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桐笑问:“孙先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我没、没事啊!”孙先生此刻已经有强撑着的状态了。
终于走到40门口,房门还没打开,苏晓桐便感觉正门里似乎有一堵冰墙,散发着寒气越发明显。
趁孙先生拿钥匙开门的空档,苏晓桐用眼神询问薛景。
想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怨气很重。”薛景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
苏晓桐点了点头,已经不用再猜了。
这屋子里就是有问题。
孙先生拿着钥匙,手抖得像在筛糠。半天了仍然无法插进锁孔里,让人着实着急。
“孙先生,您身体没问题吗?”苏晓桐笑问。
希望这位孙先生,不会进去就吓晕,那样怎么签合同?
“没、没事。”孙先生深呼吸了一下,这回终于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两圈之后,本来应该打开门,但是他停下了动作。
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才把门打开。
而一股极强的寒流扑面而来,苏晓桐的脸色微微变色。
她不是怕鬼,只是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
薛景说了,怨气很重。
就连葬了很多人的墓地,都没有这屋子里的阴湿气重。
孙先生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肯定是我走的时候,忘了关空调了。你们放心,这房子没问题的。”
苏晓桐心中冷笑,如果没问题,你就不会在说明自己忘了关空调后,特别说明没问题。
此时,她对这位孙先生的人品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把有问题的房子出租,而且隐瞒事实,他不怕租客发生什么意外吗?
孙先生迈步,第一个走了进去,笑道:“两位可以随便参观。这房子是我两年前的婚房,后来我老婆难产,母子俩都没活过来……”
他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沙发。
苏晓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便望向薛景。
薛景对她点了点头。
似乎两个人之间已经养成了某种默契,苏晓桐瞬间明白薛景的意思是,沙发那里有点什么。
孙先生继续介绍道:“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只会触景伤情,所以就新买了房子。本来想卖了,可是这里有我们夫妻和未出世宝宝的共同回忆,实在舍不得。可是空着,怕把房子空坏了,这才想着出租的。”
这时,苏晓桐看到薛景微微皱了皱眉头。
苏晓桐询问的眼神,问他。
薛景没有发出声音,口型动了动。
苏晓桐看懂了。
薛景说了四个字——她说骗人。
不用问,苏晓桐也猜到,薛景所说的TA应该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孙太太了。
他们把所有房间看了一遍,确实是豪华装修,而且里面有家电家具像是全新配置的。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房子。
苏晓桐点点头,问道:“孙先生,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出的价格在市场上偏低一些吗?”
孙先生像是早就准备好答案,看似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因为我希望租户可以多费一点心思,好好爱护这个房子。毕竟这是我和我老婆的心血。”
只见薛景又皱了皱眉,并把苏晓桐往怀里拉,做出保护她的样子。
“怎么了?”苏晓桐小声问道。
“没事。”薛景笑道,“你不是冷吗?”
“噢……”苏晓桐长长的噢了一声,疑惑薛景到底想做什么。
是在保护自己?
那只女鬼想对她下手?还是说,就站在她身边?
“原来是这样,孙先生真的很爱你老婆啊!”苏晓桐笑呵呵道。
“那是当然,我们相爱八年,感情很深。不管她怎么样,我会永远爱她。”孙先生说这话时,又开始瞄着沙发。
似乎孙先生能够看见那里有什么似的。
“孙先生,你好像很喜欢你家的沙发呀?”苏晓桐笑眯眯问道。
她每一个问题,都带着另一种意思。
她想故意触碰孙先生敏感的神经。
嘭!
主卧室的房门,突然被重重地关上!
可是他们三人都站在客厅里,而且他们刚刚走过所有的房间,并没有见到第四个人。
孙先生迅速躲在薛景二人身后,吓得脸色苍白。
“孙先生,你怎么了?”苏晓桐的小脑袋,从薛景怀里探了出来,笑眯眯地问他。
看来孙先生夫妻之间,应该有另一种隐情。
不过她不是侦探,也不是判官,没有资格和义务管这种事。
她只是想租这个房子而已。
孙先生再次强撑着身子,假装镇定的干笑道:“是风,是风……说明这房子通风好。两位看好了吗?租不租?”他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苏晓桐早就知道他在强撑了。
说实话这房子真心不错,比她在S市的房子装修还要好。
而且采光好,窗外视野开阔,她挺喜欢的。
不过……明知道有问题,她可不能做冤大头啊!
“孙先生,你不住这个房子后,租过什么人吗?”苏晓桐笑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之前客人的情况,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租了几户人家,不过他们都因为种种原因,没住多久。”孙先生尴尬道。
“噢?他们大概都是什么原因啊?”苏晓桐眨眨眼睛问道,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看你怎么编。
孙先搓着手,脸色近乎纸白:“这个嘛……隐私问题,我也不好多问。总之,你们放心,我这房子是很好的。”他真的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努着嘴,忽闪着大眼睛,对薛景撒娇道:“老公,我怎么总是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呀?”
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到。
当初遇到薛景时,她对这种感觉很强烈,可是现在却没有了。
主要是因为薛景把她保护起来,让她隔绝那些怨气。
“啊?这么恐怖?”薛景配合着。他知道,这女人的奸计马上开始了。
孙先生一听苏晓桐的话,顿时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妹子说笑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讲究科学的,哪里有什么鬼啊?”孙先生从身边的柜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手抖地胡乱擦了一下汗。
“孙先生,你在说什么?鬼?老公我好怕!”苏晓桐像个受惊吓的小白兔,在薛景里畏缩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