?就能知道为什么宫采珊会变成这样?还是直接让他告诉我,为什么最后只有他一个人上了车来的更直接点?!”最后这句话是姚凯峰恶狠狠的甩在老闽面前的。

大家都很清楚肠子压根就没打算实话实说,而他刻意隐瞒的东西里,恰恰还有一部分是老闽有可能知情的。人类的恐惧往往来自于对事物的未知,而姚凯峰此刻的愤怒,恰恰来自于彼此的间对未知的刻意隐瞒。

邵肠子和老闽都算的上是姚凯峰的兄弟一派了,但就是在这样一个最需要大家彼此信任坦白的时候,他们之间除了各自的小九九之外,居然还彼此交集出了一个共同的沉默范围。这种刻意营造的未知让人不寒而栗。

老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就会房间了。

从厨房出来,邵肠子已经霸了沙发睡得七仰八叉,老闽在茶几旁铺了条褥子躺着也不动弹。姚凯峰看见呆呆木木的宫采珊就觉得头疼,千头万绪烦的不行,索性也爬到楼上的床上去睡觉。

睡眠果然是治愈身心的一剂良药,至少等姚凯峰一觉醒来,发现日已西斜,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鼾声时,已经没有了睡前的种种烦闷。

把自己摊在床上,开始把早上到现在前前后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往一块串。先是莫名其妙出逃,接着是和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老闽回合,奔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目的,去投奔一个更不靠谱的男人,结果反而成了别人的依靠?救回了邵肠子和一个废人一样的宫采珊!下面是什么?

对!那个叉车手怎么样了?肠子说仓库里有四个人的,可是第四个人在哪里?肠子的说法里隐藏了太多的东西,不想给姚凯峰知道。

老闽在姚凯峰察觉却没阻止的情况下,和肠子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共识会不会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姚凯峰知道什么?姚凯峰该知道什么?睡觉前的烦闷轻松的再次覆盖了姚凯峰。

“靠!”邵肠子突如其来的咒骂声,打断姚凯峰的想法。

磨磨蹭蹭从床上爬到小二层的栏杆边,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把生活赐予的惊喜,虽然人人对惊喜的定义不同,但眼前这一幕,着实把自认见多识广的姚凯峰雷了个外焦里嫩。

是宫采珊!他!他居然在摸肠子……此刻宫采珊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痴狂,他的双手正一寸一寸的抚摸过肠子的身体。

大约姚凯峰听到肠子叫骂声的时候,宫采珊已经摸索一会儿了,不然以肠子睡死了雷打不动的特性,是不可能有反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