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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蜜里调油

什么样的美,是无法言喻的?楼辕不知道,却不想去多问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甚至不用去想霍湘震的话是不是单纯讨好他的花言巧语,因为没有必要。

只要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眉间心上,一句话就能让他介怀了许久的事情全都烟消云散,就够了。

于是楼辕微微垂眸,笑了笑,双手撑着床板起身,嘴上还在抱怨:“都是你吵醒我,算了,不睡了。”抱怨着,却是更近似与撒娇的味道。

霍湘震心里暖得很,便伸手扶了一把,拿起楼辕的衣衫要帮他穿上。楼辕看看霍湘震,看看衣服,略略犹豫了片刻,便慢慢伸平了胳膊,让霍湘震伺候更衣。

这小子是在犹豫个什么劲儿啊!霍湘震笑了一声:“犹豫什么?”

说着,先帮他系上了亵衣。散布着伤痕的白皙肌肤上,还有一点点的红痕。和*没有关系,是他留下的。昨夜间情动起来,忍不住撕咬了双手辛苦的小猫儿几口。

楼辕没有注意到霍湘震在看什么,却微微蹙了眉。虽然依然是任霍湘震摆弄着,说话的韵调也是平日一般的慢悠悠,可语气里却满是不悦:“你又不是谁家的下人,伺候人不是你该干的事。”

他这是替我鸣不平么?霍湘震这满心都是粉红泡泡,整理着楼辕的衣襟,一边唇角微勾:“我没伺候人啊,你是半妖。”说着,给他换上外衣。

楼辕看霍湘震就是什么都好,唯独一个总是不正经说事,让他不悦。你和他认认真真,他却给你说俏皮话玩四两拨千斤,这才惹人上火。而霍湘震却也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妖龙,知道楼辕这是要生气的样子,便借着给他整理腰带扣的动作,揽着他的腰,抱他入怀,吹了吹“耳边风”:

“伺候人的确不是我该干的事,可是伺候你就不一样了。你说我该干什么?以前我的日子就是说书和养你这两件事,我也没觉得是屈才了还是浪费光阴了。妖这辈子那么长,做什么不过随心便好。对我来说,最有意思的不就是照料你么?”

这小风吹得楼辕脸都要红了,心里的滋味真是不足为外人道。霍湘震松开了他,接着就抱他坐到了轮椅上,蹲下身去给楼辕整理衣摆。楼辕低头看着霍湘震认真的模样,沉默。在霍湘震起身去给他准备洗沐的温水的时候,才突然开口:

“你把这些事都做了,不怕梦山跟你生气?”

霍湘震先是愣了一下,那是在想一下“孟山”是谁。而后才反应过来,楼辕说的是他的那个小童子梦山。噗嗤笑了一声:

“他生气就生气呗,他才多大?要是气我抢了他家公子,那只能是怪他年纪太小,早晚会知道谁对他真重要的!”

楼辕便促狭微笑:“你这意思是,我不是什么真正要紧的人物了?”

霍湘震准备了洗脸的水,推着楼辕过去,捎带着调情了起来:

“你要紧不要紧的,得看是对谁而言。对我来说,全天下不如你一个人分量重;梦山就是个小孩子,哪里懂你我之间的事情。”

“哦?”楼辕刻意地笑了一声,“你我之间什么事情?不明白你说什么。”

这小猫儿是故意调戏我呢!霍湘震当然知道楼辕的小心思,凑上去亲亲热热地一咬他鼻尖,而后伸手捏一捏楼辕软软的脸颊:“楼大人这话说的,人家的身子都给了你了,你还想不认账?”

楼辕缩了缩,伸手拍开霍湘震的爪子,却含着笑,伸手勾霍湘震的下颌:“那好,小妞儿你以后就跟着大爷,穿金的戴银的,大爷少不了你!”

这无法无天的小东西,还真反了他了?霍湘震看楼辕此时头发微微披散下来,阴阳妖瞳里煜煜有光。虽是刚刚起来还未梳洗,然而这小半妖的“天然去雕饰”,却更胜过了世间万千女子的“雪肤花面参差是”。

虽然昨夜是劳累过了一次……不过,好像现在也没什么要命的事情?霍湘震想,什么苗秀儿独龙坛沈鹿鸣的,那都是小事,好像和眼前的美猫儿亲热一下倒是更重要的。对了,昨夜自己耐不住折腾了小猫一把,今天他身上的病似乎就好了,没准这个真的是能治一治病痛的?

楼辕看霍湘震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了。唇角微勾起来,食指指尖在霍湘震脸上轻轻磨蹭勾划几下。这算是在明显不过的引诱吧?

霍湘震立时眉开眼笑:“暮皓……”

然而楼辕的下一个动作却是一伸手点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推开了他,依然是笑得勾人,却是单纯的调笑:

“别不知足了,大白天的,你消停点吧!霍大少爷!”

好吧,也的确不是时候。霍湘震这便接受了小半妖的借口或者理由,笑眯眯亲了一口作罢。楼辕自是浅笑微微,一边推开了还想再来一下的霍大少爷,一边嫌弃一般轻笑起来:

“去去去,我这刚起来,头没梳脸没洗的,你歇会儿再发情!”

“看到你就歇不了。”霍湘震一边调笑,却还是老老实实收了功,“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去办。”

楼辕洗着脸无暇开口,霍湘震就等了片刻,看楼辕洗完了,就递过去帕子。楼辕接过擦净了脸上的水珠,才慢悠悠带着戏谑开了金口:

“嗯,龙爪子。”

霍湘震眉梢微挑。

楼辕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勾,带着笑意:“还要今天早晨吃过我楼家豆腐的。”

呵,是说他早晨占了点便宜的事情啊?霍湘震微微扬眉。正欲开口调戏回去,就听有人敲了门:

“藿香,醒了吗?出事了。”

称他为藿香的,也就是吴积白了。霍湘震给楼辕一个遗憾的表情,过去开了门。

自然是满满的不情不愿:“大早上的,说话能不能吉利点啊乌鸡?”霍湘震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不悦,“还有,你怎么就这么会挑时候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姻缘被马踢啊?!”

“不知道!”吴积白一脸的理直气壮,“我就知道今天五龙坛有祭典,万一苗秀儿他们闹事,就得伤亡惨重,得你家黑猫过去看着点!”说着一脸嫌弃,“是跟你似得没羞没臊!”

霍湘震当然护着他家暮皓,连反驳吴积白的“没羞没臊”都给忘了,立刻就是一脸更加的理直气壮:“五龙坛的家事做什么要我家暮皓去?”

换来的就是吴积白一脸的鄙视:“废话,你家这个心黑肚皮黑爪子黑的黑猫出的鬼主意,出事了他不担待,还交给谁啊?”

在他们两个这喋喋不休打嘴架的功夫里,楼辕已经快手快脚地刷了牙梳了头,还喝了几口热茶,怎么看怎么的容光焕发。

此时就慢悠悠驱动轮椅到了门前,笑眯眯道了一句:“师兄,你好像也是刚刚起床,不收拾一下么?”

霍湘震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给楼辕收拾了半天,却连衣裳都没换呢,这是穿着亵衣就站在门口跟吴积白扯了半天闲篇。难怪吴积白说他没羞,敢情他还真是耍流氓了。

于是半开玩笑推了他吴积白一把:“出去,我换衣服!”

吴积白一个白眼:“你当爷喜欢看你是怎么的?你又不是我媳妇!”说着转脸到了院子里。霍湘震一关房门,拽起衣裳快手快脚地打理起来,楼辕就那么一脸浅笑看着他,也不说话。

霍湘震见了楼辕那个笑眯眯的“纯真”神态,便摇着头无奈了一句:

“你这小猫心眼可够坏的,我给你收拾了那么半天,你就不提点我一句没穿衣裳么?”

“你穿着呢,”楼辕依然是笑眯眯的神色,“亵衣也是衣裳嘛。”

罢了罢了,还是别跟这个心眼小嘴又毒的小猫争辩,万一这猫儿又记仇了,闹起来不给碰,亏的还是他啊。

楼辕当然知道霍湘震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他的表情就一清二楚,摇着头笑了一句:

“没羞没臊。”

五龙坛这祭典,远比中原的过年重要。五年一次,这祭典一共是七日之久,七日里五龙坛的信众几乎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庆祝祭祀,七日之后才是重新开始工作。大理城周围的信众,更会赶来大理城中,参加最是隆重的祭典。

“所以——”从竹夜清的声音里,就能感觉到他的凝重,“楼大人,若苗秀儿和独龙坛余党要在祭典的七日之内,制造动乱的话,我五龙坛和南诏子民,恐怕是会伤亡惨重。”

楼辕坐在竹夜清家的大堂里,身旁霍湘震只站着,并未坐下,仿佛只是个没资格落座的侍卫,其实却是为了防范周围的一切危险。楼辕自然明白,也就没有出言。

竹夜清的担忧不无道理,继续道:

“我们抓住了虺柰娘,苗姑娘想来一定会不惜全力来救她。这七天里全城上下都是人来人往,又不知他们会在哪一天劫狱甚至是用蛊毒袭击全城……”

此时听着竹夜清的忧心忡忡,楼辕却是胸有成竹一般浅浅微笑:

“不必担忧。”

“怎么?楼大人认为他们不会来救虺柰娘?”竹夜清忙追问起来。

自然不是了。楼辕笑微微,亦慢悠悠道:

“我的意思是,他们出手的时间,就是今天。”(未完待续)