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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老人说完之后,楚楚的师傅对楚楚说:"楚儿,不要听你这位师傅胡说。"

楚楚问师傅:"真的么?"

楚楚的师傅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老人在楚楚的师傅那里一直到晌午过后才回去。

他们在一起又在谈论着破解魔法的方法,似乎是在找入门,又似乎已经很深奥。楚楚听不懂,于是想独个出去玩耍,可是她的师傅叫住了她,让她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论的话题。

她认真地听着。

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在画着一个个图案,那些图案的线条有时很分明、清晰,有时又很模糊。楚楚的师傅指着上面的线条对楚楚说:"这好比人生行走的路线,你想想,如果这些路线被挡住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况呢?"

楚楚回答道:"当然是转弯了!"

"可这个人的一生就会因此而改变。"

"我懂了!"

她师傅点点头,说:"如果我们把挡在那条线路上的东西移开,路就可以畅通了,那么这个人的一生就可以按照正常的线路走下去。"

楚楚说:"是的。"

楚楚的师傅又接着对楚楚说:"魔法的力量就在于它可以布下幻觉的迷阵,或是各种你意想不到的场景,使你在原地无法动弹,或迷失方向,或失去本性,等等。"

老人顿了一下,看楚楚在认真听,又继续说:"师傅今天要告诉你的就是魔法的力量、作用,以及破解魔法的一些最基本的道理。回头你可以自己想一想。等到你领悟透了,魔法也就不可怕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人向楚楚点点头,意思是叫她记住师傅说的话。楚楚朝老人友善地笑了一下,然后对师傅说:"知道了,师傅。"

师傅又说:"魔法有时候看起来场面很大,威力也很大,似乎有一种不可抵挡和压倒一切的阵势,但是它的力量是虚的,任何东西都有源头,而源头的地方是最弱的,只要找到了源头,稍用一些方法就可以破解。"

"它的发力点有时也会象一条线,或许是直的,只要把它发力点的那根直线弄断,魔法自然就失去作用了,它再也发挥不了什么力量。"

这本来是楚楚的师傅与那位老人谈论的话题,可是师傅却以此机会向她讲述了那么多的东西。在她那幼小的心灵中魔法与破解魔法的界限已经很分明了。

师傅对她说完了那一套话,才允许楚楚独个离去。

这会儿,她的玩心似乎没有了。

她想起了几日来,师傅带着她上山采药时说的话,那把闪着七彩的神奇的剑,以及从图案中引发的魔法与破解魔法的道理...

她想起了上山的第一天,师傅对她交代的几件事:练武、读书、以及辨认山里的植物...并对她说:"早上要早起,练基本功。"

她感到在山上的生活确实已经开始了。

这种感受,很深刻,使楚楚一下清醒了许多。

她沿着山间的小路随意走着,冬天的风吹拂着她,太阳从稀疏的树林中照射下来,倾洒在山间,在那条山间的小路上,淡淡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她的步履轻捷,那件粉红色的纱衣在微风中轻轻飘舞。

当她从山路回来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她了。

师傅在那里问:"楚儿,到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楚楚答:"我就顺着山路走了一会儿。"

她师傅说:"以后一个人不许跑那么远,万一有野兽出现,你现在的武功是抵挡不了的。"

楚楚答应了一声。

随后,三个人坐下来用饭。

那位老人为她让了一个坐,其意是要楚楚靠他近一些坐下。

楚楚到现在也不知道老人该怎么称呼,她就听见过师傅称他一声"老哥"。

她想,他应该也是我的师傅。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时,虽然觉得他有些怪,但人还是比较善良的。他还送给我一把不知有什么力量的宝剑,师傅不是叫我称他"师傅"么?

于是在楚楚那里,她有了两个师傅,一个是楚楚自己的师傅,一个是另外一个师傅。这一个师傅在她那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很善良。

晚霞映红了天空。

老人晌午走了以后,楚楚没有事,就在泉边练了一会儿武功。师傅回到了石屋,依然在石屋里做着他的丹药。

练完武功以后,她想回石屋取那本家传的秘籍,再仔细翻看一遍。

这几天,利用晚上的时间,她已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很有收益,所以她也很有兴趣,有时甚至一看就是半宿。有一天晚上还是师傅来给她吹灭了灯。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跨过泉水边的几块岩石,向石屋走去。

她刚跨进石屋的门,师傅就看见了她,并对她说:"楚儿,明天我们上山,这会儿你帮我把这些药放到瓦罐里。"

楚楚停下脚步,转向师傅,把师傅已经做好的丹药放到一个瓦罐里。

在瓦罐的中间,有一片竹绵纸贴在上面,师傅的字迹,很隽永、刚劲。上面写着:竹丹,治疗发热、昏厥。

楚楚是认识字的,看见上面的药名,于是问师傅:"师傅,这药是用竹子做的么?"

师傅说:"是呀,但不是普通的竹子。明天我就带你去看。"

楚楚点了点头。

这会儿,她已经把药装完了,师傅又对她说:"楚儿,这几天练功,感觉好么?"

楚楚回答:"很好。感觉好象轻飘了许多。"

这时,楚楚的回答完全是凭直觉,所以师傅相信她,她的回答是无误的。

楚楚又继续说:"感觉轻松,是不是就已经有了一点轻功?"

师傅见她问得很认真,就对她说:"这仅仅是开始,轻功的练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们练习武功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从医,武功不是我们用以杀对方的武器。只有在对方要至你于死地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用武功击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